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渐渐停止了哭泣的法冥擦去了脸上的泪水,抱着萧何奔出了无根水,闪身走进了一座神殿。
那已窝在神像里的祝如用着阴沉沉的眼神盯着这师徒二人,半晌都不见眨眼。
在时空外看着的弦风二人齐齐打起了冷颤,转身逃出了这一片时空。
窝在隧道里一阵呕吐,弦风二人才定下了心神,再次奔回了无根水中,看着这一片微波荡漾的无根水,两个人的心情顿时轻松了许久,便放任着各自的身躯飘浮在了水面上。
随着二人的身形渐渐地飘远,弦风从水中爬起,望向了那已飘离了自己的玄尘,大声地喊道:“道士,你飘到远处去了。”
正闭着眼睛假寐的玄尘瞬间被惊起,身形一闪奔回了弦风的身边。
忽然两道阴凉的目光朝着他们的身形不断的移动,弦风有些诧异,脑海中立刻想起了在时空隧道里祝如的那两道闪着绿光的眼神,不禁打了个寒颤,扯过玄尘奔出了无根水。
祝如的身形在瞬间落在了他们的面前,嘴里不停地念动着那道暗格中的咒语,弦风的心神顿时有些不定,头部再次起了眩晕的感觉。
身旁的玄尘见势不妙,扯住弦风遁地回了天山。
天山里的一群人看着那已是清醒了的弦风各自松了口气,默默地窝在角落里不再作声。
脑海里一片空白的弦风甩甩头,望向了屋外的院子,那一片的雪白顿时宁静了他那还有些静不下来的心神。
弦风放松了自己的身躯,走到了院子里,窝在雪堆里的那两只白狐此时正忧郁地望着他。
弦风叹了口气,蹲下身来,抱起了两只白狐,不停地逗弄着他们的小脑袋瓜。那大一点的白狐有些郁闷,跳到了他的肩膀,仔细地端详着他的整个头颅。
被吓坏孤弦风不再动弹,用着两眼的余光注视着这在自己肩膀上的白狐。许久,一声嘀咕声从它的嘴里发出:“王,你这是让人给下了禁心术。”
弦风吓了一跳,连忙问道:“这是哪一族的符咒,竟然连我都能中招。”
白狐叹了口气,双眼那飘浮不定的眼神让弦风正是害怕,伸手把他从肩膀处扯下,瞪着一双惊恐的眼神望向了手中的这只白狐。
白狐再次叹了口气,“我试试看能不能解开吧,不过,你不要抱太大的希望,毕竟我的法力比较弱小,不一定能够解开这天神设下的咒语。”
弦风顿时有些抓狂,大声地喝问:“这是哪一族的所设的恶毒咒语,快告诉我。”
白狐惊恐地摇头:“我从未到过仙界,只是知晓能够设下如此高深的禁心术,一定不是这凡界的生灵所设。”
弦风还是一脸的狐疑,白狐只好接着说道:“这道禁心术本分九品,头一品禁心中所想,第二品可以稍加左右人心,第三品可以直接左右人心,第四品直接控制人心,第五品致人死于心幻,第六品这世上的妖灵也难以承受,第七品则是侵入仙灵之躯,第八品就是神仙也难逃其害,最后一品白狐至今不曾见识过威力,想来王所经受的便是这最后一品了。”
惊呆了的弦风脸色顿时铁青,脑海里时不时地想起了那已长出了肉身的黑雾,心里不停地咒骂着蓝广这老家伙。
许久不见弦风回应的白狐叹了口气,嘴里念起了道道的咒语,一道道的光圈包围住了自己的整个脑海,弦风吓了一跳,转身望向了手中的这一只幼小的白狐。
听着它嘴里不断发出了咒语,弦风的心神再次安定下来,不再起任何的涟渏。
白狐松了口气,再次望向了他的整个头颅,许久还是放不下心来的他,再次念起了咒语。
一旁的人群傻傻地看着面前的这一道奇观,各自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眼神,窝回了厅堂的角落里。
许久,收回法力的白狐软绵绵地趴在了弦风的手中。
有些心痛的弦风运起法力注入了白狐的体内,那白狐摇摇头,快速地奔到了雪堆里,疲惫地窝在里面。
弦风愣了半晌,伸出手,却再次被它回绝:“王,你还是先把你的身体照顾好吧,我歇息一两天就会好了,但愿那解术能够帮你减轻些痛苦。”
弦风的眼眶顿时湿润了,伸手抚过它那光亮的皮毛,看着它沉沉地睡去,这才站起身奔回了卧房。
一阵清凉的感觉传遍了他的全身,经历了两次撕裂般的头痛,弦风顿感轻松,扑到床第瞬间熟睡。
远处那已感应不到弦风任何踪迹的祝如此时勃然大怒,朝着面前的恨天破口大骂。
此时已是吓得六神无主的恨天低下了头颅,静静地跪在地上,不敢作声,任由祝如发泄着心中的怒气。
许久骂累了的祝如大手一挥,把他抛向了殿外,独自窝在床间沉沉睡去。
在皇宫的道路上,摔了几个跟斗的恨天从地上爬起,一双眼睛恨恨在望
向了那还在熟睡着的祝如。
忽然寝宫里的祝如翻了个身,吓坏了的恨天连忙收回了自己的眼光,快速地奔进了自己的起居室中。
嘴里念起了道道的咒语,把自己先行禁锢在房间里,这才放心地窝到了床间,睁大眼睛望着头顶处的天花板。
许久不是无法睡去的他烦闷地走出了房间,奔到了白川的起居室中。
看着那还躺在床上的白川,恨天伸手扯过盖在他身上的被单,把自己的意念注入了他的脑海之中。
顿时那已处于睡梦之中的白川被他瞬间唤醒,睁着一双疑惑的眼睛望着这已站在眼前的恨天。
恨天焦急地把他从床上扯起,小声地说道:“我们再到那仙境之中去避避吧,祝如主上已经不再信任我们了,继续呆下去的话保不了多久,他一定会拿我们开刀的。”
吓坏了的白川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小声地骂道:“你不要命了吗,竟然在这种时候还敢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语来,想连累我和你一起陪葬吗?”
