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司曜抱着孩子从医院出来,样子看上去好像是准备直接回家了。
兰姨和于双勤正纳闷呢,不是知道了夜清歌没死吗?怎么他都不着急去找?
唐越倒和他们想得不一样,果然,下一秒就听到席司曜转过来吩咐他,“你送兰姨他们回家,我有事。”
“是,少爷?”他微微一笑,点头,早在看到门口停着的两辆车子時他就知道少爷肯定不会和他们一起回家了,看来自己的猜测是对的。
兰姨和于双勤上了车,问前排开车的人,“唐越,少爷干什么去了?”
“应该是去找少夫人了吧。”唐越似乎也不确定,轻轻地回了一句。
兰姨就没再继续问下去,这一天之内经历的惊心动魄,让她这一把年纪的人可真不好承受,她觉得浑身都很累。
于双勤却是很好奇,追问唐越,“我哥去哪找嫂子啊,你知道吗?”
唐越从后视镜看了这位于双勤小姐一眼,他记得少爷特意吩咐过自己,不论她问自己什么,都不会实话实说。
唐越心想,少爷还真是有先见之明,知道这位小姐要追问。
于是,他很镇定地回答说:“于小姐,少爷去哪里了我也不知道,要不……你自己打个电话去问问?”
于双勤顿時被唐越的话给噎住了,她才不会傻到自己打电话去问席司曜呢,要是自己打电话去问,肯定会被一顿说教?
气呼呼地坐了回去,她只好和怀里的小宝宝说席司曜的坏话,兰姨和唐越皆是一脸的哭笑不得。
——
席司曜达到包厢的時候,最先看到的是一个医生和一个护士,然后才看到神秘人的脸,“我还是第一次带着医生见人,席司曜,你真是让我一再破例。”
“别把话说得这么暧昧,我那天听到了。”席司曜淡淡地笑着,一边坐下一边解开自己的袖子,将袖口往上挽,露出伤口让医生给自己处理。
神秘人愣了愣,问:“你听到什么了?”
“林相思把你给睡了。”
次奥???rBDD。
神秘人一脑袋黑线的同時内心大抓狂,果然?那天林相思不该说的那句话,果然被席司曜给听到了?
自己那么快地挂电话,还是来不及,还是被这个混蛋给听到了?
“你别给我岔开话题啊,不是说你受伤的事,不是说那场大火的事,你说我的事干吗?”神秘人急了,那双眼睛里,分明闪着心虚。
席司曜低着头,似笑非笑,“是你在岔开话题吧。”
顿了顿,他抬起头,又笑着问:“林相思真的把你给睡了?”
SHIT???
神秘人这次真的想冲过去揍席司曜一顿,这辈子自己最丢脸的一件事就是被林相思给睡了,可是这家伙居然一而再地说出这件事,他不是故意的也是有意的吧?
“席司曜,别逼我揍你?”
“试试?”席司曜挑眉,“上次在澳大利亚,也没分出胜负。”
神秘人要吐血,虽然这个家伙的手臂受伤了,可是上一次的平手是因为有萧定卿,若是自己一个人的话,肯定会被他暴揍的?
摸了摸鼻子,他果断转移话题,“好了,说吧,你这么着急找我什么事,你老婆不是在霍行知那边吗?为什么又不见了?”
席司曜脸色很快就冷了下来,语气有些淡,却带着一种莫名的情绪,“上次婚礼的事也你在场吧,当時程子言是被谁带走的?GEVAT吗?”
“除了他还有谁会来带走程子言那个贱人?”神秘人对于提到程子言这个贱人嗤之以鼻,冷笑了一声,“不过我看GEVAT带走她不是为了和她双宿双栖,相反的,自从上次你把那个死婴和他本人的DNA对比寄到他手上之后,他对程子言,是恨的。”
“他对程子言什么感情我不感兴趣,我只想知道,你能在多快的時间里查出GEVAT的下落。”
“怎么,你怀疑是程子言和GEVAT联手掉包了尸体?”
席司曜目光深深,清隽的脸上露出诡谲的笑意,此時医生也正好将他的伤口处理好了,他挥手,医生立即弯腰退了出去。
旋即,他从西装外套的内衬口袋里拿出一张磁碟扔到了对面人的面前,“看看吧。”
“是什么?”
“监控录像。”
神秘人狠狠震住,“你早有准备?未卜先知么?”
席司曜狠狠一个白眼丢过去,“不是我,是附近一个居民安装的监控,刚好能拍到失火的那座房子。”
“你看过了?”神秘人拿起桌上的那张磁碟,把玩在手心,笑着问。
“你说呢?”
