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鱼儿不时地摇摆着它的尾巴,朝着祝如裂开了嘴巴。
祝如烦闷的心情再度因这只小鱼的出现而从心底泛起,伸出把它扯到了手中,张开口就要把它吞下。
鱼儿一阵惊恐,快速地摆脱了他的手掌,瞬间隐入了面前的这一道草丛之中不见了身影。
祝如运起天眼透过了这一片草丛,却没能找到它的踪影,只好把身形隐去,瞪大了眼睛盯着眼前的这一片水域。
许久却不见那鱼儿再度游出,祝如只好奔出了这道水域。
庭院里的三个女子心里正恶狠狠地咒骂着那个恶毒的祝如,想着那本是一番美事的场面,到最后竟然是被这恶毒的家伙整得心情全无,再次呆呆地窝在这烦闷的庭院里。
瑞春伸手抱过窝在雪堆里的两只白狐,心疼地逗弄着它们。
那大一点的白狐,翻了翻白眼:“瑞春娘娘,我们都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不要老是用这种逗小孩子的方法来和我们玩耍。”
瑞春悻悻地把它们放回了雪堆里,独自走到了大门口的那道结界旁。
厅堂里的一群人吓得把嗓子调到嗓眼上,丽玛焦急地冲到了院子里大声地呼唤着。
瑞春却仿佛是着魔了一般,不曾听到丽玛的呼唤,自个人往前走去。吓坏了的丽玛连忙冲到了卧房,焦急地唤起了那还在熟睡的弦风。
弦风心头一紧,运起天眼望向了大门口,却已不见了瑞春的踪迹,弦风意念一起,人已奔向了远处。
此时的瑞春已来到了那一片汪洋之中,静静地潜入水中,享受着这带有点清凉的凉爽。
脚下的水草里似乎有东西在移动,瑞春有些惊奇,意念一起,人已潜到了水底,悄悄地望向了这一片寂静的水域。
那被她踩在脚下的水草此时并没有一丝丝地动静,瑞春很是诧异,心想也许是自己一时看花了眼,不禁一阵傻笑,再次回到了水中。
忽然水底的那一片水草再次被什么东西穿梭而过,拂起了一条弧线,把原本平整的水域划成了两半。
瑞春身形一沉,再次踏入了这片水草之中,一条鱼儿的身形出现在她的眼前。
瑞春很是诧异,不敢置信地望着这不曾有生物存在的水域,寻思着,才多久的时间,这海里竟然有活着的生灵了,这也太诡异了。
不远处的那只鱼儿,正要再次穿梭,却看到面前的这个巨大障碍物,脑海中突然出现了祝如凶残的样貌,连忙躲回了那一片草丛中。
瑞春眼刚眨了一下,就再一次不见了那鱼儿的身影,心中的疑惑慢慢地扩张,本想跃出水面的她再次奔入了水底,在那密密麻麻的草丛中寻找着鱼儿的踪迹。
许久却还是没能发现那鱼儿的身影,只好运起天眼望向了这一片草丛,远处的一个小水洼里,那只鱼儿正卷缩着身形,窝在里面一双惊恐的眼睛时不时地望着她。
瑞春悄悄地奔到了它的面前,伸手把它拂在了手里,怜悯地说道:“可怜的小家伙,是谁把你吓成这个样子的?”
