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慕路斯为养母那棕色的狼皮感到愉悦,于是就统率起整个部族,并将他们命名为罗马人。”——维吉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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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在恶劣天气的日暮时分,当然是看不到任何阳光的,李必达从四军团的保卢斯那儿借来的鹰标,突然醒目地出现在拉米伊山的右翼部众处,他要求此刻所有的骑兵统统上马,戴着头盔,并亲自在阵头进行了简短的动员,“我今天一天向对面的帕提亚王送去了六封挑战书,然后在最后一封里,我声称,如果胆怯的你还不应战的话,我就会主动在第二天采取进攻!但不出我的所料,那帮胆小的家伙居然被我的书信吓到了,还在原地固守着,于是我改变主意了,马上就带着我最骄傲的骑兵,也就是你们,去突袭他们的左翼,打垮对方!别担心敌人的弓箭,现在这种天气,他们的投石索和弓弦都无用武之地,来吧,采取你们高卢或者努比亚人最爱的方式,那就是伏在马鞍上,挥舞着砍剑,劈碎敌人的一切。”
“劈碎敌人的一切,就像黑森林上空的雷神般!”杜松维耶带头举起了斯巴塔长剑,所有的维比奇纳斯勇士纷纷拔剑,互相敲击起来,后面的努比亚骑兵也高呼着,握紧了弯曲的哈百失,随后排在阵头的一列蝎子弩发出清脆的响声,将带着骨哨的大矢射入了对面的帕提亚左翼队伍里。
雷霆般的声音,猛然划过山崖,在其间早已开辟好的通道上,李必达一马当先,带着两千多名骑兵,以四五十人为一列,密集地对着纳西卡将军的左翼猛扑过去,砍剑的光芒,就像一颗颗流星般,随着马蹄急速飞动着,纳西卡将军忠实地执行了王上阿萨西斯阁下的指令,“静守,并且为来日决战做准备”,所以连简易的壕沟也没有挖掘,帕提亚人也厌恶从事这样的军事劳作,就这样直接被李必达的骑兵突击咬着了。
所以狂风大作当中,遭到突然袭击的纳西卡左翼部,前队就像山峰的雪崩般,争相朝后奔逃,轻装的步兵在这样到处是雾霾和乌云的黑暗天气里,无法保持足够的视力,让他们的射击命中疾驰而来的罗马骑兵,但是纳西卡安排在后方的人员,在听到前方传来的模棱两可的呼喊声里,不知道友伴们是胜利了,还是败退了,只能在军官的呼喝下,尽力朝前前进,前后两部,共万余人马,在一处低洼的狭窄地带拥堵在一起。
“下马,下马!不用再朝前突击了,用砍剑解决敌人。”杜松维耶大喊着,在两声绵长的军号声里,骑兵们与后继扑来的步兵,用盾和剑不断地将企图反扑的帕提亚步兵赶回低洼地,用剑杀死他们,或者用猎矛射死他们,尸体堆积得越来越多,也有越来越多的人像指缝里的沙子般逃逸而走。
很快,波动延续到了右翼和中央,乃至北面的帕提亚人营地,但是他们都还遵守着实现王上的号令,并不敢主动对厮杀发生地进行援助,最后突发的战况终于传到了海罗德的耳朵里,他当即感到十分的为难,也感到十分的无力,如此庞大的队伍,右翼是无法分担左翼的压力的,万万没想到这位狡诈的罗马将军会玩这样的心理战术,不断用书信来帮助自己形成思维定势,随后无情地又加以粉碎,发动了不遵常规的突袭。
