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为头疼的是两个问题,一个是阳学院的师
,一个是阳学院的学生来源。
先说阳学院的师资力量。诗词曲赋,三经六义,这些老师好找。可是物理、化学、数学,这些老师让江逐流到哪里去寻找去?更别说江逐流还打算在大专阶段开设更复杂的学科,比如土木工程、冶金技术、财务会计,这些东西有些江逐流懂,有些江逐流也是一窍不通,但是江逐流知道,只有在自然科学和应用科学以及人文科学方面均衡发展,历史的轨迹才可能按照他设想的发展,中华民族才可能避免重蹈两三百年一个轮回的原地踏步式的覆辙。
这所有的一切江逐流心中都没有头绪,但是他知道不能等。假如不行动起来,一直等下去,那么这些事情可能到他的生命终结,他也不可能完成。只有开始去做,只有行动起来,才可能寻找到办法。
眼下江逐流就打算,自己先抽一些空闲时间,从小学启蒙教材编写起来。按照他记忆中的知识,江逐流准备先分门别类地编写一些简单教材,然后再逐步过度到初中阶段、高中阶段的教材。这也是江逐流能力的极限了。至于大学阶段的教材,江逐流只能撰写一些与经济贸易财务有关的教材,至于其他,他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除了师资力量方面外,另外就是学生方面的问题了。阳学院是座新式书院,里面教授的课程和传统的书院截然不同。在北宋,学子读书的目的就是为了考取功名。可是他们来到江逐流创办的这个新式院校内,学的这些东西,能考取功名吗?显然不能。如果所学的知识和科举考试脱钩的话,又有什么理由吸引那些学子进入江逐流所创办的新式书院来学习呢?即使有一些学子进入阳学院里面来,可是又拿什么来作为他们学习的动力呢?当他们发现,书中没有黄金屋,书中没有颜如玉后,还有兴趣继续在江逐流创办的这所新式书院呆下去吗?这些东西江逐流都没有考虑好,也没有答案。
不过江逐流并不气馁,他相信这些问题一定能够得到解决。他之所以没有找到答案,是因为他一直忙碌于阳的政务,没有空闲时间考虑其他问题。现在,阳的政务基本处理完毕,陈年积案都已完结,黄河灾民也得到安置,他现在有了空闲时间,可以好好规划一下关于阳学院发展的一切东西。
江逐流正在思考,忽然衙役来报,提点刑狱副使黄章大人来访。
江逐流一笑,好了,先解决田老大的问题再说吧。
江逐流迎出县衙,把黄章请进思补堂于上首落座,江逐流陪在下首。
“黄大人,昨日审案时间聪明,下官未能好好招待黄大人,实在是心中有愧。今日午间,下官在醉仙楼备好酒席,陪黄大人一醉方休,以赎昨日怠慢之罪。”
江逐流明知道黄章是为什么而来,偏不说破,只是拱着哈哈。
“呵呵,江县丞客气了!”黄章微微一笑,“县丞大人昨日判案手段精妙绝伦,为本使生平所首见。不由得本使不佩服。”
“惭愧,惭愧!”江逐流抱拳应道。
黄章小眼睛转了几转,忽然道:“江县丞,本使今日一早收到快马来报,言道兴国寺僧人非争在京畿道涉及一桩官司,因此本使想把非争提到提点刑狱使衙门,使两案合成一案,一并审理,不知道江县丞可否行这个方便?”
“这个……”江逐流沉吟起来,面露为难之色,“黄大人,可否待下官把兴国寺命案审结后,再把非争和尚移交提点刑狱使衙门呢?”
黄章故作愕然道:“县丞大人,这兴国寺命案昨日不是已经审结过了吗?县丞大人不是通过蚂蚁推断出非争是杀害心观禅师的凶手,非争和尚自己不是也已经招认了吗?”
江逐流摇头道:“非也,黄大人。昨日下官只是查出非争和尚是杀害心观禅师的凶手。可是非争和尚为什么要杀害心观禅师,这一点下官还没有弄清楚。除此之外,案件中还有几个疑点,都需要一一推敲验证。只有这些都弄清楚了,这兴国寺命案才算完全审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