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好想你

野战一直沉浸在自己的痛苦懊悔中,没察觉庄孝的异样。庄孝虽是算好了中弹的位置,可也没算到这玩意儿的威力,也没料到子弹上还涂了别的化学药物,一阵强过一阵的眩晕袭来,要不是强大的意志力,呼吸早就停了。

庄孝唇色发白,浑身以极快的速度冷却,连嘴唇都出现冰渣,很有可能是对方子弹上特殊的东西在起作用。庄孝总算知道这玩意的威力了,就算中弹没死,极短时间内救治不及时也会被冻死吧。

庄孝此刻如果还有力气,他是恨不得一脚踹飞野战,这家伙到底蒙着头颅在干什么,看他一眼成不成?

野战总算从悲愤中抽离出来,一对上庄孝满脸甚至全身惨白起霜,却满眼充血的瞳孔时吓得两腿一软。

什么怪物?

“孝,孝哥……”

“电话……电话,夕夕……”庄孝中弹在胸口,一说话血又一个劲儿往外涌,坐另一边的医生连忙手忙脚乱的处理,边咦哩哇啦说着听不懂的鸟语。

庄孝太想在失去意识之前听到夕夏的声音,不过现在看来是一种奢求,野战趴庄孝耳朵边才听清他要什么。

“行行,我这就想办法,孝哥您老千万别激动,留点血保住命要紧。”

他们出任务时身上都配有高科技设备,为了不影数据接收,随身的手机是禁止带的。野战抓着对面的医生,急急的说:

“电话……手机,call……有没有……”

可无论他怎么比划,对方听不懂啊,他急,地方也急,野战比划着苹果,“iphone……苹果,果子……嘟嘟……”

手又贴在耳边边比划边说,“嘟嘟嘟……”

对面的女护士算懂了,跟身边的医生简单说了几个字,那医生掏出电话递给野战,野战跟土匪似地抢过来。

电话是能打,可这时间实在不太对。

夕夏那边正准备进赛场,这是决赛前最后一场比赛,要从这一轮中的十二所学校里淘汰八所,可想而知竞争多残酷。

夕夏拿着号码牌的时候心一直在狂跳,和她一组的这十一所学校的同学实力都很强,她实在太忐忑。

野战那边电话过来时吓得夕夏心脏一震,她怎么忘了关机?掐断来电,很快又过来了。

区域不在国内,不用说也猜到是谁了。

她迟早要跟他说分手的事,可这事在这个时候说不合适,她没办法在说了这事后安静的进入比赛。

庄孝这是有小半月没给她来电了,前一次挂电话过来是庄老太爷来的前两天,或许……难道他也是说这事来的?这半个月避着她是难以出口吧,现在想通了?

迟早要面对的,夕夏接通电话。

庄孝那么就剩喘气儿的声音了,夕夏在等他说话,等了会儿还没听见他出声先说了:

“庄孝,分手吧,既然对你我都好,我们应该各退一步。我也尊重你的选择,你放心,既然我收了钱,就会做到的,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

说完也没等对方说话就挂了,深吸口气,在他电话过来前,她确实还在留恋他,可现在,她轻松了。

本来,他们就不会长久,这是注定的事实,她不会强求,也不会奢望那些本不该属于她的东西。

再有,她和他,始于协议,终于协议,也好。

拿了钱,答应了的事,会做到的。她也知道拿老太爷的钱其实不应该,可她不拿,没了庄孝她还怎么继续给盛夏治病?就算她卑鄙吧,她也不介意。

庄孝有更好的选择,有更辉煌的前途,她也乐意为她让路,没什么可惜不可惜的,不该是她的她强求也没用。

夕夏进赛场时很平静,可就是平静得过头了,前半段时间一直恍惚。她的专业导师在荧幕前急得跳脚,云夕夏这个学生一向很稳重,这几天的状态也很好,他实在想不通为什么一上赛场就成这样了。

第一轮分数出来时夕夏拍在第七,这要是依这个成绩来淘汰,她连半点翻身的机会都没有。

中场休息五分钟,铃声再次响起时夕夏总算想起这是在干什么了,看了投影上面各校的分数和排名,吓得她浑身冷汗。

“冷静,冷静,冷静云夕夏——”夕夏握紧拳头。

这一轮是比赛最重要的一个环节,口译,不仅要考记忆力,还要有足够的临场应变能力。

三分钟的中文,夕夏飞快的用简笔符号在纸上记录整段内容。全凭记忆力是不可能把三分钟的内容记住,然后转化成另一种语言口述出来的,即使是天才,也不可能做到。快速的记录整段内容,文字符号很快画满整张白纸,旁人一看,跟天书没什么分别,可她能看懂。

这一环节后,所有人分数开始拉开,前一轮的分数并不会决定这次预赛的结果,因为后面两轮的比赛中排名靠后的人完全有可能后期勃发挤进前面。云夕夏就是其中一个,口译中,中文译成外文,这一环节夕夏是排名第一,综合第一轮的得分,她拍在第二。