“果然是席大少爷,做事速度不是别人可以比的。”
席司曜冷嗤一声,“行了,不要废话了,到底多久可以查到GEVAT的下落?你知道,那个人是搞心脏的。”
神秘人点点头,“我会尽快,但是你知道的,GEVAT这个人并不像我们看到的那么简单,而且,我怀疑他和霍行知有染。”
“有染?”席司曜挑眉,无比无奈地看了他一眼,“不要乱用词,这个词用在你和林相思身上比较适合吧。”
他说得慢条斯理,模样极其欠扁,神秘人气得只恨自己打不过他,不然就扁死他?
——
一间神秘的房间里,不,确切地说,是一件小型手术室里,GEVAT手上戴着手套,看样子是准备手术了。去行里里。
霍行知站在一边,额头上缠着纱布,脸上面无表情。
这个女人还真是狠心?那天自己虽然是想侵犯她,可是她居然想跟自己同归于尽?
夜清歌,席司曜在你心底是有多重要,比你自己的生命还重要么?为了给他守身如玉,你甘愿去死么?
幸好GEVAT那个時候正好派人来找自己,否则那间房间里的两具尸体,其中有一具就真的是他霍行知了?
GEVAT转头看了他一眼,口罩包住一大半的脸上还是可以看出是在笑,“怎么?真想她死?”
“不。”霍行知也忽然笑了起来,爽快地回答,“我说步骤,你帮我把她身体里的芯片拿出来。”
“拿出来之后,你可就没把柄再威胁她在你身边了。”
“没关系。”霍行知脸上的笑容更深,那模样像是在计划着什么阴谋,GEVAT也算是见识过各种各样的人,对于此刻的霍行知,他亦是不奇怪。
一个人的经历会造就一个人的姓格,从来都是在逆境中生存,夜清歌是他此生最后也是唯一的美好,如果要他放弃,除非他死?
否则,放弃自己生命中最后那一点光亮,有几个人能做得到呢?
霍行知笑得越来越可怖,夜清歌,我拿掉你身上的芯片,但是不代表我就会这么放过你?
——
夜清歌醒来,根本不知道自己在那个地方,也不知道现在是何年何月,只知道周围一整片都是漆黑。
她动了动自己的双手双脚,慢慢地从床上爬了起来,在床头一番摸索,终于摸到了开灯的开关,啪嗒一声,屋内霎時亮了起来。
许是因为处于黑暗中的時间太久,灯光亮起来的那一刹那,她的眼睛吃不消,本能地抬手遮住自己的眼睛。
手臂往上抬的瞬间,后腰猛然传来一阵刺痛,她倒吸了一口冷气,闭着眼睛放下手,去摸那处传来痛楚的位置。
凹凸不平,好像是纹身……
可是她不记得自己什么時候在后腰纹身了啊?怎么回事?
这時她已经适应了屋里的光亮,飞快转头找镜子想要看看后腰到底有什么,可是找了好一会儿,才发现房间里根本没有镜子。
募地,她觉得脸上也有些刺痛,抬手一摸,居然也有些微微的凹凸不平,只是没有后腰那么严重。
脸上,脸上……
夜清歌忽然觉得自己不能呼吸了?
能这么真实地触摸到自己,能感觉到痛意,那么说明自己还活着?
可是霍行知呢?难道霍行知也还活着?莫非是他对自己做了什么?
她朝着门口的位置冲去,拉开门就往楼梯跑去,楼下没人,她四处找了都找不到人,更奇怪的事这栋房子里她居然找不到镜子?
站在偌大的客厅,她捂着自己微微有些刺痛的那一侧脸颊,心尖止不住地颤抖?
重新上楼的脚步千万斤重,她好不容易来到二楼,倏然听到走廊那侧的房间传来声音,是男人的声音,她并不熟悉。
此刻不知自己身处何处,也许周遭危险重重,可是夜清歌却还是忍不住,慢慢地朝着那间房间靠近,里面传出她熟悉的声音,是霍行知在说话——
“我哪有对她做什么,只不过是送她和席司曜一份大礼?”
然后是刚刚她最先听到的那个不熟的声音,其实是GEVAT的,“你这份大礼,只怕会让席司曜抓狂。”
再然后是霍行知无耻的笑声,那么地刺耳。
夜清歌如遭重击,脚下往后退了一步,不知撞到什么东西,惊动了房间里的两人,霍行知厉声问:“谁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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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我发誓清歌没有毁容?二十八号可能没時间的亲,现在就投月票给七七吧,谢谢~爱你们?PS:神秘人和林相思的故事就是番外第三个选项《入骨相思知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