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守卫森严的地方,一具有着高贵身份的尸体悄无声息地出现了两次,如果说第一次的出现已让人吓破了胆,那么第二次的出现足以让人吓散魂,为了不让王宫内每个人都人心惶惶,法老已封了消息,并告诉知情者,如有透露风声者,将像玛尼埃王后一样死去。
玛尼埃的再次出现,严重打击着瑟拉,她说,那是神对她的警告,所以,请求我以后不要再向她寻问任何有关银瓷的消息。出于当时的境况,我只能接受的请求,可是这也是一个突破口,所以我不会放弃。
心上人再次出现在别人的床下,并被掏去了心脏,预言者的愤怒恐怕将会更凶猛,如果他还是坚持我就是凶手,那么,这一次,对我而言,也许将会是灾难,说不定他真的会将我的脖子给卡断。想到这里,我不禁替我的脖子感到冤枉。
令我欣慰,也令我奇怪的是,预言者并没有出现,而法老担心玛尼埃的尸体再次出现在我的床下,或者王宫别的地方,于是吩咐药师,将其做成了木乃伊,并且由他亲自监督完成了整个工作。直到将玛尼埃下葬,预言者也没有露过面。
法老说,要将玛尼埃安放在一个最安全的地方,并建议我随他一起去,这样也有利于消除我的顾虑:法老认为,我一定在担心玛尼埃会再次出现在我的床下。
我们走的地下通道,当送葬队将棺材抬向目的地时,我才发现,原来那个我曾住过一年的地方竟然是一座地下金字塔。墓内灯火通明,很清晰的将它的结构呈现在我的眼前。跟着棺材,我进到了内室,从进石门那一刻起,到现在,我一直在惊讶中没有回过神。最后玛尼埃的木乃伊从棺材里面抬出来,放进了内室石台的金棺内。我抬头看天花板,有一幅图:一排波浪线中有一个缺了口的圆圈,旁边写着一些很潦草的字迹。太潦草了,就像一堆乱毛线。
“现在,她已经完全的彻底的住在里面”法老说,“只有你才能让她出来”
“我?”我奇怪的看着法老,
“是的”说着他抬起我的手,看向手上的金戒,“它是开启金棺的钥匙”,哦,天啦,我必须印证一件事,于是急忙跑到金棺面前,一看,原来上面真的有一只凹体的甲虫图。现在,我很肯定,格鲁吉带我去的那个地下金字塔就是这里,而如今,我只是在故地重游。天啦,原来我一直呆在图塔拉西斯的墓地里却浑然不知。
“那图案是什么意思?”我指着壁顶的那排波浪线问。
“原初之水与金戒”法老说,“象征着死亡与救赎”
“旁边呢?那些字是什么意思?”
“咒语”图塔拉西斯说,“招唤神的咒语。”
我的脑子里面一片零乱,当初开棺时,出现的是银瓷,而如今躺进去的却是玛尼埃王后,莫非这不是格鲁吉带我来的那个墓地?是我对此地的判断出了错,又或者,哦,天啦,也许是我改变了历史,是的,墓地的结构与金棺都没有变,除非所有的墓地都一个样,而随行的建墓师说这是不可能的,他说,结构一个样,可以说得过去,但是里面的图腾绝对不可能会一样。所以,认错墓地这一说法得到了否认,这样看来,就剩下改变历史这一猜测。
改变了历史,后果不堪设想,波及范围之广,因为我的姐夫,他的祖先就曾始于埃及,也就是说,很有可能,那个庞大的汽车制造企业将不存在。而我姐姐的命运也就此改变?