“左翼既然如此,看来只有指望北面的门缇斯将军去救援了,我方右翼也要在此刻,对罗马人的左翼进行突袭,压碎他们!”海罗德亲自披挂上马,开始和另一边的李必达发起竞赛,一场时间、果断和运气的竞赛。
大营前,帕提亚的重轻骑兵都悉数上马,他们的轻骑兵穿着无袖的亚麻与皮革拼接成的软甲,下身是波斯式的马裤,块与块间的甲片,用纽扣、金属片连缀起来,腰部垂着彩色的流苏,并且有超过脖子的立领;而他们最精锐的重骑兵,戴着球锥形的头盔,斯基泰式样的鱼鳞甲,马头与前挂档处,都有披着亚麻布,上面缀满了细致的甲片,可以抵御流矢的袭击,肩膀上扛着粗重的长矛,但是这种长矛实际上并不可能用双手握住来冲锋陷阵,它们在奔驰起来后,就会被重骑兵们用马鞍上的圆环,精心地架在马匹上,而后单手夹住,用于突击。
这右翼的万余名骑兵,就是海罗德最大的赌注,他们全线朝着拉米伊山腰线上冲锋,就如风暴下卷来的铁甲海潮。
法奥比纳斯身后的昔兰尼人军团,在拦马壕后结成了坚整的阵线,他们仿造马其顿人,伸出密密麻麻的矛尖,两翼事先埋伏的辅助弓手,在山腰上没命地将手里的弓矢连续不断地射出去,那边则是帕提亚轻骑泼水般的射来,在这样的天气下,弓矢只能漫无目标地飞来错去,“别管对方的箭,别管对方的箭,它们是毫无准头的,给我像道城墙般,抵住重骑兵的冲锋。”这时,昔兰尼人军团长横阵(法奥比纳斯是个精明的指挥官,他并没有列成过于密集的方阵,这样会在帕提亚的箭雨下导致重大伤亡)四面,稀稀拉拉倒下不少死伤者,但伤者还是顽强地举着盾牌,慢慢地朝营地方向自己倒爬后退。
接着,就是猛烈地对撞,长矛折断的啪啪声四起,还有马蹄跪下的悲鸣声,当第一波帕提亚重骑兵几乎全翻到在拦马壕里后,后继的勇士们集体高呼着“阿哲玛”(精选勇者的意思)的口号,踏着同伴人马的尸体,突入了昔兰尼人军团的阵线,撕扯着,践踏着。
这时,出乎李必达的意料,当然他在自军的右翼,也是无法辨识情况的,就像海罗德同样不知道他身在何处一样,那就是原本海罗德安排在中央,充当链条的数百名最重甲的烤箱骑兵,居然在指挥官的“能动”下,大胆地朝罗马人的中央冲去。
中途,只有些许轻装步兵,射出没有准头的箭矢,可以堪称是对烤箱骑兵突击的干扰,但这些箭矢轻巧地被他们人马一体的重甲弹开,终于他们发觉——罗马人的“中央”是徒有其表的,挂在前挡的铃铛声,咆哮的风声,和越来越急促的马蹄声混杂起来,一阵欢呼声后,烤箱骑兵们轻易地冲上劈入了山腰!
烤箱骑兵的冲锋下,没有任何人能够阻拦得住,这时候在整个战场上出现了再奇特不过的情景,但这也是古代最常见的:罗马人的右翼击溃了帕提亚人的左翼,而反过来对方的右翼,也挫败了李必达左翼的昔兰尼人军团,他们的阵线正在崩解,最后帕提亚人的烤箱骑兵鬼使神差地突入了罗马人位于拉米伊山的中间部位。
但三个方面,由于天气的恶劣,和通信的障碍,大家都在不辩牛马的暗夜和雾气里厮杀,除了当面之敌外,根本不知道其他方位发生了什么。纳西卡将军在企图重新集结自己左翼军时,被流矢射伤,随后又被维比奇纳斯人砍伤了左腕,只能丢下自己的旗印,混入败军里溃逃,李必达的精兵深深楔入了帕提亚人左翼和北面军之间,杜松维耶看着满地的尸体,而后请示总司令官阁下,“现在这种情况,我们已打败了敌人的左翼,彻底把他们逐出了战场,那么接下来要做什么?”
