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知卿词可否告知在下,明丰他何时能够痊愈?”
两人候在丝泪湖前,迎面送来的清风一洗方才在室内弥漫的臭味。
“若要痊愈的话,大概需要十五天。”
卿词略微思索,说了一个保守的天数。
“既是如此,”白浚衡眸光流动,轻锁住卿词浅金色的凤眸:“卿词你在这十五天里何不一尽地主之谊,带在下一游岐雨谷呢?”
“……”
卿词禁不住抬眸瞥他一眼,“这里没什么好游的,若白公子真的想看谷中美景,卿词可命人来为公子效劳。”
“不。”
白浚衡断口拒绝,态度出奇地坚决:“我谁人也不要,就只要你陪伴。”
“……”
纵使卿词涵养再好,也有点恼怒了:“白公子,你我两人貌似只是初次见面而已,为何你对我所说的句句话都好像另有他意呢?”
“是么?”白浚衡俊目含笑,有狡黠之光透出:“怎么我总没有发觉?卿词,是不是你想多了?在下可别无他意啊。”
“你……”
卿词张口欲辨,然而修眉一敛,还是按捺下来。
她实没有必要为了这种人而浪费自己的唇舌。
“啊——”
内屋传来连续传来数声惨叫,卿词看他一眼,竟有一丝戏谑的神色:“我劝白公子你还是多点关心你的属下好一点,他的毒虽然能解,但‘五骨金针’疗法却不是常人能忍受的。且这放掉脓血的过程也是极其痛苦,所以,白公子,你还是省省心吧。”
言下之意,即是这十几天,白浚衡都会很不得空。
“无妨。”
白浚衡清逸一笑,他突地俯身靠近卿词:“若他连这一点小痛都不能忍受,那么,他也不配做我的属下。”
“卿词,你还是不要拒绝我为妙。”
说罢,便拾起佳人的一束墨发轻轻把玩。
“白公子,你别可把我当作你府里的女子姬妾。”我可不受你这一套。
卿词出奇地冷静,她伸手扯回被白浚衡执紧的墨发,语气冰冷。
“卿词,你又误会在下了,”白浚衡在她耳畔轻轻一嗅,仍有清冽梅香涌入鼻端,“在下在看着你的时候,可没有想着其他女子哦。”
卿词气结,她活了将近二十年,不明白一个人为何能像面前的蓝裳男子这般,如此厚脸皮。
但,她只轻哼了一声,便扭过头去,不再作声。
白浚衡也不再纠缠,他只闲闲倚在柳树上脸带未明微笑看着她,佳人凝眸远望一方接天莲叶。
无穷碧。
她的神态安详,眉梢上的妩媚收敛得极好,她就这么静静坐着,白衣素裳所散发出的光华却可夺人眼球。
白浚衡出神地看着她的侧颜,一时之间竟陷入沉思。
她究竟是什么人?
他们之间明明是第一次见面,为何他对她总有一种莫名熟悉的感觉?
她究竟是谁?
究竟是谁?
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