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舒桐见他的眸光忽而变得沉郁深幽,心中起疑,当下顺着他的目光看过来,才发现那老头子给她的玉坠从衣服里头掉出来了。
她心下又是一乱,要是长孙无越问起怎么办呢?
她这会儿根本就没有准备好要与他共同面对这件事情,说白了,她自己根本就还没有消化这件事情,她还无法把自己代入到故事中去,也没法子坦然面对长孙无越对那个桐儿的一片深情,她想起来就乱乱的,在没理清思绪之前,她唯一能想到的办法就是先忽略,先逃避。
在战场上勇猛无敌的印舒桐没有意识到,她这样的怂,只是因为她动了心,她在乎,才会在心里如此的方寸大乱。
印舒桐只来得及想到这些,事实上,她在看见玉坠儿掉出来的那一刻,就已经迅速起身迅速将玉坠儿重新塞进衣服里:“我去给你倒茶——啊——”
一步没走,又被拽回来,再次扑倒在长孙无越身上,脸对脸,鼻对鼻,唇碰唇。
“这东西哪儿来的?本王昏睡这期间,你跟先生发生了什么事?他是不是告诉你什么了?嗯?”
长孙无越的声音沉沉的,听不出喜怒,话一出口,印舒桐就感觉到沉甸甸的压迫感扑面而来,她皱着眉,不肯与他对视,却想要挣扎着离开。
两个人正在拉扯之际,门哐当一声被人推开:“姑娘啊,这都掌灯了,老头子我睡醒了,咱们一块儿去吃——”
“哎哟哎哟,你说你俩在干啥呀!王爷醒了啊!我说啊,这还光天化,啊呸,这还天刚擦黑呢,你俩怎么就一起滚到**上去了啊?用得着这么心急嘛!哎呀——”张瞎子一进来就看见两个人在**上拉扯的戏码,这话未说完就开始捂着眼睛站在门边抱怨,“这说起来,还是你们年轻人开放啊,合着老头子我倒是没白忙活啦!诶,我说,这会儿还饿着呢,正是饭点哪,要不,咱们吃了饭再滚**单,如何啊?”
张瞎子的闯入,打断了两个人的拉扯战争,印舒桐是急于脱身的,因此张瞎子一顿数落,她急忙就爬起来,甩开长孙无越的手,本想要解释的,但看见张瞎子眼睛里的促狭,想起这老头子一贯就爱调侃不正经,此番眼见为实,解释肯定也没用了,说不好还会被当成是此地无银三百两那般戏谑,当下便只冷哼一声,远远的站开了,谁也不理。
长孙无越见张瞎子进来,也知此事再难往下施展,在张瞎子面前,他便换了一副神色,眸中沉沉幽色缓缓褪去,再看时,脸上已是一脸的淡笑了:“本王的事,劳先生费心了。”
张瞎子倒是嘿嘿一笑,指了指地上碎了一地的茶盅道:“王爷何故如此心急呀?连茶盏都给摔了?”
长孙无越抿唇,见他误会了,却也没想解释,眸光越过张瞎子的身形,落在远远站开的印舒桐身上,眸中俱是温柔的浅笑:“不是心急,是高兴,是瞧见了让本王高兴的东西。”
张瞎子先是不解,眸中还有促狭,看了长孙无越半晌之后,心中会意过来,明白长孙无越话中的意思,当下捻须而笑,含笑不语,也转眸看着印舒桐。
印舒桐见两个人都看着她,那笑都让她心烦,便冷哼一声,拉门就出去了。
结果刚一出去,在门口便听见张瞎子极为惊讶的声音:“哟,王爷,伤口是裂开了么?怎么出了这样多的血,还把这绷带都浸湿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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