那位小头头很快带着人冲了过来。
班尼冷笑一声,蓝森森的眼睛一眯(跟坤少爷学的),抢上一步对准那小头头狠狠打去。
那小头头早有准备,连忙伸手去挡。不成想对手这一拳头是虚的。一条粗壮的大腿瞬间踢中他的裆部。这家伙想躲或防那里还来得及,顿时撕心裂肺地惨嚎一声,本能地一弯腰去捂下边,结果下巴又挨了重重的一脚。
清脆的骨折声响起。小头头的下巴差点被踢飞了。他身子一仰,轰然一声倒在地上,流着口水唔唔着满地打滚。
冲上来的混混们看到这幕,胆一颤,气势顿时大跌。有几个胆大的,略一犹豫持刀又继续冲上来。
班尼兴奋地怪叫一声,左勾拳,右踢腿,背撞山,一会儿工夫就放倒了那几个挑衅的主。
剩下的那些一看这个老外竟然也是如此凶横强悍,顿时连想都不带想地掉头就跑,直接跑离这里,哥们不敢了。
班尼刚活动了一下筋骨,正想好好过过瘾,不想这些看起来挺血性挺有勇气的家伙竟然一个冲击就跑了。他得守着酒店门口,不能去追击,也不能轻易去配合坤少爷痛殴那些妄图反抗的混混,只得咂咂嘴无奈地停下来。
酒店里的那些地痞眼睁睁看着同伙倒得倒逃得逃,没了被解救的希望,顿时泄气地瘫倒在那里个个听天由命了。
高高在七楼财务室查账的两税务官员刁难够了,牛哄哄施施然下来,来到大厅看到眼前这一幕,顿时心里一惊。
张月娥回过神来,盯着那两人,嘴角生硬地露出个笑容,轻飘飘道:“希望你们还有机会下次来刁难月光阁。”
两税务官员的心一沉,但转眼想到自己此行所扯得大旗,胆子又大了些:“草,老子来正经查账,你能怎样?”
一个家伙张嘴就习惯性地来了句:“监督企业纳税,检查企业账目是我们税务人员的职责之一。怎么?张总不但不欢迎我们税务人员的监督检查,还想威胁我们的人身安全?这种态度可”
没等他拿腔拿调地说完呢。早就气爆了肚子的赵大刚被唐坤的行为一刺激,一时忍无可忍上去就揍了一巴掌。
一声脆响。那位主油腻腻白嫩嫩的肥脸上顿时显出了一个清晰的青色五指山。
那家伙直接被打愣了。呆了片刻后,他才还了魂,冲张月娥怒吼道:“月光阁的员工敢殴打执法人员?反天了。”
赵大刚一听这个更加恼火,二话不说上前又是一个大嘴巴子,嘴里还骂着:“冲一个女人耍威风,你就这点能耐。”
工作了这么多年,查了那么多家企业的账,处处被有钱的主当大爷供着,搞企业的想讨好都费尽心思,唯恐怠慢了一点惹得税务人员不高兴,哪里敢对税务人员无理,那位主更几时挨过打?
他挨了一下正威胁张月娥,没想到赵大刚揍他还上瘾了。猝不及防中,这一巴掌把他直接抽到在地。脸上火辣辣的痛,脑
子里嗡嗡一片。
不过,那主到底是个爷们,又正是年轻力壮的时候。他呆了片刻,听到月光阁酒店员工的嘲笑声,感到自己的权威被挑战,巨大的羞耻顿时让他失去理智,所以咆哮一声从地上爬起来,握着拳头冲着赵大刚就上来了。
“妈勒个比的,就你这绣花枕头还想跟我练两手?”
赵大刚痛快地打了两巴掌后索性豁出去了。他瞪着眼睛,一拳挡开袭击,另一只手揪住对方的头发狠劲一拉。
那家伙惨叫一声,随着这股大力抢倒在地。赵大刚赶上前去对那家伙就是一阵狠踢。
另一个税务官员是才参加工作的,还是第一次出来查账,今天他被临时抓来,没料到会出这种事,彻底傻眼了。
他想上去阻拦,可看看赤红着眼睛发了疯一样的赵大刚又退缩了,只结巴着喊:“住手。这是我们稽查科的科长。”
兵以行欺人太甚。
前年被无理扣押在静宁区警察局那一段暂且不说。单是这几个月来有关部门的左一个检查,右一个不合格,整天提心吊胆,常常看脸色受气就能让人发疯。压抑在赵大刚近两年的怒气岂是说消能消的?
