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柳长这么大,爷爷将她捧在手心里,哪里受过这样的罪,顿时被打蒙了,身子不受控制的倒在地上,景叶紫是个什么手劲,能徒手勒死林绡的人,这一巴掌下去,简直让整个喜堂都震了震。
“早就想这么做了,坏人婚礼,简直罪无可恕!”景叶紫咬牙切齿,她是真的杀过人的,那眼睛中的戾气就是棍棒见了都害怕,更何况是什么都没有经历过的秦柳。
景叶紫可不是好人,原本今天是纪挽歌大婚,她心中无限的感慨,但是到底还是祝福多,不知道是不是移情作用,总觉得纪挽歌穿着大红嫁衣风风光光的嫁人,就像是她也这么风风光光的嫁过一般,可偏偏半路杀出来个程咬金。
按照景叶紫的想法,这样的人还跟她废什么话,直接打杀了才好,但是听彭厉锋之前说的,这个女子好似跟彭厉锋还有些渊源,所以景叶紫忍了,但是听到楚晏两个字,景叶紫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景叶紫恨的人有很多,但是最恨的怕就是楚晏了,为什么呢?
要不是楚晏,现在的景叶紫还是承翰侯府的当家夫人,虽说日子还是艰难,但总不会如现在一般浮萍一般没有根基,更甚至夜未泽曾经跟楚晏的一些交流,景叶紫也是知道的,楚晏这个人在景叶紫的印象里简直就是恶魔的象征。
秦柳也不过是短暂的迟钝,在她反击之前,景叶紫手脚麻利儿的将她的腰带一扯就那这绣着莲花的腰带捆绑起秦柳的手,景叶紫的手法纯熟,简直比专业的捕快还要快捷。
秦柳武功不差,栽在景叶紫手里完完全全的就是因为景叶紫实在是出手太过快速,秦柳往日里哪里见过这样泼辣的女子,她从小跟着爷爷长大,又是行走天下的,哪里见过内宅女人的手段呢。
景叶紫捆完她就走开几步,秦柳的挣不开背后捆住自己的绳子,第一反应就是蹬腿去踢,可是她的腰带被取走了,这么一踢腿,中裤立时就掉了下来,白皙的长腿毫不掩饰的就露了出来,那一抹白腻简直看到在场的男子都是眼红心跳的。
“还不快滚!”景叶紫斜睨着秦柳,这种手段在内宅里并不少见,当家主母有无数中法子让你颜面扫地。
秦柳不敢站起来,只能坐在地上,用胳膊夹住裙子中裤往外挪。那样子真是狼狈的不行,最后还是纪挽歌看不下去,让白银扶她下去。
这一番闹剧后,婚礼继续,只不过有了这场意外,来观礼的人都很识趣的不再多言,都盼着婚礼早点结束,大家伙好早点离去。毕竟在婚礼上出事,实在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而且刚才彭厉风的誓言太过震撼,很多心中打着小算盘的人,都想着这送女儿如王府之事怕是要从长计议。景叶紫已经走出来了,就没必要在回去,这时她低眉顺眼的站在喜堂的外面,纪挽歌眼神颇为复杂的看了一眼景叶紫。
入洞房后,没有预想中的过程,那些贵妇也不敢来闹他们俩的洞房。
喜床之上彭厉风完全没有平时的急色冲动,而是一下下温柔的吻着纪挽歌的眉角眼尾,他本是想给她一个风光无限的婚礼的,却没有想到最后还是出现了这样的事情,对于彭厉锋来说,这简直比任何别的什么打击更让他觉得难过与心疼,在他的心里,纪挽歌值得最好的。
“对不起,对不起…….”
显得有些冷清的洞房夜,彭厉锋的道歉让纪挽歌软了心,走到今日其实这些波折对于纪挽歌来说已经不算什么了,她这个人可能真的是命里跟婚事犯冲,从被夜未澜休弃开始,也算是三婚双嫁,现在总算是嫁了人,虽说有些不如意,但是这些不如意都被眼前的这个人给填平了,能嫁给彭厉锋,对于纪挽歌来说,还有什么好抱怨的呢。纪挽歌深深的嘘了一口气,然后对彭厉锋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当年是楚晏谋害了你师父,可我听秦柳说着,似乎你师父与楚晏并不是那般剑拔弩张呢?”
