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秋文也没料到傲雪说得不是大话。比刘成还要惊讶。
傲雪则是一副得意的样子,抓着于秋文的手臂,要他夸奖她。
于秋文只好道:“刘队长谬赞了。今天她只是小试牛刀而已。承蒙大家错爱了。”
刘成道:“于主任过于谦虚了。好就是好嘛。你没听见大伙都叫安可么?于太太还是再登台吧。”
傲雪又上台唱了两首歌,整个大厅的人都为她疯狂了。
掌声欢呼声不绝。
傲雪就像女王一样。接受着如潮的掌声。
晚上回到家。傲雪还是十分兴奋。
于秋文稍微有点不满,道:“你今天是不是过于抢风头了?既然我们的任务是潜伏,难道就不该低调点么?”
傲雪还兀自沉浸在今天风光的情景里,不能自拔。
听到于秋文在那里泼凉水,就道:“平时我呆在家里都快闷死了。今天好不容易有这样好的机会,你就让我出回风头吧。要不然我真会闷死的。”
于秋文忧虑也不是没有道理的。于秋文也不是不赞成傲雪唱歌,但是今天那么多的高官都在,出这样的风头,是否会对潜伏不利呢?会不会有人调查他们呢?
既然任务是潜伏,就恨不得隐身,或把自己藏起来,但是傲雪却一点也不懂得隐藏自己,这可怎么好。
等躺在地上的铺盖上,于秋文还在絮叨。而傲雪则早就睡着了。她今天太累了。
于秋文第二天上班,许多以前不认识的人都朝他打招呼,看来傲雪在带动下,于秋文也连带着出名了。
傲雪这天一直睡到了日上三竿。反正不用像于秋文那样去上班,而且她也是真得累了。
傲雪正准备收拾起床。突然听见外面吵吵囔囔的。
她拉开窗帘一角向外看,原来是隔壁正在搬家。
怎么这时候搬来新住户呢?是有什么蹊跷么?这新搬来的是什么人?这些问题不停地在傲雪的脑海里转圈。
她匆匆忙忙地洗漱完。出门去看搬来什么人。
一个身穿旗袍的年轻女人正在招呼着搬家的人轻点抬梳妆台。
傲雪踱步过去道:“新来的呀。我就住在你们隔壁,以后就是邻居了。欢迎你来呀。就你一人吗?搬家这么大的事。”
那个女人看起来还蛮和善,说起话来轻言细语的,道:“我先生有公职在身,他很忙的。而且我一个人就能办成的事,就不用再麻烦他了。”
傲雪道:“那你未免也太辛苦了。我来帮你吧。”
那个女人倒没想到过会遇到这么热情的邻居。
其实她哪里知道,傲雪是想知道她的来头。
东西也挺多的。一直忙活到下午。
傲雪还帮着她擦洗家具什么的。一直没闲着。
两个人说着闲话,傲雪知道她叫李潇雪,她的丈夫叫张树仁。是在中统做事的。因为丈夫调任了。这才不得不搬家。
李潇雪反问傲雪,于秋文是做什么的。傲雪道:“他和你丈夫正好相反,他是在军统做事的。”
两个人忙到晚上,傲雪说:“哎呀,不行。我得回去做饭了。我丈夫就快回来了。”
李潇雪道:“那就在这一块吃了吧。我多做点而已。”
傲雪道:“今天就不麻烦你了。改天咱们再一块吃吧。”
傲雪前脚回到家,于秋文后脚就回来了。
傲雪边给于秋文脱外套,边把今天和李潇雪一起搬家的事和他说了。
于秋文道:“他丈夫竟然是中统的。这事情有些蹊跷。”
傲雪道:“我看倒没有什么,如果他们有什么行动的话,也不会这么大大方方地说出来。”
于秋文想了一会儿,道:“你今后还是得多走动,务必摸清他们是不是来监视咱们的。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目的。”
傲雪道:“好。”
于是,傲雪和李潇雪的走动勤了起来。傲雪也终于见到李潇雪的丈夫,张树仁的庐山真面目。
张树仁长得还算不赖,最明显的特征就是有个特别突出的鹰钩鼻。
这天,傲雪正在和李潇雪一起边织毛衣,边说闲话,张树仁从外面回来了。用手掸掉身上的雪。
李潇雪迎了上去帮他掸雪。
傲雪道:“外面下雪了呀?”
