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儿惊的嘴召张的更大,脸上也近乎有些抽搐,再满眼丸叫个的喜色伴着那迅速积聚在眼眶里的眼泪,都足以表现出她的喜悦与激动。
“咳咳!”身后有轻轻的咳嗽声,翠儿打个颤回头便瞧见是魏灵韵,人便抱着衣服赶紧福身,颔首行礼:“奴婢见过奶奶!”
魏灵韵轻轻的一笑抬了手:“行了,抱着东西呢用不着那么费劲的,你只要心里当我是奶奶就好!”她说着手便伸到了翠儿抱的衣服上,做随意状的翻翻:“这是姐姐的衣服啊?”
问的是废舟,翠儿也只能跟着答:“是啊,才浆洗晒好了,收了回来。”
“浆洗?”魏灵韵看着手里翻腾的几件全是棉布的衣裳便不解的说道:“怎么全是棉的?姐姐可是白府的掌家,怎么没什么绫罗绸缎的?”
翠儿不在意的说到:“奶奶不知,这大奶奶只爱穿棉的料子,要不是有的时候场面上需要,那几套缎子的她都不穿,说是看着鲜亮怕挂怕蹭的碍事。”
魏灵韵点点头:“是呢,姐姐是赏金客,穿那些绸缎衣裳还真是碍事呢!”说着她收了手,看着翠儿道:“今个下午大奶奶去了何处?”
翠儿摇头:“奴婢不知。”
“呵呵。“魏灵韵轻笑着,那婆子则直接动手在翠儿的胳膊上掐了一下,疼的翠儿吸了口冷气,那婆子则对她翻了白眼:“你这不知好歹的丫头,是谁让你得偿心愿?如今奶奶问句话,你还敢说不知?嘴巴上封蜡了?”
翠儿委屈的撇了嘴:“香妈妈,我真没撒谎,我是真格的不知道,自打上次莺儿吃了东西不对后,大奶奶对我们几个就不大理视了,如今的,莺儿都说着谈婚乱嫁的事,秋兰也被奶奶准备着放出府,我虽是和那红妆还伺候着奶奶,也不过是整理些衣物,侍弄下庭院,吃食不问,就寝不侍的,如何,如何知道大奶奶的事。”
魏灵韵闻言便是蹙了眉,那婆子当即冷了脸:“合着你的意思你现在还不如个粗使丫头了?”
“香妈妈,话重了!”魏灵韵立刻出言轻喝了婆子,人冲翠儿浅笑:“你也不容易,熬一熬吧,等到海二爷回来了,我就和姐姐说起这半,只要她准了,你也算熬出头了!”魏灵韵说着便迈步子向院内去,人却在身过婆子的时候挑眉斜眼,那婆子会意便冲翠儿说到:“我家小姐就是这好性子,老爷夫人那般宠她当宝的,她都不端架子,低眉顺眼着,如今我看着她在白府里受气心里疼,老爷夫人的心只怕更疼了!哎,今个夫人还说要是能有真心心疼小姐的,她就是收做了干女儿都成的,我还思量着你能有此好运往妻上奔一奔,总比妾好,如今看来,得了,你呀能做个妾就不错了!哎!”
婆子说着就转身,翠儿却激动的追了一步:“香妈妈,您,您刚说什么?”
婆子回身用无比可惜的神色说到:“我说你没做妻的福气。那海二爷至今未娶,海家主母可是空着,我家老爷去信,说是想给他保媒说个婚事,他说行,那就等于是应了的,至于这婚事,到底是说个妻还是妾这不就是看我家老爷了?你是个丫头,原本也只能是个妾而已,毕竟人家是世家不是?可是要是我家夫人收了你做干女儿,你做他海二爷的妻,也不是不行啊!”
翠儿的呼吸立刻变的急促起来,人一转身把手里的衣服包放到了廊栏上,便赶紧抓了婆子的手:“香妈妈,我,我要如何才能还有这个机会?”
婆子笑了:“哎呀翠儿姑娘,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啊,你都是世家里的大丫头,还能不知道进退?如何有这机会,你自己个心里不是明白嘛,这世家里的人哪个不是鬼精灵的,你还来逗我这老婆子!”她说着扯了自己的手出来人便瞧着院口的背影说到:“这人那以后能走什么路,不就是要看看底子如何嘛,生在好人家才是福祉,你说是不是?说完冲翠儿一笑便返身而去,并没追着魏灵韵过去。
翠儿瞧着婆子这般去了眼便看向院子内门,魏灵韵此时也姿态优雅的入门消失在内门之后,那翠儿捏了捏手指,口中喃喃:“哼,生在好人家是福祉,我若生在好人家焉能做奴?焉能巴望着给他做个妾都认?”
