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呐,你们的婚礼我就不去了,本王这伤好像又复发了。”
陆靖然明明是笑着说话的,可是那声音却是一哽一哽的,看了这么多年,宠了这么多年,欺负了这么多年,护了这么多年……到头来,竟还是跟了别人去。
到了这一步,他却还连一声责怪都说不出,还真是窝囊至极!
只是,他没有办法了。
除了不忍心,他还能怎么办?
夙烟先前一直都是默默的咬着嘴唇不说话的,可是这会儿一听陆靖然说他的伤又复发了,再看他的脸色也的确非常不好,便再也忍不住了,不假思索的就想要跑过去,口中问道:“怎么会这样?不是都已经快好了么?”
她的身体自然是被旬尘扣住了,可话,却终究是说出去了。
明亮的灯光照的亮整个大厅,却怎么也照不亮这三人的心。
陆黎坐在主位上揣了一脸的笑看着,在旬尘的脸上停了少许,最后道:“你们也别在这儿拉扯了,都先回去吧,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说罢,他便笑盈盈的看着旬尘和夙烟,又补了句:“不管他的伤口怎么样,都有我们呢,你们且先回去吧。”
旬尘可是早就想离开这个地方了,夙烟看了一眼陆靖然,还是有些担心,但也觉得这个时候自己不该再留在这里了。她刚刚那个急切的举动,实在是不该。
等稍稍走远了一些,夙烟便低着头呐呐的道歉:“旬尘,对不起,我刚刚那样实在不该。”
还没有意思要转暖的天气又刮来了一股风,夙烟瑟缩了一下,又补充道:“毕竟,他那伤是为救我才那样的,我……于情于理都要多在意一些的,而且,这么多天,我都习惯了。”
说完了话,夙烟心里还是没底儿,若这事儿刚刚换了她,她早就已经生气了,可如今旬尘这般沉默着,她却更是不知所措了。
既然已经决定了要跟旬尘在一起,就该一心一意,心无旁骛,她这样,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旬尘终于忍不住的叹气,把自己身上的大氅拉开,将夙烟的身子裹了进来,叹道:“我不是那样小气的人,只要你记得你已经是我的未婚妻别忘了就好,剩下的事情,我相信你会有分寸的。”
说着,他又尝试着将夙烟抱住,让两人的身体更近一些。只有这样真真切切拥在怀中,他才能够片刻的踏实,否则,即便是手牵着手,也总感觉她要随时飞了一般。
夙烟缩了缩脖子,觉得耳际被他呼出来的热气弄的有些痒痒,再加上她本就不大习惯这样的姿势,虽然庆幸旬尘的大度,放下了心,但也不敢在这个时候拒绝他这些亲密的举动,只是她也的确难受,耳朵越来越痒,不自觉的就开始扭动。
却不想,她这一扭,旬尘的呼吸却更重了些,夙烟忍不住的又要动,旬尘却是突然收紧了臂膀,将她的身子固定住,哑着声音沉沉道:“夙烟,别动了。”
她在扭动的时
候头发会扫在他的脸上,脖颈处,身体则是挨着他的身子扭,他自问不是柳下惠,更不是圣人,但夙烟还小,而且他们就快要成婚了,他不急于一时。
可怀中的小人儿却是不动他的难受,他一说话,立即剧烈的动了起来,还咯咯的笑出声:“痒啊!”
旬尘无奈,稍稍放开她一些,却又不舍得完全放开,问她:“哪里痒?”
离得远了一些,夙烟才舒坦点儿,但整个人还是忍不住的在笑,她在旬尘怀里转了个圈儿,让自己面对着他,这才终于算是真正的舒坦了,她笑答:“耳朵,你呼吸的时候会有热气喷洒道耳朵上,麻麻痒痒的我才忍不住。”
说罢,她又忍不住笑了起来,还道:“我以前都不知道,原来这样还可以让人痒痒。”
旬尘一听,也跟着乐了,可他的口中却道:“傻丫头!”
夙烟的笑容停在脸上,做出凶狠的表情瞪他:“你说什么!?”
旬尘笑而不语,夙烟说到底还不过是一个小女孩的心性,什么喜欢不喜欢,爱不爱的都还可以培养,让她慢慢接受习惯。她现在所谓的喜欢,也不过是小孩子找玩伴那样,根本就不是男女之间的爱。
所以,他只是介怀,却并不太当真。
夙烟见他还在笑,有些恼了,眼珠子一亮,便伸手在他的身上抓了几下,挠他的痒痒肉。
旬尘没有防备,被她挠了个正着,却并没有太大的反应,还是笑,并不像是被挠了痒痒肉的那种难耐。更多的,竟还是在笑她。
诶?