是啊,接下来该如何,是旋转锋线,前去击垮海罗德所在的右翼,还是趁机在背后打败门缇斯的北面军?鹰标下的李必达,骑在马上,他的四周都是呻吟爬动的将死者,看着浓浓的雾霭,稍微犹豫了下,就对萨博说,“门缇斯不足为惧,而且我估计安东尼也会带着四、七军团对他发起牵制攻击,我们就转向攻打海罗德的右翼,把他给钳死。事先规定的联络讯号,是三声军号声,你带着我的卫队去,沿着大致的方向和法奥比纳斯取得联系。我带着杜松维耶的骑兵,去踏海罗德的辎重营地。”
浓雾里,萨博凯慕斯咬着牙,纵马在最前面,他身后的军号手,在马鞍上不断地稍息,取出亚麻裙甲板的缀条,擦拭着铜号,接下来再前进,整支队伍是数百名手持标枪和弓矢的辅助步兵,急速朝拉米伊山方向推进,现在的可见度是越来越差了,萨博全凭记忆转悠着,直到他听到了忽来忽去的厮杀声,随后看到了雾里一排排的人马的影子在晃动,到处是波斯语、阿拉伯语的声音,而且好像是朝着拉米伊方向而去的。萨博的背上肌肉都耸立起来了,他知道这大概是海罗德在攻击己方的左翼,而且也已经深入进去了,现在和他平行的恰好就是帕提亚人的后继骑兵!“不能叫这些人发现。”大雾里的萨博一把打下了,后面号手手里的铜号——他还准备要吹出联络号,随后就默不作声地要求队伍,和帕提亚人一起朝着拉米伊山前行……
海罗德的大营,终于被李必达属下的狼群给嗅到方位了,他们稍事休整后(帕提亚的大营的警戒兵力,在这样的浓雾里,根本没有任何大的反应,主力也被海罗德带走了),重新列好了冲锋阵型,李必达明白:现在是关键的时刻,只有他抄了海罗德的辎重营地,才能挽救己方的局势,现在只有蠢货才会回头去救任何人。
“杜松维耶将军,你带着八百骑兵,在他们营地的北侧埋伏,看到了他们的营地被焚烧后,就是战斗的讯号。”
这时,已是第一个步哨刻时分,先排的轻装步兵,悄悄摸了过去,砍倒了营地边的长栅,扔到了壕沟里,而后马蹄和嗥叫声里,一千多名骑兵鱼贯冲入了帕提亚国君的营地里,见到任何人,不管是禁卫兵士,王族女眷,还是仆从宦官,统统践踏砍倒,死伤者涂满营地,油灯和帷幕倒塌燃起大火,大部分辎重和钱财也惨遭劫掠,凄厉的号角与惨叫声,逐步朝北方移动:逃出营地的人员,本能地向他们国君所在的前线靠拢。结果在暗夜里,一排排箭矢飞来,将许多人射翻在营地边的壕沟里,杜松维耶的伏兵从预先的地点里扑了过来,肆意地砍杀四处逃逸的人。
同样的,铁塔般的烤箱骑兵,也已经扑向了拉米伊山顶上罗马人的营地,其间的埃西欧人乱作一团,他们大多是军团的后备力量,未积累足够正规作战的经验,但他们看到对方浑身是甲,像一座座堡垒冲来的烤箱骑兵时,本能告诉他们,只能选择避让,乃至丢弃营地和辎重。
“这里可不能丢,不然敌人杀不死你们,我就把所有人统统杀死。将军团的标识插在营地正门那儿,我手头还有留守的一个步兵大队,足以应付!”营地里,一个满脸疤痕的小个子罗马军官,带着首席百夫长的金链,横着剑站在所有人的面前,并亲手刺死了两个准备脱逃的军奴,“好了,你们也看到这两位的下场了,全部给我站在木栅的后面去,对,列好队,拿好蝎子弩和风箱炮,今天你们都是幸运的,因为遇到了留守官我海布里达,所有人都不会死的。”
