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针刺入眼球有多痛? 「墨镜哥」甘仲维自曝手术经历

眼睛是灵魂之窗,需要好好保护。(图/达志示意图

文/甘仲维墨镜哥)

一开始得知自己罹患青光眼时,最初一直是保持高度信心与抱持希望的心态,因为我向来是个乐观开朗的人,深信现代医疗技术如此先进发达,只要积极接受治疗,视力一定可以慢慢恢复的!尽管当时我眼前的视线已经非常模糊了,还是不断在网路上查资料、做功课,研读各种声称有效的治疗方法,甚至跑遍全台湾各大医院眼科名医诊治。在就诊过程中,曾遇到一位医师直接说我的视力状况已经无法挽回了,可以不用再辛苦求诊了;即使如此,我还是不肯放弃,尽管只有一线希望,也要牢牢把握住

我曾尝试和主治医师讨论能否引进国外的治疗技术,那位医师说:「你已经快看不见了,还这么拚命耗用眼力上网找资料,为什么不让眼睛好好休息呢?」我当时是真心认为自己有朝一日一定会康复,直到动完第一次手术后,信心才开始动摇。青光眼的病因是眼压急遽升高,压迫到视神经,造成视神经逐渐萎缩,进而导致视野缺陷,情况严重时会恶化到失明。除了服用药物之外,基本的治疗方式为「小梁切除术」,医师会在患者的眼睛结膜处以手术方式切开一个开放式伤口,如果伤口不要太快愈合的话,只要用手挤压眼球,其中的房水就能顺着开口排出,达到降低眼压的效果。经过几周时间的考虑,我决定动手术,心想:「与其消极地等待视力消失,不如就赌一把!」第一次动手术时,状况还算顺利,但一个月后回诊,发现手术切开的结膜伤口愈合得很快,一旦伤口愈合封闭,房水无法排出,眼压又会急速升高。医师的说法是我很年轻,身体组织的恢复力太好;如果是年龄较大的患者,愈合力较弱,开一次刀就可以一劳永逸,我当下只能选择相信他的解释。

▲甘仲维绰号墨镜哥,从小在美国留学,大学毕业后一路顺遂,29岁那年突然被诊断罹患青光眼。(图/达志/示意图)房水蓄积造成眼压不断攀升,我长时间陷入剧烈头痛的炼狱,只好一再做些现在看来像是「垂死挣扎」的治疗手段。因健保支付相同手术的费用有时间间隔的规定与限制,动手术的次数不能太密集;因此我几乎每天都带着头痛又晕眩的不适感去医院报到,而漫长的候诊就像队伍前面排了几百个人,而我除了耐心等待与忍受痛楚之外,一点办法也没有,什么事都不能做,只能让无力感不请自来地霸占住我整个身心。身体上有病痛时,每一分秒都过得像天荒地老般漫长。终于轮到我看诊了,医师先在我的眼睛里点麻醉药,准备在诊间直接动手术,两位护理人员一左一右抓住我的胳膊,医师一手拨开我的眼皮,一手拿着针头往眼睛里的开放式伤口戳下去,这种手术是为了将愈合的组织膜再度弄破,才能让房水顺着开口流出。有异物出现在眼前时,一般人的反射动作是立刻闭上眼睛,这是人体保护眼球的自然反应。发病初期,我还有残余的模糊视力,眼睁睁地看着医师手上的细针往眼球逼进,也能敏锐地感觉到细针刺入眼球,在眼睛内部搅来搅去的动作,而我只能强迫自己忍受着犹如受刑般的恐惧与疼痛。当愈合的伤口终于再次被细针挑裂后,眼球内部的房水立刻开始不断渗出,护理人员赶紧配合挤压眼球的动作,并拿着纱布吸取流出眼眶的房水。

▲墨镜哥因励志故事,时常登上新闻版面。(图/东森新闻)此时,鼓胀的眼球瞬间像是一颗泄了气的皮球,整个眼睛似乎瞬间成了空壳,头痛状况立刻得以缓解,但这样的高兴却持续不了太久;也许是年轻人的身体恢复力真的太好的原因,早上刚戳开的洞口到了晚上竟又愈合了,隔天起床时又是一阵头晕目眩,眼压又开始骤升,我知道自己又要到医院挂号了。这种周而复始又无法停止的绝望,若我未曾身历其境,真的很难想像个中滋味

●作者甘仲维,人称墨镜哥,美国南加大全球领袖学程台湾总召、中广电台人来疯节目Guest DJ、大专院校暨企业教育训练讲师投身身心障碍人权倡议偏乡关怀十余年,1980年生,加州大学资讯工程系毕业,国立交通大学资讯管理所博士。本文节录自时报出版【在最暗处看见光】一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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