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回 质疑汪先贤徐阶吐狂言托梦王教谕五神求安宁1

说着说着,黄太夫人似乎有些口渴,顾夫人察言观色奉上茶盏。黄太夫人啜了一口,放下茶盏,缓缓说道:“你祖父果然按梦中启示去谷阳桥,仰观天空果有一断线的风筝,飘摇着掉落在蒋泾,当年那风筝上居然还有一行字:‘人间也自有香坵。’于是,就在那里营了个生圹,此后便与知也成了莫逆之交。但终因受骗蓝老道,郁郁寡欢,三年后就驾鹤西去。你祖父的坟,至今郡城坊间父老茶余饭后扯起此事,都称之为风筝坟。说来也巧,你祖入土之后,你母连生三子。徐家长房人丁渐旺,也可告慰你祖于泉下了。今儿我已将详情告知,该怎么做,阶儿你自己去思考吧。至于你祖父的遗书,待你中举之后才有资格一看。”

当晚的谈话,使徐阶百感交集,想不到此前还有这么一桩公案。祖父的厚望令他感动,蓝老道的诳骗使他愤怒,知也的神秘让他惊悚。莫非我小小年纪,真要负荷光大徐家的偌大重任吗?

有道是天有不测风云,正德九年(公元1514年),黄太夫人去世,徐黼从宣平县赶回奔丧,丧事一切如仪:为黄太夫人遗体穿衣,这叫小殓;遗体放入寿材,这叫大殓;接着是殡,停柩三十天接受吊唁;然后出殡。

就在出殡那天,发生了一件事,让徐阶非常沮丧。

那天日朗风轻,岳庙道长松峰带领道士奏着哀乐前引,徐黼执绋,灵柩随后。顾夫人、徐隆、徐阶扶柩,唱着挽歌紧跟着走在后面的是亲朋好友。突然,正走着的送殡队伍停住了,前头传来了另一种挽歌声。原来,两支出殡队伍在这里不期而遇,徐阶他们要往东,另一支队伍要往西,谁也不肯相让。谁家应该礼让呢?这就要讲身份了。徐黼是正六品,但母亲未受皇恩,对方幡上却写着“敕封安人”四字,就是说,死者受过皇帝的敕封。看到“安人”两字,徐黼料想对方也是个六品,于是息事宁人,挥了挥手,让出了道。谁知对方送殡队伍里却有人盛气凌人说:“还算知趣……”

徐阶耳尖,听得此话,不禁怒极,但有父母在,不便发作。祖母出殡,竟受此大辱!徐阶十分沮丧。徐阶注视着那支送殡队伍扬长而去,强按心头之怒,那张国字脸上反倒露出了笑容,而左眉,竟会微微跳动。此后,凡徐阶怒极,必然脸上挂笑,左眉微微闪跳。

古时守制,讲究的是备极哀伤,不少孝子都因哀痛过度饮食骤减而形销骨立,甚至死亡。但徐黼就不一样,他服膺的是王阳明的心学,行事比较开明,并不信服程朱理学穷讲究那一套。母亲去世,固然哀伤,但这哀伤应在心头,不必装样子给世人看,更不必自残以博取美名。所以守制期间,按松江的惯例,在灵堂上香、哀哭。按习俗做七,断七。在周年忌日,请小知也做了场佛事,一切如仪。

其余时间,徐黼谢绝一切世务,专心读书,对徐阶的学业,也严加督导。所以守孝三年,徐阶的学业突飞猛进。

三年制满,徐黼被朝廷安排到宁都(今江西宁都)上任。徐阶就在当年,经府院考试合格,成了秀才,进入县学深造。

在当时考中秀才可是件大喜事。因为这秀才又叫廪膳生,可以吃皇粮。一般情况下,国家提供给秀才的福利是一天一升米,足够两个人的口粮,生活中必需的鱼肉油盐等物,也由国家提供。可见当了秀才,就吃穿不愁,可安心攻读。人们所谓的穷秀才一说,不是说秀才穷,而是说秀才不上进,光吃政府的供给,又没有其他收入,一来二去,娶妻生子,一天一升米就不够了,日子就穷了。如果秀才成绩优秀,可被推荐到京师国子监(国立大学)去读书。被推荐到国子监的秀才,叫贡生,即地方学校向国家“贡献”的高才生。在国子监修业合格可安排工作,走上仕途,徐阶的父亲走的就是贡生这条路。此外,也可通过乡试、会试,或中个举人,或及第进士,那前途就更光明了。徐阶小小年纪,已是秀才,他的生活由国家承担起来,减轻了家庭的负担,岂不是大喜事。

