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风二人身形一闪随之遁向了远处的那一座皇宫,身形一定,二人的掌风正要扫去,却见大门处的那一道灵符,郁闷的他们只好再次回到了那一片汪洋之中。
浸泡在这带有点凉意的天水之中,二人闷闷地望向了海底的那一片水草,那只鱼儿再次从草丛里冒出,摇着尾巴自由自在的在水里游荡着。
玄尘一脸的诧异,好奇地望着这只突然冒出的鱼儿笑道:“这水里繁衍生物的速度真快,才几个月的功夫,就已经有小鱼在这海里出现了。”
此时的弦风却是一脸的无奈,指着那尾鱼儿苦笑道:“别看这生命的细小,如果你对它动了什么歪念,便会有阵阵地波涛过来助阵,把它从你的手中救出。”
玄尘很是惊奇,伸手捞过这尾鱼儿仔细地端详着。那一道道细小的鳞片在他的手中发出了微弱的光芒,整只望去,竟有一种近似透明的感觉。
玄尘愣了半晌,把它递到了弦风的手中:“这家伙好似透明的一般。”
弦风顺手接过,那道隐约的亮光还在闪烁着,顿时惊呆了的弦风运起天眼,望向了他的整个身躯,许久没有发现任何异样的他叹了口气,把手中的鱼儿放到了水中,看着它欢快地游荡在水中。
水底的草丛里突然一道亮光闪来,弦风二人身形一闪,瞬间扑入那一道亮光之中,又一尾鱼儿出现在他们的面前,那还在闪烁的身躯被弦风抓在了手中,顿时把他的整只手也染成了一道道的光晕。
弦风慢慢地张开手掌,惊讶地望着眼前的一切。
在水中的鱼儿快乐地奔了过来,朝着弦风的手掌冒着泡泡,那还在发亮的鱼儿身形一跃,瞬间奔到了它的面前,两只鱼儿各自摇着尾巴,打着招呼,全然忘记了那在一旁看呆了的弦风二人。
许久,看着那还在闲逛的两只鱼儿,弦风从怀中唤出了水晶球,嘴里不停地念动着咒语,旋转在水中的水晶球渐渐停下,这道汪洋出现在画面里头。
弦风有些郁闷,正想收起水中的水晶球,忽然脑海中灵光一闪,转身望向了玄尘:“把你怀中的水晶珠唤出吧,凝聚我们二人的神力也许能从中发现什么端倪?”
玄尘点点头,唤出了怀中的水晶球,瞬间水中的两颗水晶渐渐靠拢,快速旋转的身躯发出了道道的光芒,那两只鱼儿的光芒顿时被隐到了一旁。
许久,两颗水晶渐渐静止,两道画面同时现出了这片汪洋的景象。
二人的心头一阵失望,各自收回了水中的水晶,再次望向了这两条鱼儿。
那还在欢快的游动的两尾鱼儿,此时忽然同时跳回了草丛之中,瞬间隐去了身上的亮光,弦风二人连忙运起天眼,望向了海底的这一片草丛。
两只鱼儿此时正静悄悄地窝在草丛中的水洼里闭着眼睛歇息着,二人便不再惊动它们,瞬间从水中奔回了庭院里。
一院子的人还在嬉闹着,但此时的弦风却没有心情加入这一场欢声笑语之中,便独自窝回了卧房之中。
睁大眼睛望着头顶上的天花板,许久都无法睡去,只好起身走向了厅堂,一群人还在院子里嬉闹着,弦风叹了口气,再次奔向了那一片汪洋之中。
潜入水中的弦风目不转睛的看着那在水中欢快的游着的两只鱼儿,不怕生的鱼儿瞬间游到了他的面前,对着他摇摆着尾巴。
弦风忍俊不住,笑了出来,伸手捞过它们,放在掌风逗弄着。
