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_第九章

说实话,我现在有些厌烦张萌萌。一个假装清高的女人。现在,她在我的心里就是这样一种感觉。本来,我对她一直都带有一种疏远的情绪,后来因为她的主动让我慢慢地在朝她靠近。她的主动表现可不比寻常——在我睡觉的时候来躺倒我的身旁。我只能把她的这种行为视为一个目的——挑逗。但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当我的情欲被她撩拨出来之后,她却对我说,她仅仅是需要我给她温暖,根本就不想和我更深入地亲密!

什么人呢,这是!她不是故意地让我难受吗?她可是结过婚的女人,是明明知道一个男人的情欲被撩拨起来之后的那种难受感觉的。

所以,我开始厌烦起她来了。也许,她作为我的副手应该很合格,但是,没有但是,我确实不应该和她发生那样的关系。这一点我的内心十分明白,但是我不敢保证在她的撩拨之下再次可能出现心动的情况。我自己知道自己,我的意志力非常薄弱,特别是在女人的问题上面。

我去到了王晓燕母亲的那个病房。方大姐安排得很不错,她给王晓燕母亲安排的是一间单人病床。当然,费用上肯定会高许多,不过,在住院病人的费用中,病床的费用所占的比例不会很高。对于王晓燕的母亲来讲,可能主要的费用将产生于抗生素方面。

王晓燕的第一次是属于我的,而且我也相信,她直到现在为止应该仅仅属于我一个人,她的身体。所以,她的母亲的住院费用问题我应该负责。当然,我不会愚蠢到会因此而去和其他病人那样付出高额的医疗费用的。首先,她的住院床费会打折,这件事情对于我这个医务处处长来讲应该是一件并不困难的事情;其次,我准备马上去和曾子墨公司商量一下,希望他们公司能够给我提供抗生素,平价。这也不应该有什么问题,一个病人的用量不会对一个公司的利润产生很大的影响的。

“晓燕,这个人是谁?”王晓燕的母亲看着我问她的女儿道。

“是我老师。”她说。

“您放心好了,我会想办法治好您的病的。”我过去微笑着对她说道。

“那得花费多少的钱啊?”她在说,声音很小,很凄苦。

“这件事情您就不要管了,不敢有一点您得注意,那就是不管任何人问到您和我的关系的时候都要说我是您的侄儿,不如医院是无法给您的医疗费打折的。”我趁机对她说道。

“那我们得什么时候才能够还清你的钱啊?”她继续地说道。

我听出来了,她这句话很明显的是一种试探。我说:“别着急,现在养好了您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钱嘛,等您女儿大学毕业后再慢慢还我就是。”

“太感谢你啦。”她说,脸侧到了一旁,我明显地看见她的眼角有眼泪。我知道,她依然不会相信我和她的女儿仅仅是一种单纯的师生关系。

“我去找医生商量一下治疗方案。”我对王晓燕说,同时也是说给她母亲听的。我必须离开了,因为我留下来只会让大家更尴尬。

出了病房,王晓燕跟了出来。“有些事情还是不要说明的好。”我叹息着对她说。

“我知道。她也仅仅是怀疑罢了。”她低头在说。

“身上有钱吗?”我问她道。

她不说话。这一刻,我从内心里面感觉到了她的可怜。

从包里取出大约五千块钱的样子、随手递给了她,“住院费我会随时交的,这些钱你先拿去给你妈妈买一些水果、营养品什么的,你自己也要注意营养。今天是大年三十,你去给你妈妈和你自己买点好吃的吧。”

她没有伸手来接。我去将她的手拿了过来然后将钱压在了她的手心里面。“明天我让护士好好照顾你妈妈,我带你出去给你买新衣服。呵呵!过年了呢,过年还是得穿新衣服的。”

她看着我,眼泪早已经流满了她的整个脸颊。

“别这样,会好起来的。”我柔声地对她说,心里充满着柔情,同时还带着一种心痛,“我去找一下医生。”

说完后我即刻地离开了,我害怕看见她哭泣的模样。

今天是大年三十,我们医院很多科室的值班医生都是进修生。妇产科也是一样。不过我去找的是这里的总值班医生,她是我们医院妇产科的副教授。我告诉她王晓燕的母亲是我嬢嬢,希望她能够从现在开始就给予她正规的治疗。“需要什么抗生素的话,明天我让医药公司送过来。”我最后对她说,我的意思很明确。

她认识我,当然明白我话中的意思,“行,你放心好了。秦处长。”这是她的答复。

“大年三十,你还得值班,辛苦了。呵呵!今天我也值班。”我说。

“我们都是劳碌的命。”她笑道。

“年后我请你吃饭。”我笑着对她说。

“好啊。”她并没有拒绝。她当然不会拒绝的,因为作为医生,答应别人吃饭的邀请时给对方面子

。现在,谁还对吃饭感兴趣?大家感兴趣的是钱。吃饭可是要耽搁时间的。

出了妇产科后我直接给曾子墨打了一个电话,“你们袁总最近在本市没有?”

