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靓玉姬义助情郎救边戎



只有凌觉宾自己心里清楚。长阳谷大战后,朝廷人马和卓风啸兵士死伤都很大。双方都暂时无力再战,雷耀虎知道战况后,马上派心腹潜到镇都,找到凌觉宾,晓以利害,提出双方罢兵条件。

凌觉宾心领神会,就游说卓风啸。卓风啸早就巴不得讲和,当下写了降书,让凌觉宾带给雷耀虎,雷耀虎忙拿着降书到映广面前邀功。映广也不明情况,就下令犒赏三军,并正式升吕钧为将军。

这边凌觉宾也因为朝廷大军的退去,更得卓风啸宠爱,允许他随时自由出入大王府。凌觉宾一来胆子变大,二来能够自由出入大王府后,机会变多,他时常找机会和艳娇偷欢。

这一日晚,凌觉宾得知卓风啸在陪其它的小妾,色胆包天,连夜潜入艳娇房中,就在房中行苟且之事。不想,卓风啸不知何故,半夜偷偷又窜到艳娇房中,想寻她取乐,正望见凌觉宾和艳娇裸身在床上酣战。

卓风啸气急败坏,抽剑就要刺死凌觉宾。但是凌觉宾既年轻力壮,又功夫了得,卓风啸却体态臃肿,行动不便,那一剑没有刺中,反被凌觉宾一记钩拳打晕在地。

此时,卓的卫兵闯进来,凌觉宾刺死几人,也顾不得艳娇,独身一人闯出大王府,连夜带着华龙剑和葛智云,逃出镇都。

他和华龙剑、葛智云一合计,就来皇城投奔雷耀虎,雷耀虎知道他的利用价值很大,当场接纳了三人。几日后,凌觉宾被安排到近卫军统领楚跃崖手下,担任一支近卫军都统。

雷耀虎知道边戎勇猛,本想拉拢边戎,不想被边戎拒绝,雷耀虎恼羞成怒,凌觉宾看在眼里,立刻出主意,罗织罪名,陷害边戎。

蒙蒙细雨,中秋将至,雨,却“滴滴答答”下了起来,往日喧闹的皇城,此时也是一片萧索,整个皇城内外,笼着一层淡淡的雾气。

寒剑和萧龙起得早,吃过早饭,就一起去城郊找梁文商量办法。走到城门口,却见一群人围在城门口;两人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就上前探看,只见一具高大的尸体被临空悬在城门口,寒剑惊的几乎叫出声来。

那不是边齐是谁?这个世界很复杂,正直的人往往要背负着重重的冤屈,谁能解释其中的原由。萧龙见寒剑呆然望着尸首,问道:“大哥,他是谁,怎么回事?”

寒剑却一拉萧龙的手,叫道:“走。”两人赶回客栈,寒剑把看到的事一说,寒挺雷立刻换了衣服,到了容尽书府上。

不多时,寒挺雷已经赶回来,把了解到的昨晚的事一说。众人无不愤恨。寒剑因为此事,没什么心情,郁郁到天黑。

吃过晚饭后,寒剑对众人道:“各位,我有事出去下。”

萧龙就道:“大哥,要不要我陪你去。”

寒剑摇头。

寒虎还要再说话,寒挺雷止住,说道:“去吧,寒儿,早点回来。”

雨已经停了,御花园内一片死寂,鸟儿睡觉了,蝶儿不舞了,就连平时叫的最勤的小昆虫,也不知躲到哪去了。昏暗的灯光,映着沉寂的花园,这真是让人窒息的场面。

玉姬慵懒的斜靠在亭栏上。呆呆地望着一动不动的湖水。今天,皇上没有来,但这是玉姬所希望地,因为在她的内心里,竟然藏着一种鄙视,一种对当今天子的鄙视。她鄙视李映广的懦弱,鄙视他的无能。

蓦地,寒剑英俊挺拔的身影不可自禁的占据了她的脑海。她在“烟翠楼”时,就时常听人谈起寒家勇抗羌兵的事迹,对寒挺雷老将军大儿子寒剑更是印象深刻,她没有见过寒剑,但寒剑的形象,她却按照自己想像中的英雄那样,一刀一刀的刻在心里。他比起那时常来寻欢作乐的公子哥儿,要强十倍,百倍。