“阿哲玛,阿哲玛!”烤箱骑兵一个接着一个呼喊着这个号子,迅速骑着披甲马,势不可挡,滚滚逼近了营寨,正当他们准备下马,突入罗马人营地的正门时,却遭到了猛烈的蝎子弩的射击,海布里达挥舞着剑,告诉埃西欧人使用能用的投石器与弓箭,将所有的弹药,全部射出去,并且由罗马的百夫长、十夫长带头,喊起了战斗的号子,与帕提亚人互相对抗气势,狂风里一阵阵石子、箭羽嗖嗖地飞了出去,传入兵士耳朵里的是与铁甲碰撞的激烈响声,就像胡麻撒在陶瓮里的声音那样,“那些铁甲怪物会害怕这些射击吗?”这是所有兵士最关心也是最担心的。
这时,木栅间凸出的罗马人大型塔楼,在距地面四个半罗马尺的墙体,突然翻出了盖板,而后伸出一根根铜管,接着“雷声”平地而起,飞翔的火,交错着,将正沿着壕沟的尖桩,往上爬的几名烤箱骑兵上半身顿时化为一朵灿放的红莲,“给我射啊!”埃西欧弓手看到火光里无处遁形的铁甲骑兵,依靠着木栅和土垒的掩护,胆子又壮了起来,纷纷立起身子,将弓箭射得如泼水般,一名浑身带火的铁甲骑兵,他的沉重的面甲、胸铠,在高温里,和自己的肌体化为一体,炙烤的烟从铠甲的缝隙里四面而出,埃西欧人的箭不断地扎在他的身上,最终他撑不下去了,往后仰倒在壕沟里的尖桩上,很快化为了个铁柱火炬……
在夜雾散去,晨曦而来的次日上午,海罗德一度认为自己赢了,他对面的昔兰尼人军团已经溃败,法奥比纳斯为了保住大部人的性命,设置了后卫兵力,拼死和帕提亚人在山坡上激战,但海罗德认为这些顽强的马其顿或皮奥夏人已经扭转不了大局了,他带着随从骑着马,与数千名轻骑冲向了罗马人的营寨,他满心指望自己的烤箱骑兵已经攻占了这个地方,但在距离一个弗隆开外,罗马营寨突然射出了无数的箭矢和投石,帕提亚阿萨西斯的坐骑也被射中倒毙,他在惊慌地换了另外匹马时,后面从大营里逃出的人员向他汇报说,罗马人的右翼骑兵已经打垮了他的左翼,并且攻入洗劫了他的大营,相当一部分人被杀死,更多的四散而逃。
“纳西卡这个蠢材!”海罗德尖利地吼叫起来,然后急忙带着所有的骑兵,迅速逃下了拉米伊山坡,朝着反方向奔去,沿途所见让他胆战心惊,到处是帕提亚人的死尸,这时他才感受到,这场混战他输了,但他还没来得及懊恼时,突然在侧边,一股罗马人的轻装部队猛然出现,在相当近的距离内向他们投矛射箭,一下子打死打伤了很多帕提亚青年贵族骑兵,这正是萨博的队伍,他们在昨晚夜里始终跟随着帕提亚大队,又在这时对正在退却的国君卫队展开了突袭。
这下,连海罗德身边的执旗手都中箭坠马,帕提亚王逃得像头败北的狮子,既怒气勃勃,又惶惶不可终日,所有的帕提亚骑兵追随着他,连大营都不敢回去,因为他们看到了扛着战利品的李必达骑兵朝这儿疾驰而来,是惊骇莫名,不但有任何对抗行为,而是一口气奔逃到三十罗马里外的艾吉拉小镇上,惊魂后发觉他丧失了大部分女妾,还有财宝辎重,也颇被罗马人俘虏掠走了很多战马,海罗德清点死伤后,发觉大约有两千到三千人阵亡,其间有上百名贵族,上万仆从军逃亡。
这边,李必达也清点了兵士表册,战死了六十名骑兵,四百名步兵,还有近百人失踪,受伤的人是这个数字的三倍,尤其是昔兰尼人军团,说是蒙受凄惨的重创也并不为过。