这样的发挥总算让在场外的导师松了口气,他只需要她能发挥稳定进决赛,如果总决赛都进不了,他们是白来c市了。

可到第三轮比赛时夕夏又出现问题了,一直在慌神,三分钟的外文口译成中文,原本就马虎不得,可她在记录时紧张,又精神不集中,结果中间内容漏掉很多,可想而知后果了。

夕夏拿着自己记录的稿纸译到后面手都在发抖,中间掉了太多内容,按照评分标准,漏掉三句扣百分之三十,漏四句扣百分之四十,五句以上直接以基础分三十分计算。

夕夏唇色都发白了,额头溢出密密的细汗,边译边回忆。手上记录的东西很残缺,索性她放下稿,闭眼凭着瞬间记忆将剩下的内容翻译出来。时间超过五秒,扣五分,错译两句扣十分,综合表现扣十分,最后得分是七十五分。

夕夏回报完全身都瘫了一样,不停的发抖,还是因为没参加过大型的比赛,心里素质太重要了。

场外的导师急得不行,云夕夏这分数悬得很,七十五分不算高,充其量算个中等,加上三轮分数,进不进得了决赛很难说。导师急得就差烧香拜佛了,一定要给个机会让他们进决赛啊。

十二位选手汇报完后都安静的等着评审的结果,无不捏了把冷汗,除了几个高分,后面的人分数都相差不大,三轮分数加起来一分之差都会决定直接晋级还是淘汰。

结果公布那一刻夕夏心都跳出嗓子眼儿了,她仅仅以零点五分领先第五名挤入决赛。

夕夏总算听见最后一个名字是她时整个人都傻了,不知道该哭还是笑。场外的导师在听见他们学校进入决赛时激动得当下跪在地上——谢天谢地,云夕夏没让他失望。

再说夕夏挂断庄孝的电话,当时庄孝就拖着最后一口气,知道自己撑不住了,只是想在晕过去前听到她的声音,却没想到——

她竟然跟说分手!

夕夏话都没说完,庄孝血液上涌,红色血液溢出眼眶,瞳孔血涨,下一刻晕了过去……

夕夏预赛结束后一个人呆了一晚,摒除所有杂念一心放在比赛上。

夕夏是那种下了决心就算天上下刀子也要做到的人,预赛后有三天时间供进入决赛的选手准备。夕夏是经过一次预赛,所以知道自己弱项在哪里,这三天时间里针对自己的弱项下足了狠心在恶补。一日三餐都是导师催命似地催好几遍,她才勉强抽几分钟出来吃东西。

导师摇摇头,“云夕夏,你这样不行,疲劳过度到比赛时拿不到好成绩。”

“没事的,老师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您别担心。”夕夏坚定的说,导师还能说什么?这样的学生就是一个字——倔!

旁人根本拿她没办法,怎么劝都是白搭。

夕夏做事其实很有原则和计划,决赛的头一天所有入围选手都紧张万分的时候她却在睡觉,还睡得特香。其实没有压力是不可能的,只是她把该做的都做了,心里有底所以心静得下来。

在发挥稳定的前提下,只要她稍稍努力一点,拿到名次是轻易而举的事,至少在她自己预测时是这么想的。

比赛进场前,帅气的导师顾不得‘师生’有别,握住夕夏的手给她鼓励和勇气,夕夏看着比她还紧张的导师忽然莞尔一笑,拍拍导师的手,示意他镇定,然后转身踏入赛区。

导师心里是捏了把冷汗,从上次预赛时被夕夏吓了个半死后此刻他不紧张倒怪了,头两天她用功过度,而昨天这个女学生却一反常态的睡了一天,一想起这些导师此刻手心儿全是冷汗。

叫他怎么不紧张?他是恨不得代她进去比赛,导师人年轻,刚进校一年不到的年轻老师,夕夏等于他半个门生。口译班跟其他学生不大一样。这个专业的学生在参加大型比赛前都有专门的导师训练,有的是学校安排,有的是学生自己申请。云夕夏是导师进校带的第一届参赛的学生,也就是说夕夏的成败跟他的得失是紧紧关联的。

比赛比预期的还好,云夕夏是自信的,美丽的,面对所有心里素质极强的选手她依然可以保持淡淡的微笑和清晰的思维,游刃有余的回答所有题目,甚至在最后即兴发挥的一轮,她竟然夺得满分的成绩远远甩开其他选手,毫无悬念的成为此次高校联合举办的大学生国际语言口译大赛的冠军。

场外的导师兴奋得手舞足蹈,见得夕夏走出来冲过去一把抱起了夕夏身体转圈儿——他确实是兴奋的!

事儿后夕夏有些小不好意思,拨开脸侧的头发说,“导师,您好像有家属……”

言下之意是——请自重啊!

