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索取遗产

“一百名武装人员,控制不了一座一万人的城邦;但一万名禁卫军,却可让一千万人的国家噤若寒蝉。”——爱德华·吉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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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他来见我好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算是监护人的克里恩了吧?”屋大维挣扎着,随后他对所有跟随而来的民众与老兵们说,“前方有养父的园林,按照遗嘱的要求,它是免费向任何公民开发的,我们不需要扰乱市集和街道的秩序,就前往彼处扎营好了。”

几千追随者队伍,都井然有序地背负着行李和物品,朝着屋大维所说的那处广阔的园林走去,结果当人群与车队走到外围的栅栏时,却被几个胸甲上挂满饰物的百夫长给拦住了,“滚远些,这里不是流民和穷鬼来的地方!”

顿时吵闹和怒骂声四起,但是那几个百夫长的表情更加凶恶,直接拔出剑来,好像根本不将对面的人们放在眼中,而此刻罗马看热闹的市民也陆续围了过来,屋大维依靠在车辕上,他央求伙伴们打听前面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尤利乌斯的遗嘱,不是规定了他在梯伯河两岸的园林,可以自由对所有人免费开放吗?”得知实情的屋大维,十分不解。

而后阿格里帕朝滋事的方向看去,接着对周围人说,“那些百夫长都是高卢人,羽翎很明显是五军团的,都是安东尼弟弟盖乌斯的属下。”

这时候,利奥已经大步走上前,请求那些百夫长尊重凯撒阁下生前的遗嘱,因为它不是针对某个人的福祉的,而是馈赠给所有市民的。利奥的话语,让许多大胆来围观的人,也起哄起来。

那几个五军团的百夫长勃然大怒,就要上前揪住利奥,但是利奥身后的许多凯撒老兵,包括阿维努斯也纷纷上前,亮出暗藏的短剑匕首,让那几名百夫长吓得倒退了几步,其中一位还在那里气焰嚣张,“喂,你,快吹响哨子,马上就会有两个军团到来,把这群胆敢侵扰园林清净的家伙统统杀光——你们完蛋了!”说完,他还用手指指着利奥,还有车上无法起身的屋大维,恫吓说。

这时候,屋大维强忍着痛苦和虚弱,毅然下了车,随后摇摇摆摆地站在那几个五军团百夫长面前,说到,“我不管你们现在是奉了何人的何种命令,把守着这里,不让其他人享受到凯撒的恩泽与慷慨,但我得正告你们,你们错了,我是他的遗产继承人,我现在的名字已经由原先的屋大维,改为了他的名字。我旁边的这位,是前任骑兵长官李必达乌斯之子,所以我希望你们能放弃这次勤务,离开我养父所有的园林,你们根本无权拒绝我的要求!”

谁想那几个百夫长,听到这话后,没有离去也没有负隅顽抗,倒是很爽快地噗通跪倒在屋大维与利奥的面前,直接当着所有人流泪下来,高呼我们渴望为死去的尤利乌斯阁下复仇,但始终没有人带领我们如此做,既然你已是新的“凯撒”,并且继承了他的遗产,那么可以寄希望于你,为死难的阁下雪恨吗?

“那么我问你,你们的最高指挥官是如何做的?”屋大维的语调十分平静,并没有做出正面回答。几个“云雀”的百夫长面面相觑,接着低下头来,像是有难言之隐似的,屋大维也微微叹口气说,“我们还是离开这座园林吧,利奥,但愿你父亲的奥斯蒂亚河港的产业还没有被没收。”

“不用了,我们直接前往新构筑起来的行政院,听说那里在你养父去世后就完全被废弃了!”利奥建议说。

于是队伍将那几位还跪在地面上叫喊呼吁的百夫长给扔在了一面,而是浩浩荡荡地朝着河港那边的行政院厅堂走去,接下来他们所有人沿着此处,直到埃文迪尼山,都立下了行障与帐篷,阿格里帕当众告诫所有人,不得胡乱走动,不得有任何侵暴行为,不得让任何小贩和妓女进入营地,所有的后勤给养由梅塞纳斯与阿维努斯统一前往昆塔平原地带采购。

但面带难色的梅塞纳斯,而后过来,对躺在行政院厅堂里休憩的屋大维说,“先前在卢比伊折卖筹募来的金钱,已经花完了。”

“这个我明白,所以现在就派人,邀请裴迪斯与狄奇阿斯前来,我要向他们行礼致敬,并且可以按照养父的遗嘱,合并他们所取得的遗产。”

“为什么不去要求安东尼与科尔普尼娅,将大头遗产给交出来。”旁边坐着的利奥,轻声问到。

“今天的态势很明显了,大头的遗产已经被安东尼给吞掉了,起码是现金方面,我唯一可以企盼的,就是地产还能归还到我的手中。”屋大维沉吟着说,“现在局势可不太妙,现在得到的情报,利奥你的母亲与妹妹,都在安东尼的控制下,监护人公敌身份还未解除,我的遗产继承依旧没有尘埃落定。所以,监护人叫我们进入罗马来,是考验我们的实力吗?有意思……利奥、阿格里帕,你们说,下面的事情应该如何办?”

