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鼬专门动物保护协会。
西里斯的步履很轻快,这十几年来鲜少有这么痛快淋漓过,经过走廊的时候他正好撞见红头发。
他手上挂着外套,确认般地将另一只手伸到里面,摸到皮毛的触感才主动迎上去,打招呼。
“罗恩,你还没下班?”
“正打算走呢,你不是早就回布莱克老宅了吗?”罗恩的身后戳着尖下巴的小马尔福,布莱克飞快地扫了一眼,神态自若地编着谎话。
“我落了一件外套,回来拿。”
说着展示一般抬了抬手臂。
红头发露出理解的目光,铂金脑袋就不那么友好了。
“一块破布丢了也就丢了……”
见布莱克皱眉,罗恩赶紧拉了自己的伴侣一把,他知道德拉科是在影射自己之前穿旧毛衣的事,但西里斯说不定会误解。
西里斯露出一个一点儿也不在意的笑容,明知故问道:“你们没在庄园举办接风洗尘的聚会?”
“我也正在问这事儿呢,还特地申请加班不去干扰他们爷儿俩沟通交流感情,”罗恩没有隐瞒自己和岳丈的不合,“可是……”
他正要说下去,却被小马尔福无礼地打断了:“布莱克先生一定很忙,我们就不打搅了。”
说完还用灰色的眼睛瞪了红头发一眼,责怪他在外人面前透露家事。
西里斯心中亮如明镜,其实他很期待小马尔福知道这团破布里裹着他那个高贵父亲时的表情,不过,他还是更希望看到卢修斯·马尔福清醒后的反应。
“抱歉,西里斯……”罗恩还想说什么,可小马尔福撞了他一下,越过西里斯径直走到前面。
“就这样吧我们明天见!??”红头发匆匆说完,迫不及待地追了上去。
远远的,西里斯还听到那对婚姻组合之间单方面的争执。
“为什么又生气了?你还没说你父亲去哪儿了……”
——就在这里。
西里斯对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用嘴型无声地说道,然后他咧着嘴回到格里莫广场。
“布莱克家的杂种、败家子……”
克利切锲而不舍地诅咒首先出现在视野里的西里斯。
但他骂骂咧咧的声音戛然而止,家养小精灵对灵魂和魔力波动要比巫师敏感得多,他瞪大了浑浊的眼睛,眼睁睁地看着败家子把衣服扔到沙发上,然后拎着马尔福家主的尾巴上了楼。
西里斯心情实在是太好了,他甚至没有去追究克利切将自己自杀秘密透露给斯莱特林的恶性事件,而是阴森森地扭头警告:“高贵的马尔福不希望办事的时候被人围观,你知道的,贵族嘛!??”
那讽刺的尾音打着颤,克利切老迈的身体差点没熬过去。
布莱克毫不怜惜把小动物扔到床上,先给自己倒了杯水,用咒语热过,就着昨天剩下的食物吃了。
等他吃饱,马尔福,确切点说,是那只骄傲的白鼬,还没醒。
床边奇异地出现了一套衣服,叠得整整齐齐,是坚定地为贵族服务的小精灵的功劳。
——就这么放他走,似乎太便宜了点。
西里斯深感自己的念头是正确的,想想那个斯莱特林混蛋对自己做了什么吧?步步紧逼,得寸进尺,使自己沦为了一个破坏名义上堂姐婚姻的第三者。如果是西里斯自己先挑起战争的话,他会觉得自己吃亏也算是罪有应得,但问题是他压根就没对马尔福做过什么,是对方先找上的自己,那么现在卢修斯·马尔福成为砧板上的鱼肉不也是自作自受·(注意重音)了?
西里斯就像回到了做恶作剧的学生时代,那种血液都要燃烧起来的兴奋,好像在暗示再不做点什么发泄精力自己的血管就会爆掉。
邪恶的阴影笼罩住了仍在昏迷之中对危险毫无所觉的白鼬。
西里斯担心绳子在化兽咒语结束之后会被挣开或拉断,思索着该使用怎样的捆绑工具,抬眼,他正好瞧见克利切为贵族准备的腰带。哦,昂贵,精致,但最主要的是,能够在扣紧扣子之后自动伸缩调整到主人需要的大小和粗细。
担心对方抽出魔杖偷袭自己,西里斯先绑的是白鼬前肢,就这只动物的外形而言,失去戒备没有竖着毛的白鼬显得很纤细。皮毛柔软,扒下来的话一定能卖个好价钱。
西里斯在它的脑袋上揉了几下,恶意地将柔顺的皮毛搓成一块儿秃一块儿刺的滑稽模样。
坏心的格兰芬多扯着白鼬的后肢,打算也和前肢一样如法炮制的时候,兴奋的表情冻结了,变为愕然。
咳、到了普及科普知识的时候了,白鼬这种动物又叫扫雪鼬、扫雪——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它的生/殖器官形状构造……嗯,很特别。
——那么细?
这是西里斯脑袋里的第一反应。
鼬类的阴/茎骨很细弱,中段向前略弯曲,略呈出字母S的形状,给西里斯的感觉是好像一戳就会断掉——如果真的会断,西里斯会十分乐意亲手戳一戳消灭这个私生活混乱荼毒无数少男少女的毒蛇……的作案工具。
他就像一个研究排队搬运食物蚂蚁的孩子一样,用魔杖——哦,我同情你,伙计——轻轻抵着白鼬阴/茎中断的下部分,缓缓抬起,这回西里斯观察得更彻底了,生/殖/器末端较前面显得粗大了不少,西里斯调整脑袋弯转的弧度,在某个角度停下来。
——果然像个勺子!
兴致勃勃自娱自乐的大狗还没意识到自己的快乐正来源于打败一个马尔福。根据之前卢修斯对他过去三十多年人生的论断,布莱克是因为敌人而存在的,遇强则强,遇弱则弱。就目前立志于打倒马尔福的理想来说,布莱克的敌人,卢修斯·马尔福正是布莱克挑战和在挑战中获得满足的源泉。由此,我们可以得出结论:西里斯是因为卢修斯而活着的——热烈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