只不过,那个寒剑只是一个精神寄托,是不真实的;玉姬从小父母双亡,是被烟翠楼的老板娘带大的,她早已经习惯了命运的安排和摆布。她的心早就麻木了。所以,她根本没有想过真的寒剑到底在哪,在做什么。

可是,命运有时候很奇怪,在那一个偶然的时间,在那一个偶然才路过的地方,她竟然,竟然见到了现实中的寒剑,而他和自己想像中的形象竟然是那么的相似,无论外表还是内在。

玉姬痴痴的回忆着他抱起自己时的阳刚,奋勇杀敌时的威猛,和自己谈话时的尴尬,照顾自己时的温柔。寒剑的一举一动,牢牢刻在她的心中,虽然理智告诉她,一定要忘记此人,那只是一个美丽的邂逅,回到皇城后,一切生活将恢复原样。可是情感上,玉姬只觉着自己那早已冰封的心,在那暖烘烘的小庙中,刹那间被溶化了,相反,对寒剑的思念却化成一股股奔涌的潮水,此起彼伏。

但潮水已经慢慢褪去,凝固;偶然的邂逅过去后,一切又恢复原样,玉姬越不想接受的,偏偏又是她天天在面对的,也许,人就是上天的玩物吧。

想到这,玉姬长长地叹了口气。

此时,玉姬的贴身丫环香儿走进亭子,轻声道:“玉姬姐,不早了,该歇息了。”玉姬听了她的话,慵懒的摇摇头,道:“我还不困,香儿,你先下去吧,我还想一个人呆会。”

香儿心中纳闷,自从玉姬从西北回来后,这两天就一直闷闷不乐,对景发呆。但她也不敢多问。就先退了下去。

夜风,悄悄地吹起,死寂的湖水随风泛起阵阵波澜。

玉姬触景生情,启唇吟诵道:“凤筝响起水波荡,轻提裙角随风舞。彩灯映照流光亭,只怨其中少一人。”

念毕,自觉最后一句很深刻,不禁轻声重复,“只怨其中少一人,只怨其中少一人。。。”

冷风中,蓦地,一道白光破空而来。“咚”地一物钉入左首的柱上;玉姬一惊,但她还算从容,并无失声惊叫,而是抬头一看,只见一把飞镖插在柱内,上面附着一张纸条。

玉姬拔出镖来,取出纸条,打开一看,不由的芳心连连跳动,原来上面写着一首小诗。

“寒风卷地吹,黄沙打残檐。老庙有佳人,篷筚顿生辉。”

除了他,这首诗还能是谁写的呢?玉姬想到这,不由的两颊绯红,芳心直跳,忍不住左顾右盼起来。但四下里一片寂静,玉姬不由的心里着急,忙又翻开字条。

原来下面还有一句。“寒剑斗胆求见娘娘,若娘娘应允,请点头示意。”

玉姬一颗心“呯呯”直跳,当下点了点头。

少顷,直见一条黑影从一片树丛后飘然而出,顷刻跃起飘入湖中,玉姬怕他掉入湖中,不由失声轻叫了一声,不想黑影轻功甚好,右脚在水面上一点,人如燕子般直落入亭中。

来人正是寒剑。

寒剑跃入亭中,立即跪倒在地,拜道:“寒某冒昧前来,冲撞了娘娘,请娘娘恕罪。”

玉姬忙扶起寒剑道:“寒公子言过了,但。。。但不知深夜来此,有何见教?”

寒剑略一思索,答道:“自从上次在西北和娘娘一别,娘娘不凡的见识令寒某深深敬佩。近来,寒某心中有一事一直解不开,故想向娘娘请教。”

玉姬心里一愣,心想寒剑怎么会为了一件事而冒着杀头的危险夜闯御花园。自从西北一别后,玉姬发现自己情不自禁的爱上了寒剑,日子多一天,这种爱就多一分。现在,她的心上人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玉姬不由的有些意乱情迷了。

她眼波含情,对着寒剑道:“寒公子文武双全,世间少有;难道你真是为了请教事情而来?”

