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世界里,只知道四种美景,战场上的军人,祭坛上的僧侣,床上的美妇和绞架上的盗贼。”——克拉维耶评价西班牙的伊莎贝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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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全军缓缓从高地上走下时,西庇阿清点后得知:两个军团加一起战死了九百人,失踪逃亡了五百人,受伤者足有三千人左右,七军团的百夫长半数伤亡,色雷斯王子萨拉达对方不肯交还,而是被带走了。
“撤到阿利亚克蒙河的对岸,休整两个集市日。”最后,西庇阿颓然下达了这个命令。等到他与兵士们走进辎重营地时,不由得埋怨起阿庇斯不愿意行动来救他,但阿庇斯似乎更加丧魂落魄,这个一向在西庇阿眼中异常执拗固执的家伙,居然用毛料毯子裹着自己瘦削的躯体,朝着冷冽的半空里痴痴地哈着气,而后他看到了西庇阿,随即指着满营地面上的兵士背囊与行李,说到“这就是你们的信念与支柱,你们已经沦为了标标准准的奴隶了。”
西庇阿不清楚他在表达什么,也不关心,只是要求他在接下来整补训练好队伍,很快就会从德尔斐送来大批的粮食、酒水与钱币,“这样待到休整期结束后,我就把这些全部犒赏给属下,随后再度出战,击败凯撒的功勋,还是得属于我。”
科库拉围城的凯撒山地营地里,壁垒木栅与墙壁的后面,兵士们纷纷围上来,掌秤官送来了中午的饭食,待到这些热气腾腾的东西堆在兵士的盘子里时,他们才发觉:只是大麦粥,拌着兵豆和鹰嘴豆。
但是兵士们没有说什么,凯撒的部众喜欢在闲暇的时候滋事,但现在这种情况,他们在先前高卢与西班牙的战事当中,与主帅一起同甘共苦过多次,早已习以为常,也明白叫苦是极为耻辱的行为,因为所有人都相信,他们的独裁官尤利乌斯·凯撒,也一定在吃着同样的食物。
只是这些豆子确实太硬,而大麦粥又稀得很,许多兵士吃完餐后还没到一个白日刻,就开始在墙壁下的壕沟里排着队,对着里面倾泻雷鸣,“得想办法弄点小麦面包来。”卡勒努斯在巡查时,对掌秤官不断说,而后他见到凯撒的贴身机要奴隶,也拉住对方的胳膊,再次强调这个话题。
“这儿什么都有,就是没有小麦粉,当然也不会有面包,就像没有鸡就不可能有鸡蛋。不过,独裁官刚才发话了,从伊利里亚的城市买来了大批的鲜肉,不久后可以让兵士挥舞着烤肉叉,这东西可以弥补面包的匮乏,反正进入肚子都可以暖和,并且肉的效果明显要更好点。”凯撒的机要奴隶说到。
卡勒努斯耸耸肩膀,说只有低等人才不断吃肉,老是这样下去会对兵士的荣誉感造成伤害。接着他看到一队兵士,哼哼呀呀地扛着木桩,朝着山谷的那边走去,于是这位副将喊住了带队的百夫长,对方很有气势地回答说,“既然庞培军叫我们缺粮,我们就让他断水。”
原来,几乎所有流经科库拉城的河川,都是以凯撒军队所占据的山涧为上游的,“断水攻击”便成为没有战斗时凯撒人马最大乐趣,他们遇到浅一点的溪流,就会用十字镐与铁锹将其扒开,让水泄到地下去,要是遇到大点的河流,就会先将木桩扎入地上,在中间用石块垒起类似闸口的小型堤坝,迫使它们改变流向。
拉宾努斯的四个军团,开始严重缺水起来,驮兽牲口大量死去,尸体扔得到处都是,发出高度腐败的气味,拉宾努斯就派出人马,在封锁线前挖掘水井,但是在冬季的严寒下,这是件极为艰苦而没有成效的事情,还要冒着被凯撒骑兵袭击的危险。滑稽而残酷的一幕画面出现了,两道封锁线上,庞培方的兵士当着凯撒方兵士的面,吃着烤面包与各种面饼;而反过来,凯撒的兵士即便饿着肚子,也要举着水壶,当着对方的面大口大口喝水。
但在双方兵士私下秘密建立的交易黑市里,那些还没有腐坏的肉块,不管是骡子的还是牛的,以及少量被拿来换钱的清水,都被炒到了很高的价位,每到宵禁后,都会有胆大的兵士,从各自营寨里偷偷爬出来,在中央的沟渠里交换这些东西。
直到某一天,一种新奇的食物摆在了凯撒的眼前,“这是什么?”
