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袍老祖为何人?修行几百年,妖法深厚,更是修习为天下正道所不齿的噬血之法,此妖法害人利己,专以吸人精血化为己用,实在是邪恶至极。据传言,绿袍老祖年幼之时,因自己相貌生的丑陋不堪,为所有人所耻笑,于是魔性大发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将自己的父母残忍的杀害,吃掉了他们的心肝,可见不是一般的恶毒残忍。当然这个传言也不知真假,也许只是绿袍老祖为了蛊惑世人而故意散布的流言也说不定。
之后绿袍老祖游遍天下三山五岳,寻求得道之法,以解脱凡间的种种侮辱。苦心人天不负,终于被一个游历在天下的魔道人士所收留,并传功授法。绿袍老祖生性本恶,噬血之性生来便有,兼且生性残疾,致使心内恨世嫉俗,于是魔性大发在功成之日却将自己师傅杀害,掏心挖肝。后来绿袍老祖苦修妖法以求成就世间无上法术,专门寻找修真炼道者的精血以修炼妖法。
随着绿袍老祖威势的越来越盛,纷纷涌来了一匹求真学道者向老祖学习法术,一开始老祖还会仔细的传授,只是到后来老祖越来越残暴不仁,对自己门下弟子动不动就打虐凌辱,甚至严重的时候会凄厉的手法杀害自己的徒弟而吃上心肝,这就使得门下弟子皆恐惧于老祖的血腥不忍,于是纷纷离去。
但是弟子其中有一人性格坚毅之辈,此人名叫乱夜,任凭老祖如何的残暴凌虐也默默忍受,更是对老祖死心蹋地、殷勤尽献。老祖见门下弟子一个个离己而去,越发对凡俗之人恼怒不已,不过还好发现竟然还有一个弟子留在自己身边,老祖虽是残忍之辈,不过心内还是有些好受。虽然以后还是对这个唯一留下的弟子残虐凌辱、抽抽打打不断,然而过后也会传些法术,正好身边也有个端茶倒水跑腿的人。
这乱夜也是机灵,见老祖肯教自己法术,心内窃喜,虽然有时候受些皮肉之苦,倒也可以忍受,于是殷勤更是大献,博的老祖的一阵阵赞誉之声。于是老祖更加悉心传授妖法,只是这个唯一留在身边的弟子实在有些愚笨,致使老祖愁闷不已,但是也没有办法只能带着这个弟子,平时没事当个出气筒也是不错的。
老祖日间忽然发现西北之际天显霞光,霞光中更有诡异的红云压制,知道一定有宝物出事,而且此物必然具有灵性。于是带着弟子乱夜就向西北而去,路上恰巧碰上正派之人,不敢太过靠近只能后面尾随。见正派之人停下休息,老祖也悄然的落在了远处,看着正派各弟子灵气十足的肉体老祖又魔性上涌,只是正派人士人数太多也不敢冒然上前,只能静待时机。
正当老祖等的烦躁不安,好久没有吸食修真者精血的体内开始蠢蠢欲动的时候,眼见一个正派弟子竟然孤身一人来到自己的藏身之处,心内高兴之情真是溢于言表,老祖在见到张行健的时候都欲上前恨恨的感谢一番。
令老祖大喜的是不一会儿竟然又来了一个小辈,老祖心内第一次真要感谢上苍对自己不薄了。老祖当然不能再拖延时间了,想要速战速决,吸了精血后速速远离,可是没有想到的是面前这个少年手中拿的法宝竟然是洪荒时候的魔教圣物腾蛇剑。
老祖根本没有时间去想为何一个正派的小辈手中会有腾蛇剑,看着眼前之人赤红的双眼凄厉的瞪着自己,黑发飘扬,犹如上古魔神一般。老祖从未有过害怕的心,此时竟然突然涌出一股恐惧之意。急忙运转体内法力想要将这个小辈重伤,可是体内法力一动,竟然全部涌向了腾蛇剑内,无声无息,刚才的恐惧之意顿时涌现在了面孔之上,再见剑身之上隐隐的血红之色,以及慢慢融入剑身的血液,老祖立刻心胆俱寒,脸上立刻扭曲,本来就丑陋的脸庞更是可怖凄厉之极。
张行健此时却是几乎是无知无觉,只是体内有一种强烈的噬血杀戮之意,似乎要想挣脱牢笼破空而去一般,手间的鲜血慢慢汇入了剑身之中,不曾跌落地面一滴。忽然张行健的面目也是一阵扭曲,似乎是有什么正在噬咬着他的内心一般,眼中的赤红之色竟犹如实质一般射到了老祖的脸上。
老祖惊骇之际,想要扯去手中的法宝,然而法宝就好像深深的被吸住了一般,根本动不得分毫。
“行健……”
谁,是谁在轻声的呼喊,又是谁的心锁忽然间被打开了?
这一声微弱却显的急促的呼喊声早已惊醒了张行健被魔性所控制的心灵,慢慢的苏醒,苏醒!
“行健……”林间再次幽幽的响起了一声微弱的呼喊声,早已失去往日的清寒与冷漠。
张行健艰难的转头,看到了,看到了,无暇的容颜,柔弱担心的目光,像一把利刺直刺入他的双眼,身体,甚至灵魂……
一切一切似乎都瞬间消失了,甚至是体内的魔性也瞬间荡然无存,因为他的眼中只有了那双眸子,纯洁的眸子,在这无声的黑暗中竟是如此的耀眼,刺的他的双眼微微的迷醉。
“轰”的一声,张行健的身体如风中的飞沙一般,血雨纷纷,稀稀疏疏,洒向了空中,洒向了黑暗,张行健的身体已如风中的飞沙一般向着后面倒飞而去!