寒剑见她脸色有异,不由大窘,心下转慌,他来时,已经想了很多可能的应答之言,但此刻突然语塞,竟想不起一句应答之词,不由得头冒冷汗,神情尴尬。

玉姬很快意识到自己失态,忙转口道:“公子有什么事,可以说来听听,看看我是否真可以帮上忙?”

这句话帮寒剑解了围,寒剑忙拜道:“娘娘见识不凡,应知道国之强弱,在于能否重用贤臣,而今皇上听信谗言,将一位忠心耿耿,勇猛善战的将领打入天牢,准备择日处死。若是其真的被处死,那真是国之损失啊!”

玉姬听罢,转慌道:“听寒公子意思,你莫不是要。。。”

寒剑再拜道:“娘娘,寒某直言相告,此人姓边戎,我已决意要舍命救他出来。”

玉姬大惊,急劝道:“寒公子三思,这可是要杀头的大罪啊!”

寒剑抬起头。玉姬见他大义凛然,双眼炯炯,没有半点迟疑,惊惧。不由的心醉神驰。

寒剑坦然道:“大丈夫,生,总有一死;死,只是一死。如果是应该要做的事,死又何惧?”

玉姬受了他的感染,问道:“寒公子赤胆热血,我十分佩服,可是我不过一女子,不知我能帮上什么忙?”

寒剑见她答应,不由喜道:“陷害边戎的事,正是雷耀虎和新

加入近卫军的凌觉宾一手炮制,他二人已将处死边戎的奏折呈报皇上,到底何时行刑,在何处动手,其它人一概不知。我想,奏折定然放在御书房,然而御书房防卫森严,不容易靠近,这才想请娘娘申明大义,助我一臂之力。”

说着,就要再下跪,玉姬止住他道:“男儿膝下有黄金,公子不可对我频频行此大礼,我担当不起,你所托之事,我一定尽力而为。”

寒剑大喜,正欲道谢,忽右耳一颤,他忙低声道:“娘娘,有人过来了,我先避避。”说着,人一晃已跃到亭顶。

玉姬一愣之间,寒剑已消失在亭中,却见香儿直向流光亭走来。

玉姬怨她来的不是时候,口气生硬地道:“香儿,我不是说过我不困嘛,你先退下。”

香儿拜道:“玉姬姐,皇上有请。”

玉姬心里一惊,此事却无可推托,她呆在原地片刻,念道:“中秋月圆,素月清辉,与君再会。”

连念两遍,才和香儿离开。

皇宫“丽苑阁”内张灯结彩,炫丽夺目;弦管笙琶,合奏共鸣;文臣武将,觥筹交错;一片淫靡之气。玉姬姗姗来迟。她早已厌倦了这种场面,更确切地说,是一种由心而发的深恶痛绝。但她不能,一点也不能表露在脸上,这是多么的痛苦啊!

喝的醉醺醺的映广恍见玉姬靓影,不由地意乱情迷,醉笑道:“爱妃,快过来,快到联身边来。”

玉姬不情愿地坐在他身旁,映广端起酒杯。

“来,爱妃,尝尝这东广美酒。”

玉姬强笑着,喝下酒。此时,笙琶骤起,一群舞女翩翩起舞。

玉姬无心于这荒淫的场面,她心中却念着适才和寒剑相会的时光;寒剑的一言一语,一举一动,都刻骨铭心的印在她脑海中。她思索着寒剑的嘱托,猛地,她心念一动。

只见玉姬转身柔柔的对映广道:“皇上。”

映广见爱妃难得开口,忙问道:“爱妃,有何事啊?”