准备回宫的时候,我借口心脏不舒服,心事重重的来到的预言堡,法老派了宫车在堡外等着我,虽然他极力要求要陪我同去,可是我还是拒绝了。有他在场,很多话将不便问出口。
“去吧,”法老说,“正好我有要务在身,而预言者给你配制的调养药也该差不多完成了。”
法老将我送至预言堡外面,便向黄沙中驶去,而我由瑟拉陪着,进了古堡。
瑟拉胆颤心惊的走在吊桥上时,我已经来到了古堡门外,门没有锁,轻轻一推便开了,可是我还是很谨慎的站在门口,第一件事就是你脑袋探进去,迅速搜索一翻:看是否有蛇。
在确定没有蛇时,我走了进去,关上门。
“小姐,等等我”瑟拉在身后大叫着。
我上了二楼,来到预言者的房内,他正在研治着某种东西,像是调酒师在调酒。
“送我回去吧”
他仍然专心于手上的工作,当我不存在。对于玛尼埃的事,他一定还耿耿于怀。认定了他不会帮我,于是我跪在他的面前,“救救你”我哀求道,“我必须回去,回到我在21世纪最后一次见到格鲁吉的那一天。我犯了错,不可饶恕的错,在事情闹得一发不可收拾之前,我必须要想办法拯救。”
“你所担心的事情,不会发生”他一边说,一边进行着手中的工作,“你的姐姐,还有你的姐夫,他们都不会受到影响,没有人的命运会改变,当然,这不包括你”我发现他在说我姐夫的时候,稍稍停顿了一下,但是,那极短暂的停顿,虽然引起了我的注意,却没有引起我的怀疑。
“你是说,我的家人都会活得好好的,就像我来这里之前一样?”
“我想相同的话没有必要说第二次”他说,“还是担心你自己吧,一个被亲人冷落的可怜虫。”
他好像什么都知道,一个无神论者不管思想是如何的顽固,在这个时候,也会改变自己的想法。
“虽然我有求于你”我说,“可是这并没有赋予你对我人身攻击的权利”
他看了我一眼,笑道,“是呀,愤怒吧,这可比哭哭啼啼的样子迷人多了。好啦,起来吧,我不是法老,别在我面前下跪,喝吧,这是法老要求我给你配治的新药”
该死,又是那黄黄绿绿的玩意儿,就那颜色已经不讨人喜欢了,多么让我恶心的粘稠度,更是加重了我对它的反感。为了照顾我的胃(那腥臭的东西让我想吐),我将话题扯开了“你在我心口动了一刀子对吗?可是你曾说过不会让我受伤.....”
哦见鬼,那混蛋趁我开口说话的时候,将那恶心的东西灌进了我的嘴里,还捏着我的嘴,不让吐出它们。
“最好别吐”他说,“你一定不想让它第二次进你的嘴,对吧,我的好姑娘”
这一次,我们谈了很多,关天改变历史这一说话,他对我嘲笑了一翻,说我是杞人忧天,说我还没有强大到能够改变天下所有人的命运。
关于地下金字塔一事,他曾认了我的说法,他说,玛尼埃王后所葬的金字塔确实为格鲁吉带我去救活了银瓷的地方。
“原初之水是什么?”我问
“一种让灵魂安详的力量”他说
“反过来说,如果灵魂复活,是否可以用它来镇服?”
他看了我一眼,然后说:“可以这么说,但是你最好不要这么做。”
“哈哈,真可笑,我会怎么做?”我说,带着一种被他看穿了心思的心虚感。他警告地看了我一眼,这一眼意味深长。“原初之水在什么地方?”我接着问,
“太阳出升的地方”他带着一种不屑的眼神——他在轻视我的能力,认为我不可能找到原初之水。
“东方?”
他耸耸肩,不再作答。
“金戒呢?”我说,“图塔拉西斯说过,它代表着救赎。”
“是的”
“这么说来,只要一开启金棺,玛尼埃王后便会像银瓷一样,活过来?”
“你说对了一半。”他说,“开启金棺,玛尼埃王后的灵魂便会复苏,但是不会活过来,因为这里面差了关键性了东西。”
“什么东西?”
“心脏!”
是呀,玛尼埃王后的心脏没有了,心室里面空空的。想起这个,我倒有一丝愧疚,毕竟她是为了我而失去了它。从某种角度来说,玛尼埃也是我的恩人。
“玛尼埃王后不是已经死了三年之久吗?”我疑惑地问“为什么却如同新死一般,血液还是那样新鲜?”
“是呀,一个人两次为你而死,谈谈你的心得吧”他带着严肃的神情,用俏皮的口吻说出了这句话。知道他生气了,说话必须有所收敛。
“这样说,只要有了心脏,她便能活过来,就像一睡着的人醒来一样?”
“是的”他说,
“那好,”我说,“我们做个交易吧,如果我把她的心脏找回来,并让她复活,你就让我回去,回到21世纪”
“是呀,这个交易看上去很值得”他说,“但是,你不需要找你的朋友了吗?”
“不用了”我说,“我已经知道她们在哪里。”
“在哪里?”