结果独裁官的奴隶纷纷摆手,表示他们从来没见到过这东西,只是兵士在缺粮的时候,会从当地人那儿收购来这种东西,因为这植物在八月份可以收割果实,并且可以保管很长时间而不坏。凯撒拿起这些小小弯弯的片状果子,随后送到嘴里嚼了嚼,而后点点头,对军官与奴仆们说,“除了不是面包外,其他没什么缺点。”
“是的,我曾经问过吃这东西的兵士,他们都管这东西叫‘卡拉’,现在在吃烤肉与大麦豆子时,兵士都会混着这东西一起吃,据说对肠胃很有裨益,另外营妓还说,她们吃卡拉后,连痛经都好多了。”卡勒努斯在一边描摹着这食物的功用,但说到“痛经”时他明显自觉失言,因为军营里很忌讳提到这些东西,认为不吉利。
不过凯撒好像没听到这话似的,他有些心神不定的放下了“卡拉”,而后说到:“倒是想起来,我听过瓦罗那个博物学家说过,这东西其实就是森林里的葛缕子,现在我的部众居然要吃这些东西度日了……但还是希望所有人能坚持下去,另外加强对水源的防护,拉宾努斯可不会束手待毙的。”
凯撒猜得没错,此刻在科库拉的营地里,拉宾努斯将三个军团的司令官全部召集来,“我需要从每个军团里选出一个大队来,而后攻击东部的那座山头,将凯撒隔断河流的工事堤坝给毁掉,因为现在缺水的问题越来越严重,这个冬季我认为都不会有雨了。”
另外,拉宾努斯还派出了军队所有的辅助射手,主要是携带弓箭与标枪的色雷斯人,足有两千人,伴随这三个大队一起行动。所有的兵士,在第二个步哨时刻集体出发,顺着黑郁郁的山路,逼近了凯撒封锁线下的壁垒,“先袭扰下,看看对方的虚实好了。”带队的百夫长,悄声对着后面的人马,下达了这个命令。
“对着举火的地方急速射击,那儿是凯撒兵士戍守的地方!”几名资深百夫长开始下达指令,这是这些日子他们与凯撒军队对抗时发明的新战术,凭借己方在远程射手方面的优势,可以不受太大的损失“突袭”敌人,那就是以凯撒兵士的举火处为目标,密集射去箭矢,随后迅速撤离,达到搅乱的目的。
结果当色雷斯的射手花了大力气,每人很快射出五支箭,退还后,领队的百夫长只能听到山上壁垒里传来的嘲弄声,一个眼神好的望去,只能看到火光下,箭羽全都落在光秃秃的墙壁上:这不过是凯撒方引诱他们浪费箭支的陷阱,现在对方也早已学得精明,在一处举火,但在另外处巡逻。
但是可以利用凯撒兵士的轻蔑,他们原以为拉宾努斯的夜袭队很快就会知趣的退去,但三个大队的兵士与两千名辅助兵士,很快找到处可以遮挡的山地,全部隐藏起来,等待着黎明时分的来临。
待到清晨时分,凯撒的兵士与军奴还在三三两两汲水时,他们的百夫长带着严厉低沉的语气,指了指对面敌人的工事,所有人便将陶罐与水桶扔下,急匆匆奔赴各自的营地岗位,因为拉宾努斯将科库拉城里的所有器械都运出来了,在封锁线一字排开,抛石机、弩炮密密麻麻,马上他们就要发起凶猛的攻势了。
“敌人在困兽犹斗,他们渐渐忍受不了缺水的苦痛,要反扑了,把他们给挡住。”凯撒在得知这个消息后,立刻跑出营帐,“把我在后方布置的预备队全部压上去!”