“应该在吧?”她说。

我很诧异,“什么叫应该在啊?他是你老板,难道你不知道?”

“以前每年这个时候他都在的,因为他要给各个医院的领导们拜年呢。不过,我最近没有看到他,因为我也很少到公司去了。”她回答。

“你自己的公司开业了?”我问道。

“是的。药品都已经进到了你们医院了。”她说,很高兴的声音。

“哦?”我心里顿时酸酸的很不是滋味,但是我随即地便释然了,因为我内心很清楚,她不可能像王晓燕和杜楠一样只属于我一个人。“你做的什么品种?”我问道。

“主要还是抗生素,高级抗生素。我觉得只有它的利润最高。”她回答说。

“妇产科的病人可以用吗?”我问道。

“当然,广谱的。”她回答说,“怎么?你要帮我在你们医院妇产科推广?”她问道。

我不禁苦笑,“推广倒没问题,反正你的品种已经进了我们医院了。不过现在我有一件事情要麻烦你。我一个亲戚生病住在我们医院的妇产科,她的全身严重的感染,所以估计需要大量的抗生素进行治疗。麻烦你明天送一部分你的产品到妇产科去吧,把它们直接交给总值班医生就是了。到时候我来和你结账。”

“结什么帐啊?多大点事情?”她在电话的那头笑,“难不成我还会赚你的钱?行,没问题。不过,春节后你可要帮我给你们医院各个科室的主任打一个招呼才行啊。”

我大笑,“你真厉害。”

“你才厉害。”她的声音忽然变得很轻起来。我的心里顿时一荡,“晚上来陪我吧。”我的声音也很小。

“今天大年三十呢,无论如何我今天都得陪我的老公和孩子是吧?”她说,是一种商量的语气。

我顿时无语,因为我觉得她的话合情合理。

“明天吧,明天我送药到你们医院来后就和你联系。”她说。

“明天我可不空。以后再说吧。春节好!”我忽然想到了自己刚才对王晓燕的承诺。

“我也祝你春节好。”她说。

今天,我们这所大型医院也显得有些冷清,往常来来往往的医生、护士和病人一下子少了很多。很明显,除了那些实在不能动弹的病人之外,其他的都回家过年去了。站在医院住院部大楼之间的空地上,我觉得自己有了一种从所未有的孤独与悲凉的感觉。

这种孤独与悲凉的感觉让我情不自禁朝办公室走去。

张萌萌果然在办公室里面。我从窗户外边偷偷地朝里面看了一眼发现了她正坐在她的办公桌处,似乎正在上网。我没有进去,而是急忙转身离开,然后去打开了我办公室的门,轻轻地将自己的办公室关上。

坐在自己办公室的转椅上,我一时间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事情。

今天晚上无论如何都应该喝酒的。我心里想道。可是,我去找谁喝酒呢?今天,所有的人可都会和自己的家人团聚啊。

忽然想到了一个人,我觉得只有他才可能和我现在一样的孤独。我的五哥。

但是,他的妻子……我猛然地想道。于是,我顿时地犹豫了起来。

我应该去看看他的妻子的。我发现自己一直以来都忘记了这件重要的事情。

中医科。

我不知道五哥妻子的名字,也不知道她所住的病床号,但是我要找到她很容易。“韦教授最近管的那个全身瘫痪的女病人是哪个床?”我到了中医科后直接地去问值班护士。

“韦教授正在呢。”护士说。我看得出来,她应该是认识我的。现在,我们医院的很多人我不认识,但是他们却认识我了。这很自然。

我心里大喜,急忙地去到了主任办公室。

韦一笑办公室的门是关着的,我轻轻地敲门。“请进。”里面传来了一个沙哑的声音,不敢我听出来了,这个声音确实是韦一笑的。

我推门而进。

“韦老师。”我打开门后发现他正在他办公桌的后面,他的办公桌上边码了很多的书籍,他抬起了头来,从拿一摞摞书籍的缝隙中。我骇然地发现他的头发竟然变得花白了,而且眼睛也红肿得厉害。

“韦老师,您这是干什么呢?怎么憔悴成这个样子了?”我吃惊地看着他问道。

“我在找几样资料,想寻找一种新的治疗方法出来。”他说,声音还是那样的沙哑。

“今天不是过年吗?您总得休息才是啊。”我劝他道。我可以肯定,他最近一段时间一定很劳累,而且脑力劳动过重,不如的话他不会出现这种沙哑的声音,头发也不会出现这个样子。

“过年?”

