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别理会他!”
薛昭楚更是恨得牙痒痒的,别忘了北堂君墨可是他就要册立的皇后,现在她被别的男人欺负,他不急才怪。
“薛昭楚,你敢骂本王?”
别的屠子卿没听见,就听见北堂君傲那一句,眼神一寒,突然撒开手,一步一步往那边过去。
“你、你要干什么?!”
北堂君墨心中警铃大做,一边揉着手腕,一边踉踉跄奔过去,想要阻止些什么。
“带他下来。”
你管我做什么,我会让你们知道,你们现在是什么身份。
屠子卿无声冷笑,吩咐路遗。
“是,王爷。”
路遗有意无意瞄了北堂君墨一眼,走过去一把掀开门帘,没等北堂君傲回过神,他已一把扯锁链,狠狠用力。
“啊!”
缠绕在脖颈间的锁链一紧,北堂君傲才要喘不过气来,已被这股大力拉扯得重重摔出车外。
“你―――”
北堂君墨吃了一惊,脸容惨变。
“你、你这混帐―――”
北堂君傲还没有意识到自己要遭受何种对待,从雪地上坐起身,咬着牙骂。
“把他的衣服脱掉。”
屠子卿一句话,成功让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包括面无表情的路遗。
“二皇兄?”
屠羽卿脸色有点儿发青,他实在不明白二哥到底想怎么样。
他从来不会这样的。
“是,王爷。”
反正不管屠子卿说什么,路遗只会照办就是了。
“二皇兄,你不能---”
屠羽卿才要上前,屠子卿一抬手,手中的皮鞭对准了他。
他生生止步,快速看了北堂君墨一眼:为什么要惹怒二皇兄,你难道不知道,你们现在的处境吗?!
“你、你住手!你敢对朕无礼?”
北堂君傲也知道,这是敌人对他最大的污辱。
但他又怎么可能反抗得了,两名侍卫牢牢抓住他的手臂,不过三两下间,已将他脱到只剩里衣。
雪正飘扬,千里冰封,一个人若只着单衣,会怎么样?
“二皇子,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北堂君墨咬着牙,都不忍心看哥哥。
不过转眼间,北堂君傲已冻得上牙打下牙,嘴唇也变得青紫。
“你很快就会知道。”
屠子卿冷冷一笑,扬高了右手。
“不行!”
北堂君墨身子一震,已意识到不妙,颤声大叫。
啪!
一声清脆的
鞭响,北堂君傲左肩已着了重重一鞭。
猝不及防之下,他忍不住“啊”地痛叫出声,缩紧了身子。
屠子卿显然是玩儿真的,这一鞭才下去,北堂君傲左肩上已慢慢慢渗出血来。
“不要!”北堂君墨大吃一惊,顾不上多想,猛一下扑过去,拦身在北堂君傲身前,“别打他!你、你不能打他!”
车里的薛昭楚大概被吓傻了,一点动静都没有。
要论起有担当,他连北堂君傲都比不过。
屠子卿手执皮鞭,看着她,眼神很吓人,“你不想本王动他?”
北堂君墨,你的弱点很好找。
“我―――当然了,皇上是为了我才骂你的,你要打打我!”
北堂君墨哆嗦着,是冻的,还是吓的?
“你还没有回答本王的话,你想不想他死?”
屠子卿拿皮鞭轻轻敲着另一只手的手心,这个动作绝对震慑人,至少北堂君傲就没了动静。
“你、你这算什么,反正、反正我们都已经落在你手上了,杀人不过头点地,何必这样污辱人!”
北堂君墨还没能明白他的意思,兀自气着。
“你,不想他有事?”
屠子卿不急也不恼,反正他有的是时间跟耐性,他对北堂君墨很感兴趣。
假装的冷静,单纯,倔强,善良,这是她给他的第一印象。
也许他不知道,他给她的第一印象,简直糟糕透了。
“你、你---总之不准你打皇上!”
北堂君墨下意识地挨近北堂君傲,不知道为什么,屠子卿越是这样温和,她就越觉得心惊。
这个恶魔皇子有多可怕,她是领教过的。
所以,她不知道怎么做,才不会激怒他,对皇上他们出手。
“你这是在命令本王?”
屠子卿慢慢逼近,也没见他对路遗有什么示意,路遗突然上前,一把将北堂君墨拖开,并紧紧抓住了她。
什么?
他的话,她总是听不懂,茫然了眼神。
于是,啪一声脆响,又是一鞭,比上一鞭更重,北堂君傲已叫都叫不出来。
其实,他应该感觉不到痛了吧,就算屠子卿不打死他,他也会被冻死。
“你---不要打他,你、你―――”
又不知道人家叫什么,也不知道人家封号,那旁车里的薛昭楚就算想骂人或者求情,都找不着头说话。
“住手,你住手!你这个坏蛋,你不能打皇上,你住手!”
北堂君墨煞白了脸色,眼中恨意更深,咬牙拼力挣扎。
怎奈路遗的手就
像铁做的一样,冰冷,坚硬,北堂君墨在他手上,就好比小鸡对老鹰。
这感觉,真叫人绝望。
“北堂君墨,你真的很笨,难道你看不出来,想要他没事,不是像你这样。”
屠子卿是在笑,但那笑容好可怕。
就像在看着已经落入自己陷阱的猎物,他是最最无情的猎人。
“你……你到底……”
北堂君墨下意识地停止挣扎,怔怔看着他,眼神无辜。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什么?
“你到底要说什么,恕我愚钝,不明白你的意思。”
北堂君墨咬着牙,眼神怨愤。
他就是想将他们玩弄于股掌之上,要他们痛哭求饶,是吗?
“看来,你还是没学乖。”
屠子卿冷笑,一扬手,啪又是一鞭,北堂君傲不住打着哆嗦,对这一鞭好像也没多大反应。
但,少顷即有鲜红的血渗出,染红他的白衣。
“不要!不要打,求你,不要打!”
北堂君墨急了,才冲出一步,又被路遗生生拉了回来。
“你刚刚说,求我?”
屠子卿还真就住了手,似笑非笑地看着北堂君墨:很好,你明白了。
“你……”北堂君墨怔了怔,好像明白了什么,“你是说―――”
原来,你想要的是这样的结果。
“二皇兄,他真的会被冻死的。”
屠羽卿深吸一口气,过去拿起披风,披到北堂君傲身上去,却见他已冻得昏了过去。
其实,也不全是冻的吧,还有疼痛,和无法承受的羞辱。
“记住你的身份,北堂君墨,你想要什么,只能从我这里求得,而不是命令我。”
大概觉得教训得北堂君墨够了,还是想卖四弟一个人情,屠子卿手腕一翻,收回了皮鞭。
求你?
还是不要吧。
我的意思是说,尽量不要。
北堂君墨的心碰碰直跳,看了屠子卿一眼,没敢再刺激他。
路遗放开手,离人战战兢兢过来扶着北堂君墨,“姑娘,你怎么样?”
北堂君墨急喘几口,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君墨,你没事吗?”
薛昭楚哆嗦着问一句,马车已缓缓启动。
有事又怎么了,谁能帮得了我。
北堂君墨对着他惨然一笑,冷冷转身上了马车。
“君墨!”
寒风呼啸而过,将他的声音也一并吹散,北堂君墨对周遭一切恍若未闻,拼命掩紧衣襟,怔怔出起神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