但是拉米伊山还在手里,他即刻将昔兰尼人军团留营整补,让塞拉匹斯军团摆在防御线上,但等待了三天后,直至看到了安东尼的先遣队打着对标,出现在山下,帕提亚人也没发起报复性的袭击。
于是在雨中,罗马人的兵士纷纷排成小队,走下山来,开始在对垒地带纵横一二十罗马里的旷野里,收敛掩埋双方战死者的尸体,在这样潮湿的天气里,帕提亚人因为害怕弓弦无法拉动,是不会出战自寻晦气的。
当日,海罗德的使节团,站在李必达的营帐里,他们请求罗马人能够送回部分死尸,都是显贵和王族妾侍的,李必达答复说,只要身份还有标识的,他都本着怜悯的精神,将他或她的尸身清洗干净,并且严禁兵士哄抢上面的首饰,结果帕提亚的使节团拉走了整整三十辆骡车的尸体。
“但是掳获的鹫头战旗,是我战胜贵方的标志,恕我无法交还给海罗德阁下。不然可以择日再战,他完全有资格将其再夺回。”李必达带着骄傲的语气,断然拒绝了使节团请他归还帕提亚王室徽标的恳求,“贵国首席使节曾对我说过,若我出现在塞琉利亚城,他的手掌便会长出头发。”而后,他站起来,用一字一顿的语气对垂头丧气的使节们说道,“相信我,头发马上就会长出来的,那个老人家很快就能用到这个。”然后他从袍子里缓缓举出一件物什,珍重其事地放在使节的手心当中,那是把带着塔尔大角羊雕像的梳子……
艾吉拉镇子里,海罗德神经质地咆哮这咆哮那,他要求塞尔希思与瓦吉西斯两位将军,先将围困塞琉利亚城的精锐主力撤走,前来加入他的战团,率先击溃这个可恶的李必达乌斯的军队;一会儿他又不断地写告急的文件,送往亚美尼亚,要求“万王之王”(现在已化为了圣山上秃鹫嘴里撕扯的腐肉)尽快出军,和他夹攻罗马人。
总之,对他来说,一切都糟透了,连华美的肩舆都在前战里被罗马兵士给砸毁抢劫掉,他的许多用度,都得重新从泰西封城远远地运来。
反过来,拉米伊山之战声名大噪的李必达乌斯,博取了两片海域(黑海与里海)间大部分蛮族的倒戈相迎,奇诺多夏周边的几个希腊城邦,也表示愿意提供船只、人力和军资,李必达现在简直比小亚的王侯还要威风,他将防务扔给安东尼后,重新回到奇诺多夏城,与萨博和佩特涅乌斯一起,每日接见那些不远千里来参见自己的蛮族,这些蛮族王公都热情地赞誉李必达为“雷克斯·李乌斯的后裔”、“维纳斯的神之友”,并且表示要提供仆从的部队为他作战,不过大部分都被李必达好言谢绝了,因为他不认为这些人是充分可靠的,只有个来自里海南岸山区的马蒂亚人部落,引起了他的注意,因为来自日耳曼的部下汉斯克,在城中马厩看到马蒂亚使节的坐骑后,就对其俊美和有力赞不绝口。
“那既然如此,就让马蒂亚人出动一千名轻骑兵,伴随我们作战吧!我可以帮助他们的酋长获得罗马盟友的地位,并且将战利品分配部分给对方。对了,汉斯克你担任他们的监军督导,不要让这些马弓手的散满自由妨害到我军的步伐。”李必达很轻松地就答应了汉斯克的请求。而后他在妥善安置了对方的使节后,就在麦德捷卫队的保护下,走到了马厩处,视察着这些马蒂亚人的坐骑是否属实。
结果在台阶下,李必达有些颤抖,以至于阿尔普还以为总司令官看到了什么不详的灾厄,最后李必达对着马厩前抚摸着马匹的那个有些瘦削的背影,慢慢说道,“很久不见了,海伦普蒂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