玉姬答道:“皇上,今夜众位都如此高兴,妾身愿献舞一支,为众位助兴,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映广没想到玉姬有这个请求,因为自从玉姬入宫后,连笑脸也极少露出,更别提唱歌跳舞了。

映广在听明白了玉姬的话后,高兴的嘴都合不拢了。

“太好了,爱妃,联正欲见识你的舞姿,快请,快请。”

当下唤去舞女,玉姬让乐队奏了一个慢曲。弦管响起,凤筝吹动,在美妙的音乐声中,玉姬金莲转动,柳腰轻扭,长袖曼舞;时而若浮云蔽月,时而若清风抚柳;柔柔然,娇娇然。。。

嬉闹的众臣渐渐的寂静了下来。众人被玉姬那优美的舞姿吸引住了。

音乐声由缓渐急,玉姬的舞姿随之加快。恍恍然如行云流月,皎皎然如鸾凤展翅;罗裙飞旋,轻纱激荡。

众人看得如醉如痴,一个个都忘了饮酒吃菜,只是愣愣的盯着在舞动的玉姬。

刹那间,音乐声住,玉姬猛地往后一仰,一个高难度的收结。她的头轻触地板,眼神妖媚,双峰高耸。

文臣武将在一片寂静后,忽然群体性的狂呼乱叫,几近疯狂。而其中有一人却不动声色的坐着,他就是凌觉宾。他虽然没有和百官一起如醉如痴,但是他的眼中却藏着一股炽热的火焰。

凌觉宾号称“千面百手”,自然不是浪得虚名;早年浪迹江湖时,他就凭自己的外貌和一张利嘴,俘获了不少少女的芳心。投奔卓风啸后,没有两三下功夫,就把卓风啸的第一爱妾艳娇整治的服服帖帖。

他也曾贪恋艳娇那丰满雪白的肉体,上次两人奸情败露后,凌觉宾为了顺利逃走,弃艳娇而不顾。归从雷耀虎后,他又想起艳娇那诱人的肉体,撒娇的动作,不由的心驰神往,就派葛智云回去打探,可是一直没有下落。

凌觉宾一直恋恋不舍。可是,今晚,当他亲自见识了传说中倾城倾国的皇宫第一“冷美人”玉姬后。他忽然发现,艳娇原来是那么的普通,普通的让他已经提不起对她的欲望了。

他的眼中,他的脑中,在瞬间已经被玉姬充满了。

玉姬舞毕,又端起酒杯,和群臣逐一敬酒,连饮了二十余杯。令众臣无不瞪目结舌。映广见爱妃今夜为自己挣足了面子,大为高兴。当玉姬回到他身旁时,他关切地问道:“爱妃,你没事吧?”

玉姬双颊微红,揖礼道:“皇上,妾身一时贪杯,愿先回房歇息。”

映广瞥见台下那一双双狼眼,也不愿玉姬再抛头露面。忙道:“好,爱妃且先去歇息。”

玉姬就在香儿的搀扶下,先行离去。其实,她酒力甚好,但她故意装醉。二人经过御书房时,玉姬故意倚栏喘气。

香儿忙问:“玉姬姐,你没事吧?”

玉姬道:“我一口气喘不上,香儿,你先扶我到御书房歇息。”

香儿当即扶着玉姬就要进房。不想门口的近卫军卫士拦道:“娘娘,这是重地,非皇上手谕,任何人不得入内。”

玉姬尚未开口,香儿已经骂道:“你们这些人眼都瞎了啊,这是玉姬娘娘,还不快让开,小心看好你们自己的脑袋吧。”

那些守卫自然知道玉姬的大名。她一进宫,皇上就对她千依百顺,要什么就给什么。如果得罪了她,日后在皇上身边说上些什么,自己的脑袋还真不知何时就要搬家了。

几人果然不再说话,任由玉姬和香儿开门进入。玉姬坐在棉椅上,说道:“香儿,你先出去,让我独自休息片刻。”

香儿应诺走出,关上房门。

玉姬立刻站起,开始翻桌上的奏折,终于一本由雷耀虎和凌觉宾署名的奏折落入她的视线中。她打开奏折。

上面写着,“因南山卓匪近日又蠢蠢欲动,臣二人为免节外生枝,谨请皇上准于八月十八将罪将边戎斩首于南场,微臣雷耀虎、凌觉宾谨上。”

玉姬记了时间和地点,快速将奏折放好,又坐回椅上,唤来香儿,坦然离去。

转眼间中秋佳节就已经来到。万家灯火,爆竹鞭炮,一副太平盛世的景象。十五的晚上,天气已经有一丝冷意,但却挡不住节日的热烈气氛,连绵不绝的鞭炮炮竹不时照亮漆黑的夜空。