“你没有痒痒肉么?”夙烟很不甘心,又在他的身上抓了抓,感觉他的身上很硬,也的确没有什么反应,便有些泄气和气恼,末了有用手戳了戳他的侧腰,哼哼道:“这么硬,怪不得不会痒。”
旬尘招架不住的弯了弯腰,有些无可奈何,她这般到处撒火,着实是为难了她,此时他都不敢与她站得太近,尴尬的与她保持些许距离,压下了身体里的火才道:“可别再乱摸了,小心摸出火来你可负不起这责。”
其实他已经说得很是认真了,而且说得也都是真话。
哪里会有男人在被自己喜欢的女子摸摸捏捏之后还能毫无反应的?
当然,他那里的反应的确有些大,让他根本无法再想之前那样紧紧抱着她,此时别说是紧紧的抱着了,就是松松的抱着,也足以让她感觉到他的变化,而后吓到她了。
可夙烟却偏偏对他很是不以为然,从小到大,旬尘就没有真真正正的发过一次火儿,更不要说是对自己生气,让自己负什么责任了,听了这话,夙烟也只当他是吓唬自己,根本不往心里去,只瞅准了机会突然对着旬尘的耳朵呵出一股热气,而后将手放在他的脖子根儿乱动,得逞的哈哈笑起来:“痒不痒?痒不痒?”
这一动作,果然是让旬尘的身子僵了僵,而后便想要躲。
夙烟一见有效果,哪里愿意就此罢手?不仅没有罢
手,还更靠近一些去挠,可这一靠近,两个人便都傻了。
尤其是旬尘,整张连都热几乎能煎鸡蛋了,微微一顿之后,旬尘竭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将夙烟的手取了下来,然后再后退了两步,却仍然是尴尬的不知该如何向夙烟解释。
实话实话?怕吓着了她。
想个办法骗她?以后总是要让她明白的啊。
旬尘还在纠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夙烟便已经又迅速蹦了过来,叫道:“哈!原来你也有暗器?竟然带了匕首别在腰上!”
说着,她的手便朝着那个方位抓去,旬尘在她蹦过来的时候还在纠结,没能反应过来,真正让他反应过来的是夙烟所说的话,大惊大囧之下夙烟却已经到了他的面前。
旬尘再也顾不得其他,使了轻功就跑。
却不想,竟还是稍稍晚了些,夙烟的手指堪堪扫过某个地方,让他差点儿没能跃起来,夙烟却已经在地上叫了起来:“你跑什么啊!?”
“到底是什么稀罕玩意儿啊,还不让我碰!”
说着,她便要去追,可脑中突然灵光乍现,面上出现了疑惑的表情:“诶?不对啊,那个位置好像不是寻常放武器的地方。”
旬尘停在稍远一些的地方哭笑不得,狼狈不堪。他当真从未有过如此狼狈的时候,并且,还是被夙烟这样一个人追的如此狼狈。
夙烟看向他的时候,他已经无法再去面对夙烟了,只能低头不语,并且保持随时逃跑的状态。 шшш. tt kan. ℃o
而夙烟借着灯光却是看清了他的脸色,即便是他已经低了头,却还是掩饰不了他已经红岛脖子根儿的暧昧颜色,夙烟心中一跳,终于乍然明白了过来,即刻惊叫道:“那不是匕首!”
旬尘的脸色更加难堪,却是也终于抬了头看向夙烟,他还是觉得,早些告诉她,让她明白一下总是好的,省得以后又像今日这般尴尬。可他还没来得及说话,便听夙烟又道:“那也不是暗器!”
“那是你,你,你的……”
即便是在夜里,旬尘也容不得夙烟的嘴巴再说出别的字眼来,只得赶紧跑了回来,捂住了夙烟的嘴巴,沉声道:“不可将这样的事情喧哗出来!”
夙烟愣了愣,然后点头,示意旬尘放开她。
旬尘却是不动,低头不放心的道:“当真不可随意喧哗,也不能告诉任何人。”
夙烟眨巴眨巴眼睛,又点了点头。
旬尘这才终于放开她,却不想,他才刚刚放开,夙烟便迅速的躲开一些,跟他保持了两步的距离,而后用一种看着流氓的眼神看着旬尘,低声道:“咦……旬尘你好下流。”
旬尘才刚刚好转一些的脸色又红了许多。
她却又道:“你竟然白日宣淫!”
……
旬尘彻底无奈,白日宣淫不是这么用的!
可不等他说话,夙烟又道:“你的脑子里到底都在想些什么啊?竟然说着话就硬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