那已赋予灵性的海面泛起了道道的波澜,弦风诧异地放开了手中的两尾小鱼,转身望向了身后的这一片汪洋。
瞬间静止的海水再次恢复了原样,弦风叹了口气,再次转过身来,望着那两尾可爱的鱼儿。
时间就仿佛在这一时刻被定格了,两尾鱼儿在那一片水草上方欢快的游荡了许久,这才疲惫地停下身形,瞬间跃回了草丛之中。
弦风运起天眼,望向了那一片草丛,两只鱼儿此时再次窝到了水洼这中酣睡,身上的鳞片散发出一道道柔弱的光芒,时隐时现。
弦风只好再次跃出水面,奔向了那一座被自己震飞了的茅屋外。
屋中仅剩的那道暗格依然还屹立在山边,弦风抬眼望向了那里面刻画的道道符咒,不禁有些胆颤。
好一会儿才定下了心神,再次跨入了那道暗格之中。
弦风抬头望向了墙壁上的那一道道符咒,头再次有些眩晕,无奈的他只好再次退出了暗格,站在空地上,许久都不曾动弹。
此时那窝在皇宫内的祝如心中甚是欢喜,念动咒语再次扑到了这座茅屋之前,伸手一推,顿时把弦风再次推回了暗格之风。
嘴里连忙念起了那一道道的咒语,把弦风困在了这个暗格之中。
头再次眩晕的弦风连忙念起了定心咒,但却还是无法完全摆脱那还有些发麻的头部,只好运起了体内的法力,把祝如传
到耳边的咒语排除在他的脑海之外。
站在屋外的祝如愣了半晌,寻思着这家伙的法力已到了如斯地境界,心想如果不把他除去,也许以后不一定会有机会了。
心念一起,那双阴沉沉的眼睛顿时散出了道道可怕的光芒,和着口中念出的咒语,扫向了暗格内的弦风。
弦风口中的定心咒再次失去了效用,道道的咒语再次迫入他的脑海,一阵阵地眩晕从他的脑中传来,弦风踉跄了一下,身形跌落在地,许久不见爬起。
祝如心中一阵狂喜,停下口中的咒语奔进了暗格,扯住弦风一掌便拍了下去。
头晕眼花的弦风隐约感应着身边的祝如,勉强地运起了体内残存的法力摆脱了他发过来的掌风,瞬间奔进了那一道汪洋之中。
祝如一阵惊诧,身形迅速地奔进了汪洋之中,看着那全身趴在水草里的弦风,嘴角露出了些许的冷笑,手掌再次拍去。
忽然四周扑过一道道的巨浪,瞬间把弦风的身形隐去。
祝如愣了半晌,运起天眼在汪洋里四处搜寻着弦风的身影,忽然远处的海水这中弦风的身躯正在水中无意识的飘荡。
祝如心中一阵狂喜,身形一闪,人再次奔到了此时已是昏迷状态的弦风面前,手中的掌风再次向他拍去。
那漫天的巨浪再次扑向了他手中的掌风,祝如的视线里又再次失去了弦风的身影。
气坏了的他发疯般地朝着这一道道的巨浪扑去,顿时把浪花击向了空中,溅起的水花瞬间落在了他的身上,一阵阵冰凉的寒意从他的身上传来。
祝如惊慌地退回了岸边,呆呆地望着这已带着灵性的汪洋,嘴里不停地咒骂着。
许久心有不甘的他再次奔向海水之中,伸手去扯那还在昏迷中的弦风,巨浪却再次扑来,把他推向了远方。
屡次不曾得手,祝如心灰意冷地停下了身形,纳闷地看着这一片护着弦风的海域,嘴里念起了阵阵地咒语,便却还是未能把海浪停止。
无奈的他只好骂骂咧咧地奔回了皇宫,不再去理会那还昏迷在水中的弦风。
时间分分秒秒地过去了,天山庭院里的人群已是两天两夜不见弦风的归来,有些心神不定的瑞春地运起天眼望向了庭院外,却还是不曾发现弦风的踪迹,便独自走到了大门口,再次运起天眼望向了远处,忽然,汪洋里还在飘浮着的弦风的身影映入了她的视线里。