他疑惑地问我道。

我不禁苦笑,“韦老师,今天可是大年三十呢。您太敬业了,何必呢?”

他似乎很吃惊的样子,“大年三十?今天?呵呵!时间竟然过得这么快。哎!对我们这样的人来说,过年和不过年又有什么区别呢?”

我顿时默然,发现他真的很悲哀。自从这才我听到毕有朋告诉我的关于他的那件事情后我一直都在心里替他感到悲哀:一个男人,如果没有了那方面的能力,生活的乐趣肯定就少了许多了。不过,正因为如此,他在工作上的热情才会出现倍增的情况。但是,他的内心肯定是悲哀的,只要是正常的人必定如此。

听到他如此这般地说了这句话来后我顿时有些同情起他来了。“韦老师,晚上您有安排吗?如果您没有什么安排的话我请您喝酒吧。”我对他说。

“你这么知道我在这里?难道你是专门来请我喝酒的吗?”他问我道,脸上的神情不大友好。

我急忙地摇头,“我哪里知道您今天也会在这个地方啊?我本来是想来看看费大队的妻子的。是你们科室的值班护士告诉我您在办公室里面我才知道的。”

“你的家人呢?你怎么不和他们一起过年?”他的脸色顿时柔和了起来。

“我老婆和孩子在我父母家呢。我不是要值班吗?所以我就只好一个人在这里了。”我回答,苦笑着。

他在摇头,同时在叹息,“你们年轻人啊,难道工作的事情对你们就那么的重要吗?春节,还是应该回去好好陪一下自己的父母才是。你父亲肯定六十多岁了吧?人啊,会有几个六十岁呢?你现在不趁你的父母还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时候多陪陪他们,一旦他们不在了你就会后悔莫及的。”

我心里顿时不悦,觉得他在这样的日子里面说出这种不吉利的话来实在是很不应该。可是,他却继续地在说,“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在我父亲在世的时候好好地去陪他了。以前我也和现在一样,成天痴迷于中医学的研究,结果忘记了自己的父母,忘记了……哎!当我的父母离开我的那一天我才猛然地想起自己那些年做的事情来,太不应该了!可是,这个世界是没有后悔药可以吃的。哎!真是不应该啊。”他的叹息声更频繁了。

我被他的话触动了,现在,我顿时地后悔起来。

“那……如果您不空的话,我就走了。对了,费大队的妻子住在哪个病床啊?”我还有些尴尬。

“他昨天来把她接回去了。对了,他告诉了我的,他说马上要过年了,所以要接他妻子回家。今天竟然是大年三十!嘿嘿!”他说,恍然大悟的样子。

“现在他妻子的病情怎么样了?”我问道。

“有好转了!不过还有些问题。所以我这几天才在拼命地寻找一种新的治疗方法啊。对了,你刚才对我说什么?”他的声音忽然大了起来,很兴奋的样子。

我愕然,“我说了什么?”

“你说你想请我喝酒?”他问我道。

“是啊。”我说,觉得他这个人怎么神神叨叨的啊?

“好,我们喝酒去!”他忽然地从他办公桌后面走了出来,同时说了一句让我瞠目结舌的话来:“奶奶的,老子好久没有喝酒了!你现在勾起了我的酒虫了!”

我没想到他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脏话来,一怔之下猛然地大笑了起来。

出了中医科,我和他并排而行。忽然,我想起了一件事情来,“韦老师,您看是不是要把您夫人叫出来?”

他摇头,“她不在家里,到海南去了。”

“啊?”我张大着嘴看着他。

“她这几年的春节都是在那里过的。她说那边暖和。”他说,很淡漠的样子。

我很想问他为什么不一起过去的,但是却被我硬生生地忍住了。我不是一个那么关心别人隐私的人。

“韦老师,想吃什么?”我急忙转移了话题。

“茅台。”他说。

我一怔,再次大笑。

我觉得有个地方很不错——我和曾子墨那次吃饭的那个地方,那个江岸,好像是叫“江湖飘摇”的地方。我觉得那个地方很合乎我和他今天的这种心境。其他的酒楼里面也许太热闹,那样的地方反而会衬托出我们的寂寞和孤独的。而且我觉得在江岸那样的地方正好适合我和他谈他的那个配方的事情。

今天我不想开车,因为我目前的技术还达不到可以酒后驾车的水平。

忽然听见手机在响,没去看来电显示就直接地接听,因为韦一笑正在对我讲茅台酒的好处,“据说茅台酒是所有酒类中唯一不伤肝反而还具有保肝作用酒类,我准备对它进行好好研究。”我随即说了一句:“那最好是去和茅台酒厂合作,让他们提供科研经费。”我说了这句话后就开始接电话——

“你是不是有意在回避我?”电话里面传来了一个质问我的声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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