导师一听,立马面红,干咳着敷衍过去。

夕夏这次比赛给她带来的荣誉极盛,因为决赛时是各大媒体直播,所以这场高校联合举办的青年大赛颇受人关注,‘云夕夏’的名字自此赛后在各大高校中成为热议,并一时间成为大学生中特别是外语专业的学生口中提到的最频繁的名字。

为此还有报社记者专门为这个小女子做了一期专访,与政治人物同一版面。

夕夏参赛一部分确实为了荣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是为了提升自我价值,因为她有盛夏,所以不得不做最现实的考量。她始终清楚没有可以一辈子依靠的人,能靠的只有自己,所以她才会争取出去比赛的机会。

她知道拿到好名次会给她带来什么,却没想到竟然会有这么轰动,连媒体都登了她比赛的新闻,这实在让她很意外。

连学校都有些错愕,虽说这次比赛很重大,可学校曾经也派遣过学生参加更大型的比赛,此次比赛相对国际性的比赛分量还要要弱一些,可被社会媒体评论的却是这一次。

实在是出乎意料之外!

或许,真的是上天给她的时机吧,让她在最想证明自己的时候拿到这样的殊荣。

得到社会媒体的青睐已经让学校和云夕夏意外了,没想到大赛话题热议之后竟然给了夕夏一个更大的机会——滕市长亲自召见!

一时间夕夏再次成为外语系的红人,连系里都倍儿受光荣。导师和夕夏在校方的陪同下亲自见了滕市长,和市长见面后好久夕夏都没回过神来。

以为还在做梦呢,捧着自己的脸——天啦,她自己都不敢相信,她现在,真的算是有小名气了吗?

可她怎么都觉得不像真的,有些浑浑噩噩,代表学校参赛的人多了去了,怎么换她去就突然火了?真是火得她莫名其妙啊。

曹班长一直跟在夕夏身后慢慢的走,她停下来他也停下来,她走他也走,看着她托腮思考,又疑惑望天,只觉得好笑又喜欢。

看来他做的一切都值得,只是,她会喜欢么?

为什么连滕市长都出面了?

这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因为滕市长亲自出面接见j大才女云夕夏一事而渐冷的比赛话题被再次翻热。这一次是涉及政治人物,所以媒体在评论和编造方面花了些功夫和笔力,虽说大部分都是杜撰,不过还是被嗅觉灵敏的媒体挖到些秘密。

就算国内高校联合举办的大赛,可那也仅仅是一场比赛而已,如今的校内比赛此起彼伏多如牛毛,到底是什么原因让日理万机的滕市长也注意到了这一根‘牛毛’呢?

后来有报道说,滕市长的公子也是此次大赛的一员。

想啊,一说到这个,那供人想的事儿可就多了。自古以来才子佳人嘛,云夕夏是不是在比赛时候和滕市长的公子擦出了火花?或者是滕市长的公子爱恋j大才女?更或者是,滕市长亲自见一个小小的大学生,其实是考核是否合格做疼家儿媳?

最初的报道还不至于太离谱,可到后面,那简直是一个比一个玄幻,明明一件好事儿来着,硬生生被强大的媒体掰成了娱乐八卦。

看得夕夏那叫一个无语望天!

不过黎子高兴啊,自己姐们儿一炮而红,她跟身边儿也沾光了啊。

夕夏前面边走边踢着小石子儿,怎么都想不明白,她这是走了什么狗屎运?

夕夏走着走着突然回过头去,曹枫没料到夕夏会这么突然的转身,竟愣在当下,脸上的一丝宠溺和满足的笑容半僵不僵的挂着。

曹枫傻愣愣的,该想着怎么掩饰来着,可就是动不了。

夕夏疑惑的看了曹枫一眼,突然发现曹班长最近很闲呐,她怎么总会有意无意的看到他?夕夏索性站住转身直直的看着曹枫,想看他有什么反应。她发现,其实看这么个大男生脸色发窘是挺好玩的一件事。

她嘴角一如既往的挂着淡淡的微笑,脸上的表情显出些许兴趣盎然,正随意的将散漫的目光往他身上投。曹枫在接受到她的目光后有些招架不住,又不甘心就这么撤退,所以,一鼓作气往前迈了一大步,提起气来说:

“云夕夏,恭喜你!”

“什么?”夕夏忽然觉得很是好笑,不为别的,就看他这满脸通红的表情。她今天心情好像真的不错,她还真没见过曹班长这样的窘态。

曹枫看着她,发愣,云夕夏生得真的很美,让人直视她后就移不开眼。不论爱慕的、欣赏的,总不愿在看她的脸后将眼神转移到别处去。

曹枫想了下说,“你最近好吗?”

夕夏耸耸肩,“你是问哪些报道会不会给我困扰吗?”曹枫点头,夕夏无所谓的说,“当然不会!”