她说着转身去捞那衣服包,却看到莺儿喜滋滋的捂着袖子口,步子轻快似蹦跳般的进了院子,当下嘴角闪过一丝轻抽,低头抱那些衣服包,将直了身子,莺儿也到了跟前瞧见了她便赶紧来帮忙:“翠儿姐,分我点,我帮你抱着!”
翠儿自然的冲向她,让她拿过了两包后才开口到:“瞧你那一脸喜色,莫非又见了情郎?奶奶也真是的,哪有这般宠着你叫你们老相见的,按道理这定了亲事,就该避而不见了!”
莺儿笑着撇了嘴:“翠儿姐是羡慕了吧?那也和奶奶说说啊,叫她给你也定门亲呗!”
翠儿剜了她一眼:“你以为我有你那好福气?”
莺儿笑言:“只要姐姐不惦念着那个遥远的,适合的可大把着呢!”说着她撞了下翠儿的胳膊:“我说姐姐,你也差不多了,这些年你惦记海二爷也该有个头了,人家是什么人,你是什么人?就算奶奶当初说了会把你的那些东西交给海二爷,可是咱们是什么身份?你还能去给海二爷做个妾不成?收找个合适的男人嫁了算了,平平淡淡的过日子,大小儿妻,也没人轻贱,海家不是你能想的!”
翠儿笑的有些阴阴的:“是啊,真的不是我能想的,谁叫我没摊上个好爹娘!”
莺儿一愣:“翠,碘,我不是那个意思,…你知道的,我也是想你能嫁的好……”
“我知道的妹子。”翠儿说着冲莺儿一笑:“行了你少操心我吧,先把你自己嫁出去了再说,诿,那袖子里藏了什么,瞧你那欢喜样儿!”
“没什么,就是个图样,我叫他去绣庄里挑个有意的,我,我得空了绣到被面上去!”莺儿说着脸上红扑扑的,翠儿陪着笑嘻嘻的和她一路往院内,口里问着那图样是什么,待到内院了,瞧见魏灵韵正立在正寝前方的石制灯柱旁,两人便一起收了笑,对视了一眼。
莺儿当下直冲冲的走了过去:“魏夫人怎么在这里啊,找奶奶有事?”
魏灵韵浅笑:“哦,姐姐说要和我说说话,叫我用了晚饭后过来。”
“是吗?”莺儿应着一笑回头看向翠儿:“翠儿姐,你知道奶奶有这吩咐不?”
翠儿立刻摇头:“我才回来哪儿听去?”
莺儿便赶紧的看向魏灵韵:“魏夫人,我们不知道有这事,您看也没人招呼给我们知道,这茶水没烧,是小厅没擦的,您看您在哪儿候……”
“行了,你们忙你们的吧,我就这里等着就是!”魏灵韵说着眼转向了灯柱,莺儿便微微欠了下身回头冲着翠儿一笑,两人便齐齐的从魏灵韵跟前过去了,真是一副把她当空气的架势。
翠儿和莺儿把衣服收进了箱子里,两人便动手给擦抹着屋内,莺儿装模作样的擦了擦窗前的竹架,眼从镂空处瞧了瞧外面,口里便嘀咕到:“装模作样,呸!”
翠儿擦桌子的手不停,人却看了眼莺儿说到:“你在哪里忿忿什么?”
“看不惯呗!”莺儿说着到了翠儿身边,把抹布一撂冲着翠儿眨眨眼说到:“翠儿姐,你说皇上他忙不忙?”
翠儿一愣:“忙吧?当个家主都照顾一家子忙的一天待不到屋里一会,这当皇上的管一个国呢,只怕更忙,听老人说,祖上那位宰辅大人做官的时候,天天都是半夜起了进宫面圣上早朝的,那皇上怕也睡不到多会儿的!”
莺儿当即摇头:“我看地一点都不忙!要是忙,他能管到咱们白家来?平白无故的寨个奶奶来,叫人腻歪!”
翠儿瞪她一眼:“小声些,人家塞不寨来的碍着你什么了?奶奶都没说什么,你还抱怨,小心听见了招事儿!”
莺儿一昂下巴:“嘁,再是奶奶也是个小的,我怕她?她不就是爹娘厉害嘛!”说着抓了抹布:“有本事她比咱们大奶奶先生下个儿子,要不然,哼,和妾一样!”说着便去擦屏风,而翠儿闻言摇摇头:“你说这些有什么用?大爷不知去处,她没可能,咱们奶奶也没可能啊,现在还不是都只能看着眉夫人的肚子!”