张树仁道:“下了。很厚的一层呢。都到脚踝这里啦。”
李潇雪道:“下雪天就该吃火锅。正好家里还有昨天剩下的食材。我们今天就吃火锅吧。把于大哥也叫来。”
傲雪道:“吃火锅可是个好主意,我这就把我们家老于叫来。”
于秋文是接到电话而来的。
本来他是军统的人,不适合和中统的人多来往,但是他也想摸摸这个张树仁的底,于是就来了。
火锅很快就架在了桌上。锅里热气腾腾的。
大家一边吃,一边说着闲话。
张树仁和于秋文干了一杯酒后,道:“老哥,你我本来各有其主,但是,我和其他的中统老顽固不一样。你知道不一样在哪么?”
他们搜集情报是用来抓人,暗杀的。这样不好。很不好。我用情报是干什么用的呢?是用来交易,买卖的。你如果需要,我现在就可以给你最新的关于中统的情报。”
于秋文接口道:“等以后有需要吧。目前我还没有这方面的需要。”
于秋文没有料到张树仁竟然是做情报交易的。这让他既安心又担心。
安心的是,这新搬来的邻居不是冲着他和傲雪来的。
担心的是,这个张树仁很有可能为了搜集情报而对他和傲雪不利。
总之,这个人很危险。即使现在没有危险,也不能确保以后没有危险。
这顿火锅。于秋文吃得食不甘味。
等于秋文和傲雪回到了家,于秋文将自己的担心告诉了傲雪。
傲雪道:“那看来我们以后就得更加小心行事了。
于秋文纳闷道:“这里的房子都是军统的人在住。他一个中统的人怎么住进来的?”
傲雪道:“这个问题我问过李潇雪,她说她爸爸以前给
了站长不少好处,这是因为家道没落了。才搬来这里住。站长完全是念及旧情才让他们搬进来的。刚认识的时候,她还没和我说实话呢。说是丈夫调任才搬得家。”
于秋文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样。那你多和她接触,争取再多套些实话出来。”
傲雪道:“好的,你说的话,我敢不听吗?”
于秋文好笑道:“怎么,不愿意了?我还不是为了咱俩的安全考虑,可不是发号施令。”
傲雪道:“好啦,知道你的良苦用心啦。”
第二天,于秋文像往常一样去上班。一进了门却立马被几个人控制住了。
于秋文一时间搞不清楚状况,难道自己是共产党的身份被揭穿了么?不然怎么会这样对他。
于秋文被带到了会议室,他见刘成也无精打采地坐在桌子的一边。会议室里还有许多其他站里的人,基本上都是高层。
站长则是一脸严肃。见于秋文也被带到了。示意他坐下。
站长见最后一个人也到了。厉声道:“昨天我们刚刚截获了一封电报。是发给军统高层的。也就是你们其中一个人的。但是这个人是谁呢?我希望你们能主动承认,不要让我用其他的手段。”
组织发给自己的情报外泄了吗?于秋文此时如坐针毡。但是表面上,他还是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
等了一会儿,当然不会有人站出来。
站长又道:“那么既然这个人不肯主动地站出来。我们就采取揭发制度,你们觉得谁最有嫌疑,就指认出来。揭发对了有赏。”
于秋文突然道:“站长,到底是什么电报?上面的内容是什么?怎么会突然怀疑到我们呢?”
站长道:“既然你们想知道,我就给你们念一念:“‘仓鼠,潜伏计划有变,速撤离。高层中已经不需要你了。’怎么样?还要我重复么?你们之中谁是仓鼠呀?大家开始指认吧。”
于秋文松了口气,看来自己没有暴露。但是这个仓鼠又是谁呢?
最后人事处的钱昊天被指认了出来。
有两个人说他行事诡秘,什么事情都好打听。
这个钱昊天已经是快五十岁的人了。鬓角已经有了花白的头发。对于同事的指控,他泰然处之。
站长道:“你就是仓鼠?”
钱昊天微微笑了下,道:“站长,您应该相信我,我一个搞人事的,怎么能知道绝密的情报呢?这些人明显是被吓到了。乱咬人嘛。”
站长道:“那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不是共•党?”
钱昊天道:“我没有证据证明我不是共产党,但是,也没有人能够证明我是共产党呀。”
他的话音刚落,一个人站了起来,“我能证明他就是共产党。”
于秋文本来对此事毫不知情,不知道组织多会儿又在自己的身边安插了其他的同志。但是这个人一站起来。让于秋文也吃了一惊。
于秋文万万没想到站里还有这样的人物。应该是被刚分来不久的。以前根本没见过他。他站起来,能爆些什么猛料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