吓坏了的瑞春一声尖叫,人已扑向了那一片汪洋之中。
一院子被这尖叫声吓到的人群,眼睁睁地看着她奔出了结界,嘴里齐声大喊:“瑞春娘娘,你快回来。”
但此时的瑞春已扑向了那一道海域,玄尘心头一紧,意念一起,人已尾随在她的身后奔入了汪洋之中。
弦风那昏迷的身躯顿时映入了二人的眼前,瑞春再次尖叫,泪流满面的扑到了弦风的身边,把他抱在了怀中,嘴里不停地呼唤着他的名讳。
身后的玄尘一脸的诧异,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们,许久才开口安慰道:“先把王带回庭院吧,毕竟在这水里有些危险。”
还在痛哭的瑞春闻言连忙抱起弦风奔回了天山的庭院,院子里的人群顿时惊呆了,望着那昏迷过去的弦风,顿觉有些不可思议,但嘴里却无人敢再发出任何的声响,只能瞪大着眼睛望着那被瑞春快速抱回卧房的弦风。
闻迅赶来的金秋伤心地扑到弦风的身上,不停地哭泣着。哭声把本已是伤心欲绝的瑞春假装出来的坚强瞬间打碎,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声,便咚地一声晕倒在弦风的身旁。
吓坏了的金秋也大声地尖叫着,一厅堂的人群瞬间奔了进来,看着已躺倒在地上的瑞春,玄尘示意颜芯抱起瑞春放到床上,这才运起法力在二人的身上拂动,许久才见瑞春悠悠地转醒。
叹了口气的玄尘只好停下了手中的法力,念起了道道的咒语,以期能够唤醒还在昏迷中的弦风。
一天的时间过去了,却还是不见弦风有转醒的迹象,无奈之下,只好让颜芯安抚着那还在痛哭的两个娘娘,独自带着弦风遁到了茅山里那无根水中。
在那一片沉浮的水中玄尘紧张地望着那还是紧闭着双眼的弦风,嘴里不时地发出了阵阵地咒语,以期能够唤醒还在昏迷中的弦风。
许久却还是不见他睁开双眼,玄尘的心中一阵烦闷,运起掌风拍向了这一片无根水,道道的水花溅到了二人的身上,忽然一个微弱的声响从身旁传来。
玄尘连忙转过头去,惊讶地看着那已睁开了双眼的弦风,心中一阵狂喜,停下了手中的掌风,开心地大叫。
弦风的耳朵顿时被他的叫声震到,头再次疼痛不已,连忙抱着头潜入了水中,许久不再探出头来。
一旁的玄尘吓了一跳,连忙停下了叫声,尾随着他潜入了水底,小声地询问着。
头
疼欲裂弦风指了指自己的头部,苦笑道:“暗格里的那符文确实历害,我被祝如那家伙困在里面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便已无法自主,拼着内力这才奔向了那道汪洋之中,便眩晕过去,直到现在才醒过来。”
玄尘惊讶地抬起头,不敢置信地问道:“我们发现你的时候并不见祝如这恶魔的身影,那家伙怎么舍得弃你而去呢?”
弦风一阵讶异,苦笑道:“难不成那天水里竟然还有生物奔出,保护着我的安全?”
玄尘摇摇头,脑海中再次出现了那巨浪扑向他的情形,寻思着不会是这那掀起的阵阵巨浪如同保护那两只鱼儿般地保护着王吧?