相比之下,皇宫内反而一片寂静,流光亭内,玉姬独自倚在柱栏上,默默望着平静的湖水。今天,她避开了李映广,独自在这宁静的亭中,玉姬却并不感到孤独。相反,她心中笼着一层莫名的喜悦,但喜悦中又夹杂着丝丝的焦虑,焦虑中却又包含着点点的甜美。

忽然,平静的湖面泛起了点点涟漪,一道黑影掠过水面,飞身跃入亭中。来人一入亭,便跪拜于地。

玉姬忙伸出双手扶起道:“寒公子,不必多礼。”来人正是寒剑。那天他琢磨了玉姬念的句子,知道她是约自己今天来见,于是,傍晚就找个理由别过众人,来此赴约。

寒剑谢过玉姬,站起身来,他和玉姬面对面的站立着,他的眼睛又和玉姬不可避免的碰上了。

这是一双闪着神秘激情的眼睛。每一次碰上它们,寒剑都感到有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几乎可以将他所有理智的防线都击溃。所以,寒剑一接触到玉姬的眼光,他就立刻躲开了,他不敢细想这种眼光的含意。事实上他也不敢细想,细想下去不但没有结果,还是非常危险的。

玉姬脸微微一红,道:“寒公子,我已知晓,边戎将于八月十八在南场被斩首。”

寒剑脸现怒色,道:“这么快。”

玉姬点点头,寒剑又问道:“娘娘,但不知是何人押送囚车?”

玉姬答道:“这。。。奏折中倒并无说明。”

寒剑就转口道:“多谢娘娘鼎力相助。”

玉姬面带忧色道:“寒公子,边戎既是重犯,押送之人必是宫中高手,公子是否已经考虑的很周全了?”

寒剑凛然道:“义之所至,义无反顾,不过,也请娘娘放心,我们定会小心行事。”

玉姬显被寒剑的气势所感染,她从桌上拿起酒,道:“寒公子忠肝义胆,令人敬佩,我先敬公子一杯,祝公子马到功成。”

寒剑慌忙谢道:“岂敢劳烦娘娘。”

玉姬递酒上前,寒剑不敢正视她的眼光,忙低头接过,一饮而尽。

寒剑跟着就跪道:“此次多谢娘娘,打扰许久,寒某就此告辞。”

玉姬不由的失神道:“寒公子,这么快就走了?”

寒剑忙答道:“寒某屡次打扰,心内甚感不安!”

玉姬见他走意已决,不好强留,只得说道:“公子自当小心,事成之后,一定要来告之于我。”

寒剑不敢多说,拜了一拜,即飞身出亭,人在水面上一点

,瞬间消失在夜幕中。

玉姬倚着亭栏,呆呆地望着湖中那泛起的一道道涟漪。

这一夜,寒剑辗转难眠,玉姬那火辣辣的眼神牢牢的映在他脑海中。寒剑强烈的感到了那双眼睛的含义,但他不敢去面对。有时,寒剑真的不敢相信自己,原来他有那么强的毅力。想到这,赵雪雅那英姿飒爽的形象又跃入脑中,和着那双火热的眼神不断交织,不断战斗,直到寒剑的脑中一片空白。。。

第二天,寒剑将得到消息和父亲、寒虎一说,寒挺雷思索了片刻,道:“我们一起去把这条线路走一遍。”

寒剑就道:“爹,你和寒虎先去,我和二弟去找三弟梁文合计下。”

寒挺雷道:“也好,这次行动非常危险,如果能得到天鹰教的帮忙,那胜算会高很多。”

于是,寒剑就和萧龙到天鹰教皇城联络处清风庄,梁文把他们接了进去。彭家连亦出来相见。四人围在一起,讨论如何实施营救。

末了,梁文道:“在路上下手的胜率,肯定大于刑场上;而且如果救出边戎后,安全撤退的概率也高。”

彭家连点头道:“小文说的对,我们先去把这条线路走一遍,再做计较。”