曹枫看着夕夏闪动的眼眸有片刻失神和错愕,夕夏笑笑说,“我只是觉得很有喜感,我根本不认识滕市长的公子……还真是感谢媒体帮我杜撰了那么多浪漫的邂逅。”

夕夏笑着说,想想,确实很滑稽不是吗?

曹枫眸色暗了下去,“你认识的……”

“什么?”夕夏又将眼神投在曹枫身上。

不知道是不是云夕夏生得太美的原因,只要她将视线划拉到人身上,那人就会莫名其妙被魔怔。不过,也或许这只是对她有别的念想的人而言吧。

曹枫被她眼神一打量,又有些自惭形秽起来,他心中,她是女神,他如果能自信多一点该多好,或许下一刻他就能向她告白。

“我是说,或许,是你认识的。”曹枫说。

夕夏笑了,“怎么会。”

虽然当时比赛的选手她不全认识,但她能肯定当时赛场上没有一个选手姓“腾”。

“会给你困扰吗?”曹枫自然的跟着她,和她一起走这林荫小道,他始终在她身边半步后,不是水平线,却足以显示出对她的尊重。

夕夏摇头,“不会。”

她现在不会被任何困扰着,曹枫总算高兴了,“那就好。”

曹枫送夕夏到宿舍楼下,夕夏跟曹班长挥手后径直上楼,回宿舍后黎子跟点了鸡血一样,逮住人就问:

“最新消息,滕市长的公子将向你求婚,据说市长大人和市长夫人已经首肯了,就等你的点头,美人,你是点头还是摇头?我知道嫁入侯门当贵妇不是你的理想,但是我还是想听听你的看法。”

夕夏立马飞她一白眼儿,“黎姐,你别跟着瞎参合行么?”

“说啦,我这是独家报道。”黎子将纸卷成的筒儿往夕夏嘴前递,不依不饶的说。

夕夏顿住,缓缓转头使眼神儿横着她。黎子瞪了半晌,才呐呐的收起纸筒来,低低念着,“什么嘛,太不理解我这颗需要八卦滋润的心了。”

突然想起什么来,夕夏抓着黎子衣服问,“那个,你跟那谁还联系没?”

林卫良这人,夕夏说实在的还真不看好,黎子一听夕夏着话立马暴跳,“别提那二货了,我以为他对我多少有点感情,我两个月不见他是给他机会让他反省,结果他却在那时候跟别的女人好上,气死我了!”

“你对他还有想法?”夕夏冷不伶仃来了句。

黎子一听不乐意了,“什么叫我对他还有想法?那种人满大街都是,老娘一抓一大把,稀罕!”

“不稀罕会这么激动?”夕夏不是存心刺激她,这是让她看清事实,那样的人,不值得念着。

这学期他们搬回学校住,她可是还记得当时林卫良得知那房不是买的只是占住的事实时,那表情,就跟吞了只蝇子一样。看她们的眼神就跟扫视廉价货物一样,到现在想起还让夕夏心里不痛快。

黎子突然泄气了,“总还是好过一段时间,怎么可能说断就断了的……你说我,你跟庄孝又是怎么回事?”

夕夏眸光闪烁了下,“散了呗,还能怎么回事?”

“散了?那小爷可不是你想散就散得了吧,你可是他祖宗,那小子连祖宗都不要了?我不信——夕夏,你是不是跟他有点误会?”这开学都大半学期过去了,隐约得知夕夏跟庄孝的事后黎子这是头一次亲口问这事儿。

夕夏苦笑,要是有误会该多好……

最初她以为那是庄老太爷为保障庄孝的前途而找她的,可现在看来,这事儿还真是庄孝自己选的。

“不信?几个月了你见过他吗?”夕夏低低的说,嘴边挂着淡淡的笑,却怎么看都显得苦涩。

黎子笑不出来了,是啊,庄小爷那脾性,若他不点头的事儿谁能强来?这要不是真掰了,他怎么不来学校?他要有心,夕夏又没成心躲着他,他也没见出现啊。

黎子看着夕夏,夕夏叹气,伸手去拍黎子,佯怒,“你少对我摆那副同情的表情,我很可怜吗?我不知道多潇洒!”

也只有她自己知道这话说得多心酸,曹班长问她最近那些八卦会不会给她带来困扰时,她说不会,其实她还有私心的,她多希望这些荒唐的报道让他也知道……他还能不知道吗?这么大肆的热炒,他怎么可能不会知道。

这么久了,他要有心,早来见她了。

算了,每个人的选择不同,如果让她认真的选择,她也不见得会选择一直呆在庄孝身边,吃他的用他的。她自己有能力,寄生虫的日子注定不会长久,迟早要挥手再见的,她在伤感什么呢?没准儿,那傻小子怀里已经有新人了,哪还记得她啊?

“是,你潇洒,你强悍……我自愧不如成了吧。”黎子转身不忍看夕夏逞强的表情,她会心酸,会难过。

男人而已,掰了就掰了呗,天下男人大把的是,就云美人那条件,要什么样儿的没有?

