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光如沐,一缕缕温暖洒在屋内,洋溢在两个人的心头,此时此刻,怕是什么样的思绪都无法抑制此时妺喜心中的喜悦,日头正好,妺喜也得了闲情,在屋里头泡起了茶,妺喜早前穿越明清执行任务时,组长特意让她去学了好一阵子的茶艺,如今倒也算是半个行家了,嘴角浅浅一笑,“你可知晓,我泡的茶,名唤什么?”
子履自小出生宫闱,这茶虽是名贵,但也是喝过不少,只是她不能让妺喜这么早发觉了他的身份,若此时引得她的戒备,那便是功亏一篑了,子履含笑看着壶中的茶水,“茶不都是一个味儿,莫不是你们有施还有什么新鲜的法子?”
沉溺于男女之情的女子都是愚蠢之人,此话果真不假,这妺喜虽未沉沦,但子履所言,早已是全然相信了,拿起杯盏,倒了一杯,移到了子履面前,满心欢愉的和子履解释着,“闻闻看,可有闻到什么特别之处?”
子履深深的闻了一口,闭上双眸,亲启唇畔,“好是浓郁的兰花香!”子履虽是喝过这景宁惠明茶,可都是下人泡好了送来的,怎还会留有一丝半点的茶香,倒是今日再次品来,格外的让人震惊,妺喜满意的看着子履惊愕的表情,“你有所不知,此茶名唤景宁惠明,冲泡后会有兰花香,你再尝尝,这味道更是与众不同呢!”
“恩!果真奇特,竟有一股水果甜味!”
“景宁惠明茶色泽翠绿光润,银毫显露,茶汤清澈明绿,确实是难得的佳品。”
子履抬首,仔细的瞧着细细为她解惑的妺喜,果真是个难得一见的奇女子,竟还会茶艺,早知她出身有施国王宫,必定是有涵养之人,没曾想如此这般的让人啧啧称奇。
用完午膳,妺喜小憩了一会儿,毕竟一夜未睡,很是疲倦,没曾想,睁开双眼,竟看到子履坐在床榻前,妺喜惊慌,忙起身,却不知起身匆忙,撞上了子履的脖颈,子履也一时间惊醒,看到羞红
了脸的妺喜,忍不住想要逗她几句,“你这个登徒子,真真是无耻之徒,竟趁人不备偷袭我。”
妺喜听到子履有些好笑的学着她的口吻说话,倒也不生气,笑容更是灿烂起来,更是无稽的回了一句,“你才是无耻之徒,女孩子家的闺房岂是你能进的。”
子履不可置否的一笑,毫不在意妺喜的调侃,更是云淡风轻的问了一句,颇像是在试探妺喜的心意,“芮儿,可想赏月?”
“月圆寄相思,妺喜归期永不将至,若是赏月能思乡,也算是一种寄托了。”
听闻妺喜如此说,子履更是惊了,“芮儿原来还颇通诗书,不知是哪位夫子,教习的这般好!”妺喜根本没有听出子履话中的探听之意,淡然一笑,“哪有什么夫子,不过我闲时翻看了几卷父王的竹卷罢了。”
入夜掌灯时分,妺喜早已在屋内等候已久,一分一秒总觉得格外的难熬,烦闷的推开窗,只是一阵风,子履便把她带离地面,不知是旋身转了几圈,恍然惊醒时,他们早已坐在驿站的屋顶,夜风瑟瑟,子履脱下了肩上的披风,把妺喜的身子包裹其中,妺喜心中顿时暖暖的洋溢着一股愉悦,子履抬头望着天,身子渐渐的卧在了屋顶的瓦砾上,“明月别枝惊鹊,清风半夜鸣蝉,果真是好景色!”
妺喜目光紧紧的锁在子履的身上,温文儒雅,体贴入微,才高八斗,这是所有女子梦寐以求的心上人,妺喜不知,自个儿竟说出了这样的话来,“若妺喜不进宫,你可还会回商?”
子履嘴角一笑,一把搂住了妺喜的肩,他深深的明白,女人喜欢听什么样的话语,他更是明白,如今怎么会是谈情说爱的时候,一切只为大计,“若你不是妺喜,我必迎你为妻。”
子履的话,妺喜果真受用,心里头乐开了花,只是一瞬间,容不得他们多想什么,身后的黑衣人‘唰’的飞身而出,子履把妺喜护在身后,妺喜听着‘乒
乒乓乓’的刀剑碰撞声,在子履的身后,忽然感到特别的有安全感。子履与那些黑衣人苦斗了好几轮,可恨那黑衣人出招稳狠,招招致命,更是直逼妺喜,子履虽是有些抵挡,却也有避之不及的时候,子履脚尖轻点地,抱起妺喜飞身而下,却不料被那黑衣人手臂划了一刀。那黑衣人见子履受伤,更是想趁势出招,连飞了好几把飞刀,子履把右手的剑抛出,迅速换上左手,‘乒乒乓乓’的挡下了所有的飞刀,许是在屋顶上的动静过大,也惊醒了不少驿站中人,子履撇嘴,“你也不瞧瞧,下头灯火通明,若你再不走,便走不了了,我姑且留你性命,待你回去复你主子之命!”
那几个黑衣人见下头的火把都点了起来,想必是惊醒了不少人,免得偷鸡不成蚀把米,飞身便没入夜色中,瞧着安全了,妺喜忙慌慌张张的查看子履的伤口,“伤口怎样?疼不疼?”
子履看了一眼满眼心疼的妺喜,摇了摇头,却不知见到了地上的什么,忙蹲下,妺喜有些急了,“你别动,身上带着伤,丢了什么,我来便是了。”
子履拿着方才被截下的飞刀,仔细端详了许久,“这是青龙刀!”
妺喜疑惑,“青龙刀?可有什么缘故?究竟是何人要我性命!”
“夏王有四组皇家亲卫,青龙,白虎,朱雀,玄武,这青龙刀更是非夏王之令不得擅用的,传闻刀上剧毒,无药可解。”
妺喜听闻霎时有些趔趄,她尚未进宫,便已遭此劫难,若是入宫,当如何?“我尚未入宫,夏王便要杀我!若是厌弃有施和亲,把我送回便是,何苦非要叫我死!”妺喜早前也执行过任务,也见过那种宛若飞鸟的轻功,也经历过宫廷暗斗,只是那时不过是跟在主子身边的婢女,本就渺小,也没人会想着去害她,自然无性命之忧,如今这种局面,当真是叫人畏惧,若不是子履,今日,她差一点便魂归了,光是想着便是格外的瘆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