很快,尖利的呼啸声在战场上响起,双方都在没命地射出石弹,在各自的营地里,到处都有飞溅的石块与粉末,整个山脉都颤动起来,如潮的呼喊声里,拉宾努斯集中了精华兵士,列着宽大的阵线,朝凯撒的堡垒线冲了过来,“武装起来,把敌人给挡回去,独裁官可就在身后看着我们!”凯撒的营地里,满是这样的鼓舞声,许多兵士们还在吃着早餐,在遇到敌袭后,将手里吃着的“卡拉”当作第一手的武器,纷纷隔着垒墙抛了出去,吓得庞培前线的兵士,还以为是什么新式的杀人利器,纷纷往后倒退躲闪,当他们看到这玩意儿不过是块软乎乎的面粉状东西时,就大喊起来,恢复了勇气与斗志,叫后方的辅兵对着凯撒的营地里疯狂射击起来,随后庞培老兵们扛着简易的云梯,娴熟地躲闪着敌人砸来的石块与标枪,将梯子纷纷架在墙壁上,鱼贯而上,与内里的凯撒军展开血腥的白刃战,咔擦咔擦的刀剑刺击声,和骨肉分离的声音交杂响动。
凯撒在此的十军团,与李必达的十二军团,也是勇冠三军的精锐,硬是承受着敌人疯狂的冲击,与严重的死伤,逐个堡垒,逐段墙壁,与拉宾努斯的人马展开死斗,尸体越累越多,几乎都要和城壁对齐,“使劲撞击!”庞培方的兵士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搞来的木桩,跑到无人防守处,十几个人抱着一个,猛烈撞倒城墙,涌了进去,但是他们很快就惨叫着被驱逐了出来——凯撒雇佣的日耳曼色韦弗卫队,作为预备队填了上来,他们挥舞着战斧,将闯进来的庞培军兵士杀得血肉横飞,重新稳住了防线。
“他们现在就吃这个!这说明凯撒也到山穷水尽地步,对方人数少,平均一个罗马里才有一百人驻守,现在只能吃这些东西维生,我们就要一鼓作气压上去,击溃他们!”当卡拉这东西,传到拉宾努斯手里时,他迅速而果决地下达了总攻的命令,并将卡拉往地上一砸。
这会儿,在前夜埋伏在凯撒某处侧翼壁垒前的伏兵,在接到指令后,猛然竖起了旗标,鼓噪着扑向了目标,他们预先隐藏得十分完美,以至于驻防这个壁垒的凯撒军队都没有察觉,百夫长斯卡瓦的部下只有二百人,他们便紧急燃起了告警的烽火,希望得到其他人马的增援,但最后因为各处都吃紧,只有普通十夫长阿齐里乌斯带着五十多名兵士与军奴,带着武器跑过来一起守御。
三个精选的大队,外带两千名色雷斯射手,加在一起接近四千人,人数对比是十五比一,但斯卡瓦亲自举着盾牌,挡在了壁垒的入口处,对着后面的属下鼓气说,“我们未能发觉敌人的埋伏,这是他们的奸计,要是让对方得逞的话,这个壁垒就会失守,敌人就能从这儿迂回到狄克推多的侧翼。同袍们,我们现在的船只处在风暴的核心了,拼死挡住啊!”
