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客房的门再次被打开了,只见一个穿着胭脂色衣衫的女子进入了房中。她面色潮红,呼吸急促,像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慢慢的,她向床边靠近……
从身体深处传来的燥热让她难受不已,全身就像着了火一样。凌玉佩眼神恍惚的走到了床沿,突然一个踉跄,她顺势栽倒在了床上。纤细的手触摸到一个冰凉的东西,顿时让她体内的灼热感消散了些。
凌玉佩眼神朦胧的看着手触的东西,冰冰的滑滑的,她不由得向前爬了过去,越靠近,她觉得越舒服。像是炎热的夏天看见了冰块一般,她整个人都黏了上去,鲜艳欲滴的红唇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这么覆了上去。
昏醉的沧云只觉得一股淡淡的兰草香味在鼻尖萦绕,不知为何慢慢的他竟然觉得身上燥热无比,下意识的翻身将怀中作乱的人压在了身下回吻了下去,动作急切得可以称作是粗鲁。
“嗯……”凌玉佩发出轻微的呻吟声。
这声音潜意识的勾起了迷乱的沧云心中的欲望,宽大的手掌渐渐的在身下的人的腰间,大手一扯,扯掉了那胭脂色的腰带。长着茧的手抚向了女子内衣下的柔软,粗暴的揉捏起来。
女子的呻吟声,男子的低吼声在小小的客房中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的归于平息……
“嘶。”身下传来一阵疼痛,让凌玉佩不禁倒吸了一口气。撑着手肘坐起了身,却感到胸口有些凉,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竟然赤身裸体。猛地将被子拉到胸前,脑子里的想法让她脸色顿时一青,“难道她终究没逃过那个死肥猪的毒手,让他侮辱了自己。”
愤恨的转过头,心想,她一定要毒死这个毁了她清白的死肥猪,可是却在看到身边的人的脸时,一下子愣住了。
“哇,美男子呢。”怔愣之后,凌玉佩的脸上一脸的兴奋,“瞧这俊美的脸,英挺的鼻,剑气的眉,真的是比老哥还帅呢。不过为什么会在这里呢?”
凌玉佩疑惑的看着眼前不知从哪里来的美男子,视线在房间扫视了一圈,呃,这里好像是她住的客栈,虽然房间格造都差不多,但是她敢肯定这不是她的房间?因为正对着床的墙壁上挂着的不是一副牡丹图,而是一株腊梅图。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不急不急,仔细想想,仔细想想。”凌玉佩双手抱着头,开始慢慢回想昨天的一切。
她记得她好像昨天去集市逛,然后遇到了自称为是侯爷的儿子的死肥猪,说什么要让她当他的十七房小妾,她一气之下就狠狠的暴打了那死肥猪一顿。然后下午她去西山寺庙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就昏了过去,然后再次醒来时便看见那死肥猪正用猥琐的眼神看着她。
那死肥猪给她下了从妓院那里弄来的春药,想要强暴她,她忍着体内的燥热,给那死肥猪下了毒才跑了出来。然后便是回到了客栈,想要回房找解药……
难道她走错了,进了眼前这个美男子的房间?
凌玉佩再次将目光放在还在沉睡着的沧云脸上,脸色一阵灰一阵白,天啊,她竟然会走错房间和一个不认识的美男子破了身。虽然惋惜自己的第一次就这么没了,但是毕竟是自己主动投怀送抱的,也不能怪在别人身上吧。
不对,昨晚虽然她是因为药物的关系而迷失心智,但是他是清醒的吧,看他的样子他也不像是个随便的人,竟然他没有拒绝,那也就是说他也对自己有意了。
想到美男子可能对她也是喜欢的,顿时脸上闪过一抹娇羞。
突然耳边传来一个哨声,凌玉佩眼中闪过一丝亮光,立刻起身穿衣。
“喂。”衣服穿好之后,凌玉佩靠近窗边,看着沉睡的人道:“虽然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但是竟然我们做了只有夫妻才能做的事,那么从今天起你便是我凌玉佩的夫君了,这个就当是你给我的定亲信物。”她甩了甩手里的玉佩道,“好了,我老哥在寻我了,我要走了。”在他的脸颊上落下一吻,凌玉佩这才离开了。
“这件事,你怎么看?”沧听看着一脸阴沉的男人,出声问道。
“浔国这么大的变故,我这里却没有收到任何的消息。事情看起来比想象中的要棘手,而且我现在担心的是,恐怕我在浔国的势力也指望不上了。”浔邪眼神幽深的道,“看来我必须回浔国一趟。”
“回浔国?”沧听闻言抬头看向他,“你自己都说了你在浔国的势力怕是没有了,你回去了有何用?而且万一”她想说万一遇到危险怎么办,可是却对上浔邪那充满笑容的眼,顿时禁了声。
“阿听,你还关心我的,是不是?”浔邪一双桃花眼亮晶晶的,带着别样的风情。
沧听闻言心底一叹,看着他道:“作为朋友,我自然是担心你的安全的。”
浔邪的眼睛瞬间闪过一道黯然的神色,原来他们之间只有朋友之义了啊!
