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庆刚正在洗浴城泡澡,两位服务小姐也跟着下了池子,雪白的肩膀上都纹着蝎子,一左一右在那里磨蹭,魏老板被摆弄得挺舒服,闭着眼享受。
民工闹事,自己的人被控制了,王庆刚没觉得是啥事,他正在享受,不想多说话,只是慵懒地跟吴主任说:“你跟他们说,明天发工资。”
“可他们现在就要钱,抓住我们不放了。”吴主任在电话里说。
“好吧,你让他们回工地,钱一会儿就送去。”挂了电话王庆刚又拨了一个电话,半梦半醒的语调说,“小刚,汶水花园工地上民工闹事,咱们几个人被扣了,你带人过去趟。”
那边民工们把晕死的打手拖进铲斗,押着吴主任,两辆摩托发出刺耳的轰鸣一左一右护驾,50装载机雄赳赳气昂昂开回工地,就等着老板送钱来了。
今天下午天就有点阴沉,现在淅淅沥沥地下起秋雨来,虽然下得不大,但是大家回到工地的时候,大部分人身上都淋湿了。
好在天气还不冷,淋点雨也没什么,大家七手八脚把俘虏押进工棚,几十人将他们围在中间,谅也反不了他。当然民工们也害怕老板动硬的,每个民工都配发了铁锨或者钢管,派出两个人在外边放哨,加强戒备,来人了就要大声呼叫。
李时独自一个人出去,上了毛坯楼,塔吊上的灯光隐隐约约照进来,照得楼里面朦朦胧胧的。李时之所以一个人出来,是因为自己感觉到工地上好像有人在暗处窥视,但是自己用透视眼看遍了周围,也没看到其他可疑人影,实在是见鬼了。
现在一个人出来,是想验证一下那双眼睛是在跟踪自己,还是在跟踪别人。
跟张斌往工地走的时候,李时就感觉到了一双眼睛,然后大伙去风云K歌,再返回来,那双眼睛一直阴魂不散地跟着众人。
现在李时独自上了顶楼,那个盯梢的居然也跟了上来,这太让人惊讶了,因为李时发现那个盯梢的有点像鬼,不但走路行动悄无声息,而且很善于隐藏,自己的透视眼居然看不到他。就这样鬼魅一样的人跟着,如果不是李时有透视眼,比常人敏感,能感觉到他眼睛里放出的光亮,一个普普通通的人根本发觉不了自己被人盯梢。
这人是谁呢,为什么跟着我,到底是什么人,难道跟白天的黑蝙蝠是一路人?自从自己有了异能,这才相信了世上传说的很多怪异之事都是真的,自己能拥有异能,其他肯定也有拥有异能的人,这个盯自己梢的人能隐身,应该就是一个异能者。
想到能遇上另一个异能者,李时心里有点小小的兴奋,这算不算终于有了对手呢?
确定那人就是盯自己的梢,李时决定先不动他,虽然自己看不到他,但是自己能感觉到他的存在和具体位置,对方却是以为隐藏得很好,自己没发现他。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反倒成了对方在明,自己在暗,要是自己想抓住他,可以突然发动袭击,应该有把握抓住那人,不动他只是想观察一下这家伙到底意欲何为!
没等李时从顶楼下来,已经有两辆车飞驰电掣般开进工地,灯光映在工地上分外明亮,两辆车都是四驱,一辆长丰猎豹,一辆帕拉丁。到工棚前边一个漂移,速度太快没大把握好,加上下了小雨地上湿滑,漂得稍远点,猎豹后面的备胎撞在工棚上,直接把工棚撞出一个窟窿。
两个在外边放哨的民工看到灯光就开始咋呼:“来人了来人了,有两辆车——”两辆车的速度太快,到近前没等停稳,就从车上跳下十几个打手,手里都提着明晃晃的砍刀。俩放哨的民工反应较慢,没等跑进工棚就被这些人赶上,手起刀落,俩民工的手臂被人砍下一条来。俩民工惨叫一声,扑倒在地上,手臂掉在雨水里,伤处血流如注,很快地上的雨水就被染红了一片。
听到外面的叫声民工们拿着铁锨往外跑,最前边一个刚出门口,就被砍下一条手臂来,同样惨叫一声晕倒在地。后面的民工不敢露头,拿铁锨和钢管一通乱戳,居然把试图冲进屋来的打手阻止在了门外。
屋里的民工都有家伙,门口又狭小,打手们不敢硬冲,挥舞着砍刀“叮叮当当”地在铁锨和钢管上乱砍一气,另一些打手直接挥起砍刀猛砍工棚的墙。因为工棚是菱镁板的活动房,墙板根本就不结实,用刀砍两下,狠踹两脚就是一个大窟窿。
工棚里面还藏着两个做饭的妇女,她们啥时候见过这样的大阵仗,哭天抢地地大叫:“快报警啊,叫警察啊,打进来啦,屋倒啦……”
工头吓得脸都白了,不管怎么说这些人在他手下干活,出什么事都有他的责任,这些打手打进来还不得先拿他开刀啊!他现在最恨的就是,一开始为什么想不到在工棚里修一条密道呢!
这些民工到现在心里也是拔凉拔凉的,穷苦人出来就是为了挣钱的,干活是好手,打架一点都不内行,也没那个胆儿。现在跟人对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可是早就吓得魂飞胆裂了,知道这回闹大了,不但要不回工钱,说不定连命搭上。
这里边最勇猛的就数张斌和四个混混了,五个人就像打了鸡血,这不明明就是攻城和守城的实战吗!他们拿着铁锨在工棚里来回乱窜,好像哪里最危急哪里就有他们的身影,看到墙上被踹出窟窿就拿铁锨没命往外戳,一边戳一边“哇哇”怪叫,极度兴奋。
也不知道戳到人没有,就听着外边连声惨叫,还有“噗通噗通”人摔在地上的声音,一片惨叫声过后,门口激烈的对打也停止了,只听到屋外一片痛苦的呻吟声。
民工们冲出来一看,打手们全趴地上了,只有李时还威风凛凛地站在那里。当他们看到躺地上的民工,不禁大叫起来,“他的胳膊被砍下来了——”民工们胆小,全吓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