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不是很渴”话虽如此说,但仍是伸手接过了她手上的茶水,一口喝掉。
他紧盯着她的脸,看着她双臂搭在桌面,双手捧着茶杯,将下巴顶在桌上,眼睛一眨一眨的娇憨模样,他的视线变得灼热起来,喉咙上下的鼓动着,时不时的发出吞咽之声。
身子越渐的跟着火烧一般,灼热滚烫,下身的某个地方早已斗气昂扬。
前些日子,甚至于今日下午时分,那信誓旦旦对于她丝毫不屑的态度土崩瓦解,他过激的生理反应告诉他,他垂涎她,此时此刻。
“时候不早了,该睡觉了。”
他修长的猿臂一捞,勾着她的纤腰,横挎着将她拖上了大床。
“啊……”迷茫的视线刚转向厉甚嗥那张刚毅冷峻的脸,还未将自己的处境反应过来,她的小嘴瞬间便被罩住,沉重的负荷朝着她压下,混乱的思绪陷入更为混乱的局面。
“啊……”一大早,南苑厢房内便传出一声振聋发聩的尖叫,惊得窗外依着大树落脚的鸟儿四下飞散。
在院子里清扫落叶,一听着屋内传出水云奴的惊恐尖叫,鹦鹉立马丢下扫帚,飞速的奔进屋内,慌慌张张一路吼进。“夫人、夫人,出什么事了?”
出什么事,她被厉甚嗥的狼吻啃得从头到脚,全身遍布清淤紫痕,这样的事情,她能说吗?她家鹦鹉还未及簈,老早的知道这种事情太过羞人。
坐在床上,水云奴拿着厚厚的被子将全身丝毫不留空隙的包裹,垂丧着肩膀,幽怨的看着奔至床前,瞪大了眼,一脸神色焦急的鹦鹉。
“夫人,您、到底怎么了?”看了面前棉被紧紧裹身的水云奴半响,鹦鹉丝毫未察觉到她家夫人哪里不对,弯身探手摸上她的额头,没有发烫感冒的迹象,最后,她干脆利落的问道。
“没什么”她讪讪一下,有些心虚的道,“鹦鹉,你把我的衣衫拿来。”
“夫人要在床上换衣吗?”什么时候有这样的习惯了,夫人向来不都是下了床才换衣的么。
“嗯,今日的风有些大,所以、所以在床上换比较好,你知道的,我身子弱,比较怕冷吗,呵呵!”
风大?木然的将视线转向窗外,看着那柔和的带着无尽暖意的朝阳,鹦鹉碎碎念道,“今日的天气再凉也该是比昨日好上许多吧!毕竟昨日没出太阳。”
“王妃起床没?”正当水云奴不知如何圆谎时,门外响起了刘琦的声音。
有客来访,和夫人之间的争执,鹦鹉只得暂时的选择放弃,莲步轻移,朝着门外走去,一见着矗立在房门前的刘琦,鹦鹉连忙弯身行礼,“刘管家早”
“王妃可有起床?”点了点头,示意鹦鹉起身之后,紧接着便追问道。
“夫人这会刚起,刘管家有什么事吗?”
“府中来了客人,王爷让王妃到饭厅陪着客人吃早膳。”刘琦平静的说着,正欲转身离去时,末了,又加了句,“还请王妃今早的打点妥当。”
“夫人……”从屋外进来,鹦鹉正想将事情向水云奴说明,哪知才刚开口,水云奴便怒生生的制止了。
“我知道了”嘟着嘴,一脸的不悦,她虽然人在屋内,但她知道刘琦临走前留下的最后一句话是故意说给她听的,由此,她也可以想见,厉甚嗥之所以在她身上遍种爱痕,只是为了今日这一早的会晤。
因为他的客人是白云峰。
什么娇羞,什么不好意思,统统见鬼去吧,也顾不得接下来的一幕鹦鹉是否接受得了,一把掀开裹在身上的被子,随即赤身裸体的下了床。
心里满是愤恨,那个该死的男人,连和她上床也带着阴谋算计。此刻,对厉甚嗥,除了鄙夷之外,再无其他,心里满是愤恨。
“夫人……这是……天啦!”瞧着水云奴身上那密集的点点青紫红痕,鹦鹉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时,脸上红晕不止,头也瞬间跟着低垂下来,满含羞涩。
“奴才给王妃请安”
“奴婢给王妃请安”
一听着屋外丫鬟奴仆的问候声,屋内早已落座的两人随即一同将视转向门口,一抹鹅黄的身影映入眼帘。
厉甚嗥的视线对上水云奴脖间缠绕的白色丝巾,深邃的眸子瞬间变得凛冽晦暗。再瞧着白云峰那神采奕奕之中带着欣喜的神色时,脸也跟着阴沉下来。 Wωω ⊕ttk an ⊕c o
但只是一瞬间,便迅速的收敛起来,连忙从座椅上起身,飞速的赶至她的面前,亲昵的挽着她的纤细的手腕,含笑带颠的低声训斥道。“知道有贵客来临,还如此慢腾腾的。”
他如此的热络,水云奴很是不习惯,但并未做出任何推拒的动作,而是一脸淡定的扫量着屋内。
长桌之上,除了一身白衣的白云峰外,再无他人。
这次,他并未将严媚儿带来,如此看来,他今日之举无非是两个目的。
这一来是做戏给白云峰看,叫他打消了对她不该有的念头,这二来,是因为从头到尾,他仍是怀疑着她和白云峰之间存有暧昧,借此,他好看清她对白云峰的真正态度。
既然他喜欢演戏,那她陪着他演便是了。
抬首,露出一抹温婉柔情的笑,娇俏的道,“让王爷久等了,是臣妾不好。”
“知道就成,看今晚本王怎么罚你。”他说着,刻意的将热烘烘的嘴巴凑近她的耳边,轻舔了舔她嫩白的耳垂,但视线并未忘记时刻的注意着白云峰的反应。
明知道两人只是演戏,但亲眼瞧着他们之间惹火而又亲昵的一幕,眼底还是禁不住的闪过一阵黯然失落。
尽量的使得自己的表情够平静冷淡,白云峰转过头,一脸带笑的对着站在饭厅门口持续着‘亲密’之举的厉甚嗥戏谑道,“厉王府内,应该不会存着让客人看着一大堆美食还饿着肚子的规矩吧!”