“可以分两步,图里努斯你首先应该全力兑现凯撒的诺言,赢得所有民众与老兵的支持;再者,你要去向安东尼索要遗产,即便当中他会像个老人那样斥责你,但道理在我们这边,无需害怕。”利奥建议说,“至于我的妹妹和母亲不用担心,她们被我父亲安放在安东尼自己家中,反倒叫他根本不敢将她们如何。”

“那就好!我要写信,不但请求裴迪斯与狄奇阿斯的那部分遗产给我,还叫我母亲变卖所有的家产,来兑现养父的诺言。”

次日,“少凯撒”屋大维来到罗马城的消息就已经传遍了七丘之城,但元老贵族们,甚至包括极力主张他来到的西塞罗,都很有默契地不做声,因为这群老家伙,都在暗处观察着,他们实在是对这群少年的能力不是特别放心认可,“姑且先看看,这个少凯撒能走到何种地步吧?”

贝加隆帝庄园,安东尼自然也得到这个消息,不过此刻他的心理负担,确实要比李必达尚在罗马时要轻得多,无赖习气也浮现出来,“我们可以主动些,将那些地契文书直接送给那个孩子,省得他嚼舌根。”安东尼如此对盖乌斯与一边的库里奥说。

就在管家奴仆摇着脑袋,搬出地契匣子时,灯火下安东尼畅快无比地转动了下手指,接着旁边的多慕蒳就笑吟吟地给他送来了新鲜可口的李子,“库里奥,我的客人邀请到了吗?”

“当然,都在按照计划进行。”库里奥笑着说,“要知道我们现在也于两道战线上作战,我也不会愚昧到信任元老院,听说那个少凯撒就是西塞罗为了遏制我们,从卢比伊城拉来的旗。”

这时候,从门廊的暗影里,蹩出了一位年轻人,居然是优拉贝拉,“骑兵长官,希望你在凯撒的居所园林里,享受原本应该分发给他继承人与民众的福祉,而感到高兴。”看来他就是安东尼的“客人”。

“你这些话,不应该在这处密会里诉说,而应该去元老院里说,让所有人认为我俩还是水火不容的关系最好。”安东尼毫无在意,打趣如此说。

旁边的库里奥,站在第三方所处的角落里,也是笑而不语。

“这真是说笑了,难道我们不是敌对的关系吗?说到底,你不就是想利用我先前担当护民官与行政长官时,在罗马城里拥有的票民网络吗?”

“没错,你与马可,指望元老院都不现实,如果让元老院为所欲为的话,安东尼会因为先前凯撒党的立场,而你优拉贝拉会由于接近平民的作风,都会被清算掉,早晚的事,再加上你还太年轻,先前的代理执政官那是凯撒破格提拔的,要是仰鼻息在元老院之下,那就很难说了,谁又愿意从先前的一流人物,跌落到二流三流呢?”库里奥起身,开始游说道,“所以,现在恰好趁着放开恢复竞选时,打元老院个措手不及,你先通过特布里斯民会谋取叙利亚行省,而安东尼会全力假装阻击你,继续诓骗那群特选父亲,让他们支持你当选,但随后你再前往叙利亚行省。”

“但是众所周知,元老院希望将那个行省,还包括凯撒留在埃及的三个军团,都给喀西约。”优拉贝拉显然对这个方案不够信心。

“那又如何,你只要得到叙利亚就行,而且我们可以保障你能得到,只要你能将民众的力量,与马可的军团结合在一起的话。现在元老院已经丧失了随他们意思授予军团和行省的威望与权力,自从凯撒死后,他们这群人在国家和民众的地位一落千丈了——包庇杀害独裁官的凶手,还有比这更加恶劣的行为吗?随后,马可·安东尼就会借着这个空档,谋取马其顿行省!”

“谋取马其顿行省?”