第21回 励精图治徐阶运筹帷幄借刀杀人严嵩枉费心机1第31回 得寸进尺退田须退过半心灰意冷崇佛行善积德2第22回 弹章连篇权臣变本加厉积聚能量贤良志存高远1第5回 寒窗苦读思人生竟如何倭寇袭扰知桑梓疾苦深2第15回 任延平一府六县小推官理案狱明察暗访老狱吏6第33回 驰书张居正拯民于水火生浙还于浙魂归惟新里2第16回 失帝宠议礼新贵势渐衰解倒悬代理知府气日盛8第26回 邹应龙一封弹章严嵩倒徐华亭三条政纲气象新3第31回 得寸进尺退田须退过半心灰意冷崇佛行善积德2第17回 政绩优官升五品赴杭州强教化提举学政推岳词2第10回 履名山临大川脱胎换骨中举人题金榜奉旨完婚4第19回 供职吏部变风气声名扬结交清流选贤才羽翼丰2第10回 履名山临大川脱胎换骨中举人题金榜奉旨完婚2第30回 海瑞踌躇满志不负众望徐阶息事宁人危机四伏1第25回 大明王朝国运势如累卵一代权相家宴投石问路2第20回 张居正侃侃而谈应对策徐尚书绝处逢生缓兵计1第27回 机关算尽严世蕃斩立决殚精竭虑徐首辅救海瑞7第18回 任祭酒力挽颓风育人才回故乡祭扫亡妻丁母忧3第33回 驰书张居正拯民于水火生浙还于浙魂归惟新里2第29回 全身而退归故里晤故人飞扬跋扈乱纲纪获恶名4第27回 机关算尽严世蕃斩立决殚精竭虑徐首辅救海瑞6第20回 张居正侃侃而谈应对策徐尚书绝处逢生缓兵计1第20回 张居正侃侃而谈应对策徐尚书绝处逢生缓兵计6第21回 励精图治徐阶运筹帷幄借刀杀人严嵩枉费心机3第21回 励精图治徐阶运筹帷幄借刀杀人严嵩枉费心机1第20回 张居正侃侃而谈应对策徐尚书绝处逢生缓兵计1第13回 徐阶守制襄助忠烈之后杨琬出家坐卧青灯古佛2第16回 失帝宠议礼新贵势渐衰解倒悬代理知府气日盛4第5回 寒窗苦读思人生竟如何倭寇袭扰知桑梓疾苦深3第7回 大县令三赴县学觅英才小秀才一联妙对获良师2第27回 机关算尽严世蕃斩立决殚精竭虑徐首辅救海瑞6第8回 跨塘桥下抛尸惨不忍睹囹圄之中雇凶斩草除根1第32回 排除异己高拱恩将仇报命悬一线徐阶墙倒众推1第26回 邹应龙一封弹章严嵩倒徐华亭三条政纲气象新3第30回 海瑞踌躇满志不负众望徐阶息事宁人危机四伏2第8回 跨塘桥下抛尸惨不忍睹囹圄之中雇凶斩草除根2第18回 任祭酒力挽颓风育人才回故乡祭扫亡妻丁母忧4第30回 海瑞踌躇满志不负众望徐阶息事宁人危机四伏2第25回 大明王朝国运势如累卵一代权相家宴投石问路3第16回 失帝宠议礼新贵势渐衰解倒悬代理知府气日盛5第6回 席间闻言始晓剿倭之难月下救美终成有情之举2第15回 任延平一府六县小推官理案狱明察暗访老狱吏4第32回 排除异己高拱恩将仇报命悬一线徐阶墙倒众推4第29回 全身而退归故里晤故人飞扬跋扈乱纲纪获恶名1第31回 得寸进尺退田须退过半心灰意冷崇佛行善积德2第28回 擅权代帝拟诏否极泰来内阁纷乱徐阶急流勇退2第28回 擅权代帝拟诏否极泰来内阁纷乱徐阶急流勇退3第11回 大礼议金銮殿风起云涌探花郎翰林院走马上任4第26回 邹应龙一封弹章严嵩倒徐华亭三条政纲气象新4第23回 渐获帝信谋划北御南征剿抚兼施荡平东南倭寇3第27回 