手中鱼儿一阵惊恐,正要窜出她的手中,耳边去传来了她的这一番话,抬起头呆呆地望着眼前这面带怜悯的瑞春,一时竟忘记了逃窜。
瑞春心疼地捧着手中的鱼儿飞到了水面上,忽然,一阵巨浪把手中的鱼儿再次震落在水底。
吓了一跳的瑞春呆呆地看着这又瞬间风平浪静的水面,再次潜入了海底,那鱼儿欢快地跳到了她的手中,鱼尾不停地晃动着,仿佛是在和瑞春打着招呼。
瑞春放下了心头的不定,捧着它开心地在这一片海域中嬉闹着。
从庭院里奔来的弦风焦急地在海中四处张望,许久才见到了那正在海底陪着鱼儿嬉闹的瑞春,整个人顿时放松下来,潜入了那一片水域。
看着突然出现的弦风,鱼儿吓得从瑞春的手中跳出,瞬间闪入了水草之中。
瑞春惊讶地看着此时已是空空如也的双手,一脸的不敢置信。
弦风叹了口气,伸手把她搂在了怀中,嘴里喃喃地说道:“瑞春,你又不听话了,怎么可以独自跑到了汪洋里来呢,幸好没有碰到祝如这个恶魔。”
此时的瑞春这才想起前两次发生的事故,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调皮地吐了吐舌头,静静地窝在弦风的怀中。
藏在水草里的鱼儿好奇地看着他们,眼睛滴溜溜地转了几圈,身形一跃,跳到了瑞春的手中,睁大着两只好奇地双眼望着他们。
弦风感应着身后的这两道目光,身形一转,却没有见到什么异样,愣了半晌,望向了四周。
忽然,瑞春手上的鱼儿吸引了他的注意,伸手触摸。
鱼儿吓了一跳,再次跳入了水草里。弦风一阵惊诧,轻声地问着身边的瑞春:“这鱼儿你让哪弄来的?”
瑞春指着面前的这一片水草笑道:“我在这海底发现的。”弦风心
头一紧,寻思着这一片沉寂的汪洋里何时竟有了生灵,真是太让人难以想象了。
沉思了许久,却还是没能发现什么端倪,只好念起咒语,把那鱼儿唤到了自己的手中,仔细地端详着它的样貌。
那几寸见方的长度此时窝在弦风的大手上显得有些单薄,鱼儿呆呆地望着这眼睛不曾眨下的他,嘴里不停地冒出了水泡。
弦风意念再起,一道思绪飘进了鱼儿的脑海之中,忽然一道巨浪从水面上扑到二人的身旁,瞬间把他手上的鱼儿扫向了水底。
弦风一阵诧异,运起天眼望向四周,却不见有任何的异样。
百思不得其解的弦风搂过瑞春奔向了水面,此时的海水已恢复了原来的平静,一望无际的水面没有任何的涟漪,弦风再次潜入水面,运起天眼望向了窝在水草中的那一尾鱼儿。
瑞春再次把它捧在了手中,好奇地问道:“你是谁,为什么会到这一片汪洋里来呢?”
但鱼儿却并不作答,只是睁大着一双圆圆地鱼眼,好奇地望着他们。
弦风意念再起,思绪再次奔向了这只鱼儿,忽然那道来无影去无踪的巨浪再次扑向了他们。瑞春手中的鱼儿再次跌回了草丛里。
顿时没了主意的弦风再次运起天眼,望向了这一片的海域,但却还是没有发现任何的异样。
无奈之下,只好唤出了怀中的水晶球,嘴里念起了阵阵地咒语,水晶球在水中不停地旋转,泛起了阵阵地波浪,许久才渐渐停止,球内的画面此时竟然是一片空白。
呆住了的弦风不敢置信的望着那依然透明如水的水晶球,再次念动了咒语。
再次旋转的水晶球忽然往远处转去,弦风身形一动伸手接住了那正要远飘的水晶球,忽然一道画面出现在水晶球中,一阵的巨浪此时正在水晶球内掀起了一片诡异的景色。
看着这似曾相识的画面,弦风叹了口气,把水晶球收入了怀中,带着瑞春奔回了庭院。
窝在皇宫里的祝如呆呆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嘴里不停地发出了阵阵地咒骂声,寻思着仙境里的那些老者又在搞什么鬼怪,竟然把天水唤到了凡界淹没了那本属于他的领地。