当优拉贝拉诧异地说出这话后,坐在对面的安东尼羞涩而骄傲地笑了,大约有种“讨厌,这都被你发觉了”的意思。

“没错,马可需要更多的军团,李必达原先的精锐军团都集中在那个行省,只要马可赢取了行省指挥权,下面就方便了。”库里奥解释说。

“哇哦,等等,现在难道不是元老院已经发布敕令,宣布与达契亚王国缔结和平,同时马其顿行省没有理由拥有六个军团军力,要将它们送往帕提亚了吗?”优拉贝拉激动不已,就好像原本属于自己的军团被篡夺了那样。

库里奥和安东尼一起笑起来,接着安东尼走到他的面前,递给他杯酒水,接着说,“我并非看不起阁下,不过就凭你,怎么指挥得起李必达的军团?你的下场怕是会被兵变给干掉。”

“你怎么不知道这个下场不是你的?”优拉贝拉也冷笑回敬说。

“很简单——我需要时间,我先是将凯撒的遗产馈赠给这些军团邀买人心,接着我才会宣布为凯撒复仇,只要使用这个名义,即便不是全部,但起码会有三到四个军团是会归属我的,不要问为什么?李必达现在行踪不明,一面元老院找不到他,但另外一面他也不敢贸然露面,所以兵士唯一的选择,就是曾经担当他副将的我了,马可·安东尼,我也是这支军队的缔造者,股份有我的,这种优势和你一对比,就凸显无疑了。”安东尼信心十足。

优拉贝拉无心和他多做口舌之争,便举手说可以可以了,我图谋的只是叙利亚行省,这个交易我觉得可以履行,随后他又盯住了安东尼,“你要为凯撒复仇的话,那么就得拿出实际行动来,因为那帮大头兵不是好糊弄的,你会对整个罗马城进行公敌宣告,并且实施大抄斩,是不是。”

“我没那么残忍,优拉贝拉。我保证这种情况不会发生。”安东尼笑吟吟说。

“你能保证你不会屠杀吗?”

“不,我只能保证我不会随便屠杀罢了。”安东尼的眼睛闪出一道凶光。

“这可吓不倒我,安东尼。有得必有失。”说完,优拉贝拉不以为意地笑笑,“有时候,野心真是个甜蜜的好东西,它让人生充满了各种意料不到的乐趣。在这座城市,和这个国家里,谁都想当掷骰子的人。”接着,他便行礼告退了。

时间飞快流逝着,数日后,蒙蒙细雨里,当罗马广场上到处都在搭起竞选台子时,屋大维与利奥,及其余的人,也在广场上对着所有人发布演说,“诸位,我是新的凯撒。”

“你的领养过继文书呢?小子。要知道先前有个家伙冒充是马略的孙子,然后他的人头就挂在了广场柱子上。”人群里发出了嘲弄的声音,很明显是敌手派来搅局的,在笑声和骂声里,屋大维不慌不忙,“请不要用身份来质疑我,我的家族与尤利乌斯家族有着天然密切的联系,这是依旧在世的任何凯撒的亲属都能证明的。此外,我身上备有领养文书,并且得到了许多养父生前老兵的支持,在这个演说结束后,我就会前往大法庭所在处,向今年的大法务官申请,正式在文书上签约盖章。”

“臭小子,别太得意忘形了!”被雇来搅局的人,在各个方向此起彼伏地挑衅,“这儿是大人来的地方,不是你们玩核桃游戏的场所,快滚回去,吮吸你妈妈的乳头吧,或者你蒙师的也可以,男人的乳头就是咸一点而已,能让你多点见识。”接着就是怪异的笑声。

屋大维听到这话,并未有发作,而是不动声色地给利奥与梅塞纳斯使了个眼色,接着利奥便接替了演说,“请所有罗马和全意大利加的良善公民放心,也请特选父亲安心,我们拥戴少凯撒归来,并未有其他的野心,我们当然明白以我们的年龄和资历,还不足以履行国家与人民赋予我们的公职,所以我们前来,真的只是为了吊唁逝去的独裁官,并将尤利乌斯阁下生前许诺对市民的馈赠给实现,我们是完全讲信用的——由于凯撒的地产在交割方面还需要时间,所以少凯撒将他两位舅舅和父母的家产全部变卖,首先给予在场的每位市民一百塞斯退斯的馈赠!”

利奥话音刚落,在绝大多数人的欢呼里,许多奴隶搬着算筹和桌椅,分开了人群,最早跟随屋大维的人率先上前排队,其余市民也收到感染,也都围上来取钱——按照梅塞纳斯的策划,每份礼物都用细布包着,里面是足额的一百枚小银币,并且在外面包装上涂抹上了“少凯撒赠最爱的市民”的字样。

不一会儿,当领钱的气氛达到最高潮时,几名同样被雇——不过是被屋大维雇佣的人员趁机大哭起来,“尤利乌斯阁下是说话算话的,哪怕他被死亡夺走了性命,还不忘记让继承人来履行他的承诺,你要说他企图当暴君坐在民众的头上作威作福,剥夺所有人的自由我可不信!”