接着对方射来的箭矢,噗嗤噗嗤插在他脚下的泥土,和身旁的石墙上,但斯卡瓦毫无惧色,依旧用剑击打着盾牌,对着潮水般涌上的敌人大声嘲笑着,兵士们见百夫长如此,各个奋勇当先,在狭窄崎岖的山道上,交替接力,一次一次地将敌人给打退。
结果,足足两个半白日刻后,四千名拉宾努斯精选的伏兵,居然没能突破二百五十名凯撒兵士驻防的壁垒,知道凯撒得知了此处的危机,急忙亲自带着十二军团的首席大队赶来,将敌人给打退。
“混蛋,混蛋!我以你们为耻。”拉宾努斯看到眼前的景象,不由得也急得暴跳如雷,但他得知连第二军团的护民官弗拉库斯,即便出身名门,也身先士卒,被凯撒兵士杀死后,眼泪也流了下来,只能看着己方的兵士在燃烧完最高的斗志后,被逐回原地,这时候拉宾努斯的心头才闪现了惧意:原先他当了凯撒的首席副将这么多年,竟然也没有想到,凯撒的兵士和统帅相结合,会发挥这么凶悍的斗志,“他们已不是人了,我必须尽快打开局面。”
斯卡瓦驻守的那个壁垒处,待到凯撒进去后,根本无法立足,地面、石墙、木栅与盖棚,全都是密密麻麻的箭支,这是敌人在战斗时分射来的,后来军奴将它们拔下来后,清点数量,居然有三万支之多,其中一百二十支,是从斯卡瓦的盾牌上取下来的,这位百夫长被射瞎了一只眼睛,但还是没有丢弃战斗的岗位,也没有抛下自己的盾牌,而前来增援的阿齐里乌斯,则被砍断一只手腕,但还是举着盾牌驱散敌兵。
“将斯卡瓦擢升为十军团的首席百夫长,阿齐里乌斯擢升为低阶百夫长,随我一起来增援的十二军团首席大队的六名百夫长,全部升为首席百夫长同等待遇,赏赐八名勇士二十万塞斯退斯。”凯撒手里捏着染血的箭支,慷慨地说到。
这时,李必达的三个军团,已经抵达吉蒙斯河的渡口,换言之,他距离凯撒的阵地,与狄克哈强港的路程是对等,恰好处在双方的中枢位置。
李必达突然下令宿营,接着他召来所有的军官,要实行军事会议。
“究竟是去狄克哈强,还是前往科库拉?”这是李必达提出的决议话题,出乎所有部下的预料,难道凯撒的命令,不就是去增援狄克哈强!
这时候,慢慢摸出味道的副将佩特涅乌斯,便进言到,“恕我僭越,我不认为狄克推多阁下的命令是合乎现在战场变化的。”
“说说你的看法,我的助手。”李必达便叫他策划新的方案。
“因为即便我们去海港,那恰好是中了敌人拉宾努斯的下怀,真正决胜负的就在这三日内,粮食供给的问题,反倒是退为次要,现在只有我们能解决掉科库拉战局并取得胜利,‘局势到了应该投入后备兵的时刻’了!”佩特涅乌斯很清晰说到,“而我们就是‘后备兵’。”
“没错,我们就是独裁官阁下的‘后备兵’,现在再去狄克哈强,或者奥利库姆又怎么样?我的舰队刚刚才到萨丁尼亚,指望他们投入战场还有段时间,但是消极等待的话,又会贻误战机,最基本的,我希望凯撒会赢,所以饿几天肚子,丢失些地盘,这根本不是问题,不能被敌人牵着鼻子走,反过来我的三个军团投入到科库拉城后,就真的可以成为决定整个战争胜负的砝码。”李必达很快就“赞同”了佩特涅乌斯,随即他下令——手头这三个军团,在吉蒙斯河暂且立营,与凯撒在科库拉城北部的封锁线,保持一定的距离,并积极与九军团、十一军团取得联络,并且汇报凯撒阁下:我的这个就当作后备的机动决战兵力,若是庞培方的主力真的会突袭海港,我就去支援那边;若是拉宾努斯还是将主力放在科库拉城上,那我就在关键时刻,加入对他的围攻歼灭上。