八月十八一早,天空飘着零星小雨,冷风不断,皇城煞是阴沉。

一队人马正穿过街道向南移动。这队人马,为首是六个皇宫近卫军,皂衣大刀,满脸恶气。中间一人,身跨大灰马,长剑绿衣,正是凌觉宾,后面跟着葛智云和华龙剑,两人后面是一辆囚车,囚车内正是边戎。边戎满脸长胡,头发篷乱,两眼无神。这次事件对他的打击太大了。

囚车的后面,又是一队二十人的近卫军,正中一人,黑面方脸,头发灰白,却是近卫军统领“虎三绝”楚跃崖。

一行人马很快出城,向南场开进。眼看已接近南场,凌觉宾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狡笑。

此时,一阵烟雾从旁边的稻田飘到大路上来,顷刻将这队人马包围。但众人以为只是乡下人家烧纸钱弄出的烟雾,并不曾在意。不想,烟雾越来越浓,越来越多。

凌觉宾觉察到不对,忙举手叫道:“停。”

余音尚未落,浓烟中,一条人影早已迎面飞来,手中长剑,直取凌觉宾喉咙。凌觉宾措手不及,慌乱中,一个翻身,滚落马下。来人一刺不中,空中一个翻身,正落在囚车旁。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寒剑。

他脸蒙黑布,在浓烟中一个唿哨,路左边田地中,早跃出六人,个个手持长棍,蒙面灰衣,抢上路来。

在前面开路的六个近卫军,忙两个一组,挥刀堵了上来。六人中一人,早已跃上两步,长棍舞起,如蛟龙探海,“啪啪”声中,两个近卫军早被打入田中。

凌觉宾就在近前,看得清楚,近卫军成员是何许人,那都是军队里百里挑一的高手,可是被来人只一招就打到田地里。来人功夫,岂只了得。

凌觉宾大呼,“楚统领,来的都是高手,你小心。”

说话的功夫,寒剑早已抽出随身的利斧,几斧砍在囚车上,囚车“哗啦啦”散开来,寒剑一拉边戎,低声道:“边兄,快跟我走。”

边戎显然听出寒剑的声音,那无神的眼中闪出了一片惊讶,他忙一跃而出,两人向左急走。

寒剑等人如入无人之境的救边戎,早惹恼了在后面观看的楚跃崖。先前,雷耀虎让他押送囚车时,他很不以为然,心想,一个死囚,竟要他堂堂近卫军统领来负责押送,但现在果然有人劫囚车,而且来人武功不弱,若是让他们从自己眼皮底下劫走边戎,今后,他在皇宫中威信何在?

只见他虎眼一睁,举手一挥,道:“杀无赦”,后面的二十名近卫军,如狼似虎,向寒剑等人围来。

楚跃崖左手在马鞍上一撑,人已跃起,空中右手一挥,早已亮出虎三绝之一金锁鞭。鞭一亮出,四周顿时熠熠生辉。

楚跃崖向寒剑和边戎扑去。不想,半途一持棍之人杀出,截住去路。正是刚才打倒两个近卫军之人,那人正是寒挺雷。他见楚跃崖欲偷袭寒剑和边戎,空中一跃而起,楚跃崖的金锁鞭很快,寒挺雷的打虎棍也不慢,只听“喀”一声响,寒挺雷虎口一麻,忙向后翻去。楚跃崖在空中也是一晃,一个翻身落地。

寒挺雷一瞧长棍,已被震断一截。不由吃了一惊,这时,凌觉宾带着近卫军向前逼近,倾刻将众人围住。楚跃崖狂叫道:“你们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连朝廷重犯都敢劫,识相的,赶快放下武器;否则,格杀勿论。”

说话间,又是一阵浓烟在人群中迷漫开来。堵在最前面的近卫军一阵混乱,浓烟中,旦见一只飞鹰左扑右击,阻挡他的近卫军被打的左滚右窜,当然,烟雾中飞翔的不是鹰,却是彭家连。寒挺雷见打开了一个缺口,当下一个唿哨,众人从缺口处突出,往后奔去。

楚跃崖大怒,手持金鞭,直扑上去。双方且战且走,奔出了二里地。近卫军在楚跃崖的带领下,越逼越紧。

彭家连晃开一名近卫军,跃到寒挺雷身旁,道:“你带众人先走,我挡着。”

寒挺雷知他厉害,形势又急,就打了一个手势,众人纷纷退后。楚跃崖大喝道:“狂贼,哪里去?”