恨天顿时气急,扯下了他捂在自已嘴巴的双手,独自奔向了天空。
身后的白川吓坏了,冲出了房门,大声地呼唤着已到半空中的恨天。
寝宫里的祝如顿时被这一声声地呼唤惊醒,运起天眼,望向了他们,恨天的身形还在上升,祝如有些好奇地望向了那还在地面上大声呼唤的白川,心里顿时明白了七八分,一阵冷笑透过恨天的脑海传到了他的耳边:“怎么,你这家伙想要逃离我的掌控吗?”
吓坏了的恨天身形一落,两只脚咚地一声跪在了祝如的面前,嘴里喃喃地说道:“恨天只是想四处逛逛,散散心,祝如主上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
端坐在床头的祝如此时一付高深莫测的样子,一时间把恨天吓得直打哆嗦,但还是死鸭子嘴硬的说道:“恨天有主上的垂怜,已是荣兴万分,怎么可以要去摆脱主上的掌控呢,请主上莫信白川这家伙的话语。”
床上的祝如裂嘴大笑:“白川那家伙此时还在叫唤你了,如果要出去散心的话记得和我说声,如果你再让我起疑心的话后果会是如何,相信你比我清楚。”
恨天顿时松了口气,点点头,拖着那一身的疲惫回了自己的起居室中。
看着恨天走去的身形,祝如的眼中闪过了一道阴沉的狠意,嘴角露出了一丝丝的笑意,把那已窝在床第之间的恨天引得不停地打着冷颤。
感应着他的这一阵阵的冷颤,祝如有些好奇,那道思绪再次注入了这个已躲到被窝里的家伙。但此时的恨天头脑已是一片空白,没有探到什么消息的他只好收回了那一道思绪,躺倒在床上再次睡去。
许久从睡梦中惊醒的恨天运起天眼望向了那正熟睡着的祝如,这才放下心来,再次走到了白川的居室前,轻轻地敲打着他的房门。
那还在望着头顶的天花板的白川有些惊惧,但还是起身打开了房门,小声地问道:“你这又是想要做些什么?”
恨天一阵恼怒,寻思着这家伙怎么会笨到这个程度,竟然还会以为祝如这恶魔还会放过他。
但为了他的安危,恨天还是强忍下了心中的怒气,再次运起天眼望向了寝宫,此时的祝如还在熟睡,恨天这才小声地对他说道:“白巫已经逃到那道观里了,其实这也许不是你的错,但是白巫毕竟是你们手足,你认为祝如主上会那么好心放过你吗?”
