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端环境经济学 爱沙尼亚的科技豪赌

极端经济:当极端成为常态, 反思韧性、复苏与未来布局》作者/理查.戴维斯出版社/拾青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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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沙尼亚以新兴国家之姿,表现勇猛而大胆,在某种程度上,忘掉过去的心愿、转而拥抱激进的新观念比较容易:许多40、50岁的爱沙尼亚人口中的1991年,是「明确决裂」(clean break)的一年,因为人人都希望摆脱和旧政权有关的所有记忆。在爱沙尼亚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时代政治阶级皆由莫斯科当局官派全都是与当时的苏联特务机构「国家安全委员会」(KGB)有关系的党内人士若想出人头地,一定要跟他们合作。塔林有名投资人回忆:「这代表不信任,不只是不信任当权派而已,也不信任在旧政权统治下功成名就的成年人。」

新国家转由年轻人掌权。爱沙尼亚第一位总理马尔特‧拉尔(Mart Laar)上任时才32岁。拉尔是历史学家哲学家,20多岁时都在讲课和写书。「刚开始,政治就像动物园,有各式各样的人参与其中,」维克解释时也忆及草拟爱沙尼亚宪法的各领域专家:「我们当中有作曲家艺术家、作家、工程师化学家核子物理学家诗人,研究政治学的人反而很少。」听起来十分完美。

爱沙尼亚的问题在于,尽管当地陷入危机,人民却对国家抱有极高的期望。该国首席资讯官西姆‧斯库特(Siim Sikkut)如此解释这项挑战:「爱沙尼亚人都希望国家能够迅速羽翼丰满。」人民对于脱离前苏联统治的这个波罗的海小国有诸多要求。此地的国防很重要、又很花钱(至今仍是)。选民以北方的北欧国家标竿,要求政府建立健全社会福利保障体制和良好的健保制度,并提供高品质国民义务教育。但于此同时,由于曾受苏联长年统治,导致爱沙尼亚人也害怕政府权利过于膨胀,以至于瑞典式的税制完全得不到民众的支持。而且爱沙尼亚四周邻近国家都逐渐分崩离析。1992年,后苏联时代独立国协的15个会员国全都陷入经济衰退。到了2000年,爱沙尼亚新独立的邻国每人国民所得平均减少了30%,乌克兰更是腰斩了一半。

治理爱沙尼亚的年轻团队需要尽快想出对策。他们有部分政策遵循历久不衰又健全的经济建议,包括采用全世界最简单的新税制;设立独立的监察机构来监督国家支出;而比较引人注目的行动是全国上下、经济体的各个方面齐心发展数位科技

维克先生回想政府早年的经济策略:「基本上,我们只是盲目下注,把前途全都押在科技上了。」到1990年代晚期,爱沙尼亚97%的中小学都能上网,学生从国小开始学写程式,政府并大举投资数位基础建设,同时政府也实施一连串措施,鼓励企业投入技术开发。于是,在迈入21世纪的头十年,爱沙尼亚变成后苏联15个独立国家中,唯一出现经济正成长的国家,成长率达14%,而且此后这头波罗的海之虎的景气仍持续走扬。人均GDP从1987年的2,000美元,飙涨到2018年的22,000美元,急起直追其对手国芬兰

维克参与设计了初期的计划,他回顾当时政府下的赌注,以及对经济造成何种影响时,语带谨慎:「科技只是加速器,倘若仅套用在旧有的行为模式上,可能会导致效率更差。」数位经济是一种政经力量,十分复杂奥妙,他说:「科技本身没有好坏之分,但也绝对不是中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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