“你看吧,你若是来的早一点,本王也不会被客人说怠慢了。”白云峰的话,厉甚嗥故作不答,反是一脸佯装愠怒的对着水云奴颠怪道。
随即慢腾腾的带着她转到白云峰的对面坐下,与此同时,自己也落在在她的旁边。“开饭吧!”
像是诚心的,正待白云峰和水云奴正拿着筷子准备开动之际,厉甚嗥又突然哑然的开口道,“对了,奴儿,你和逍遥王爷是怎么认识的。”
厉甚嗥突然爆出的疑问,水云奴有一瞬间的怔愣,但很快又恢复一脸的淡定,将已经夹好的肉丝放进嘴里,借着嚼着食物的档头,脑中迅速的将厉甚嗥方才吐露的事实过滤收取。
原来白云峰就是传说中白云国的逍遥王爷,那么厉甚嗥是刻意的在这种场合下说出这样的话,目的只是为了看她对于白云峰的身份是何反应。
只是可惜,除了淡漠,她什么反
应也给不出,因为她本就没打算要和白云峰之间有什么过深的交际。
至于厉甚嗥所认为的白云峰的刻意欺骗,他们之间根本不存在,毕竟白云峰可不止一次问她要不要知道他的身份,她当时不觉得惊奇,如今知道了,也自是能够平淡对待。
水云奴静默不语的时刻,白云峰的心思也百转千回。
他是何身份,他对水云奴说,如果她想知道,他便告诉她,然而至始至终,她一直都不曾问过。
她不过问,他也就不说,总想着,哪一天,他觉得时机成熟了,他就主动地告诉她,不管她是不是在意,他都会连同着他对她确信的爱一起告诉她。
如今他的身份被厉甚嗥就这样轻而易举、轻描淡写的曝光,他除了不满之外,更多的是慌乱,他慌乱的不是厉甚嗥自以为是的谎言欺骗,而是水云奴是否能接受得了他是一国王爷的事实。
一脸神色谨然的看着低垂着头,面色平静,含着食物细嚼慢咽的女人,握着筷子的手也不觉的加重了几分力道,水云奴对于此事的态度,他紧张,非常的紧张。
相比于白云峰担忧难色,厉甚嗥的脸上流露出一抹诡异、奸计得逞的笑意。
就在两个大男人心思各异,或悲或喜的瞬间,水云奴却爆出一句完全出乎两人意料之外的话。
“我就说你的生活阅历丰富有趣至极,原来是大名鼎鼎的逍遥王。”她笑看着白云峰,眼中除了知晓事实之后的了然之外,半点愤怒、不满的情绪也没有。
她的不在意,白云峰是喜忧参半,喜的是,她还能拿着以往的态度待他,忧的事,他突然发现,他对她而言,毫不在意,甚至是可有可无。
一时间,什么味口也没了,只是木讷的随意夹起某样东西便往嘴里送进。
白云峰是逍遥王的事实,她是一早就知道了,还是因为喜欢,所以丝毫不介意他身份。对于水云奴那般自在放松的神态,厉甚嗥除了这两种定论之外,再无其他。
视线来回的在他们二人之间扫射,瞧着他们那十足默契的安静的进攻着食物的类似举动,心中嗖的一下腾起一股妒恨。
伸手夹过一块滴着红油的焦酥排骨,在离得水云奴较近的时候,突地抖了一下,那本该进入口内的食物准确无误的落在水云奴那条围着脖子的白色丝巾上。
厉甚嗥刻意的侵袭,她知道是何用意,因此,并未表露出任何的不满或是惊叫,只是转过脸,平静的看着厉甚嗥道,“脏了”
接连着见识了水云奴的淡然处之,此刻,她如此冷静的反应,厉甚嗥倒不觉得有任何的生气,反正,如他所愿的,白云峰的注意力成功的被他唤了回来。
够唇一笑,随即在白云峰困惑的注视下,探出手伸向那条横在水云奴脖子上的白色丝巾,“既然弄脏了,就把它取掉吧!”
说着,也动作迅速的将丝巾从她脖子上取下。
就这样,那借着丝巾隐匿着的被红紫斑斓吻痕彻底掩盖的美脖顷刻暴露人前。
难言的苦涩、受伤、嫉妒,在白云峰的脸上,美丽的凤目中无限放大的呈现开来。
“公子,您说这厉王爷为何会突然接咱们到府上暂住?”趴在桌子上,看着对面娴致的捧起一本书籍看得津津有味的白云峰,常通挣扎许久之后,方才鼓起勇气扯着话题对着白云峰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