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 死之别离

陶易之虽然惦记着栗将军,心中急切,但是看到她如此开心,也不去过多的催促,师徒二人就这样且行且走着,直到这一日到达京都。

陶易之刚和栗鹤萱进了京都的西南门,就见大街上许多人都往同一个方向拥去。看他们的样子似乎有什么大事发生。

陶易之本就是位个性有些孤僻不喜欢热闹的人,再加上心里一直放不下栗将军,所以并不想凑这个热闹。他心里正盘算着拉着鹤萱先寻个客栈住下,然后自己去打听一下将军的近况时,却见鹤萱已经拉住了一个路人。

“大叔,请问下,发生什么事情了么?为什么大家都向那个方向去啊?有什么好看的热闹么?”鹤萱好奇的问了一串问题。

“听口音,小兄弟不是本地人吧!”那位路人说道。

“嗯。我刚刚才到京都,就看到这个场面。大叔,究竟发生什么事儿了?”鹤萱追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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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进城?那你可赶着了!我长了三十几岁,还第一次看到这么大的官儿被砍头呢!”

听了这句话,陶易之心中一惊,几步走到鹤萱和路人的面前,赶忙问了句:“将要被斩的是什么官儿?”

“哟,这我可就说不清楚了,我也是听别人说的,好像……好像是个什么将军。”说着,那路人伸着脖子向法场的方向看了看,然后说道,“可不和你们说了,去晚了,离得远就什么也看不见了。”说着,路人也急匆匆的向法场走去。

路人的这句话一出口,陶易之就觉得身体里的血都冲向了脑子,他拉起鹤萱,说:“我们不要去看了。先找个客栈吧。”

“可那人都说好不容易才赶上的,他们都去看呢。师傅我们也去吧。”

“鹤萱,听话!”陶易之皱着眉毛说道,“杀人的地方,戾气太重,你一个小孩子,不该去看那种东西!“

“不嘛。我想看。”鹤萱有些撒娇的噘起嘴说道。

陶易之紧紧的握着拳,心里思索着:要不要去呢?

其实不只是这孩子好奇,我也想知道这被斩的人会不会是将军。

自从将军离开之后到现在也将近有一月的时间了。我临行前已经吩咐过,若是有将军来信,六百里加急也要给我送到我手上,可是到现在音信全无。照他离开时候的担心,只怕是……也罢,让她就去看看吧。如若不是,那自然更好,找个理由就带着她再离开;可如果真的是……也全当是让她见父亲最后一面的好……

想到这里,陶易之对鹤萱说道:“好。我们可以去看。但是,我有条件。”

“什么条件,师父您说。”

“不管一会儿你看到的是谁,发生了什么事情,你都不许哭闹,不许说话。明白么?”

此时的鹤萱心里只想着去看热闹,只是点头,完全不顾师父的表情,一手牵着马匹,一手拉着陶易之一起随着人群也向法场的方向快步走去。

他们到达法场的时候,这里已经塞满了围观的百姓。可是,似乎要行刑的犯人还没有押到,众人都向天牢的方向张望着。

陶易之拉着鹤萱站在了人群之中,鹤萱个子矮,什么也看不清楚,一个劲的拉着师父向前挤去,刚刚挤到人前,解着犯人的囚车以及监斩官,押解官兵等人也从南北向的大道向法场走了过来。

当鹤萱看清楚站在囚车之中,穿着白色囚衣的人是谁的时候,当时就傻站在了那里。刚刚满脸的期待,好奇,甚至有点惊喜的表情这一刻全都冻结在了脸上,呆呆的,竟然不知道该把它们收回来……

怎么可能!那个人怎么可能是父亲?

她慢慢地转过身,目光茫然的看着师父,想确定自己是不是看错了,又或者,那个人只是与父亲太像……

陶易之看着鹤萱,只是摇了摇头,低声说:“不可以哭,也不可以说话。再多看看你父亲吧。”

鹤萱点了点头,瞪大了眼睛,只是怔怔的看着站在囚车中的父亲,没有哭泣,没有叫喊,眼中除了父亲仿佛也看不到了旁人,耳中也听不到了周围的声音,人群随着囚车向法场的中央走去,只剩下这师徒二人,站在原地一动未动。

栗万灵被押上断头台,只听得监斩官拿出判决文书,大声诵读道:“钦犯栗万灵,久沐圣恩,不思忠君爱国。无诏私自回京,意图不轨。顾念其曾为国略尽绵力,判斩立绝……”

