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沧听看着上方那琉璃色眸子中满是深情的男人,左心房的某处不由砰砰的跳动起来,速度之快,像是要破胸而出一样。
“且听。”尉爵夜单手撑着整个身体,一只手抚向她那诱惑的红唇,“且听,我好想你,想得心都疼了。”这一个月来他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她,想她在干什么,想她是否睡好了吃好了,有没有想他,想关于她的一切。
看着他温柔得快要溺出水来的眼神,听着他温润的暗哑的嗓音,一月来的心伤顿时消失不见,她伸出双手圈住他的长颈,急切的说道:“我也想你,风吟,我也想你,想得心都疼了起来,好疼好疼。”她不想再压抑了,承认吧,她爱上了这个男人,或许是现在,或许是更早更早,她终于知道,她的生命力不能没有这个男人,这彷佛是注定的,她不能没有他。
“且听,你真是好狡猾,你怎么能就这么懂我想从你那里听到什么呢!”尉爵夜温柔的看着她,眼中带着二分无奈八分欢喜。
晨光熹微,光线透过纸糊的窗户折射出星星点点的光线,许是昨夜两人缠绵得太久,向来浅眠的她竟然比以往醒来晚了一个时辰。轻唔一声,长长的睫毛如彩蝶的尾翼一般扑扇了几下,眼睑张开,却蓦然对上一双含笑柔情的琉璃眼眸。
“时辰还早,你可以多睡一会儿。”尉爵夜一手撑着头斜躺着,一手轻柔的抚过她的脸颊,眼神温柔如水。而她则紧贴在他的怀中,亲密无间。
“风吟?”睁开眼便看见他,她的眼中闪过一丝迷惘。尉爵夜看着她愣愣的样子,心中无奈,感情昨晚一夜春宵之后她便什么都忘了。抚着她脸颊的大手不知何时滑入了锦被,锦被之下那手在她的胸前流连,突然他的嘴角勾勒出一抹坏笑,大手微微一用力,如愿的听到她压抑的呻吟声。
“且听,想起来了?”他低垂着头凑到她的耳边含笑道。温热的气息在她的耳廓萦绕着,惹得她心微颤不已。
“想……想起来了。”昨晚他与她相拥缠绵的一幕在她的脑海里闪现,他霸道的吻,无尽的索要现在都让她印象深刻。从来不知,原来温润如风的风吟也会有那样狂烈如飓风般的侵袭,让她在他制造的漩涡中完全沦陷。
“且听,昨夜我可有让你满意呢。”薄而凉的唇*着她的耳垂,锦被下的大手也似有似无的揉捏着她胸前的肌肤,这样的挑逗让她经历甘露的身子如何忍受得了,轻微的仰头嘴里发出细碎的呻吟。
她的双手就着她靠在他怀中的姿势圈住了他的长颈,红唇主动的吻上了他薄而性感的唇,锦被下如玉般修长的双腿引诱性的摩挲着他的腿。早晨的男人最具危险性,她的举动无疑是让尉爵夜*自升,红色琉璃的眼眸里满满的欲望,顺着这样的姿势进入了她。
情欲之门一旦打开便是止也止不住,在熹微的晨光里两人又是一阵缠绵……
房间之内充斥着淡淡糜迷的味道,此时外面天已大亮了,再不起身便会被发现了。尉爵夜坐起身,锦被从他的身上滑落,精壮的身子暴露在空气中精致得让人惊叹。
他套上中衣之后并没有急着穿上外套,而是侧身抱起还在熟睡中的人儿,拿过衣服一件一件的为她穿上,内衣,中衣,一件一件的为她穿上,看着她慵懒如猫的模样,眼神柔软不已。
“风吟。”她未睁开眼睛,但是却靠在他的怀里,如小猫般脸在他的胸前撒娇般的蹭了蹭,尉爵夜见此闷笑不已,轻轻的在她的额间落下一吻,本想放她入被再让她睡一会儿却在抬头间看见她已经睁开了双眼。
“醒了?”尉爵夜声柔如风。
“嗯。”她微红着脸点了点头,想起身却发现身子虚软不已,又跌坐在他的腿上。尉爵夜笑看着她的举动,将她揽住道:“慢一点,要知道昨夜和今早我都不曾对你留有余力。”
沧听闻言脸不由一红,羞怒的瞪了一眼他,慢慢的撑起身,穿上鞋站立起来,拿过屏风上挂着的雪色长衣,看着床上的他。
尉爵夜伸手要去拿,却被她摇头躲开了,顿时有些疑惑的看着她。
“你先起来。”沧听微笑的道。
虽然不知道她想做什么,但是尉爵夜还是依言起了身,下床站到她的面前。沧听又道:“伸开双臂。”
尉爵夜依命的展开了双臂。
沧听微微一笑,拿着那雪色的长衣缓缓的为他套上,深情专注不已。将腰带为他系上,最后还细心的为他理了理衣襟。
“且听?”尉爵夜深深的看着她。
沧听莞尔一笑,“你曾经不是说过吗,希望我每天早上都为你穿衣就像是妻子替出去上班的丈夫穿衣一般。”
还记得那时在山间的别墅,他去上学,她突发奇想的为他穿上白色的衬衣,那时的他眼神向往的对她说,真希望且听你以后都为我这样,就像妻子对待上班去的丈夫一般。那时候她不知道他的感情,还笑他说胡话,姐弟之间怎么可能会是那般呢。现在没想到却真的成真了。
“你还记得?”尉爵夜惊讶的看着她。
“当然,风吟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得。”现在想想,还真的如此,即使是他曾说过的玩笑话,她似乎都还记得,而且记忆犹新。
沧听泡在浴桶里,温暖的水流划过肌肤让她觉得舒服不已,不知不觉的眼前开始浮现出那人精壮的身子和那火热的眼神,双颊不由微微发热起来。曾经何曾想到过,最终与自己相伴的竟然是他呢。
“小姐。”门外灵泉的声音唤回了她的思绪,白玉如凝脂的手臂拉过屏风上的衣裳披在了身上,朝着门外道:“请刘梗大人进来。”
刘梗向灵泉道了声谢之后便进了屋,这时沧听也已经穿好了衣裳从屏风后走了出来,看着脸色沉重的刘梗笑了笑,“何事让你露出如此表情?”
