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兰?罗布泊?它们是否如传说中的神秘?辛哈萨克的失踪,又与楼兰,罗布泊有怎么样的关系?这个问题,林富爱一直在思考着。从露台的咖啡桌子,移动到屋子的位置上,他的思绪,一直没有停止。像那奔腾的洪水,汹涌澎湃。
那无头绪的迷团,让他心绪不宁,感到不安。还有那叫安露莲,那个神秘的女人,她是否会与辛哈萨克的失踪有着紧密的关系?在303房间,那天晚上的事情,她既然不惜以色诱惑他,为的就是叫他们不要插与此事。
她这么做,那么,她的目的又是什么?难道辛哈萨克的失踪真的与她有关?若不是如此,她又是为何以此牺牲自己呢?一切一切的迷团,都是无头绪的。像是一团麻线,乱七八糟的,根本是不知无从下手整理。
林富爱再想到辛易卢丝的女孩子,她口中所说的‘诅咒’?究竟又是怎么回事呢?所有的这一切,都是没有任何的线索可寻找。
罗布泊?辛哈萨克是在罗布泊失踪的。或许,从那儿可以找出他们需要的答案。
汽车,在道上飞快的行驶,没有人知道,车的方向,有要使向何方。车窗外,是一晃闪而过的影子,朦胧的依稀,又是重重的交叠着,叫人昏昏欲睡。
车上,坐着四人,四个男人。除了主驾坐位置上的男子,专注的驾着方向盘外,其余的三位男子,他们都是闭上了眼睛。他们看起来都是很疲倦的模样,好像是睡眠不足,但他们疲倦的神色,却是一副祥和的面容。
车,还在开,人也是在睡着。车子突然一个转弯,使向了黄沙崎岖的道上。颠簸的左右摇荡,好像要把胃里吃下去的食物,都要吐了出来。风吹木叶,沙沙作响。车,再继续的使向前方,即见光秃的土坡,光秃秃的,一棵树木也没有。
在不远处,一望无际的黄沙,黄沙连天,天连黄沙。风很大,呼啸的四面八方涌来。仿佛要撕裂了人们的灵魂,扼杀的支离破碎。一条干枯的河床,也是一望无际。干裂的土层,暴翻而出。叫人望见了,才是知道,水,是那么的珍贵,珍贵如黄金。或许在这里,黄金也是买不到水。
举目了望,视力是受到震撼的。这里是没有生命的迹象,常年的风沙,一阵阵,蔓延的吹刮着。飞禽走兽,都隐没了踪迹。或许,如此恶劣的环境,根本是不适合它们生存的地方。
这里是沧桑,萧瑟,悲凄。有的只是黄沙,举目遥望,还是黄沙。
从车上走下来了四人,他们四人正是林富爱,李小丽,艾迪尔巴和阿拉善提。他们脸上的神色,依旧是疲倦的。但此时他们的眼睛,目光闪动。似黑夜里的慧星,扑闪扑闪。
“这里就是罗布泊河。”艾迪尔巴说,“但现在已经是不能叫做河了。”
原来神秘的罗布泊,既然是一片干巴巴的土锦,那么传说中昔日的辉煌,究竟是否存在呢?这个答案,是很难回答的,因为后世之人,若是做出一个合理的解释,都是众说纷纭,无一定论的。
“嘿嘿!我终于是见到了罗布泊了。”李小丽的言语,喜形于色。
人们对于罗布泊是不感到陌生,外界的传说,一直是虚实难分。一传十,十传百,所以有关于罗布泊的事迹,是人们添上了一层浓浓的色彩。神秘的,又是虚幻的,叫人难以琢磨,亦是琢磨了,也是琢磨不透。
因为你没有站在这片神奇的土地上,那赤目的戈壁,黄沙,沙连天,天连沙。足是可以震撼一个人的视力。风吹沙,沙弥漫。
“据说辛哈萨克就是在这里失踪的。”林富爱沉吟说,“我是感到奇怪,想他是一个身份尊贵的人,怎么会跑到这里来呢?”
不错,一个养尊处优的富人,不会无缘无故的跑到这风沙弥漫的地方来。究竟是为了什么呢?所以,他们四人,彼此都是在思考着这个问题。
风在吹,呼啸的夹着沙尘弥漫,沙满天,让人睁不开眼睛。但耳边能感觉到,风狂啸的声音,呜咽的悲沧。仿佛是从地狱里传出来的,狰狞,怒吼。
阿拉善提皱着眉说:“我想,辛哈萨克不是一个人来的,一定是有人把他约到了这里,或许,他们是为了某种目的,是不为人知道的。”
阿拉善提平常话不多,有时候,他都是静静的听着他们在说着。也不发表言论,或许他认为,在中途打断别人说的话,那是一件很不礼貌的事情。但他的神情,是很专注的,无论他们是怎么样的长篇大论,他都不会在脸上表露出厌烦的情绪来。也许,当一个男人,能像他如此般,那是伸士的孺雅了。
他们是赞成阿拉善提所说的话,他的推断可能是正确的,也是符合实际的实施。试想,一个人,他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到此风吹黄沙弥漫的地方来呢?若不是有人约了他,或是说他约了别人,这是正常人的逻辑思维。究竟是否属实?是没有人知道的只有他自己本人才知道,但辛哈萨克却是失踪了。
他们,继续的往着河床上沿走去。风在吹,沙也在弥漫。虽然太阳是猛烈的照着,他们仍然感觉到一股的凉意袭击而来。这里,只是处在于大漠的边缘地段,风纵然没有那么大,但风吹在脸上,也是刺骨的。
如拿着一把刀,一韧一刻,深诼而下。
他们依旧在往前走着,或许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目的,希望能在此,找出辛哈萨克失踪的一些蛛丝马迹。他们是异想天开么?风沙连天,除了黄沙还是黄沙,一望无边。
他们一路走过,在罗布泊河床的上沿,偶尔是看见了树木的残枝,洒落一地的悲零。也许,在这里的一千多年前,这里是肥沃的土地,枝繁叶茂,碧绿葱翠。花香,鸟语,一群群的小绵羊,它们欢快的,在广阔的草原上,尽情的享受着大自然所赐给它们的一切。
人们是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养儿育女,祖祖辈辈,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但现在,却是风沙常年,看不到任何的走兽的生命迹象。脚下踩着的是沙,眼睛看到的也是沙,除了沙,还是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