“晚上出去吃,想来两杯,怎么样?”黎子转身后故作轻松的说。

“嗯。”夕夏淡淡的应着,不管怎么样,还是触动那根敏感的神经了。

庄孝醒来后在第一时间就被转回国内,整栋医院被‘重兵把守’,庄孝的加护病房更是层层包围,庄家全体出动,老太爷出场,全体缄默禁言,庄孝父母、姐姐姐夫全天候的守着。

庄孝情况不是很稳定,伤及心脏,请来的医生都是蜚声国际的,个个来头颇大。野战和海公子探视还得经过老太爷允许,小爷出任务时那性命是买给国家的,而眼下不同,层层护卫连只蝇子都飞不进去。

“我要见夕夕。”野战把庄孝的氧气罩拿下来,这才听清他的话。

野战为难,现在这情况,怎么见?

再说,进来之前老爷子已经提醒过了,庄孝现在该以什么为主,儿女情长英雄气短,他野战哪里担得起毁掉世子爷的大罪?

“夕夕忙,说是不想被人打扰。”海公子看野战为难赶紧解围,他哪里知道夕夏忙什么?他这几个月一直在处分中,过得相当暗无天日,这要不是庄孝受伤回来,他怎么可能被提前放出来。

野战回头瞪了海公子一眼,拿庄孝当他那猪一样的智商是吧,孝哥什么人,能不知道那话的真假?

庄孝不再说话,神情苦涩,野战怕影响他的治疗,看他也不再说话,赶紧又把氧气罩给庄孝带回去。

“庄孝,夕夏那性子你最了解不过,你还是快点好起来自己去找她吧,你那宝贝疙瘩可不是我们请得动的。”野战叹口气说。

老太爷交代的事他就当没听到,背不起那大罪不参合行了吧。

庄孝惨淡的愁容清明了一瞬,其实他多少也猜到夕夏生气了,他走了这么久,一点音讯没给她,她嘴上不说担心,可心里是会念着的。他相信那天她那只是气话,只是气他而已。

缓缓闭上眼,好累,他想休息,最好一觉醒来就能下地,他迫切的想跟她解释。他不是有心的,他也不想离开她这么久,更不想离开这么久连她的声音都听到。是的,需要解释。

重伤的人意志都很脆弱,是需要好听的话来哄,可这好听的话野战不会,海公子会。庄孝在意的如今除了那叫‘云夕夏’的女人外还有什么?

海公子对夕夏的事知道的其实不多,或多或少的他还有意避开云夕夏这人。为什么?还不是因为那次黎子事件,总是云夕夏身边的人,多少有些反感的。

不过海公子还是会找准重点的,他只说那几天亲眼看的,再添些他自己的理解:

“放心吧孝哥,夕夕早把你装心坎儿去了。你自己是没感觉到,我们知道啊,看得清清楚楚,一切都由着你来,虽然也生气,可你有没有发现,夕夕对你生气的时候眼里也是幸福的?这说明啊,夕夕心里有你啊……”

“……你不知道,夕夕多以你为荣……孝哥,加把劲儿早点好起来,夕夕等你呢。你这一声不响的就走了两三个月,得给姑娘一解释对吧?我看夕夕是明白道理的人,不会太为难你的……”

庄孝睡过去了,睡得很安稳,堆叠的浓眉总算碾平。野战和海公子几若无声的退出去,带上门这才松了口气,要想糊弄庄孝,这么容易?

野战叹口气,孝哥这算是栽在女人手里了——

海公子不明白,“怎么就说是栽在女人手里了?”

他不明白庄孝这受伤难道还跟夕夏有关?想了想,没关吧?

野战懒得搭理海公子,他叹息的是,军队至此后将陨落一刻超级新星,军队的庄孝就像挂在天上的明星闪亮。然而,这颗最耀眼的星星却被云挡了,甘愿埋没,一辈子不再闪亮。

那真是庄孝想要的么?

问野战,他不知道,他真不知道庄孝是怎么想的。换做他,他是绝不会做这种荒唐至极的选择,为了一个女人,放弃锦绣前程,放弃一生的追求,他不可能做到。

这人要是海公子,野战除了嗤之以鼻外多少会赞同,可,眼下这人是庄孝啊!那个从小就在军队屡创佳绩,屡破记录的神话。

庄孝这人狂,可野战心里,庄孝就是战神,即便狂妄,配上庄孝,那也是理所当然的存在,他并不认为,那就是庄孝的瑕疵。是的,庄孝是神,至少在军队,他是个神话,无所不能,所向披靡的神话。

可现在,这个神话将要被毁在一个并不欣赏他的好的女人手里!

要不要阻止?哪怕,说得好听点,为军队,为国家?要不要阻止?