刘梗脸色透着一股子严肃,沧听见此敛了笑意,“靖王到了?”
刘梗的眼中闪过一抹诧异,点了点头,“现已入宫,已经朝着御书房去了,凌尚书让微臣来知会皇后一声。”
沧听敛眉思考了一会儿,凌玉珏的用意她知道,想是她和逾铮都担心靖王会对她不利,但是她却是对那个靖王相当的有兴趣,这么一个拥有狼子野心,但是先皇却依旧放过的人让她觉得兴致无比。
“想不到这么快就到了,作为皇后本宫应当去看看远道而来的宾客不是?”沧听突然幽然一笑,嘴角掀起一抹趣味的弧度。
刘梗看着她那艳丽的笑容,心中叹息不已,八年已去,她却风华更甚,难怪如此多的男子放不下。
御书房内,荆木逾铮看着笑容可掬的靖王笑了笑,“王爷远道而来怎么也不知会一下,朕也好去迎接下啊。”
“本王不过是来探亲而已,怎么敢劳皇上劳师动众呢。”靖王笑道,打量了下荆木逾铮,怅然道:“皇上长得可真像兰妃娘娘。”
荆木逾铮未料他会提起自己的母亲,不由一愣,“王爷认识母妃?”
靖王略微一笑,“自然是识得的,本王去西北的时候先皇与兰妃娘娘才刚成亲,那时还没有皇上。”他定睛看着荆木逾铮,微笑道:“皇上面孔与兰妃娘娘有几分相似。”
若说荆木逾铮最在意的人除了沧听之外,那么便是那从他出世便逝去的母妃了,虽然明知这靖王说这些并不单纯,但是他却依旧眼中闪过一抹黯然。
“当年本王与兰妃也有过数面之缘,那样的温柔婉约的女子是世间难寻的。”嘴上这么说,其实靖王对兰妃却是不大中意的,虽是温良娴熟但是却是太过愚笨,即使被宫里的人陷害却依旧不懂得还击。
“是?”荆木逾铮拉长了声调,“朕未见过母妃,倒是不知道母妃到底是怎样的人,不过这些都是成年旧事了,不提也罢。倒是王爷这次入都不知道要呆多久呢,朕也好安排。”
靖王哪里不知道皇帝这是想敢他走呢,但是却依旧说道:“本王十几年未回过京都了,这次打算呆久一些好好的看一下这京都,以饱这些年来的思乡之苦。”当年荆木玄成以莫须有的名义将他京家除他之外的人全部灭门,还将他赶离京都,这是他永远的恨,这次回来就是要报仇的。
荆木逾铮听他这么说,眼神不由一暗,这老家伙竟然毫不掩饰,竟然一点也不顾及,当真是可恨。
“参见皇后娘娘。”门外响起一阵声响,荆木逾铮闻言不由一怔,刘梗不是已经去叫她不要来了吗,怎么来了呢,脸上满是担忧。
“起来吧。”沧听看着御书房门口的一干太监宫女说了声,然后轻迈着布帘进入了御书房,忽略掉荆木逾铮见到她时那责备的眼神,风情万种的一笑,“皇上,我带了手制的饼干来……”突然禁了声,状似惊讶的道:“皇上正在商量国事?对不起我不知道,我马上离开。”说完便作势要走。
“竟然来了就留下吧,过来。”荆木逾铮心中一叹,知道她的心思,怎么能不陪她演呢,果然沧听闻言转过了声,绕过桌案来到荆木逾铮的面前,一股泫然欲泣的表情,“皇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荆木逾铮从未见过她如此模样,明知道她是装的,但是却依然心中一紧,心中闪过怜惜,将她拉坐到自己的腿上,哄道:“朕没有怪你,不用自责。”手抚到她的额头,想把那微皱的眉给抚平。
“真的?”沧听怀疑似的看着他。
“当然。”荆木逾铮点了点头,笑道:“不是说做了饼干吗,在哪里呢?正好朕也有点饿了。”
“灵泉,把饼干端上来。”沧听朝着御书房的门外喊道,不一会儿饼干便端上来了,小巧又形状可爱的饼干让人有些不忍下口。
“这是什么,倒是不曾见过,甜点?”看着那形状怪异的东西,靖王不由好奇的道。沧听和荆木逾铮同时看过去,当看到那张沉稳沧桑的面孔时,沧听的眼中不由闪过一抹惊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