“想想杀害他的都是什么人?有几个是我们当中的人?我前段时间还在河港那里遇到了那个卡斯卡,我对他说大人啊,自从李必达乌斯将军离开罗马城后,奥斯蒂亚的港口都没运粮船了,我妻子和孩子都饿了好几天了,想想办法吧大人——结果你们知道他说了什么?他说,滚开吧米虫。我们被凶手肆意代表了,还有比这还要肮脏恶心的事情嘛你们说!”

群众们不管是拎着钱袋的还是正在等候的,也再度被激起了怒火和伤感,很快就大伙们互相呼和,自发地将几个家伙给推出来,“刚才就是这几个混蛋在场地里中伤少凯撒!”

“看看吧,我认得这些人,都是些坏良心的,他们走到市场上都没人愿意借钱给他们,坏心种子!肯定是被人指使的,侮辱完凯撒和少凯撒,还要混进来领取馈赠。”

“打死他们,打死他们!”人群奋勇而上,将那几个人立刻打得头破血流,他们手里紧紧握着的钱袋也被撕扯下来,阿格里帕也带着老兵组成的卫队上来,用荆条鞭打这几个刚才还在台下鼓噪起哄的家伙。

“不要打人,放开他们,只是理念不同罢了。”这时台上的屋大维很威严地说到,而后他对阿格里帕挥挥手补充道,“钱也归还他们,我相信这些人也是被势力和金钱所迫,才做出违心的事来。”

这时候,那几个被打得半死不活的人,有的不吭气,只是躺在地上,死死抓住脏兮兮的钱袋不松;但也有两个惭愧不过,爬到了屋大维的脚下乞求原谅,“我们确实是被生活逼迫,是有人叫我们来搅局的……”

下面利奥突然喝断了这两位的说话,他说“我们返回罗马来,不是为了树敌的,只要能让民众回想起尤利乌斯的慷慨和无辜就行,所有人都不该继续抱着仇恨的酒盅狂饮烂醉,战争和骚乱已经让太多公民失去财产和性命了,所以少凯撒方情愿这样,假如你俩说出了某人的名讳的话,也许事态真的会恶化到无可收拾的地步。”那两个家伙,当即就理解了利奥的心态,接着他们就迅速爬到了台上,将手中的钱袋还给了屋大维,声称愿意摈弃原先的主人,加入屋大维的随从里,保护少凯撒和他的朋友,除死方休。

但是利奥劝说他们将钱币收回,那几个人都高喊说,“这些钱,我已经没将它们看作是死去的尤利乌斯阁下的礼物,而是少凯撒阁下的,我们要追随的,也就是少凯撒阁下!”

这会儿,广场所有的人都被感动了,他们高呼“愿意追随少凯撒阁下”的口号,势如泉涌地冒着细雨,簇拥着屋大维朝大法庭走去。而广场上很快就余者寥寥,气得剩下几个台子上的掮客跳起脚来,是破口大骂。

法庭内,新任的大法务官盖乌斯心神不宁地坐在了席位上,先前已经有人,既有屋大维的申诉代理人的报告,也有眼线密探的通风报信,“还能如何办?哥哥自己犯下的事,就叫他自己来偿好了。”接着在屋大维走过来后,盖乌斯仪式化地询问了几个问题,就请求屋大维叫先前凯撒的收养文书给交出来。

勘合印章无误后,盖乌斯又在文书上盖上了法庭公章,随后他笑着对屋大维说,“你现在即可使用凯撒的名号了,因为你已经正式成为了他的后人,也是现在尤利乌斯家族的主事男子。”

“那么,理论上我的两个舅舅的财产,我是有支配权的是不是?”屋大维对着席位上的盖乌斯问到。

“当然可以。”盖乌斯如此回答,他是在法庭侧边的小房间接待对方的,因为这样可以有效避免民众因某些敏感话题而骚动起来。

“那么,我现在还有些地契文书,也就是凯撒的不动产需要索回,我在先前与友人去拜谒过了舅姥科尔普尼娅夫人,而后她很明确地告诉我,现在所有的地契文书都在你的兄长那里。”屋大维终于,还是说出了这话来。

“是的,是的……当然,理论上我兄长是应该将这批地产还给你,所以我身为大法务官,是无条件保护你的诉求的。”盖乌斯支吾着说。

“那就请给予我们执行文书吧,马上我就前去拜谒安东尼阁下,他现在应该在贝加隆帝庄园内吧?”屋大维将手伸出,说到。

盖乌斯苦笑着,随后在那份执行文书上也盖上了公章,接着叫扈从递交给了屋大维,屋大维简略地看了看,便向盖乌斯鞠躬道谢。

而后,屋大维带着许多人参加的队伍,朝贝加隆帝庄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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