白川愣了半晌,叹了口气,再次窝到了床间,恨天看着这不争气的家伙,顿时恨得牙痒痒的,转过身去,独自走出了房门。
白川再次扑了过来,扯着他的后襟苦闷地说:“你就不要再害我了,都留下来吧,也许有一天我们能够求得祝如主上的谅解。”
恨天一阵苦笑,牙根紧咬,再次运起天眼望向了寝宫,此时的祝如还在熟睡,松了口气的他一脚踢开了面前的这个笨蛋,小声地骂道:“再也不跟你这小子一般见识了,我要回房休息了,如果你再一阵阵地鬼叫的话,不等祝如主上要你的命,我先把你给大卸八块了。”
白川点点头,从地上爬起,嘴里喃喃地说道:“只要你不逃,我一定不会再大喊大叫的。”
此时的恨天真想一掌把他拍死,但却碍于那还在寝宫里的祝如,只好强忍下这个有些冲动的念头,独自奔回了自己的起居室。
看着恨天奔回了居室,白川这才放下心来,再次窝到了床上,呆呆地瞪着床顶的天花板。
走进起居室内的恨天砰地一声把房门关上了,恨天恨恨地把自己扔到了床上,运起天眼再次望向了寝宫里的祝如。
那还在熟睡着的祝如紧闭着双眼,一张大嘴时不时地张开着,些许地鼾声从他的鼻间传出。
恨天心中的愤怒突然蹦到了脑海之中,伸出手掌一拳打在了墙壁,顿时破了一个窟窿,恨天从窟窿里穿过,闷闷地
走到了远处的宫殿里。
寝宫里的祝如忽然被这一阵的声响惊醒,天眼里的视线中,那一个被恨天打破了的窟窿顿时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祝如有些诧异,裂起嘴巴好奇地望向了那已窝到另一栋宫殿里的恨天,脑海中的一道思绪再次飘向了他。
此时的恨天的脑海里已是满满的愤怒,祝如一阵狐疑,加强了自己的意念,再次透入他的脑海之中。
有些感应的恨天连忙收去了那一脑子的愤怒,取而代之的是一阵的恐惧的空白。
祝如叹了口气,再次收回了那一道思绪,静静地端坐在床前,许久不曾动弹。心里不断地涌起了那一道汪洋的可怕巨浪。
此时的恨天还是一脸的惊惧,抓狂般地把自己的头部撞向了一旁的墙壁,一个个的窟窿再次出现,但还是无法让他摆脱心底里的恐惧感。
无奈的他只好硬着头皮走向了祝如的寝宫,对着那还在发呆的祝如跪了下来:“主上,请饶恕恨天的行为,但恨天实在很想出去外面转转,请主上恩准。”
祝如脑海中的思绪被恨天的举动强行拉了回来,愤怒的他一脚踢了过去,把跪在面前的恨天踢出了寝宫,再次坐回了床沿独自生着闷气。
被踢到寝宫外的恨天从地上爬起,呆呆地望着宫内的祝如再次说道:“请主上准我出去走走。”
祝如受不了他的死缠烂打,只好准了。
很是开心的恨天身形一闪,人已奔出了皇宫,忽然脑海里再次传来了祝如那阴凉的说话声:“别指望就这样逃出去,你的举动时刻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恨天吓得再次跪到了地上,颤抖地说道:“主上怎么还会有这样的想法呢,恨天只是出来透透气而已,如果因此而让主上怀疑的话,那恨天马上回去。”
祝如一阵大笑,用着那阴凉的口吻讽刺道:“谅你这家伙也没这个胆,夜色一暗,就自动给我滚回皇宫。”
恨天连忙点头,跪在地上许久不敢动弹,直到脑海中那一股阴凉的气息淡去,这才站起身来,惊慌地四处乱逛。
道观里的白巫正摆着卦象,一道道扑朔迷离的卦文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忽然,山脚下传来了些许的动静,白巫运起天眼,朝着那山脚望去,只见恨天的身形在山脚下胡乱地窜动。
白巫很是诧异,寻思着这家伙怎么也到了这山里来,难道是祝如那家伙愿意放的烟雾阵,好把他们引出这道观去?
可寻思了许久,还是觉得有些突兀,便停下了手中那摸不透的卦象,紧紧地盯住了那有如无头苍蝇般的恨天。
看着他那满脸都透着的恐惧,白巫的心情忽然一阵郁闷,心里的阵阵哀愁再次映到了脸上。
一旁正把弄着卦象的历诚有些诧异,悄悄地顺着他的眼光望了过去,却只见到那一排的墙壁,历诚很是奇怪,推了推还在发呆的白巫,笑道:“那道墙壁可有什么奇怪之处,竟然能让你盯了这么长的时间?”
白巫顿时愣住,疑惑地问道:“你那祖师爷没有传授你开天眼的法术吗?”
历诚顿时赫然,低下头,快速地奔回了自己的卧室之中。
白巫再次运起天眼望向了那一片山脚,但此时的恨天已不再他的视线之中,白巫一阵诧异,再次望向了山外的四周,却还是一无所获。
无奈的他只好闭上了天眼,专注地看着眼前这一道奇怪的卦象,许久正要开口说话的他发现历诚已不在身旁。
白巫叹了口气,站起身,奔到了道观的大门口再次运起天眼在四周搜寻着。
一刻钟过去了,还是一无所获的他转身走向了经阁,仔细地翻阅着清风道观里的符书,许久,不以为然的他放下了手中的书籍,再次走回了自己的卧房。
脑海中还在回想着深水族里的那一道道惊世骇俗的符咒,寻思着这清风观里的法术怎会如此的普通?
许久却还是百思不得其解的他再次回到了经阁,那一本本的符书再次被他翻过,和上次那一模一样的感觉再次进驻到他的脑海之中。
白巫愣了半晌,把手中的符书抛到了柜子里,再次走出了经阁。
里层的那些灵魂各个盯着双发亮的眼睛望向了这个长相十分奇特的家伙,嘴里不停地发出阵阵的冥语。
白巫的脑海中顿时感应到了他们的方位,有些诧异的他伸手推开了那被堵住的暗格,看着眼前这一只只面目还有些可憎的灵魂,惊奇地问道:“是谁把你们放在这经阁里的呢?”
一群灵魂嘴里发出了阵阵地冥语,手指向了经阁外的空地。
白巫寻思了许久,壮起胆子把他们带到了那一片空地上,一群灵魂顿时伸展着自己的景象,在空地的四周随意地飘荡,整个场面看起来竟然分外的诡异。
白巫惊惧地退到了一旁,睁大着两只惊恐的眼睛直盯着他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