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啸云在彩儿的陪同下到了客厅之时钱老爷早就在那里等着了,见马啸云神采奕奕的出现,钱老爷摸着弥勒佛一样的大肚子笑眯眯道:“公子可真是人中龙凤啦,钱某能结识公子这样的少年英侠真是三生有幸,来来来,咱哥两个今天多亲近亲近”说着便携着马啸云的手坐下。
马啸云见桌上堆满了饭菜,讷讷道:“有酒喝吗?”
钱老爷笑呵呵一指马啸云道:“爽快,我就喜欢这样直来直往的人”说罢转身喊道:“彩儿啊,将我酒窖里的那坛子六十年的西凤拿出来,我今天和公子不醉不归,哈哈哈、、、”
彩儿应声是便去拿酒,钱老爷笑眯眯的拉着马啸云吃菜,拍着脑门道:“我刚才问过小三子了,你原来一指呆在我的小店里,都怪小三子不懂事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有这样一位少年英侠屈就在我的小酒店里,真是、真是该死啦,好在我钱某现在知道了,你不会怪哥哥我以前怠慢过你吧?”
马啸云听着钱老爷说话,自己仿佛置身事外一样并不作答。钱老爷一看马啸云神色呆滞,心想有本事的人难免有些架子,倒也没多想,只是自言自语的套近乎。他一直称呼马啸云为少侠,突然觉得不妥,便开口相询道:“不知少侠怎么称呼,哪里人氏?免得让外人说我们显得生分,是不是?”
钱老爷问罢直直地望着马啸云,马啸云想了半晌才答道:“我性马,没有名字,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人”
钱老爷一怔,突又大笑道:“自古英雄不问出处,就像我一样也是天生天养的,照样活的逍遥快活,哈哈哈、、、”
这时彩儿已经带了酒上来,刚要斟酒,钱老爷笑道:“好汉喝酒就得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将那小酒杯收了,拿大碗来”彩儿又去后厨拿了两个大碗。两人你一碗我一碗,一坛子六十年的西凤不多时便喝的精光。钱老爷酒量居然甚好,又让彩儿取了两坛子女儿红,两人接着喝。两坛子女儿红喝的差不多时候,两人都有七八分醉意;钱老爷迷糊说道:“马公子真是海量,我钱某年轻时候也走南闯北,酒量未逢敌手,今天和你老弟喝的实在痛快”
马啸云脸上也微微有了笑容,道:“多蒙钱老爷看得起我这可怜之人,今天我也很高兴”
钱老爷高兴喊道:“好,马公子,所谓四海之内皆兄弟,你我坐在这里就是朋友,不说可不可怜这样的话。那你说说怎么就到了我这个地方?”
马啸云道:“我自然是走到这里的,怎么到了这里我也不知道,我是来找娅儿的,哪里有娅儿的消息我就去哪里”
钱老爷奇道:“娅儿?兄弟,一见你我就看得出你肯定是有什么心事,原来是为了娅儿这个人,我猜这个娅儿定是兄弟你的意中人咯!哈哈哈、、、都说英雄气短儿女情长,马公子你武功了得又是一表人才,怎么也看不开这事?”
马啸云没有说话,只是往嘴里灌酒。钱老爷又笑道:“好,你既然不想说哥哥我也不勉强你,哥哥我看你武功很好,而我这庄子内也有好几个身手不凡的大豪客,等改天我向你引见引见!那几个武功虽然没你好但也不是一般高手,哥哥我费尽周折才将他们结交上,哈哈哈、、、”说的好不得意。
马啸云又被勾起了伤心往事,闷闷的只是喝酒,只剩下钱老爷一个人在那里吹嘘、、、
也不知过了多久,马啸云觉得有人在身旁走动,他霍的一下坐起身来。只见自己身在一处柔软的大床上,身上只穿着贴身衣物,彩儿正端着面盆朝自己微笑。一看马啸云做起来,彩儿笑着道:“公子你醒了啊,我来伺候您穿衣洗漱”说着就要拉起床幔。
马啸云问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我睡了多久?”
彩儿嬉笑道:“现在已是正午时候了,您昨晚和老爷都喝醉了,是我把您扶到房里的”
马啸云摸摸怀里,突然大声问道:“我怀里的手帕呢,啊”
彩儿被他突如其来的质问下了一跳,从怀里拿出一条帕子递给马啸云怯怯道:“奴婢昨晚帮您脱衣,见这手帕很别致您又贴身装着,心想一定很重要,便帮您保管起来了,您别生气”
马啸云看彩儿眼神娇娇怯怯如欲泪下,又安慰道:“没事,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现在没事了,你先出去吧,我自己洗把脸就可以了”
彩儿一听马啸云这样说,突然“哇”的一声哭出声来。马啸云心里一阵歉意,忙道:“彩儿姑娘,帮我梳梳头可好?”采儿一听,立马止住哭声,端着清水过来帮马啸云梳头洗脸。
刚洗漱完毕,突然听到外边有呼和之声,好似有人在厮杀。马啸云疑惑地瞧了瞧彩儿,彩儿笑道:“这是我家老爷招募的那些个门客,他们每天都这样,闲着没事做就在花园里较量武功,听老爷说有几个还是武林高手呢!”彩儿一边收拾一边说道:“哎,公子,老爷说您的功夫真是出神入化,待会彩儿带您去会会这些人,最好把他们都打趴下!”
马啸云奇道:“没事干嘛要把他们打趴下?”
彩儿噘着小嘴道:“这些人都粗鲁无礼的紧呢!”
马啸云突然觉得彩儿噘着嘴的样子像极了东方娅,愣愣地不禁痴了。彩儿见马啸云呆呆地盯着自己,脸上一红,轻声道:“公子、公子、我带你去花园吧?”说罢便来拉马啸云。
马啸云迷迷糊糊地被彩儿拉着走到花园。只见硕大的一个花园中央开辟出来一个圆形的场子,再用大理石铺上,四周中满了奇花异草,人处在其中便有一股奇异的花香扑鼻而来。
彩儿边走边解说道:“这个武场是老爷专门为这些门客开辟出来练武的!真不知道老爷干嘛这么大费周章,种些花花草草也好啊,原来好好的一些花草都被铲掉了,怪可惜的”
马啸云处在万花中,不禁神清气爽,叹道:“真美”
彩儿奇道:“美?我觉得一点也不美呢!”却不知马啸云说的是这些花草而非武场。
两人正说话间,一个体型肥胖的黑面汉子朝彩儿喝道:“那丫头和那小白脸,你们唧唧歪歪的说什么呢?”
不待彩儿回话,有一个白面书生调笑道:“可能是这丫头的意中人吧!”又向彩儿喊道:“姑娘,带你意中人过来瞧瞧啊”
又有人喊道:“他才不敢过来啊,怕三哥你把她吃了”
那白面书生又笑道:“他不是怕白三哥把她吃了,是怕把她身边的那小白脸吃了啊,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