彭厉锋声音顿住,然后松松的环住纪挽歌,沉思了片刻才说:“师父本是隐世人,但是现在天下纷乱,我与楚晏又是这般的对峙情形,师父我看着是有些想出山的意思。”
这并不令纪挽歌吃惊,往日里再怎么隐世,到了天下纷乱的时候都是不能坐以待毙的,彭厉锋的师父能教出楚晏,还有彭厉锋这般的土地出来,自然不是什么一般人,现如今不知多少人求着他出山呢。
只不过,“你师父想要什么呢?”
总不会是没有目的的出山吧,总有想要的东西不是。
彭厉锋沉吟一声说:“他想坐国师。”
纪挽歌恍然,原来如此,徒儿做了一国之君,师父坐国师其实并不是什么过份的要求。
“你比楚晏要孝顺听话,所以你师父就认为你更好操控,更好拿捏,所以想着帮你,但是又怕你不听话所以将秦柳派给你做妻子,对不对?”纪挽歌指出,彭厉锋的师父既然想做国师,那么他就会挑选自己认为更加靠的住的人,显然彭厉锋比楚晏更加的适合。
可是却怎么也没有想到,彭厉锋会在娶妻这件事情上这般的不听话,纪挽歌说了这么多,彭厉锋的话才渐渐多起来,他说:“秦柳的爷爷是巫山族的长老,这些年游历天下很有些势力,师父也是想着让我将这些势力全部收归手下。”
巫山族虽然没有确实的兵马,但是遍布天下的族人,以及诸多身有绝技的人都是不容小窥的,就说这老铁匠,有了老铁匠的帮助,彭厉锋手下的队伍想要改进武器,简直易如反掌。
“你师父倒是真心为你谋划。”纪挽歌说。
彭厉锋扯了扯嘴角,却还是没有露出一丝笑来,纪挽歌听到彭厉锋说:“他也对楚晏献了计,当时在楚城,楚晏也是见到过秦柳的,只不过楚晏一口咬定要娶你,将师父的面子损了彻底,他这才作罢的。”
这还是纪挽歌第一次听说,原来还有这么一出,怪不得秦柳会说现在只能嫁给彭厉锋了,原来是楚晏已经言明不会跟秦柳有半分瓜葛的。
这可真是,“难道你师父就不怪当年楚晏谋害他的事?”
这完全说不通,彭厉锋都能查到当年的事是楚晏所为,难道师父查不出来,那可是差一点丧命的事情,怎么能说揭过就揭过呢。
“此一时彼一时。”彭厉锋叹息着。
这世上还有什么能比权利更加诱人的呢,当年师父归隐是因为郁郁不得志,现在却是完全不同的局面,两个徒弟都成了权利巅峰上的人物,无论是哪一个乖乖听他的话,那么这位师父就是万人之上的国师大人,国师大人在六国里不是没有出现过,那可是连一国之君都要礼让三分的角色,实在是让人心驰神往的位置。
纪挽歌也是叹息一声,恐怕现在这位师父要大发雷霆了吧,两个徒弟都是为了女子不听他的话,这可真是让人有些哭笑不得。
“当年师父被谋害,他说都是因我之故,要不是楚晏不想让师父多教我几年,决不会出手对付师父,所以师父说这是我欠他的,定要偿还,我承认。所以此前我对师父以及秦柳他们都是礼让三分的,只是没想到人心不足蛇吞象,我实在没有想到会纵容出今日之事。”
彭厉锋一脸懊恼,他现在已经没有了父亲,师父可以说是他最亲近的人了,而且彭厉锋等于是这位师父养大的,于情于理对这位师父都应该有着浓浓的依恋,却没有想到,这位师父会纵着秦柳做出今天着这番事情出来。
他此时穿着一身喜服,没有了往日的冷硬嚣张,这般懊恼的样子更是像个做错事的孩子,纪挽歌伸手抱住他的腰,彭厉锋是从来不用熏香的人,身上并没有那些贵族子弟身上的熏香气味,诸如楚晏身上就是有龙檀香的,而彭厉锋身上却是没有的只有被纪挽歌称为的阳光的味道,是那种男子身上特有的体香,令人安稳的味道。
“没关系的,阿锋,能嫁给你,已经是我此生之幸,我很满足。”纪挽歌将头埋在他胸口闷闷的说,她从来都不是个温柔害羞的女子,热烈直白是她一直的样子,但是在彭厉锋面前说这些,还是让她有些难为情,所以还是露出了小女儿的娇态。