庄孝这星期恢复得很快,下床行动基本上没问题了,庄家人安心后陆续撤离,庄孝父亲庄千夜手里攥着大半个商业王国,这一耽误就是一星期,等他亲自处理的事站队都站长安街了。他姐和姐夫回了s市,他那一岁的小侄儿离不了母亲,王家那边早就再催两人回去,只有庄孝母亲常过来。

可庄孝是那种宁愿兄弟守着也不愿单独跟他妈呆着的人,说吧,他这么大个人了,还把他当三岁看,这眼下又受伤,他是更没话语权了。

不是烦,这跟前儿晃的人换成云夕夏,就是让他喝毒药他也乐意,可偏就不是。都说娶了媳妇忘了娘,合计庄孝这样儿的儿子真要娶了媳妇,娘姓什么他都得忘。

何其可悲,要不怎么说婆婆天生跟儿媳妇犯冲呢,那是有原因的。

庄孝总算让海公子给弄来了个手机,母亲大人一离开,就立马拨号,不巧,夕夏上课呢——静音。

庄孝还愣是从课中打到下课,夕夏那是回宿舍时候才发现,一看给吓了好大一跳,三十多个未接来电,真挺佩服这人恒心的。

电话拿手上还没捂热乎呢,又来了,同一号。

“夕夕,夕夕……”庄孝那边声音很低沉,没法子,他此刻眼下躲卫生间呢,他妈就在外面。

其实他也不是非得要这么避着他妈,他相信他妈是开明的,他怕的就是他一旦说了这事儿吧,他妈直接找上门。他怕的倒不是他妈为难夕夏,是怕他妈心急,吓着夕夏。

夕夏和他的立场不同,他是抱着把她娶回家的心,而她,承认吧,只是暂时向他妥协了而已。

夕夏听见虚虚实实的声音,像庄孝吧又不像,所以没说话。

庄孝急啊,打一上午了,知道她生他气,不接他可以理解,所以他一直打,几难得打通了她又不出声儿,他能不急?

“夕夕,我是庄孝,夕夕你在听吗?”庄孝捂着声儿压低声音说。

“有事?”夕夏不期然的笑了一下,立马冷了声音,不是已经结束了?他这又是什么意思?

他知不知道这样很令人憎恨,要断就断个干净,既然都做了选择,再这么牵着绊着有什么意思?对谁不好。

严格说来,夕夏确实不喜欢死缠烂打的人,更厌恶这种藕断丝连的感觉。

庄孝高涨的情绪被她那两个字熄灭了大半,对着她就是控制不住情绪,想吼,又没敢。

“夕夕……你在生气是吗,我跟你道歉,这几个月我度日如年,真的,时时刻刻想的都是你,就是快死了那一刻我想的都是你。你知道吗我这次差点就要死了,夕夕……”

庄孝低低的说,声音听起来悲悲凉凉的,夕夏认真的听,感觉又像回到那段每天听他念叨的时候。

“说完了?”夕夏问。

庄孝那心立马给伤得,还没回过神来夕夏已经挂电话了。

庄孝有点抓狂,看什么都不顺眼,黑着张脸从洗手间出去,他妈看着奇怪,“怎么了这是?”

“没事!”庄孝果断回绝,海公子带着新玩意儿进来,人没进来声音就到了。

“孝哥,孝哥瞧瞧我给弄了什么好东西来?”

东西往庄孝面前递,庄孝气上头,看也没看直接往地上摔了粉碎,他妈刚走出门口听见玻璃碎地的声音立马回头,问,“怎么了?庄孝你怎么摔海军的东西,他好心……”

“母亲,您能不能让我耳根子静一会儿?”庄孝那火实在绷不住,对着他妈吼了。

庄孝这人是没把人放眼里过,可对他母亲历来尊敬的。这么样的气势,那是头一遭。

那话把他妈吼得,有些愣,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愣愣的站着,心都给伤完了。孩子们都长大了,是,她多余了,老了,管不了他们了,嫌弃她了。

儿子竟然嫌她烦?

天——不要活了!

娇美的美妇人就那么可怜兮兮的站着,海公子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猜想着是庄孝烦了庄家夫人,管太多了小爷这才发火。不过,看庄夫人那受伤的表情,实在不忍心——

“对不起母亲,我不是故意要对你发火……我只是……我的意思是我这么大人了能顾好自己,您回去陪父亲吧……”庄孝毕竟不太会为别人想,只是一味表达自己的意思。

他这样也就是云夕夏了,夕夏是刀枪不入型,他说什么她听了,听了就过了。可他母亲那毕竟是豪门贵太太,又被他父亲呵护得太好,哪里受得了这等抢白的话?

“好,妈妈明白了,那你先休息,妈妈这就回去……”夫人转身走出去,那泪花子就一直在眼里转圈儿。

能不伤心吗?当年受多少苦才把这小子生下来,如今……唉,想那么多干什么,孩子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做父母的能怎么样?