莺儿此时回头看了看翠儿,人凑到她跟前:“我说,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
翠儿愣住:“啥糊涂?”
“啧!”莺儿砸吧了嘴,人到窗户前看了看才折返到翠儿跟前:“我问问你,咱们奶奶几时回的府?她上次月事是什么时候,如今这又是什么时候?”
翠儿眨眨眼:“老太太出事后……”猛的她捂上了嘴,人看了看莺儿小声道:“奶奶她好像……没了信……”
莺儿点点头:“可想到了?”说着一笑:“你说说她再是爹娘有本事有啥用?还不是只能做聋子的耳朵,当个摆设!”
翠儿转着眼:“话是那么说,可也没见奶奶她有动静啊!”
莺儿斜了她一眼:“真不知道你一天到晚都在做什么,你寻思下嘛,门外这位捧着圣旨来的,谁敢不给面子?可咱们奶奶就不甩识她!人家爹娘是城主,要是生下个儿子了,咱们奶奶再是先进门的也没用,聪明的自是先团着走,可奶奶为什么就能横人家?这还不是肚子里有了秤驼,把位子砸的牢牢的嘛,她呀,怕只能看咱们奶奶的脸色喽!”莺儿说着便笑,翠儿也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原来是这样,你呀还真是鬼精灵!”
莺儿得意的眨眨眼,人便继续干活,嘴里还哼唧着:“奶奶是真聪明,明明有信偏不吭声,这摆明了就是把自己藏起来,如今魏夫人和眉夫人住在一起,就眉夫人那性子,只怕要不了多久就起争执,奶奶就能借着她们两个不和,好好的收拾了她们去!哎,这话说给你,只咱们心里明白就成了,反正奶奶不说,咱们啊,就当不知道!”
“那是自然!”翠儿口里应着,手却停在桌子上,双眼微眯。忽而她转头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便说到:“瞧咱们两个多糊涂,屋里点了灯就当外面不黑,再是暑天天长,不点灯的可不成,等会奶奶回来瞧着黑,你我又成偷懒的了!”说着把帕子一放:“我去给院里掌灯!”
莺儿回头吐了舌头,不好意思的笑了:“都怪我,先前只顾着刺她去了,把掌灯的事给忘了!我这就去!”
“得了,我去吧!你都快出府成亲的人了,别去招惹人家了!”翠儿说着便到抽屉前取了半截蜡烛点了,这便出了屋,莺儿自是不当事,江擦抹她的。
此时暑天,已经是八点卓的光景,可天色却只是淡蓝,不用灯都看的清人的眉眼。翠儿拿着蜡烛,以手半挡的来到灯柱前,便瞧见魏灵韵正伸手遮挡着嘴巴打了个哈欠,便动手拉着那灯芯的销子往下,口里轻声的说到:“奶奶可否成全了翠儿的心愿?”
魏灵韵眼扫到翠儿一副专心做事的样子,人便低头摆弄着衣服口里轻言:“那要看是什么心愿,若是摘星捧月的可不成,唉,不是你的亲事那边应了嘛,怎么?需要嫁妆?”
销子划到了翠儿的面前,翠儿将蜡烛斜着伸进去点里面的灯芯,人开了口:“我想做海二爷的妻,我不要是妾!”
魏灵韵猛然抬了头看了看翠儿便伸手做打哈欠的样子,口里言道:“这个不难,只要你做了我的干妹妹,有了我爹娘做你的义父义母,妻位有何难?只是,我已经成全了你和他在一起,凭什么还要把你抬上去成妻,我又凭什么要有你这么个姐妹?”
“凭你想做家主,凭你不想同妾一般低她半头!”翠儿说着开始上推销子,人盯着那慢慢上升的火苗说到:“我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你还有机会筹谋并成为家主,只是我要那个身份来换!”
魏灵韵的眼珠子一转说到:“求我的是你,你最好别弄颠倒了,你要那个身份可以,那就是要看是怎样的秘密,还有,你能帮得了我多少?”
翠儿的手一顿,火苗晃了一下,继而她踮脚一推,销子进了笼,便散发出光晕来。她便扶着那灯柱看着魏灵韵似在犹豫,而魏灵韵则笑着说到:“赌不赌,随你!”