“浔国现在危险重重,我看你还是不要回去了。风吟已经派人去浔国打探消息了,不日便会有消息传来,你不必着急。”
“风吟?”浔邪听到这个名字,猛然抬起了头,眼中带着一些她看不懂的神色,“你知道风吟?”对于他如此的表情,沧听有些惊讶。
“知道,怎么不知道呢。”浔邪的眼中生起一抹嫉恨,抬眼看着她,“当年在王府的时候,你睡着说梦话的时候说过这个名字。”那时自己的愤怒,他现在仍记忆犹新。
“是?”沧听看了他一眼,“对不起,我不记得了。”原来那个时候她就开始已经回想起他了。
“你当然不曾记得,因为你对我足够的残忍。”
“参见皇上。”兰薇宫外跪倒了一片奴才。荆木逾铮抬了抬手,“起来吧。”看着跪在地上的灵泉问道:“颜妃呢?”
“娘娘在房里午睡呢。”灵泉垂眸答道。
“朕进去看看,你们不用伺候了。”荆木逾铮甩了甩衣袖,径自推开门进入了主屋。
放慢脚步,想轻轻的走入内室以免打扰她的休息,却见她早已醒来,正在下床。
“你醒了。”荆木逾铮怔了一下,向前走了过去。
“这么大的动静,睡得再沉也该醒过来了。”沧听笑睨了他一眼,站起身作势要去拿床头屏风上的外衫。
荆木逾铮见之,先一步拿下了外衫,走到她的身边为她穿上。
“谢谢。”沧听望着他谢道。
“对不起,这段时间有些忙,都没时间来看你。”最近都在忙着筹备靖王的事情,忙得焦头烂额,虽然很想过来看看她如何,但是最后都忍住了。“现在看你一切安好,我便放心了。”
沧听听到他的话,不由好笑,“我在这里这么多人伺候,你有什么好担心的。”看着他的脸道:“倒是你,似乎清减了些,怎么,还在忧心靖王的事情?”
“嗯。”荆木逾铮点了点头,扶着她走到外间的炕上坐下,自己也坐到一边,“靖王这段时间私下频繁与朝中大臣来往,看来他是铁了心想要和我一教高低了。”
沧听闻言皱了皱眉,心底亦是一叹,“靖王实则是被以前的仇恨蒙蔽了双眼,在我看来其实此人并非是大奸大恶之人。”
“不论出于何等原因,他想篡夺朕的皇位的意图已经再明显不过了。”荆木逾铮的声音带着些许的凛冽。
荆木逾铮说的也对,无论出于何原因,身为臣子犯上作乱,其罪当诛。只是她的心中还是抱着希望,希望京潇阗能够悬崖勒马,只因为那日她在他的眼中看见的那抹飘无。
“逾铮,我有件事想与你商量一下。”这些天思虑再三,她举得此事还是得需要他的帮忙才行。
荆木逾铮看着她,“什么事呢?”她第一次向他露出这种求助的表情。
“我想向你借用下你的暗影,不多,只要五人即可。”沧听沉静的眸子忘着他道。
荆木逾铮闻言,脸色沉了下去,眼神幽深的看着她道:“你知道的,你的要求我不会拒绝,但是你必须告诉我你想做什么?”能够惊得她向他借用暗影,必不是简单的事情,她遇到什么麻烦的事情了吗?
早已料到他会察觉,也知道他会问,但是此事关系到浔国,她不想让他参与其中,抬眼看着他,缓缓道:“可不可以不问呢,等事情完了以后,我会告诉你一切的。”
荆木逾铮看着她凝重的神情,本想追问下去,但是还是在她的目光下妥协了。对着空中厉声道:“残月!”
“残月参见皇上。”沧听只觉得一道黑影在眼前一闪,然后大厅之中的地上便跪着一个身穿黑衣的男子,男子的脸也被黑布遮住,只露出一双眼在外面。沧听看着那双冷冽无比的眼,心底一颤,好寒的眼!
“残月,你从暗影之中找出五个身手好的,不,找四个,你和他们从今日起便听从颜妃的差遣,直到完成颜妃交代的任务为止。”
残月闻言蓦然抬起头,看着自己的主子道:“皇上,臣是您的影,除了跟在你左右,不效命其他任何人。”
皇帝的暗影乃凌驾于众大臣之上,皇帝一人之下,自暗影成立百余年来影王不听命于皇帝以外一人。现在荆木逾铮叫残月听命于沧听,其实是坏了暗影的规矩。
听到残月的话,沧听大概明白了是怎么回事。那就是残月是暗影的领头人,只跟随皇帝左右,不过她倒不在乎,因为本来她就只是想借用几个身手好的人,不一定非要残月这样的高手,而且看刚才残月的身手,想必其他人也差不到哪里去。
“残月,你只需帮本宫物色五个身手好的人即可,至于你,还是跟随皇上左右即可。”沧听含笑的看着残月,她发现他很欣赏残月这样按规矩办事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