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天黑了,部门总监突然接了个电话,人们女朋友来了,哦对了,他的女朋友是隔壁另一个组的部门总监,两人一合计,就收拾收拾下班了。
总监临走的时候还不忘记说一句:“兄弟们辛苦了,明天上午我应该可以看到新功能吧?”
“看什么!”张晓峰只敢在心里暗骂,手上还要不停的忙活。
几个兄弟一起整到了十点多,总算是搞定了,一想,十一点钟之后打车可以报销,就顺便在公司多摸半小时吧,也能省点钱,毕竟赚钱不容易。
时间到了,打车软件叫车显示需要排队,十分钟之后终于排上,在车上就直接睡了过去,到了出租屋,司机喊人们才醒来,一看金额,200块,司机肯定是绕路了,但管啥呢,反正报销。
到家已经是十二点半,洗了个澡,躺床上脑袋才刚碰到枕头就睡了,梦里又见到了大学时候的女神牡丹,听说她还是单身,唉,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勇气向女神告白,不过,就自己现在的状态,还有资格谈恋爱吗?
早晨7点,闹钟响起,张晓峰在被窝里蠕动了几下,看了下日历,周六还得要加班。
张晓峰极不情愿地掀开空荡荡的被窝,从床上爬了起来。
成年之后,张晓峰小时候的对成年的幻想就立马崩塌了,因为他发现工作之后只是换了个场所打弹珠,满了十八岁的成人世界,并没有比儿时更文明。
打弹珠本质是一个零和游戏,目的通过手里的弹珠是赚取他人的弹珠,成人世界同样如此,只不过更为复杂,目的是以手里的资源去交换更多的资源。
这个资源间的交换之所以相比于弹珠复杂,主因是资源的性质不一样,有的人花钱来赚钱,有的人依靠色相,绝大部分人支付时间,而这里头最难从苦海中解脱的,就是支付时间。
一个人的时间是不可再生的宝贵资源,就像燃烧中的木炭,你不能等到烧成灰了才追悔莫及,你不能
被人当做人形干电池,所以支付时间换取资源只能当做是原始积累,完成后你迟早要从中转型,去追逐你下一个归宿。
你支付时间时可以换取酬劳,进入睡眠后账户数字的跳动就戛然而止。但是用钱替代时间来燃烧时,它在你睡觉的时候还在赚取利润。
在竞争充分的市场中,员工的工作时间越饱和,钱燃烧产生的热量就越充分,这也是为什么说用奋斗来替代燃烧钱来获得员工的时间是不道德的,因为那是员工唯一的、不可再生的生产资料,它不应该为你失败的商业计划买单。
在交易较为开放的游戏中,策划常常遇到精明的商人玩家,通过琢磨版本的更新日志就能揣测策划的想法,推测出交易市场中道具物价的变化,囤积居奇。
这种玩家并不热衷于策划安排给他的玩法,却对在游戏中操纵市场、玩资本游戏非常投入,他们是天生的生意人,换作现实中,把版本日志换成《新闻联播》,也一直有这么一帮揣摩埋藏在文字下的信息、观察版本动向的生意人,他们在谋求借势来撬动更大的资源。
那些为了工作废寝忘食的,大多是把工作当成了事业,最狠的例子来自最狠的人--伟大的数学家欧拉。
1735年,28岁的欧拉发现了新的行星轨道计算方法,用了三天时间计算一个彗星的轨道。请注意这个三天世间,不是每天早上7点起床、晚上十点睡觉的3天时间时间,而是几乎连续72个小时的不间断工作,只有极少的时间用处吃饭上厕所,几乎没有睡觉。
这个例子够狠了吧,与之相比凌晨四点钟看看洛杉矶简直是小儿科了。你可以想象欧拉已经进入了一种癫狂的状态,发狠发到极致了。如此只恨,以至于欧拉的右眼因为缺乏休息而瞎掉了。
除去欧拉这样的极端夸张的例子,其实还有大量的科学家一天超过十五小时疯狂工作的案例,如爱因斯坦、高斯、居里夫人等。这些似乎印证了我们的假设:越
狠的人越容易取得成功。
但是,这并不是什么狠劲,它看起来像是狠,你以为它是狠,但它真的不是。它的真实面貌,是进入了癫狂状态的热爱。
发狠是一件很累的事情,它会消耗你很多能量。但凡你曾经某个时刻发过狠,你就能深刻体会到这一点。但是热爱恰恰相反,它一点都不消耗能量,相反,它甚至能为你提供能量,支持你去做那件你热爱的事情。
我有一个朋友,数学系的研究生毕业,后来在一家教辅机构从事高中数学的辅导工作。这份工作不算他特别喜欢的,杂事很多,领导很难缠。他在工作的时候并没有耗费大量体力,但消耗了很多的意志力。工作完毕后,他感到这一天过得有些无趣,他决定在下班后稍微娱乐一下,做一点自己喜欢的事。
于是他做了10道微积分数学题,许多人也有类似的经历。开发高中生学习策略课程好累啊,休息一下吧,做两道圆锥曲线的题玩玩。
我们之所以会把热爱和发狠混淆起来,是因为我们的判断是从移动距离上去衡量的,而忽视了内部的驱动力。
即便没有发动机,也还有一种方法可以让这个大铁块移动很远的距离。
根据高中物理知识,假设这个铁块的表面非常光滑,与水泥地的摩擦系数很低,那么要推动这个铁块移动很远的距离也没有那么难。甚至,如果到了绝对光滑地步,你轻轻的一推就能让这个铁块前进无限远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