李必达的到来,无疑增加了凯撒围困科库拉的信心,但随后他的军队在交战得胜后,就出现了巨大的麻烦——战后,一群高卢骑兵,确切得说是阿洛布罗吉斯族人,这是李必达好友角斗士奥普力克所在的部族,他们也是在李必达的劝说下,加入凯撒的仆从军队的,许多人对凯撒都十分忠心,凯撒也授予了他们公民权,所以现在这群骑兵可以以公民的身份,向独裁官控诉自己的两位军官头目,劳吉鲁斯与艾尔古斯,这两位是亲兄弟俩,也是部族国王亚德米尼尔斯(具体可参见前卷《三头怪物》)的两个儿子,始终代替父亲掌管仆从骑兵,也立下过累累战功,凯撒对这两兄弟也很友善,便将他俩同时塞进了元老院。
但现在这两兄弟居然犯下了触犯众怒的罪行,揭发的他俩的就是本族子弟,交到凯撒面前的罪状就是“私吞战利品,还吃空饷。”
说实话,看到前面的罪状时凯撒还不以为动,看到后面的罪状时,他先是哑然失笑,而后便是慨然长叹:连罗马人都没发明的东西,才进入元老院没多久的高卢贵族就学会了,看来他们堕落的速度简直是超乎想象,比墨丘利还要快。
罪状上面,全是部族子弟的签名,不会希腊文拉丁文的,就有指印代替,密密麻麻,凯撒叫机要奴隶数了下,得到的答案是六百四十七人,“混蛋,这两家伙可一直领的是一千二百人的薪资!”凯撒愤愤地将文牍给按住,但他暂且还是冷静下来,在征询将佐们的意见后,决心大战在即,困难还未离去,并不适宜处罚这兄弟俩,更何况他们的追随者也十分众多,也牵连着我们与这个部族间的外交关系。
于是凯撒宽慰了申诉者,并表示他们被扣押的薪资,会尽快补发完整,而后将兄弟俩喊来,只是训斥了他们番,并警告对方“不要以与我凯撒的友谊名义,盘剥他人的钱财,不然最后只会给我们所有人造成伤害和误会。”
但是劳吉鲁斯与艾尔古斯,回到营地后,却愤愤不平起来,也十分畏惧,“虽然独裁官明里没有处罚我们,但是更让人惴惴不安不是吗?谁知道他将来会对我们如何,要是罪行落实后,我俩被监察官剥夺了穿红边袍子的权力,那必将成为全族的笑柄和耻辱,荣光也将坠落到泥地里。”这时候弟弟艾尔古斯想到了一位人物,便对兄长说:“为什么不对李必达乌斯将军作出乞求,他现在可是凯撒身边的首席副将,与我们部族的关系也匪浅。”
“来不及了,根本不在一个战场上。”劳吉鲁斯心慌意乱地打断了他的话语,随后兄弟俩就带着百余名家奴骑兵,趁夜逃逸,投到了拉宾努斯的营地当中。
“我当然欢迎你们的弃暗投明,但你们也得拿出诚意来,劳吉鲁斯、艾尔古斯,我们彼此在高卢时就相识,当时我还劝说过你俩,早晚会因为贪渎被公诉的,没想到这一天会在此时来到。”拉宾努斯很温和的语调,对兄弟俩说到。
“本来我们准备杀死凯撒身边的骑兵总管队长的,作为进献的礼物,但是并没有能够实现。”劳吉鲁斯喘着粗气说到。
“我要这颗毫无价值的头颅做什么。”拉宾努斯显然也显得很着急,“现在我需要的是三个方面的情报,凯撒三方面封锁线的军团配置,各个据点兵力的多寡,还有带队军官的战术性格。”
听到这个要求,兄弟俩都哑然了,这显然也超越了他们的心理底线,要是说背离凯撒,杀个骑兵总管当见面礼,似乎也能说得过去,但要出卖这么大的机密,简直是等于自绝了。
然而就是这一瞬间的犹豫,让拉宾努斯明白,这兄弟俩是明了凯撒的部属的,便厉声说到,“事到如今,你们还有得选择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