是啊,孩子们都嫌弃她,她只能回去陪老公了,这一辈子最好最贴心的还是自己老公,两孩子都是些小白眼儿狼。可爱贴心,可多久才回娘家一次?不想了不想了,难过得憋气。

“夫人很伤心啊——孝哥,你那话太重了……你就不能拿出一半对夕夕的耐性对夫人?”看得海公子心里难受,庄夫人那两眼含泪的转身,要是他,他是没办法看的。

“孝哥,你真是铁石心肠……”海公子咬咬牙说。

庄孝抬眼横他,海公子立马闭嘴,他可不想挨揍。小爷有力气了,身边人说话就得小心些。

夕夏下午照常上课,只是有些晃神,她不太明白庄孝为什么还要给她打电话。

要说最初庄家老太爷出现后,她是有疑惑的,庄孝对她不是假的,她不傻,当然看得出来。她以为他会来找她的,是想着再见一次,说清楚。

这么想是还有期冀,但也只是希望他能出现一次,不是她先选择的不是吗?她向他要个解释应该合理吧。

可他一直没出现,这说明什么?

他们之前的种种,只是她的一厢情愿,而已!

要出现早出现了,她多少是了解他的,不是他自己的选择,没人逼得了他。他是怕她缠上就甩不掉吧,毕竟她确实很需要他。

下课了,夕夏摇摇头收拾书本走出教室。曹枫在门口等她,走前面的同学有的回头来看他们俩,又跟同伴低语,然后笑得很暧昧。

“有事吗?”夕夏是美,可再美的人臭脸都很可怕,身边人会不由自主的远离,何况夕夏本来就是有距离的人。

曹枫却无所谓,知道她心里一定有事,他都观察她很久了,下午上课一直在发呆。

“一起吃饭吧,大食堂二楼开了家新的,你有没有去吃过?”曹枫手伸过去,很自然把夕夏手里的书接过去。

夕夏愣了下,身后还有同学,她总不能这么去抢吧,一来一去让人看了就有话说了。

“二楼吗,没去过。”她一向去最近的食堂,很少去别的食堂吃,配合黎子。

“那正好,那家我昨天去吃过,他们家的卤肉饭和菠萝饭都不错……”曹枫边走边介绍着。

是的,正如大家所想,曹班长确实开始出击了,他不想让自己留下遗憾,如果没努力就放弃,他会抱憾终身。而且他能感觉到,夕夏并不讨厌他,他们也很能聊得来不是吗?

所以,曹枫想努力一把,给自己一个机会。

晚上夕夏已经睡沉了被手机闹醒,她的手机是放在床边脚处,一震动她就知道。

电话是野战打来的,她自己是忘了什么时候存了野战的号码,钻被窝里蒙住被子接通,不过没说话。

野战声音很急,说庄孝喝醉了在发疯,没人能制止得了他,伤口一直在流血。野战的意思是要她帮忙一下,庄孝只有看到她的时候才能安静。

“夕夏,就当我欠你个人情,你过来下吧,庄孝那血这么流下去会没命的!”野战声音急得都在抖,气息也不稳,不是急得没办法了也不会给她打电话。

夕夏前前后后就没说一句话,最后听到伤口在流血时慌了,他受伤了?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坐起来,庄孝受伤了她是再也坐不住的,她比谁都明白庄孝那人能折腾,完全不拿自己身体当回事。

她能不明白庄孝想什么?以此博取同情,他能更加的胡作非为,他人都受伤了,旁人还有什么办法?谁也不敢硬来。

“在哪?”夕夏已经开始穿衣服。

“绯色。”野战一听夕夏的声音悬着的心稍微松了,很快断了电话。

夕夏快速穿上衣服带了些钱轻轻的关上宿舍门,过去了。

她即使知道庄孝打什么主意,心里气得不行,可他毕竟受伤了她不可能还坐得住,再来他喝醉了,野战这人她接触的少,但也知道如果情况不是特别过分,怎么也不会把电话打到她这里来。

夕夏到绯色的时候直接往二楼去,二楼不是所有人都能上去的,侍者在前面带路,推开门夕夏站门口人就傻了。

庄孝满身是血,一人站在茶几上血红的眸子猎豹一样紧紧虎视眈眈的盯着周围的人,手上一手紧紧握着支砸碎了一截的酒瓶一手紧紧抓着把水果钢刀,指着众人,对峙着。

“不准拦着我,我要见夕夕,我要见夕夕!”庄孝大声咆哮,声音整个都撕裂了。

野战双手平举,根本一点办法也没有,海公子紧紧贴着野战,一张玉脸吓得惨白惨白的,眼里全是担忧。野战都不敢动,旁边别的人就更不敢动了。

答应出来喝酒那就是个错,庄老爷子明明吩咐过庄孝养病期间不得离开医院,野战现在意识到情况的严峻了。这要是有个什么,庄家老爷子不拔了他那身皮。

“庄孝你冷静点,冷静点……夕夏,她来了,来了,庄孝你看那边,她这的来了……”野战心急如焚,侧脸正好看到夕夏在门口,顿时间眸子点亮,激动的大喊。

庄孝愤怒的瞪着野战,怒声大吼:“还想骗我!”