急追而来。只见彭家连一运气,瞬间使出“天鹰五十式”中一招“群鹰猎食”,顿时,天上地下,四面八方,鹰爪纷纷,在前面的几个近卫军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已被抓的头破血流,滚到路旁稻田里;凌觉宾在人群中哪里能敌,和着华龙剑和葛智云,急忙后退,并叫道:“楚统领,小心,是天鹰教的招数。”

楚跃崖大吼一声,避开鹰爪,一鞭直打彭家连脸面。彭家连双臂一展,已跃在半空。那鞭去势不减,直击在地上,顿时土石俱裂,地上凭空震出一道深沟。

彭家连趁楚跃崖招数用老,空中双手一并,正是一招“苍鹰扑食”,直抓楚跃崖右手。楚跃崖慌忙一个翻身,滚到前面。彭家连一抓不中,回头找人。楚跃崖金鞭呼呼,四面击来;不多时,就见四处金光闪闪,空中鹰爪纷纷,旁人根本无法靠近,棋逢对手,两人倾刻间过了三十招。

争斗多时,彭家连见楚跃崖有金鞭在手,实力大增,而寒挺雷等人已经走远。不愿多斗,虚晃一招,人一跃而起,空中施展轻功,倾刻已飘出了六、七米。

楚跃崖暴叫道:“狂贼休走。”提鞭赶上。凌觉宾在背后带着筋疲力尽的近卫军,一路狂跟楚跃崖。

追了五里地,已经拐进一个山谷。楚跃崖忽见彭家连一行人叉手稳立在前面不远处。

楚跃崖大叫道:“狂徒。”迈步就要奔上。

不想,从谷旁转出梁文,手中握着火把,楚跃崖这才猛见,地上铺满了枯柴干草。他刚来得及“唉”一声,梁文已抛出火把,干草遇火,瞬时燃起熊熊大火。

凌觉宾带着近卫军才匆匆赶到。看楚跃崖在火堆前望火兴叹,知道这次边戎还是被人救走了。

却说寒剑弄到处决边戎的奏折后,众人弄清时间和地点,两天来,在来往路上走了个遍,终于决定在中途设伏,在山谷阻敌,然后安全撤退的计划。原来计划让寒虎负责救出边戎。无奈寒虎体型魁梧,纵然带上面罩,还是一眼能望出是他,只得把他留在后面做后应,而由寒剑去砸开囚车。寒挺雷率着萧龙和四季挡住近卫军,因为怕误杀近卫军,所以众人都使用打虎棍。彭家连负责救援。一切都在计划中进行。

众人护着边戎,避到一个山洞中。寒挺雷等人撕下面罩。边戎本已经心神俱灭,只求一死。此时,见到救自己的竟会是寒家父子,不由感慨万千。当即对着寒挺雷父子双膝着地,拜谢道:“寒老将军,为了我,你们冒着被杀头的危险,这又何必呢?”

寒挺雷扶起他,语重心长的道:“现今国家内外交困,像你这样的猛将已经是凤毛麟角,我们怎么能让你不明不白的屈死呢?”

梁文亦道:“边先锋,长阳谷一战,是我建议你撤兵回救的,现在我岂能不尽一分力?”

边戎仰天长叹道:“各位好意我心领了。可是,纵使我想尽忠报国又如何,如今,我已是通缉犯,自身都难保了,还能有何作为!”

众人不由的一阵沉默。片刻后,寒剑说道:“边兄,你今后有什么打算?我父子三人欲回北河,左右无事,不如先到我家里去避一阵吧。”

边戎忙摇手道:“寒兄不可,我已得你父子舍命相救,感激不尽,如何还敢再拖累你们。”

寒剑又问:“那你有何打算?”

边戎黯然道:“我来自东广,我先回东广找我结义大哥,再做打算。”

寒挺雷问道:“不知你结义大哥是哪位?”

“双锤震东广赛重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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