机关算尽严世蕃斩立决殚精竭虑徐首辅救海瑞6第17回 政绩优官升五品赴杭州强教化提举学政推岳词1第5回 寒窗苦读思人生竟如何倭寇袭扰知桑梓疾苦深3第26回 邹应龙一封弹章严嵩倒徐华亭三条政纲气象新4第10回 履名山临大川脱胎换骨中举人题金榜奉旨完婚7第16回 失帝宠议礼新贵势渐衰解倒悬代理知府气日盛10第11回 大礼议金銮殿风起云涌探花郎翰林院走马上任1第15回 任延平一府六县小推官理案狱明察暗访老狱吏6第22回 弹章连篇权臣变本加厉积聚能量贤良志存高远2第14回 幸进长袖善舞忠良引退议礼唇枪舌剑贬谪延平3第31回 得寸进尺退田须退过半心灰意冷崇佛行善积德4第5回 寒窗苦读思人生竟如何倭寇袭扰知桑梓疾苦深3第22回 弹章连篇权臣变本加厉积聚能量贤良志存高远4第28回 擅权代帝拟诏否极泰来内阁纷乱徐阶急流勇退1第20回 张居正侃侃而谈应对策徐尚书绝处逢生缓兵计1第23回 渐获帝信谋划北御南征剿抚兼施荡平东南倭寇4第18回 任祭酒力挽颓风育人才回故乡祭扫亡妻丁母忧3第1回 小徐阶知也寺拜访知也老夫人徐府厅细说前缘1第12回 大礼议朝廷布腥风血雨留种子忠良择作壁上观2第24回 戊午三子以卵击石命忧小知也僧雪中送炭灾消3第16回 失帝宠议礼新贵势渐衰解倒悬代理知府气日盛7第21回 励精图治徐阶运筹帷幄借刀杀人严嵩枉费心机5第16回 失帝宠议礼新贵势渐衰解倒悬代理知府气日盛1第20回 张居正侃侃而谈应对策徐尚书绝处逢生缓兵计3第10回 履名山临大川脱胎换骨中举人题金榜奉旨完婚1第15回 任延平一府六县小推官理案狱明察暗访老狱吏2第13回 徐阶守制襄助忠烈之后杨琬出家坐卧青灯古佛1第4回 质疑汪先贤徐阶吐狂言托梦王教谕五神求安宁2第10回 履名山临大川脱胎换骨中举人题金榜奉旨完婚5第5回 寒窗苦读思人生竟如何倭寇袭扰知桑梓疾苦深5第20回 张居正侃侃而谈应对策徐尚书绝处逢生缓兵计7第24回 戊午三子以卵击石命忧小知也僧雪中送炭灾消2第14回 幸进长袖善舞忠良引退议礼唇枪舌剑贬谪延平4第5回 寒窗苦读思人生竟如何倭寇袭扰知桑梓疾苦深4第23回 渐获帝信谋划北御南征剿抚兼施荡平东南倭寇2第32回 排除异己高拱恩将仇报命悬一线徐阶墙倒众推5第22回 弹章连篇权臣变本加厉积聚能量贤良志存高远2第10回 履名山临大川脱胎换骨中举人题金榜奉旨完婚7第20回 张居正侃侃而谈应对策徐尚书绝处逢生缓兵计9第12回 大礼议朝廷布腥风血雨留种子忠良择作壁上观1第14回 幸进长袖善舞忠良引退议礼唇枪舌剑贬谪延平6第30回 海瑞踌躇满志不负众望徐阶息事宁人危机四伏1第7回 大县令三赴县学觅英才小秀才一联妙对获良师2第29回 全身而退归故里晤故人飞扬跋扈乱纲纪获恶名4第8回 跨塘桥下抛尸惨不忍睹囹圄之中雇凶斩草除根1第4回 质疑汪先贤徐阶吐狂言托梦王教谕五神求安宁1第23回 渐获帝信谋划北御南征剿抚兼施荡平东南倭寇2第27回 机关算尽严世蕃斩立决殚精竭虑徐首辅救海瑞6第20回 张居正侃侃而谈应对策徐尚书绝处逢生缓兵计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