“如果你想知道,就用黑色牛皮书来换吧。”我说
他笑了笑,没有说话,过了很久,他说“6年前,我在这里碰到了她,从她懵懂的眼神看得出,她正在害怕,为着周围一切事物的陌生。于是我与玛尼埃收留了她,那时她还很小,14岁不到,后来,她便常来这里。当然,这一切都是在悄然中进行,古堡周围以前有很多的百姓,为了让她不被发现,一夜之间,我将他们都安顿到了其它地方。可是后来,还是被三王子发现了她的存在。”
“你说谁?”
“同样担心她被发现的,还有玛尼埃。哪有不透风的墙呢,国师发现了她,并指引着三王子前来要人,玛尼埃用自己引开了他们的视线,最后进了王宫,成了后来的王后。”
“这么说,你爱的不的玛尼埃,而是另有其人?”
“爱,我当然爱玛尼埃,哪有不爱自己妹妹的哥哥。”
原以为他们是一对深爱的恋人,没有想到,所有人都被骗了.。“很快,三王子便得知自己要找的那个女人并非眼前的玛尼埃,于是再次来到古堡,但并没有找出她,后来又来了很多次,仍就没有发现她。自从玛尼埃进了宫之后,她也随着消失了,我怀着无比的思念渴望着能够再次见到她。我在堡顶放了一颗足有心脏大小的夜明珠,白天黑夜,用它的光茫为她指引着,希望她不要迷失了方向。终于有一天,她出现,穿着那件金色的新娘服,那一天,她给我带来了好多东西,床,沙发,水笼头,镜子,浴室柜,衣柜等等,物品很多,说是为将来我们的婚礼做的准备,我高兴极了,开心极了。于是我们商定当天便成婚,时间定在夜晚,让月神做我们的见证人。就在那晚,她突然消失了,一想到她最近一次那长时间的离去,我便害怕,担心这一次离去的时间会更久。第二天,玛尼埃派人来告诉我,说是她看到她进了宫,与三王子在一起。我不相信,便急忙赶去,结果发现她正与三王子拥抱在一起,三王了向我介绍了他的新妃,我瞬间崩溃了。玛尼埃派人将我送回了古堡,在沮丧中,我用酒精灌醉自己,一星期后,王宫里传来了她的死讯,刹时我的心如同裂开口,在悲沉中,我沉沦,选择了自刎。”他说着,停了下来,我期待着他继续讲下去,可是他没有要说下去的意思,
“然后呢?”我迫不及待的问
“然后,有人救了我”
“谁?”
“一个叫秋瓷的小姐”
“什么?我?”
他哈哈的笑起来,知道她在开玩笑,便说“我说的正经的”
“无可奉告”
“你深爱着的那位姑娘,也就是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那位小姐叫什么名字?”
“郁秋瓷。”说着,他又哈哈的笑起来,这样一来,我可真的要生气了,
“是银瓷吗?”我说,
“当然不是”他说
“叫什么名字?”我坚持着,要她告诉我答案
“洁比丝”他说,“她说她叫洁比丝”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洁比丝与我根本不像,这一点,我太能肯定,我以我的人格发誓,我们绝对不像,完全为两张脸。
“再见面时,为什么法老却叫我秋瓷,而不是洁比丝?”我问,“可是,当我告诉法老,他认错了人时,那男人却用坚定的口吻对我说,他没有认错”
“是呀”他说,“可事实上,你的确叫秋瓷,不是吗?”
“对,我是叫秋瓷”我说,“但是,我们是两个人,不是吗?他在看到我的时候,不应该叫我洁比丝吗?”
“可事实上,你并不是洁比丝”他说,“因此他没有叫错人。”
“什么意思?”我弄糊涂了,“这么说,他知道我是冒牌货?”
“不”预言者说,
“这样看来,他就应该叫我洁比丝,对吗?”
“可你却并不是洁比丝”
“是的,我不是洁比丝”我说,“但他在看到我时,这样说吧,我在他眼中应该是洁比丝,不是吗?因为他爱着的那位姑娘叫洁比丝,而不是郁秋瓷,所以,当我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便将我当成了洁比丝,因此,他应该叫我洁比丝,而不是秋瓷。”
“不要低估了复活者的眼睛”他说
“什么意思?”
“站在他面前的是秋瓷,而不是洁比丝,所以,他没有叫错,而你正是秋瓷!”他说,“好吧,走吧,别打扰我,浆糊脑袋”说着他将我推出了门,
什么意思呢?
我被他绕得晕头转向........
不管怎么样,我可以肯定,那个与我长得很像的洁比丝一定是现代社会穿越而来,
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