意念一起,顾不上再次探寻弦风一群的意向,人已奔到了那片水域之中。
伸手从水草里扯出了这一尾鱼儿,便朝着嘴里塞去,鱼儿一阵惊慌,闪动着身形滑向了水底。
祝如身形一闪,再次捉住了这尾鱼儿。忽然那道涛天巨浪再次出现,祝如的身躯倾刻被推向了远方。
不敢置信的祝如再次奔了过来,巨浪也再次出现,就这样折腾了几个时辰,累坏了的祝如无奈地停下身形,瞪着一双恶狠狠地眼睛望向了这一片水域。
许久不见鱼儿的出现,只好独自奔回了皇宫。
厅堂里的弦风脑海里不断地浮现出了仙界里的那一片海景,寻思着这些天水何时从仙界中流向了这个凡界?许久却还是百思不得其解,无奈的他站起身来,走到院子里望向了那一望无际的天际。
许久却还是无法摆脱内心的疑惑,只好提起身形,迅速地奔向了仙凡交界处,瞬间融入了那道云雾之中。
奔行了许久的弦风回到了宫殿里,在那寝宫里不停地寻找着关于海景的所有传说。
一张张的纸片在他的手中翻过,却没能找到那关于黑雾的传说,无奈的他只好亲自奔向了仙界边缘的那一圈海景。
独自站在海边的弦风看着那波涛汹涌的海浪不停地拍打着岸边的巨石,心中的烦闷在这一刻这完全泛起,伸手抓起了地上的一把沙子,嘴里念起了阵阵地咒语,扔向了那还在咆哮的巨浪里。
顿时停止了的巨浪匆匆地退向了远方,弦风叹了口气,走向了那一片海洋之中。
蓝广的身影突然出现在这一片海域之中,一脸焦虑地望着本不应该出现在此地的弦风。
弦风愣了半晌,这才缓过神来,朝着他点头示意。
蓝广瞬间走到了他的面前,好奇地问道:“王,你何里回的仙境?”
弦风却不作答,把脸再次转向了眼前的这一片汪洋,许久才闷声问道:“凡界里的那片汪洋何时从这天水里坠入凡界的?”
蓝广叹了口气,回道:“那一片天水是为了让这凡界应劫这才经由我们几个长老唤下凡界。”弦风愣了半晌,再次问道:“那天水里的能量没有先行去除吗?”
蓝广一时竟有些赫然,低下了头颅,悄悄地退到了一旁。
弦风一阵苦笑,转身望向了这个私自养育黑雾的海族长老,闷声说道:“那天水里此刻已经孕育出了一尾小鱼,并用着它本身所具有的灵性保护着这在它体内所孕育出来的生灵,我真担心继续让这些天水呆在凡界,会再次扰乱凡界的特种进化。”
许久不见蓝广回话,弦风心中一阵烦闷,恶狠狠地说道:“再不把那一片的
天水召回仙境,里面不知道会孕育出多少异于人类的妖物,那被你放在怀中的法冥不知何时已再次落入了那一片汪洋之中,竟然能够利用本身的念力再次害人,若非被我所发现,现在的这个家伙不知道又会整出什么事端来了。”
蓝广一阵惊诧,把手伸入怀中,却已没有了那块黑色石头的踪影,吓了一跳的他身形一闪,人已奔向了那仙凡交界处。
忽然弦风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不用去找了,这家伙已被我的结界压在了天山的庭院里。你还是和几位长老想想看有没有什么方法把那一片天水再次召回仙境。”
蓝广叹了口气,身形再次回到了这一片海域之中,拜别了站在海边的弦风,奔回了海族的那一片领地。
静止了许久的海浪再次不安份地扑向了海边,阵阵的波涛发出了巨大的声响,顿时把海边的那一股宁静所淹没。
弦风的心里突然想起了那已幻化成人形的黑雾,意念一起,人已奔向了海族的那一片领地中。
一群长老齐齐奔到了他的面前,行了君臣之礼,这才把他迎入了宫殿。