就在监斩官诵读文书之时,从人群后面传来了马蹄之声。

两位与贺萱年纪相仿的少年,骑着两匹高头大马向法场这边飞奔而来,后面还跟了几个随从,也是骑着马匹。人们听到马蹄之声,向两旁侧了侧身,两位少爷以及随从都翻身下马,牵着马向中央走去。

这一列马队,从贺萱与陶易之身边飞驰而过,若不是陶易之拉过了贺萱,她还一直站在大路中央。

分开的人群,让跪在当中的栗万灵再次赫然出现在鹤萱的眼前,而栗万灵也看到了陶易之以及自己的女儿,原本还是平静如水的心情一下子复杂了起来,这个七尺男儿险些在众人面前落下泪来。他故意将头扭向一边,无视着鹤萱的存在。

两位少年经过鹤萱身边的时候,其中那位玉面的少年,留心的看了看鹤萱,下马之后,还回头朝着贺萱看了几次,就这样落在了那个古铜肤色少年的后面,他回过头,快走几步又追了上去,本欲对走在前面的那位少年说些什么,但又忍了下来。

他们走过之后,只听人群中有人窃窃私语着。

“走在前面那个不是左俊忠左大人的公子么?”

“是啊。他怎么会来这儿呢?我可是听说,今天要斩的这个人就是左大人密参才被捉的么?他儿子来干什么?”

“猫哭耗子呗!”

“我听说,他们俩个还是朋友呢!是同乡,从小一起长大的,一前一后一个中了文状元一个中了武状元……”

“呸……狗屁朋友。为了头上的乌纱,这些当官的连他自己的亲妈都能给卖了,何况是什么朋友!”

“是啊。这些当官的没一个好东西,只想着怎么钻营……”

“嘘……莫谈国事,莫谈国事……看热闹就好了!”

后面的声音,鹤萱完全听不清楚了,她默默的拉起陶易之的手,低声说:“师父,我们走吧。”陶易之点了点头,这一老一小,向与法场相反的方向走去。

“左俊忠”这三个字,从这一刻起,就深深的印在了鹤萱的心里,再也无法抚去。

陶易之在一家客栈号了一个房间,鹤萱自从离开法场起,就一直没有说话。现在,也是一样的,就只是安安静静的坐在窗口。

已经接近午时三刻,鹤萱从包袱里取出那支玉萧,轻轻的吹了起来。

伴着萧声,两行眼泪顺着脸颊直泻下来,大滴大滴的沾湿了鹤萱的前襟。站在她身后的陶易之的心也如刀绞一般,他走到鹤萱身后,让她靠住自己,轻轻的抚着她的头发。

“师父,我应该怎么做。”

“你想怎么做呢?”

“师父,您教我武功吧。我不会再偷懒,一定好好学;还有读书写字,我也要学;还有您的医术……师父,把您的本领都教给我吧。”

“你真的要学?”

“是。”

“你先应了师父一件事吧。”

“您说。”

“将军离开之前告诉我,如果有什么不测,要你改名易姓好好生活。现在看来,也算是……,既然如此,师父要你放弃本姓,只留名。从此以后,这世上再没有栗鹤萱,只有贺萱。”

“我听师父的。”

“还有你……”

“师父,我从今起,只穿男装……”

“好!”

这师徒两人虽然都未提“报仇”二字,但彼此心知肚明,栗将军被杀之仇,势必要报!

贺萱倚在窗口,看着街上的人流,再次看到了刚才的那两个少年。

“师父,刚才我听……”

“传闻虽不可不信,但也不能全信。为师自会去查,你先休息吧。”

这时候,那个玉面的少年用手遮阳,恰又看到了贺萱,他拉了拉旁边的那个古铜肤色的少年说道:“刚才我在法场说的那个人,就在那儿呢。”

“那又怎样?”

“只是觉得有些奇怪,倒像是他死了父亲一样的……”

听了这话,那个少年也抬头看了看,也不过是用眼神冷冷淡淡的一扫,然后对那玉面少年说:“快回家吧。你也别乱讲话,现在可是在通缉栗将军的亲信和女儿。你刚才那句话,足可以要了那人的命了。”

“你这人怎么连真话玩笑也分不清楚啊!”

“不是我分不清,是我怕有人会分不清。”

玉面少年只是一笑,再抬头看时,窗口已经没了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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