彭厉锋低头,眼睛凝住纪挽歌樱桃红的耳尖,这世上的确有很多比她更好的女子,比她温柔,比她更具利用价值,甚至脾气都比她好很多,但是却只有她,能用一句话就抹平他心中所有的不平,能让他在瞬间觉得安然平静。
这才想起,这是他们的洞房之夜,虽然不是第一次了,但是在湖底的那一次实在是有些糟糕,他过于蛮横,而她那时候毒未清干净,好带着小小的神智不清,那一晚实在不能被他或者她称为美好的一夜。
他本来打算的好好的要给她一个绝对美好的大婚,却没想到在洞房夜的晚上,他竟然这般严肃认真的跟她说起时下的局势,彭厉锋顿觉自己实在是太傻,洞房花烛夜,怎么能浪费时间娶做这些不该去做的事。
彭厉锋低头就含住了纪挽歌的耳朵,却在听到了纪挽歌肚子里发出的咕噜噜的声音。
纪挽歌懊恼的将头埋的更深些,这不能怪她阿,从五更到现在她可是连水都没有喝一口的,能撑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好不好?
彭厉锋一声轻笑,惹的纪挽歌马上抬头怒目相视,“都是你,没事干什么让我围城转一圈,弄到这么晚,我都没有吃东西呢。”
她满脸通红,却还是强撑着不害羞蛮横的样子实在是太过可爱,彭厉锋忍不住低头去吻她的唇,柔软至极的唇瓣,简直让彭厉锋溺毙其中。不够,怎么吻都不够。
尝过荤腥的男人,就如开闸的猛虎,可他彭厉锋却在开闸之后被硬生生的打断,活活忍了这些时日,现在美人在怀,终于完完全全是他的了,能让他为所欲为了,彭厉锋血液沸腾的厉害。
可纪挽歌的肚子不识时务的很,又咕噜噜的响起来,彭厉锋放开纪挽歌已经红肿起来的唇,哑着声音说:“你先吃饱,然后我才好吃你。”
纪挽歌现在早已是气喘虚虚的软倒在彭厉锋的怀里,听他这么说,那还有不懂的呢,抬手就捶他硬梆梆的胸膛,她早已经被情动的彭厉锋吻成了一滩春水,哪里还有力气,这么一拳不仅没有任何的威胁,反倒是有些撒娇的意味。
彭厉锋握住她的手腕将她的粉拳往唇边放,细心的吻一口,这才唤了守在外面的白银还有景叶紫进来,景叶紫是个准备足的,进来的时候手上就端着食盒,看到纪挽歌那绯红色的脸,就是一笑。
纪挽歌有些害臊,但是偏彭厉锋抱着她不让她下地,就这么抱着她做到了八仙桌旁,还要喂她吃。
在湖底的时候,两人都是有过很多次这样的相对,那时候还不觉得什么,可是现在被人看着纪挽歌还真是不自在的很。
彭厉锋不想让她不自在,自然就要转移话题,“我身边都是些大老粗,你身边只有白银一个丫头也说不过去,明儿让人牙子来,买上些丫鬟才好吧。”
这一路行军而来,恭王府里连厨子都是男人,以后纪挽歌行动起来怕是多有不便,但是之前彭厉锋想着若是他提前买下丫鬟,还真说不上纪挽歌会不会喜欢,索性等她嫁过来让她去挑选采买才是最好。
纪挽歌想了想,正经人家的夫人,身边都是四个一等丫头,八个二等丫头,在下面还有无数人,这么说来她身边的人的确是太少了,再者说,白银现在可不单单是丫鬟那么简单,而景叶紫,纪挽歌叶没打算将她做丫鬟使。
尤其是经历了今日的这些事,纪挽歌实在觉得现在的景叶紫简直让她都觉得深不可测。
“好。”纪挽歌答应。
吃饱喝足后,打发了白银景叶紫收拾了盘碗出去,彭厉锋连上床等不及,直接就将纪挽歌压在了八仙桌上。
纪挽歌背后被八仙桌坚硬的木质弄的有些疼,正要推彭厉锋阻止他,可是彭厉锋手已经伸向了她的裙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