在弦风的示意下,一本本的符书摆到了他的面前,弦风不时的翻过这些深奥的符术,却还是无法解开那片天水的奥妙。
心中一阵烦闷,站起身走向了殿外,两只眼睛呆呆地望着远处已是波涛汹涌的海浪。
忽然,蓝广脑海的灵光一闪,便奔向了身旁的一座经阁里,一道道的符书被他翻了出来,递到了他的面前。
弦风快速地翻阅着这些书籍,突然一道符术出现在他的面前,那记载着无边天水的功效的书籍瞬间被他翻开。
许久弦风这才恍然大悟,寻思着原来那道天水被已拥有了肉身的黑雾浸泡过便会自动产生一种特有的灵性,能够拥有自主的思想。
弦风连忙把手中的书籍递致了这一群长老的手中,看着他们一个个带有些愁容的面容,冷静地说道:“还是尽快把天水召回天上吧,灭掉伯勋的事,我一定会想办法去做到的。这天水如果继续呆在凡界之中,只怕会再多出一些法术高强的妖物。”
一群长者齐齐点头,目送着他再次回到了凡界。
弦风的身体再次踏入了这一片汪洋之中,双眼静静地看着这一片的宁静,脑海里不停地回想着在仙境里所知晓的功能,不禁叹了口气,意念一起人已奔回了天山的庭院里,把一屋子的人群带到了这已被赋予灵性的天水之中。
皇宫里的祝如诧异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心里不禁起了疑心,寻思着弦风这家伙又在搞什么鬼把戏?
许久却还是百思不得其解,只能念起咒语遁到他们的跟前。
望着突然出现的祝如,一群人惊慌失措的四处乱窜,窝在一旁的弦风顿时一阵恼怒,身形一闪已扑向了祝如。
瞬间道道的掌风透着这已是波涛汹涌的巨浪里朝着祝如拍去。
祝如的身形连忙退回了那座茅屋之中,嘴里顺着那一格的暗室念起了道道的咒语。
站在水面上的弦风忽然有些头晕,连忙把身形潜入了水底,运走天眼望向了那还在茅屋中念着咒语的祝如。
此时的祝如的嘴还在一张一合,但弦风因有了这道天水的保护,竟然没有了那一股晕眩的感觉,惊喜的他嘴里念起了道道的咒语,顺着手中的掌风送向了茅屋中的祝如。
这座茅屋被弦风的掌风扫过,瞬间没了踪影,只剩下了那个暗格和祝如傻呆呆地站在那里。
窝在天水里的弦风愣了半晌,寻思着这暗格中的符术竟然有如此的威力,心中的烦闷再次泛起,身形一闪,人已奔到了祝如的面前。
道道的掌风再次扑了过去,那站在暗格之中的祝如连忙念起了道道的咒语,把那又有些眩晕的弦风再次逼回了天水之中。
水中的一群人恐慌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切,颜芯吓得扑在玄尘的怀中不敢动弹。
玄尘叹了口气,带着一群人潜到了水底,安顿好他们这才再次奔向了水面,身形一闪,人已扑到了那道暗格之中。
有所感应的祝如转身一掌拍到了玄尘的身上,顿时把他震退到了远处,一道血丝从玄尘的嘴里渗出。
窝在水底里的弦风愣了半晌,压抑的心情顿时开朗,寻思着玄尘这道士的法力竟然已练到了这个程度,身形在这一念中已奔到了玄尘的面前,笑着问道:“没什么大碍吧?”
玄尘苦笑地摇摇头,顺手拭去了嘴角的血迹,一脸担忧地望向了还站在暗格里的祝如:“王,这家伙的功力却实非同小可。”
弦风点点头,念起咒语,伸手拂过他的身躯,道道的法力冲入了他的体内,瞬间恢复了的玄尘跟在了他的身后再次冲向了站在暗格里的祝如。
眼看着二人的身形再次扑来,毫无胜算的祝如只好再次遁地回了皇宫,运起了天眼望向了远在天山外的那一片水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