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给刘七巧取下银针,绿柳端了水盆来净了手,那边紫苏也端了汗巾过来让杜若擦干了手,才抬头道:“大妞,你倒是学的挺快的,你是七巧的姐妹,按理是不用服侍我的。”
钱大妞连连摇头道:“大少爷,奴婢如今叫紫苏,是少奶奶赐的名字,大少爷以后唤奴婢紫苏就好了。”
杜若只笑着道:“一晚上不见,你连名字都改了?紫苏?这名字不错。”
刘七巧扑哧笑了出来道:“那是当然了,总比你取什么红花、麝香的好,你不知道女人家最忌讳这些的吗?怎么还拿这当人的名字,我真是服了你了。倒是茯苓和连翘,这两名字我喜欢,你倒是知道好东西要留在自己身边的道理。”
杜若坐了下来,抿了一口茶道:“百合和灵芝都给了老太太,我是最孝顺的。后来红花和麝香也改了名字,叫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茯苓浅笑着又给杜若添了茶道:“红花和麝香在蘼芜居服侍阮姨娘和苏姨娘,如今一个叫玉蕊,一个叫菡萏。”
“这名字倒是雅致,比起你取得可不止好了一点儿两点儿呢。”
“那是自然的,你没见过我二叔那几位姨太太,若是见了,你便觉得这世上所有的女子也不过如此了。”杜若只说着,脸上云淡风轻,却是让人有一种很可信的感觉。
刘七巧便好奇了起来,只问茯苓道:“真的有大少爷说的这般好吗?我在外面也听说过二叔年轻时确实风流过那么一阵子的,就是不知……”
茯苓本是不怎么议论主子们的是非的,只是听刘七巧这么说,便也应了一声:“苏姨娘是南方人,温婉可人;阮姨娘是蜀州人,人人都知道蜀中出美人;花姨娘是山西人,她家原是武将,又秀气又带着几分英气;还有陆姨娘,她是京城本地人,也是一个好性情的。”
怪道说杜二老爷艳福不浅,这样天南地北聚集起来的一屋子姨娘,自然是各有各的风采的。杜若只笑着道:“苏姨娘和阮姨娘都是才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花姨娘舞得一手好剑法,是个女中豪杰;陆姨娘的绣花手艺,便是绣房里面的绣女,也是比不上的。”
“二叔果真是好福气,大郎,你羡慕不羡慕?”刘七巧逗趣道。
杜若见刘七巧又开自己的玩笑,只拉长了脸道:“就算羡慕,也羡慕不来啊。”
刘七巧轻哼了一声,起来扭了扭自己的脖子,开口道:“我倒是想去见见她们,也不知道是个什么礼数。”
杜若想了想,开口道:“安辈分她们也算是你的长辈,你去拜见也没什么的,只等空了专门抽一日出来,去西跨院那边,一户一户的见吧。”
刘七巧只点了点头,同意杜若的想法,眼下下午还要去见一家的下人,少说也有七八十个的样子,她得时间实在是不够用的很。
杜若和刘七巧一同用了午膳,两人吃饭的时候还忍不住眉来眼去,杜若更比平时多吃了半碗饭,只吓得茯苓连忙提醒他不能再多吃了。刘七巧把杜若饭碗里剩下的饭拨到自己的碗中,高高兴兴的吃了起来,哪里有半点嫌弃的样子。只让几个丫鬟看着都觉得不可思议了起来。
刘七巧却满不在乎,只心满意足道:“夫妻本就是要同甘共苦的,如今我们有好日子过,才能各吃各碗里的饭,换了穷人家,一家子的口粮也不过那一碗饭的,还有什么好讲究的。再说了,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我是农民的孩子,要珍惜农民伯伯的劳动成果。”
这一番话只把丫鬟们说的都笑了起来,对刘七巧是又敬佩又叹服。当然更开心的人是杜若,刘七巧对他的那份心,早已超出了彼此的期许。
吃饱喝足,午后还有些炎热,杜若牵着刘七巧的手在廊下散了一会儿步,见房里头丫鬟们都铺好的被褥,便搂着刘七巧的腰凑到耳边道:“娘子,不如进去小睡一会儿?”