只是他的双眼为何还是执着而坚毅地望着黑暗中一个白色的身影呢?
“嘭”,一声巨响,树叶纷纷,簌簌落下,而张行健已没有了知觉。
老祖趁张行健分神之际一掌将其重伤之后,正欲上前捡起地上黯然无光的腾蛇剑的时候,微微一想运起法术就要向远处逃去,只听背后传来呼救声:“师傅救我,救救我,”回头一看正是自己的徒弟乱夜。
绿袍老祖心叹一声:这个废物,不过还是回身抱起乱夜就要离开,可是只听一声佛号传来接着又有声音传来:“妖道,休走。”
一串佛珠已随着宏厚的佛光向老祖袭来,老祖道行自是不弱,双手抛开乱夜一个翻身已躲开了这道佛珠的袭击,待老祖再次站定的时候面前已经站满了人,老祖自是认得眼前这几人。
禅宗的道心大师已是口宣佛号,道:“绿袍老祖,妄你也是得道几百年竟然对两个小辈下手,真是我辈修道之人的耻辱。”
长月也厉声斥道:“妖道,今日你休想安然离去,”只听倒在一边的周晓涵虚弱的喊道:“师叔,师叔。”
长月急忙走过去扶起周晓涵,然后向着周晓涵体内渡了一口法力,问道:“晓涵怎么样?”
周晓涵摇了摇头,艰难的开口道:“师叔快看看行健,行健,他……”她的目光已经望向一旁的张行健的身上。
长月顺着周晓涵的目光望去,只见张行健无力的晕倒在一颗树旁,正要过去救助,却见青玉已经上前扶起张行健,然后给张行健输送法力了。过了一会儿青玉收掌道:“长月师妹,不必担心,没有性命危险,只是体内法力耗尽,兼且体内经脉气息紊乱一时难以醒转,不过已被我将体内气息理顺,没有大碍了。”
长月急忙向青玉道谢,并扶着周晓涵站了起来。
此时绿袍老祖和他徒弟乱夜正被正派弟子围在中间,看乱夜已是惊恐不安,眼神担心的望着老祖。再看老祖脸上面不改色,笑意盈盈的望着众人,只是心内惴惴不安,自己这方人单力薄,想要突破包围实在是难上加难。
于是老祖灵机一动,道:“道心大师难道你们所谓的玄门正派也是欺寡恃强之辈,想不到我老祖今日要栽在你们这些自诩为正派人士的手里”,说完竟自顾的笑了起来,笑声虽高,但还是桀桀之声,听得众人汗毛倒立。
长月回头望去,只见灵儿正爬在张行健的身边,苦苦的喊着,心内也是莫名的酸楚,向着绿袍老祖道:“绿袍老祖你今日拼着百年道行竟然对我门下弟子痛下杀手,就算我等杀了你又能如何?妖邪之辈终究是妖邪之辈,永远改不了天生的邪恶本性。”
绿袍老祖桀桀一笑,姿态可怖的道:“我妖邪,桀桀……你也不看看你门下弟子是何人物,他用的什么宝物,你们不会不知道吧。腾蛇剑啊,桀桀,上古洪荒魔教的噬血魔剑,这把剑杀过的人岂能比我少,这把剑吸过的精血又比我多了多少,你说我妖邪,我看他才是真正的妖邪。”
长月大惊,虽然知道张行健从寒玉洞内带出一把奇怪的法宝只是一直也不知究竟为何物,如今听得绿袍老祖说起,始知其中必有原由。急忙俯身拿起地上的腾蛇剑自己的看去,却见此剑表面漆黑异常,没有丝毫的金属光泽,输入一丝法力也如泥入大海没有丝毫的反应,将剑递到道心手中,而自己则一瞬不瞬的注视的绿袍老祖。
道心反复将腾蛇剑看了几遍后道:“此剑确实有些诡异,似乎被什么力封印了一般,不过我也看不出是何名堂。”说完又将剑递还给了长月。
长月微微又看了一眼腾蛇剑,然后递给周晓涵拿上,向着绿袍老祖道:“我宫内有妖邪之辈,我自会处理,那容得你这妖人说三道四,看剑,先让我将你毙于剑下再说。”长月早已祭出仙剑向着绿袍老祖刺去。
长月所使用的仙剑是采用寒玉宫千年寒冰所造,经法术炼化,之后成为一把销金断玉的法宝。这把寒玉剑性属冰寒,挥动只见隐隐有寒气氤氲,世俗之人如若被击中的话瞬间就会奇寒透骨,冻死当场,就算是修道之人也不敢轻易直逆其锋。
绿袍老祖见寒玉剑奇寒袭来,急忙用自己的法宝挡开,只见法宝之上竟然已结上了一成冰雾,心道此剑实属厉害。
长月手中仙剑寒气吞吐,向着绿袍老祖的要害剑剑刺去,而老祖却有些不敢与此剑正面相对,刚才与张行健打斗已经消耗了部分法力,此时唯有频频闪避了。瞅了一个空隙老祖将长月的寒玉剑挡开,道:“怎么要杀人灭口了,桀桀,你们这些玄门正派也不过如此,待以后传扬到天下,必定成为天下一大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