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家闹得鸡飞狗跳,所有的人都被撒出去找一个叫做赵管事的家伙。以前是卫东宝的兄弟。在云家也混了好多年,见过的人不少。
飘扬的雪花让这场搜捕非常混乱的进行着,在数千里外的河套草原大雪也在漫天飘扬。
因为是顺风,阿木的路走得还算顺畅。呼啸的北风夹杂着大雪飘飘扬扬的洒在了大地上。
传说的阴山小路终于被找到,很险非常的险。许多地方只能单骑而行,不过好在还能走。风很大,路很滑。已经有十几个兄弟坠下了万丈悬崖,不过阿木不怕。
他的家没了,母亲妹妹还有幼小的弟弟都被可恶的汉人杀光。当他回到家时,看到的只有死亡的猎犬。被啃噬了一半的母亲,还有烧成焦炭的年幼弟妹。
最漂亮的妹妹被汉人掠了去,最心爱的姑娘古儿别速也被汉人掠了去。她家的情况跟自家一样,断成两截的母亲还有烧成焦炭的弟妹。
复仇,复仇。阿木和他手下一千弟兄们的心里有着同样的想法。杀死汉人的男人孩子,抢掠汉家的女人。
阿木为了争取这次任务,不惜跟另外两个身负血海深仇的千骑拔刀相见。最终,胡羌王还是选择了更加优秀的阿木。这次任务的确太危险了点。
他们要翻越传说中的阴山小路,这条路在冬季就没人走过。然后他们将顺着冰冻的黄河直插汉人的后方,尽情的杀戮一番并且焚毁榆林的粮仓之后才能后撤。
不用问都知道。这又是中行悦出的主意。榆林是河套守军的前线粮仓,这里常年囤积着大量的军粮。汉军调拨来的军粮全部都要在榆林集中之后,才能分发给个个卫所。
终于翻过了险峻的阴山,阿木机警的没有率领部下们出山。先后派出了两批斥候侦察附近的敌情,在确信附近的汉军都因为雪大缩在卫所里面烤火。这才趁着夜暗,悄悄的穿过了冰封的黄河。
前面的不远就是府谷,远远的可以看见汉军营寨中的灯火。这处营寨卡的太是地方了,正好卡在路中央。左右都是一望无际的平原,穿过这里想要不被发现简直是太难了。
“千骑大人,怎么办?咱们这么多人想混过去根本就是不可能的。马蹄声都会暴露我们的位置。”手下一名百骑焦急的道。
现在距离天亮没几个时辰了。如果卡在这里不能通过。或者是被发现。这次行动就算是失败。如果再惹得汉军大队我围剿,这一千骑兵再厉害也不可能是数万大军的厉害。再说现在汉军也开始有骑兵。
“走,咱们再过黄河。从吕梁山脚下绕过去。”阿木看了看远处的军寨。根据线报,那里屯驻着近万汉军。自己还惹不起这样庞大的家伙。汉人不是总说三十六计走为上。那老子就多走点路。不就多出两天的路程。这样险峻的阴山都走过来了。还怕多走两天路?
队伍再度东渡黄河,躲开了府谷的汉军营垒。顺着吕梁山的脚下向南挺进,只要在榆林附近再次度过黄河就可以穿插到汉军的背后。
“千骑大人。前方发现一处汉人的村落。没有汉军驻守。”
前方的斥候忽然回来禀报。
阿木抬头看了看阴郁的天,估计再有两个时辰就天亮。太阳一出来,这风雪就应该停了。队伍赶了一天的路,人和马都已经累了。是时候找一个驻地休整一下,这个汉家村落出现的太是侍候了。
“冲进去,除了年轻的女人都杀掉。不准放跑一个人。”
阿木的眼睛里闪着兴奋的火焰,他舔了舔嘴唇。抽出了斩马刀,一个唿哨一千匈奴骑兵好像风一样的就刮向了吕梁山脚下的汉家庄子。
风雪很大,土坯房上面掏的洞被用蒿草堵上。不然风雪灌进来就没办法睡觉,李老汉翻了个身坐了起来。年纪大了,这觉就少。一晚上有两个时辰的觉基本上就醒了。
揉了揉眼睛,外面的雪下得沙沙的响。
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醒了就睡不着。炉膛中的炉火已经奄奄一息,李老汉赶忙弄了些干柴又填了进去。这大冷天儿的没了炉火会死人的。干燥的柴火放进了炉膛,拿着吹管吹了几口。橘黄色的火苗又窜了起来,北风抽得烟道呼呼的。没有一点烟火挂进屋子里。
跳动的火苗映红了李老汉的脸,李老汉觉得是自己眼花了。怎么火苗还会跳动,炕上的老伴和小闺女还有俩大孙女都睡得香甜。李老汉又重新看了看炉膛里面的火苗,这次火苗跳得更厉害了。