翠儿转头看了眼正屋,正屋的窗影上投射出模糊的身影,是莺儿在擦抹忙碌的身影,她便转头冲魏灵鞘氏声说到:“大奶奶已经有身孕了。”说完便赶紧的转身去了另外一个灯柱取那销子,而魏灵韵便呆若木鸡一般的立在那里。
深呼吸几下后,她刚迈步到翠儿跟前问话,便听到院子口有动静,当下收了脚的迅速的退了回去,此时苏悦儿也扶着红妆出现在了院子口。
翠儿将点好的销子推了回去,再弄好的当口便冲着已经快到跟前的苏悦儿行礼,屋内莺儿也正好端了水盆子出来,瞧见苏悦儿便也行礼叫着奶奶。
苏悦儿冲她们摆了手:“起来吧,怎么这个时候还在擦抹的,一个下午都在偷懒不成?”
莺儿当下便笑:“奶奶怎么怪起我们来了,下午您在屋里睡的呼呼的,红妆姐跟门神一样的守着,我们想擦抹的收拾,也得能进去啊!”
苏悦儿笑着瞪她一眼:“鬼丫头还敢怪我?我出去以后呢?”
莺儿吐了舌头,翠儿便笑言到:“还不是忙着会她的情哥哥去了!”
莺儿当即冲翠儿撩了一把脏水,两个丫头就没大没小的疯了起来,一边的魏灵韵简直就跟木头一样的杵在那里,只觉得自己的脸上在烧。
她要出声责怪,却没资格,毕竟她们是苏悦儿的丫头,她管不着;可不出声呢?大小她是个奶奶是个主子,丫头目中无人的放肆,这是失礼!
苏悦儿冷眼瞧着魏灵韵那埋头装雕像的样子便是嘴角勾了笑,继而冲两个丫头轻喝到:“行了,疯疯癫癫,要闹回去闹去,别这里吵吵!”说完眼才扫到魏灵韵做恍悟的说到:“哎呀,瞧我这记性,怎么忘了妹妹再这里!”说完冲那两丫头故意的恨了一句:“死丫头们,魏夫人在这里也敢打闹,被人知道了,说我纵容你们不知礼仪!”
莺儿自是赶紧的伸手往脸上拍,不过那也是做个样子,连个声都没出:“罪过罪过,是奴婢的错!魏夫人可别怪罪!”
魏灵韵还能说啥?只能悻悻的笑了:“有什么可怪罪的,你们姐妹情深才这般疯在一处,却不知我在羡慕:若什么时候我能和姐姐这般亲密无间,那就好了。”
苏悦儿闻言呵呵一笑:“家和万事兴,这是老话,我也想亲密无间啊,可是还有一句老话:一山不容二虎,所以什么时候这山上只有一个大王的时候,亲密无间便可成了!”
“这是什么亲密无间?”莺儿嘴快的发问,苏悦儿瞧着她一笑:‘’虎啸震山,万籁俱静!走兽做臣,无有挑衅,焉能不是亲密,无间!”
莺儿闻此话自是闭嘴不言了,而魏灵韵则低着头说到:“妹妹不敢和姐姐争!”
苏悦儿看了眼莺儿抬了手指头,莺儿立刻拉着翠儿,端着盆子退了去,而红妆便是上前推了门扉,苏悦儿便迈步往屋里去,口中说着:“进来说吧!”
魏灵韵自是低着头跟了进去,一进屋,那红妆便伸手拉上门的站在了外面,这使得魏灵韵有些紧张的抬了下肩。当人到了一间房内背对门看不到出口的时候,内心就会成潜焦虑状态,若是关门的声响和动静让其知道门被关了,内心会认为自己到了个无退路的阶段就会更加的焦虑,从而出现紧张。所以当苏悦儿看到魏灵韵出现这种反应的时候,便悠然的坐上了大椅,一副悠哉的模样做无心状的以手摸弄着颈项,最后把那块老祖给的血玉给提溜了出来,一边做着把玩姿态一边言语道:“这里没外人,只有你我,门外那个丫头你可以不用理会,所以咱们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魏灵韵双手交叠:主有什异只管说,妹妹听着。”
苏悦儿扫了她一眼说到:“魏灵韵,除了白家,你的人生还有无别的所求?”
魏灵韵抬眼看着苏悦儿:“姐姐这话,妹妹听不大懂……”
“真不懂?如今只有你我,你还要装吗?”苏悦儿说着人靠在了椅并上:‘’当初你我初识的时候,我在想,如此一个美貌的女子去了东宫做了太子的女人,只怕太子妃会惴惴不安吧,但人各有命,你的成就取决于太子对你的赏识,我还挺有所期待的,只是天不遂人愿,兜兜转转的,你进了白家的府门,却要喊我一声姐姐!而太子妃该有的惴惴不安,却成了我的心病!”
