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玫瑰今重返凱道反廢死 師鐸獎女師遭殺10周年總回顧

曾获师铎奖陈姓女教师遭凶手刘志明杀害，刘五度被判死刑，但宪法法庭死刑释宪案出炉后，刘逆转逃死定谳，陈女丈夫张介能质疑释宪是实质废死，今预计与被害人权益相关团体今下午聚集凯道，提出「拒绝废死派大法官」、「修法保障被害人及家属权益」两大诉求。

陈女遭杀害今日满10周年，回顾案发当时，她独自到住家附近的左营哈啰市场买菜，却遭刘志明盯上，刘想抢走车辆代步，趁机持铁锤重击女教师头部，将重伤陈女拖入右前座。

刘男原想发动车辆逃逸，却因暗锁发不动，愤怒拿铁槌猛击奄奄一息的陈女14下，并涉嫌指侵，还劫走钱包里的2000元后扬长而去。

刘志明案进到法院后，曾写信给被害人家属赎罪，但庭讯时，刘却在法庭抠指甲、摇脚、嘴角微笑，陈女家属出庭看到他的状况，不相信刘确实忏悔，写信道歉仅是消极认错。

一审合议庭认为，刘志明手段凶残、泯灭人性，「无教化迁善可能」，依强盗杀人罪判处死刑，褫夺公权终身。

二审、更一审，法官委托高雄荣总、凯旋医院为刘鉴定，荣总认为刘并无情感性精神病，但依他家庭状况，15年内暴力及性犯罪再犯率达52％，难有教化合理期待。更二审、更三审也认为无期徒刑无法评价刘的罪责，均判死刑。

刘志明「五度」判死，但四度发回更审后逆转，更四审再次将刘送第三次鉴定，经屏安医院鉴定后，认为刘虽有反社会行为，但并非持续且反复的行为样态，只要保护因子大于危险因子，刘再犯率就会降低，不排除有更生改善可能。

另外，法官认为刘男犯案时是随机、偶发性为之，不是计划性犯案，不符公正公约「情节最重大之罪」，撤销原判决改判无期徒刑。

高雄高分院更四审认定的「随机不算最重大之罪」，让张介能听得刺耳，当时宣判后，他痛批法官随机杀人才是最可怕，人家说司法是最后一道防线，可对被害人家属呢？他的防线早已崩溃，对于最终结果已不抱任何期待。

当时二审检察官高大方质疑合议庭对于随机杀人不算最重大之罪的见解，未等家属请求上诉，随即主动起草上诉书，争取最高法院认同。

全案上诉后，最高法院认为更四审已审酌刑法科刑一切情状，参酌医院评估报告、鉴定人意见，就医疗角度而言，不能完全排除刘志明有更生改善的可能性，改判无期徒刑，检上诉指更四审判决违背论理、经验法则，认定刘是有计划性杀人，皆不是合法的上诉第三审理由，驳回上诉，刘逃死定谳。

刘志明案共进行3次鉴定，高雄荣总、凯旋医院结果显示他再犯可能性高，法院据此判处死刑，然事隔6年后，去年再由屏安医院进行的第三次鉴定，结果显示不排除有教化可能，让刘志明改判无期。

法界认为，刘志明逃死依据，关键应是第三次鉴定报告的「有教化可能」，此次判决，法官心证形同仰赖鉴定结果，但第三次鉴定距离前面二次已相隔多年，执行的时间差，可能做出不一样的结果，这要如何服众？

张介能曾以「鳄鱼的眼泪」形容鉴定过程，他说，鉴定方仅用监狱表现评断心智状态，不是说人性不能改变，但万一他出监后，客观环境改变了呢？鉴定怎么预测未来他的行为，这才是可怕的地方。

曾获师铎奖的陈月妹，退休前是中山高中的地球科学，陈生前获得的奖杯，张介能仍细心呵护。本报资料照片

更四审宣判当天，张介能带着爱妻的「花布包」现身，包包不仅是刘志明抢劫的证据，也是他与爱妻的连结。本报资料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