“庄孝——”夕夏厉声直喝。

庄孝听那声音顿时被贴了符咒一样,动不了,机械的慢慢转向门口。夕夏看见他正面,胸膛的衣服整个被血染,深呼吸,心揪扯着在疼。

夕夏慢慢朝他走过去,庄孝就跟二傻子一样,傻傻的看着慢慢走近的夕夏,不知言语。

突然笑起来,低声呢喃,“夕夕,夕夕你来了……”

“嗯。”

夕夏轻轻的应着,快接近他了,朝他伸手,缓缓的,“庄孝,把手里的东西给我,好吗?”

夕夏两眼和他对望,脸上是对他信任的表情,手慢慢伸到他跟前,庄孝垂眼看着她白皙的手又看自己手上的东西,忽然两手一缩全往身后藏,连连摇头,又急又慌,语无伦次的说:

“不行不可以,危险,夕夕,这不能给你!”

围着的一圈人看得心惊胆颤,生怕出个什么意外。夕夏也愣了下,然后浅浅的笑着,低低的温柔的说,“那好,你也扔了,然后下来,到我这里来,好不好?”

庄孝顿了下,盯着她的眸子亮得扎眼,那根本就不是一个喝醉酒后的人该有的眼神,可他虚浮的动作却证实了他确实喝多了。

“好!”庄孝重重点头,然后东西朝地上一砸,旁边的人瞬间往两边分开。

庄孝跳下茶下一秒就朝夕夏扑过去,把人紧紧抱住,头低低的埋进她肩窝里,面颊蹭着她的发:

“夕夕,夕夕我好想你,别生气了好不好?我跟你道歉,我不对,以后再也不离开你了,夕夕……”

夕夏有些僵,一是这屋里人不少,个个瞪大眼睛跟看什么似地看着他俩,她脸皮还没厚到可以任人观赏的地步。再一个是庄孝胸膛血还没干,他伤在胸口?

夕夏要推开,野战和海公子两个立马朝她摇手,拜托她多少配合一下。夕夏拧了下眉,回抱着庄孝,轻轻拍着他的背。

可庄孝抱着夕夏开始不老实,手上上下下朝她招呼,弄得夕夏很是尴尬。庄孝捧着她的脸要亲,夕夏左右闪躲,庄孝哪里肯这么轻易放开她?

“庄孝,别这样……庄孝……”夕夏越拉他越发过分,扣住她唇齿招呼,没多久夕夏被他弄得狼狈不堪。

‘嘶’一声夕夏侧边拉链被庄孝摸到拉开了,他现在是火被撩起来怎么能放人走?

野战和海公子一看,情况不妙,野战有些抱歉,他只是希望云夕夏过来,庄孝看到她能冷静下来,可没想到庄孝会这样对人家姑娘。可眼下这形势,要是打扰了庄孝,只怕会做出别的事来,和海公子对视一眼,双双不敢看夕夏求助的目光,带上人快速离开房间。

“你们……你们别走,野战,野战……”夕夏那个急,那个恨呐!

她是担心他,她过来是想见他,可并没有做好要失身的准备。

庄孝这匹饿狼,直接把人扑倒,扛着人往里间去。这二楼的配套都是一个厅一个室,集娱乐和休息为一体的。

不知道是酒精作用还是太久没见,庄孝是有伤在身也无所顾忌,发狠的来。一波刚歇一波再起,把人翻过身接着来。

这给夕夏折腾得不行,压根儿就没反抗的可能。

“啊——痛——”

夕夏那痛得神经都绷紧了,庄孝狠狠的咬在她圆润白皙的肩膀上,血珠丝丝的冒出来,庄孝还不放,咬出血来又用力往嘴里吸,然后全吞肚里去。

夕夏原本被情事激得潮红的脸此刻疼得小脸煞白,冷汗直冒,反手去推他脑袋怎么也推不开。越推他咬得还越狠,肉都要撕裂了。

“庄孝……你是不是饿了……”夕夏那声音都带着颤抖的音都带哭腔,真的痛,肉都快被他扯下来了。他是不是饿了,把她当肉吃了?

夕夏那个狼狈,可小爷吃饱喝足后早就进入梦乡了,夕夏老半天才动一下,一动就生疼。使手一抹,血啊——

手上血蹭庄孝身上,又使力掐他,“庄孝,你到底想干什么?”

怒气慢慢消了,开始冷静,侧头看着他一脸餍足的睡态,手轻轻抚上他的脸,停留在他温软的唇上,低低的问,“庄孝,你到底想怎么样?”

夕夏还反趴着,这一刻空落了好久的心竟然别样的充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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