外面还响起了滚滚的闷雷声,这大冬天的怎么还会打雷?下雪打雷,这活了六十多年还是第一次遇见。
几乎全庄子的狗都叫了起来,老伴和闺女孙女都被惊醒。抱着毡被惊慌的看着李老汉。
“莫得事,莫的事。讷出去看看。”
李老汉安慰了一下家里人,顺手摸过了柴刀。他有些庆幸这柄柴刀刚刚磨过,即便遇见最凶恶的野狼估计也能对付。
院子里的狗呜咽一声便没了声息,李老汉赶忙拉开门栓打开门。
“嗖”几乎就在们拉开的一瞬间,一支骨箭便钉在了李老汉的咽喉上。
李老汉的喉咙里咯咯的响着,手上的柴刀“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接着整个人便向后仰躺了下去。
炕上的四个女人啊的一声尖叫便缩成了一团。任凭呼呼的寒风顺着敞开的大门往里刮,将好不容易聚集起来的温度一扫而空。
庄子里几乎每家每户都在上演这样的戏码,开门的男人被早就等候在门口的匈奴骑兵精准的射杀。
不到半个时辰,庄子便安静了下来。没有了女人的尖叫,也没有了黄狗的狂吠。男人们都躺在血泊之中,黄狗们也躺在血泊之中。他们的身上都插着箭簇。
匈奴骑兵们开始分配房屋,如果房子里有几个年轻漂亮的女娃子。那恭喜你,你中奖了。如果只是一个老太婆,那也只能怪你运气不好。
运气最不好的莫过于分到老鳏夫的家里,那种感觉让人很想用头撞墙。
村落不是很大,大概百十来家的样子。匈奴人将最好的房子留给了阿木,接着便各自冲进了分给自己的房屋。今天晚上有没有女人,有没有吃的都要看屋子的主人是否富庶。
这种好像抓彩票的感觉让匈奴汉子很很忐忑,不知道今天自己的运气是否够好。如果有很多的粮食,还有两个漂亮的汉家女人。那就最好不过了。
七八名匈奴汉子嬉笑着走进了李老汉的院子,看了看角落里的羊圈。运气不错,这家居然还养着几只肥羊。就是不知道屋子里有没有姑娘。
其中一名匈奴汉子抬脚踩着李老汉的尸体闯进了屋子,屋里的光线非常的昏暗。只有炉膛里面的火光作为光源。
“快进来,这里有四个女人。”
匈奴汉子兴奋的大叫,大声呼叫着外面的同伴。
四个女人,匈奴汉子们非常的兴奋。简直就是走了狗屎运,居然有四个女人。
村落里开始响起女人尖利的叫声,声音尖得能刺破人的耳骨。不过只叫了几声,便没有了声息。这些女人不是挨了巴掌,就是挨了拳脚。
李老汉的老伴正被几名匈奴汉子围起来踢,毡靴只往脑袋上踢。这是他们的游戏,谁最先将头踢爆,谁先挑姑娘。
李老汉的老伴开始还哇哇的惨叫,可是几脚之后便没有了声息。这些匈奴汉子的脚头很硬,老太太的脸已经被踢开好几个大口子。鲜血染红了踢过来的毡靴,本就不多的牙齿七零八落的掉了一地。
地席上的三个姑娘吓得已经傻掉,只知道鹌鹑似的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终于,一名匈奴什长一脚踢开了老太太的眉骨。接着他的弟弟顺着太阳穴“咔”的一声,便踢开了老太太的天灵盖。
鲜血合着脑浆流了出来,什长和他的兄弟非常兴奋的拍了拍手。呵呵笑着走向了姑娘们。
兄弟俩好像抓小鸡一样的抓起李老汉的两个孙女,接着便是撕扯衣服的声音。李老汉的闺女刚站起来想解救两个侄女,立刻有两个匈奴汉子扑了上来开始扒她的衣服。
“啊”什长一声大叫,原来李老汉的大孙女张嘴咬了他毛茸茸的大手一口。
“啪”一个响亮的反抽将李老汉的大孙女打倒在地。接着,踩过她爷爷尸体沾着她奶奶鲜血的毡靴死命的往她身上招呼。
小姑娘一声声的惨叫,直到完全没有了反抗的力气这才罢休。撕扯衣服的声音响成了一片,当什长扑倒在那姑娘身上的时候。她的口鼻流出了汩汩的鲜血。
阿木的运气不是很好,这所房子虽然很好。但是里面只有一个头发蓬乱的半老徐娘,阿木看着没有丝毫的胃口。一挥手,便将她赏给了士卒们。
好在这家还有几只羊,阿木拎了一只出来。听着士卒们的哄笑声,一刀捅进了羊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