这样的想法却又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便甩甩手把这奇怪地想法甩到了脑后,再次伸出双手拂过弦风的头部。
道道的气流渗入了弦风的脑中,有如一股轻微的风儿拂过,顿时清醒了许多的弦风从无根水里跃起,带着玄尘奔向了暗黑洞穴。
二人再次穿进了那时空隧道之中,顺着那一层层地折皱找去,寻思了许久,终于冲向了那第十六张折皱之中。
渐渐融入的弦风二人看着眼前这个已成了万人瞩目的祝如,再次随着他的身形奔向了那阴暗的洞穴之中。
一道道的灵魂被他吸入口中,四周声声地尖叫传进了二人的耳边,弦风恐惧地望向了眼前的这一切,寻思着这家伙练的究竟是什么样的邪术,竟然可怕到如斯的境界。
一旁的玄尘此时正在呕吐,弦风叹了口气,双眼再次望向了那时空里的祝如。
此时的祝如已吸完了那最后一道灵魂,整个脸庞现出了黑紫色,双眼望向了四周,确信已没有了漏网之鱼时,这才端坐在地,运起法术把这一道道的灵魂融入自己的体内。
许久那黑紫色的脸庞逐渐恢复了原来的色泽,这才收回了法力,再次站起身走出了暗黑洞穴。
二人顿时恍然大悟,齐齐回想起暗黑洞穴里的那一具具的尸体,不禁发出了一阵阵地苦笑。
玄尘纳闷地问道:“王,这家伙练的是什么邪术,竟然连普通灵魂都不肯放过。”
弦风摇摇头,两眼继续注视着前方的祝如,忽然一阵轻微的响声从身后响起,二人连忙回头望去,祝如的身形正站在他们的面前。两只恶狠狠地眼睛此时正发出了道道的绿光。
不敢置信的弦风回过头去望向了那在时空隧道里奔走的祝如,身形顿时再次转回,扯过一旁的玄尘闪出了这个时空隧道。
身后不见祝如的身影追来,弦风松了口气,继续走回了时空隧道。第十七层的褶皱前,弦风寻思了好一会儿,还是带着玄尘融入了这一道时空之中。
此时的时空里出现了法冥的身躯,小时候的萧何就站在了二人的面前,此时远处的祝如正用着他那阴邪的目光盯着眼前的这个命属极阴的孩子。
弦风愣了半晌,寻思着这家伙的生辰八字竟然是极阴的属命,不禁叹了口气,再次望向了那呆在萧何身边的法冥。
忽然,一道意念进入了萧何的脑海里,一阵阵地怪叫在萧何的脑海之中响起,头痛不已的他抱着头大声地呼喊着师父。
一旁的法冥一脸的焦虑,但却无能为力,只能抱着他时不时的运起法力抚过他的头部,暂时止住了他头部的疼痛。
不一会儿,疼痛却再次加剧,无奈的法冥只好抱着萧何奔向了无根水中一阵浸泡。
远处的祝如一脸的诧异,气愤地停下了脑海里的那一道思绪,恶狠狠地冲向了无根水,伸出手一巴掌打在了法冥的脸颊:“这孩子的极阴体质和极阴的生辰八字正适合我练鬼末邪功,你在这发什么假好心?”
法冥双腿一软,跪在了这无根水中:“师父,你就再让他多活几年吧,这孩子现在根基尚浅,如果现在就拿他来炼制的话,应该不会起到绝佳的效果,不如让我再调教他几年,这样也许会产生异想不到的效果的。”
祝如愣了半晌,双眼瞪着眼前这个还在抱头的孩子,寻思了好一会儿,这才起身离开了无根水域。
松了口气的法冥搂住了萧何的身躯,眼角流下了一条长长的泪水。
萧何抬头望向正在哭泣的师父,伸出稚嫩的小手擦去了法冥脸上的泪水,轻轻地说道:“师父,是不是我又惹你不开心了?”
法冥摇摇头,窝心的把他搂在怀中,嘴里喃喃地说道:“孩子,你放心只要有我在,我是决不会让这恶魔动你一个歪念头的。”
站在无根水里的弦风二人顿时傻眼,四目想望了许久,弦风一阵苦笑,“想不到这厮当时竟然会有如此的好心肠。”
玄尘叹了口气,再次把头转向了那时空隧道之中。
此时的法冥泪水还在脸上不停地流淌,许久都不曾止住,窝在怀里的萧何的头部已不再疼痛,一双小手不停地把玩着这一望无际的无根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