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端通勤引发「时间恐慌」 北上广1400万人陷「车厢牢笼」

大陆大城市上下班尖峰时间塞车问题难解,但如今有研究指出通勤时间过长可能进一步影响心理健康。(摘自新华社)

大陆大城市上下班尖峰时间塞车问题难解,但如今通勤时间过长可能进一步影响心理健康。大陆《中国青年研究》杂志微信公众号22日刊文揭示,大陆城市青年极端通勤引发的时间恐慌与焦虑、身心俱疲的亚健康状态(介于健康与生病间的状态)。数据显示,北上广有多达1400万人每天得面临「极端通勤」窘境,「不是在上班,就是在上班的路上」已然成为写照。

澎湃新闻指出,《中国青年研究》文章认为,随着城市化的快速推进,单程超60分钟的极端通勤对青年群体成长与青年发展型城市建设的制约影响日益增大。而大陆城市青年通勤呈现距离增长、时间增加、方式增多的特征。

文章援引《2023年度中国主要城市通勤监测报告》,将单程通勤时长超过60分钟定义为极端通勤,北京、上海、广州等全国主要城市中有超过1400万人承受极端通勤。

上述文章表明,为追求高薪的理想职业,青年忍受着超长的通勤距离和超量的通勤消耗,被卷入极端通勤的浪潮。有研究显示通勤时耗会显著降低个人自评健康和心理健康、减少个人睡眠时间、增加身体不适感,导致青年的主观幸福感日益降低。城市青年背负较大的通勤压力,对其工作态度、工作状态以及工作行为均会造成一定负面影响,通勤时间越长,工作满意度越低。

更值得关切的是,漫长的通勤时间是对青年可支配时间的剥削与压缩,迫使青年减少参加其他日常活动的频次,难以积累起社交网路、社会信任和共同价值等社会资本。

以北京市为例,其时间消耗、人员疲劳、空气污染、交通事故等通勤成本非常巨大,制约了其经济发展。城市在通勤压力的影响下发展降速、转型受阻,青年在「车厢牢笼」中消耗精力、流失资源,极端通勤的负面影响随着时间推移不断显化扩大。

文章还指出,在高强度、快节奏的现代社会中,青年对自身的时间管理愈加严格,追求效率化的时间规画。大量无法有效利用的通勤时间冲击着青年的时间观,加剧了青年的「时间荒」焦虑。

文章还称,一方面,加剧青年的时间流失感。通勤距离和通勤时间的增加,使得青年不得不加快生活节奏,牺牲休闲时间来弥补上班途中所消耗的时间,青年额外的工作附加时间延长,迫使其始终处在不是在上班,就是在上班的路上。

在这种情况下,时间被空间所挤压,使得青年没有过多的节余时间以供自我支配,陷入丧失时间支配能力的恐慌,产生报复性熬夜、补偿式熬夜等自我剥削的时间补偿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