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样,你老子在这里,快过来给老子挠挠脚板……”
白小萌举手挥手对崖面上的***喊呼风唤雨,好不威风。这***和所有的僵尸一样,哪儿声大和气味重就往哪里跑。果不其然,这一喊一叫,把它狠狠的勾引了下来。
异变的***唰唰的两下就从三十来丈高的崖面上溜达了下来,张着毒牙很凶残,并且躯体上的腐肉被树草刮的甚为恶心与恐怖。
***是下来了,可白小萌又上去了,他迅速攀上了一棵古木大树,往下观望。
只见***一甩大尾巴,竟然是把古墓大树震的直摇晃,不得不说此蛇变异之后的强大。
白小萌看这样下去也不行,说不定***就是溜达上树,那可就不是闹着玩的,这是要命的。
要是现在有个地洞就好了。
他想了想,看到古木大树上很多结实的藤蔓,想到了一个连自己都不相信的法子,必须动用最后的一股气体。
……
三个小时后。
***已经被藤蔓绑在了古木大树上,躯体扭动,毒牙喷喷,但是无可逃脱,就只能是没有结果的挣扎。
白小萌牢记这个时刻,不是成就感的问题,而是身体内最后一股强大的气体竟然是用在了这里,他没有料想到的。
他面色已然是苍白,站在崖底身体摇摇欲坠,虚弱至极,就连呼吸也是如此。感觉到身体中火烧一般,又是疼痛,似是要那种气体来滋润全身,可是这里没有。那个黑洞,此时也是消失的无影无踪,全身上下彻底恢复的和常人一般。
感受着阵阵疼痛的强烈冲击波和虚弱无力的抵抗,他再三坚持,咬紧了牙关,看了看天色,向地下倒去,晕死当场。而***,离他不过是三丈远,让人感到担心。
第二天,也是这个时间。
白小萌醒了过来,好像就是睡了一下子一样,扫了扫身上的几根蜈蚣,又在身上几处拔下了几条蚂蝗。
深山之中,一夜着地而眠,身上有这些东西再正常不过。只是白小萌还以为,还是昨天的时分,自己只不过是昏睡了一下子而已,这是他的感觉。
白小萌抬头看了看,***已经是停止了挣扎,但是没有死,恐怕是很难死的样子。他暗暗庆幸自己没有被吃掉,这距离实在过于危险。
忽然,独自饿的咕咕叫,他迈动了步伐,再一次面临三十多丈高以上,想了想,便是朝上攀岩而去。
三十多丈,合算下来也有百余多米,在平面上看是很平常,但用高度的眼观来看,是比较高。更何况,这是百多米的悬崖,不是无法攀岩上去,只是要费很多劲道,包括精神压力和四肢的强大。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白小萌攀岩上了目标,累的半死,坐在了崖面上。
这里果然是个凹槽的空洞,是***的栖身之所,凹进崖面足有三四十米,很凉快,都是岩石组成。
白小萌在其中一地,找到了蛇窝,有数枚蛇蛋静静躺在凉草地上,他拣起一枚蛇蛋在耳边摇了摇,敲碎就喝。
传说吃蛇蛋卵蛋不长,但是管不了那么多,只有这样的食物才够安全,还是纯天然,顶多也就是被毒死。
不一会儿,他就顺延而下,兜里还揣着剩余的两枚蛇蛋,依照和冷清的约定,他一直是擦着崖底行走,他们开扩出的路线痕迹依旧如新。
走了不知道有多久,已经是黄昏时分,白小萌到达了崖底的尽头,许许多多的树木,这里是个三岔路口。
一条路是往崖上走的,虽然还有些陡,但都已经是泥头和树木组成。还有一条是往更下方走,放眼望去那里的丛林更加茂盛。
再者,一条小茅草路,向右,不知道通向何方,他赶到这里,就不知道冷清他们是往那条路行走。
去青阳市,应该是往上走,白小萌想到,冷清他们不可能再往下或右,只有上方一条大泥路。
忽然,他注意到了一棵小树上,有些东西,走近一看,他认识,是冷清的衣裳碎片,怎么会在这里?
不知道是不是他知会出了什么,反正面色变的很难看,随后又注意到了地下泥土的变化。有老黄牛的蹄印,很清晰,但是看行走的路线,不是往上,而是那边的茅草路。
他抓了吧泥土闻了闻,起身就是往茅草路走去,跟着此路一直是斜上斜下的方向,甚是奇怪。
这里是临崖山的一个拗口,偏向于临崖六里处,又前进十余里,天色缓缓夜了下来,白小萌还在继续。
这条茅草路好像一直是绕着拗口转,但又不太像,这边山已经没有什么大树,多的是人头高左右的灌木林。
脚下踩的是黄土和岩石,白小萌走着走着就没了路,有点奇怪,难道就是随随便便的通在这里就没有了?
