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壶装好酒 老酒馆杯中乾坤

大陆热播戏剧《老酒馆》。(取自豆瓣电影

老戏骨陈宝国透过本剧再翻红成话题人物。(取自豆瓣电影)

正在大陆热播的《老酒馆》让老戏骨陈宝国再度成为话题人物。几十年的演艺生涯,陈宝国不多产,他只用角色说话,如果没有出彩的剧本宁可不接。他强调:「一生能和戏剧结伴,何等幸运,何等荣幸。」

陈宝国的「工作指南」简单明了:「不休息一天,不敢请一次假,不敢迟一次到。」一部戏120天拍摄周期,他每天平均要拍10场戏,因此,开拍之前,他通常一人待在房间,关上门,谁也不会去打扰他。

三辈子修来的福气

《老酒馆》导演刘江和陈宝国是首次合作,开拍前,2人就约好剧本怎样写就怎样演,「一个字不改」,最大程度保留戏韵。而陈宝国拍戏从不拿剧本,也让秦海璐、程煜等对手戏演员「坐不住」,决定自己也不拿,几个人现场就飙起戏。编剧满堂和刘江在一旁嗑着瓜子,看得直乐,似乎这种创作者间为彼此撑起的幸福感,已好久不曾有过。《老酒馆》最后一场戏,剧本有1.5页,陈宝国一气呵成:「拍完戏是很累,我天天都在吃药,角色的情绪让我非常压抑,但就觉得挺难得的,这是三辈子修来的福分,值得。」

陈宝国口中所说的福分,是指他遇上的每个经典角色。他感叹「逢八就遇好戏」,1998年拍的《大宅门》,2008年是《茶馆》,2018年则是《老酒馆》。

《老酒馆》正逢其时

从2011年的《钢铁年代》结缘,《老酒馆》已是陈宝国和编剧高满堂第6次合作,但高满堂依旧被陈宝国的演出打动。陈宝国则用「三生有幸」形容二人关系,能在对方身上学到何为戏剧,何为人生:「作为贯穿高满堂『老字三部曲』(《老农民》、《老中医》、《老酒馆》)的主人公,虽然他们个性都不同,但他们身上反映出的男儿精气神是一脉相承的。高满堂酝酿几十年,我拍了七、八年,这些人都是传奇。」

饰演《老酒馆》中的陈怀海,在陈宝国看来更是「正逢其时」,他说:「《老酒馆》高满堂给我讲了若干年,到后来变成6万字的故事大纲……这个角色厚重、硬气、有人情味……演员到一定岁数,就要演这个岁数的戏。」

陈宝国有「两个不敢」

1982年,讲述经历动荡10年的青年钢铁工人如何走出迷茫的《赤橙黄绿青蓝紫》中,陈宝国饰演的叛逆青年,拿下首届金鹰奖最佳男主角:「到第二次再得这个奖整整过了20年。」

1995年《武则天》播出后,开启陈宝国演绎帝王的表演之路。从《汉武大帝中至阳至刚刘彻到《大明王朝1566》中至阴至柔的嘉靖皇帝,每个帝王角色都不重复。《大宅门》里天马行空、个性张扬白景琦,可说是陈宝国演艺事业分水岭:「这个本子,几乎是郭宝昌家史,是他的生命,也是寄予深厚情感的故事。」原本陈宝国并非参与白景琦选角演员中最有名气的,但导演兼编剧郭宝昌和他聊了1个礼拜后,最终选定他,直夸和他脑中想像的白景琦一模一样。

不过他有两大「不敢」,除了不敢休息,还有就是不敢说。拍《茶馆》时,他白天拍戏,晚上挂急诊,最高烧到39℃。他表示:「不敢和剧组说,这角色我太喜欢,怕剧组把我换掉。」拍电视剧湄公河大案》时,因水土不服身体不适,但他为了每天十几小时的工作量,不敢入眠:「要抓紧时间准备啊!」

在这流量明星横行的时代,陈宝国依然保持自己作为演员的专业与责任感,被无数后辈称为「演技教科书」,他急忙澄清:「我没有那种天才劲儿,也不是聪明人。如果你潜心实践去琢磨,几十年也就这样,很快就过去。」未成年请勿饮酒‧饮酒过量有害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