年轻的小税务官一张嘴,激得赵大刚更加火星直冒。
赵大刚怒吼一声:“揍的就是这黑心的玩艺。一次次得意洋洋地来吃拿卡要,完了还继续刁难。老子忍很久了。”
张月娥看着那位税务科长被小姐夫踢得满地乱滚,心里也觉得很解气。不过,她还理智,所以阻止了姐夫发威。
小年轻税务官员赶紧上前扶自己的科长起来。成了猪样的科长胆寒了哪里还敢逞强,摇摇晃晃地被扶着向外走。
酒店外,有机灵的见势不妙,抛了同伙趁乱远飙了。唐坤打倒了近二十个攻上来的歹徒,正要追击那些逃跑的。
这时一阵警嘀响。
一会儿工夫近十辆警车赶了过来。
随着车门的逢逢响,二十多位警察先后下了车,有的立即包围了唐坤。有的开始试图慢慢驱散围观的人群。
不过,这些警察的劝说驱赶显然没有多大效果。
首都的人什么事没见过,哪里会在乎警察的驱赶?他们正看得过瘾呢,自然不恳轻易离开这里。
唐坤没有立即表现出敌意,静静地站着,在这些围上来的警察面前显得挺老实:“哥们儿不惹人,但不怕事。我不找你们的麻烦,你们已经该念佛了,如果敢惹到我头上,哪里能那么简单地说了就了?借此生点事端出来是常理。”
这些警察围住了唐坤后再一瞅满地的歹徒,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那些歹徒脸上都没受伤,呻吟声一片,满地打滚的不少,断腿断胳膊的不少,身上插着匕首刀子的不少。
有的只是躺那无力地乱叫,外表看不出伤在那里,只是看灰白的脸色可以判定,这些人伤在内脏应该伤得更重。
有的警官在想:
“这些混混平时欺负普通人挺厉害,真实战斗力却太差劲,群殴一人不成,反被殴打。技不如人还要上门挑衅,人家不收拾你收拾谁?真是可笑透顶。”
有的警官在想:“这小子是什么人呐?真能一个人殴一群?”
有的警官在想:“看地上这些人,有几个挺面熟,可以判断都不是些好玩艺,该打。不过这小子下手也太狠了。”
有的警官在想:“看这小子对着我们警察还这么镇定自若,勾着嘴角还带着笑意,挺拽,这显然不是一般人呐。”
这些警官都是区刑警大队的,绝大多数对月光阁的事不明真相。他们是被淀安区警察局常务副局长吴旭庆匆忙召集来执行任务的,在行前就得到安排:“今天出警的主要任务是抓捕一个月光阁酒店的大个子小年轻。”
到了现场后,立即就有一位警官指着唐坤说那就是此行的目标。所以,警官们二话不说,立即围住了唐坤。
不过因为现场的诡异景象让这些老练的警官们分了心。他们围上来了但觉得诡异,大多数不想立即对唐坤动手。
是的,他们有顾虑,不想冒冒失失地上去为难这个大个子,瞧瞧风头,等领导上来决定指挥后,再行动才有利。
这些人干警察不是一天两天了,能在刑警队里干外勤的都是有两把刷子的,见多识广不说,就没有一个糊涂傻*主,大家心里都知道,文明执法的对象应该是什么人,不文明执法地对象又该是什么人。
不是他们文皱皱地不习惯不想粗暴对待目标,而是有深深的忌惮。
那谁不就是因为骂了一个衙内就被扒了警服。要是动了手,那下场会怎样?啧,不好说,尽可以随意想像。
警察局是强权机构。警察很牛*。但更强权更牛*的是领导以及他们的亲属。这是官本位国家的现实情况。
既然已经成功地围住了抓捕目标,在搞不清这主是不是京城那个高门大家族的子弟前,粗暴上手实为智之举。
大家都明白这个道理,京城这地大拿太多,强横的衙内太多。真要遇到那惹不起的主儿。被扒了警服都是轻的。
淀安区警察局常务副局长吴旭庆下了车一边向唐坤走去,一边暗暗后悔:“草,早知道这小子这么能打,我不该只派个人盯着,应该早些带人过来抓起这小子,收缴了那些兵书记想要的证词,放了那些混混。现在影响大了。”
论起干警察,他自身是有两下子的,能混到如今的位置,也是曾经得到有关人的赏识提拔和帮助。不过,随着某领导猝死在心脏病上,现在吴局长上面没人了。没了靠山,这意味着他的官就这样了,弄不好还会被别人顶了。
自从某领导死后,吴局长没少费心思去寻找另一个靠山,可惜,在京城这个地方想很快成为领导的心服太难。
就在吴局长心情压抑,巴结无门时,兵以行突然调任了淀安区区委书记。吴局长的机会又来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