魏灵韵当即苦笑:“一道圣旨,我没有选择的余地,说实话,我也不愿到此来和姐姐相争,只是现在我是白家的人,所以……有所为有所不为。”
苏悦儿抬眼:“你的所为指什么?你的不为又指什么?”
魏灵韵噗通一下跪倒,捞起了衣袖,那个当初从苏悦儿手上抹走的镯子此剂就在她的手腕上:“姐姐可还记得这个?我今日之心与当日无异!”
苏悦儿不言,只瞧着她,魏灵韵便是跪行一步言道:“我好端端的一个城主千金,一旨诏书就把我变成了一个平妻,我恨过,我伤心过,我也想逃过,可是,可是我没的选,我不能真私到不顾我的家人,而且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逃又逃的到哪里去?我是流着泪嫁到白家的,那天夜里我甚至一时想不开,想要去死!可是,我却在第二天平静的出现在宗亲面前,姐姐你知道为什么吗?”
“什么?”苏悦儿配合的露出一个关心的表情。
“因为我是为了你!”魏灵韵一脸的认真,可苏悦儿却觉得脑门后面一滴汗滑了下去……
“白府里大房已经没了人,纵然是眉夫人有了身孕,却如何比的过三爷一房?”魏灵韵说着一脸的谨慎:“我被圣旨指为平妻,说到底不过是皇上看重着白家,看重着大房,我的出现,不过是捧着眉夫人的肚子来替你当个家罢了!谁让那时你不在?我念着我们好歹是结了亲戚的,反正圣旨落了,我这辈子也没的改,也就认命的来担,可姐姐你忽然就冒了出来!当时说到大爷下落,我焉能不问?毕竟,毕竟我是嫁给他了啊,自己的夫君在何处,我问上一问也不为过,可姐姐你……你臊的我不留一点皮面,那个时候,我真的觉得姐姐你好狠!”
“那时我与宗亲相言,是你自己不识好歹的插嘴,这怪不得我!”
苏悦儿说的一脸坦然。
“是,后来我明白了,便不再说,我现在一切都想明白了,只要咱们其乐融融的,我是平妻还是妾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是一家人……”
“我只想知道你的为与不为!”苏悦儿没心思看她的神情表演,出言直接打断,那魏灵韵脸色一僵,人便低着头恭敬非常的说到:“姐姐,我向您认错,之前是我不懂事,是我娇蛮任性,现在我懂您的难处,也知道咱们一家人该和气,你我乃是一房,更应该姐妹同心!我的为,就是一心向着姐姐和您和睦相处,再不惹您生气,我说的不为,就是再不傻乎乎的做些傻事……”
“哈!是吗?”苏悦儿说着起了身:“魏灵韵,你以为我是三岁的小儿?作为一个赏金客,你觉得眼泪能打动我的铁石心肠吗?”说着她放开了手里的血玉看着魏灵韵说到:“行了,别跪着了,苦肉计对我没用!”
魏灵韵的神情显得很尴尬,但她依旧跪着死咬着唇说到:“姐姐,妹妹知道错了,我真的已经没有二心……”
“好一个没有!那吴管家吃饱了撑的,来摆我一刀?”
魏灵韵迅速的转眼:“姐姐这话妹妹不明白,吴管家的事如何扯上妹妹了?”
“明白不明白的我懒得和你争,我只是和你把话说的透亮些。
我这个人心眼很小,而且独占欲很强,所以太子妃不容你,把你塞到我这里,我也容不下你!你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被一道圣旨误了终身,我也深表遗憾,但我不会因此就让你和我分享一个男人,所以我能做的就是,悄悄的把你送出去,给你一个身份过活。以我红门的力量,足以让你过新的生活,去找一个真正爱你疼你的人过完你这一生!你听见了吗?”
魏灵韵蹭的一下起身:“你要送我走?”
苏悦儿点点头:“是的,不过,前提是你愿意!因为我会让一个假的魏灵韵病死在白府,你从此就可自由自在,你的父母也不会有丝毫的牵扯!但是如果你不愿意,我也不会勉强,我可不想背一个欺君的罪名!你可有追寻幸福与自由的想法?”
魏灵韵白着脸没言语,苏悦儿却是冷笑:“我不想和你废话,所以我明确的告诉你,留在这里和我争是愚蠢的!你和我没得争!要知道,我是一个杀人不眨眼好人,所以,你最好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重!魏灵韵,机会只有一次,你若不走,将来可别怪我心狠手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