但是没一个终点的样。
他不相信,仔细找了找,嘴角忽而一笑,一脚踢翻了一荆棘棚,出现了一条比较好走的山路。
原来是如此,有心人呐!
他心中冷笑,继续斜上斜下,此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山中更为沉静,白小萌只顾埋头赶路,不去想其他。
如果是朝前暮后,将会是收脚印的鬼物尾随你,白小萌故意走走停停,不是为了别的,是在一些路上的树木上折枝或者打绕。
手电筒是他必备的,以前那些日子,可是人手一支,强力光电,电源也很强大,断断续续照名了十多日也未虚弱。
突然,走到一处的高地,他看到了不远处的丛林中有些亮光,好像是火光,那里有什么?
他稍微欣喜了番,说不定那就是自己要找的,于是加快了脚步,到达了一垛坟墓地,路迹也是更加的明显宽敞。
这种坟墓,白小萌还是第一次见,坟后是靠在某个高地墙上,然后由坟后渐渐的升高至坟前。
他知道有一种说法,深山之中的人们,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死后也更是要如此。还有就是比较现代的说法,就是那种有靠山有后台的意思。
白小萌未有多驻留,终于,到达了目的地,火光源地。
这里有一座老房子,下半身是石块砌成,上半身是木头瓦片搭建,很老的一座房子。左边还有猪舍鸡圈样状小泥土石块矮房,有一个后院的样子,火光正是从那里穿出来的。
白小萌躲在不远处观量了番,暗自臆测,难道老黄牛在这里,冷清他们也在这里?他悄悄的前进。
“汪汪汪……”
忽然一道狗叫,把他吓得半死,瞬间反应过来,光明正大的敲响了堂屋门,“砰砰砰。”
“有没有人啊里面。”
良久,没有回应,狗也停止叫唤了。白小萌不得已又敲响了第二次,“我看见你了,别躲了!”
“谁啊?”
终于,传来这么道声,门咯吱声被打开,白小萌看到了一张苍老的面孔,是个老人,头发花白,微微低腰而立,他同样异样的看着白小萌。
白小萌说,“哦哦,老人家,我走错了路,只因错过了投宿之时,想再此歇息一晚可好?明天一早我便离走。”
“年轻人,你是怎么跑到这深山当中来的,又是来这里干什么。”
老人一问,白小萌又说,“是这样的,天变世乱,我一个亲戚住在这山中,我是来投奔他的。”
“哈哈……”
老人忽然哈哈大笑,随后坚定的说,“此地数十里之外,除了青阳市,就是老朽独身一人长居住于此,怎会有他家?”
白小萌挠了挠头,憨笑声,“这个……我也不知道……”
“好了,进来吧。”
老人避门请他入,白小萌受宠若惊,忙是抱拳不已,进地而去。
“老爷爷,谢谢你,我回给你费用的。”
“老了,用不了那些。”
老人说,“再说了,山里人家,借宿一夜也无妨。”
屋内,分几屋,正门而入是堂屋,堂屋左边是茶堂,右边是后方,后面是二堂,再往后就是两间厢房和二堂。
老人关上门点亮了正堂的油灯,白小萌稍稍打量了番,判断出这是个穷苦老人,生活不易。
“老爷爷,我叫白小萌,不知道,这里为什么只有你一人居住?”白小萌问。
老人一听,好像显的有些紧张,忙道,“内妻已过,膝下儿女子孙都出去了。”
“哦。”
白小萌点了点头,老人递来了一杯茶水,很少,半杯不到,他喝了。
“你随我来。”老人说道。
白小萌放下茶杯跟着向厢房走去,到门口时,老人说,“年轻人,你就睡这里吧,里面很干净。”
“我再去给你弄点吃的。”
“多谢了。”
白小萌目送他离去,进入了这个厢房,里面确实洁净,被褥什么的很厚实,晚上也不用怕冷。
他有一点不明白,既然一幢房子,有这么多的房间,为什么就只会是老人一个人住,这其中必是有蹊跷。
他随处走了走,想到了那个后院,里面和厨房是一块的,那么隐蔽,究竟会是什么?
带着疑问,他向后院走出去,一走进里面,就有些屎臭的味道,好像是家禽所致。
突然,他看到了一座木棚之中,里面好像关的是大生出,走近一看竟然是日思夜想的老黄牛,心中惊疑不定。
想了想,他嘘声示意,老黄牛的眼睛在发光,哼哧哼哧的抖了抖大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