刘七巧看了看天色,对绿柳道:“未时二刻进来喊我,申时正刻还要去议事厅见下人。”
两人进了房间,也用不着外人服侍,杜若替刘七巧解开了外衣,见她肩头有一处红艳艳的地方,就知道昨夜自己喝了酒,许是孟浪的厉害,只揉了揉她的腰问道:“七巧,你先躺着,我替你按按。”
刘七巧难得享受太后级待遇,自然是点头乐意,趴在床上躺着,杜若将她背后的衣物解开,露出一截光滑细嫩的玉背,手指每触过一处,都觉得弹性十足。只按着按着,杜若就觉得自己口感舌燥了起来。
外头院子里安安静静的,偶尔只有几只飞过的鸟叫。杜若的手指就这样不自觉的支开了刘七巧的亵裤,缓缓的探入了那秘密的幽谷,谷中枝繁叶茂,那一汪温泉暖融融的,让杜若忍不住去撷取。
刘七巧睡的迷迷糊糊的,只觉得后背越来越重,她不满的蹬了蹬腿,却被杜若给一把抓住了。膝盖支着挺翘的臀瓣微微往上一动,那地方就露出了一个空档,让杜若的老二趁虚而入了。
“唔……嗯……”刘七巧只觉得下身陡然一胀,就知道杜若又来了,只勉力承受着杜若的进入,扭头看着他道:“坏……坏死了……还让不让人好好睡觉啊!”
杜若这会儿正来兴致,只随口道:“你睡你的,我动我的……”
刘七巧憋着一股气,扭了扭臀,差点儿把杜若弄的把持不住,只气呼呼道:“你是在我身上动啊……我……我能睡着吗?”
杜若低头咬住刘七巧的耳朵,不好意思道:“不然还是等完事儿了……一起睡吧。”
刘七巧想了想去,也只有这一个办法了,索性打开了身子让杜若横行霸道起来,还不遗余力的挺身相就。就这样小夫妻两又走了一回肾,才算是停歇了下来,彼此搂抱着睡了。
这炎炎夏日,来了这么一回,还当真解暑。
绿柳和紫苏初来乍到,跟着茯苓和连翘两人去外面认认路,这一圈走回来了,看看时辰也差不多是时候喊刘七巧起来了。杜若干了坏事,自然怕被人发现,只先起来帮刘七巧搭理干净了,然后开了窗,又点了香,装作在窗口下看书。
绿柳见杜若又在看书,便随口问茯苓道:“茯苓姐姐,大少爷平常也是这么用功的吗?”
茯苓睨了一眼,见里头又点上了香,约莫就知道了些什么,只笑着道:“我们大少爷可用功了,若不是学了医术,这会儿子只怕状元也考上了呢。”这话倒是不假的,杜若九岁就考上了童生,后来因为学医,才渐渐不去研究那些四书五经的。若是再念下去,定然也是个出息的。
绿柳进房里喊刘七巧起床,见她半个身子搂在被子外面,后背几处密密麻麻的红朵儿,只羞的脸都红了。刘七巧伸了一个懒腰起来,见绿柳红着脸,又瞧见自己胸口几个印子,只笑着道:“没什么大不了的,这叫爱的痕迹。”
绿柳只被刘七巧臊得没出去,红着一张脸,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来:“大少爷好歹心疼着点姑娘,我家太太说了,女孩子的身子娇嫩着呢。”
刘七巧见见绿柳越说越害羞了,只急忙扯了自己的衣服道:“行了,你先出去,一会儿再进来给我梳头,不许这么说大少爷,将来等你嫁人了,你自己就明白了。”
柳绿如临大赦,急忙就走了,刘七巧起来穿戴好了衣服,从身后抱着杜若,靠在他的肩头,用手指戳着他红红的脸皮道:“相公,没事啦,相公很厉害的!很棒很棒!”
杜若被刘七巧逗的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总算也没了方才的尴尬,只信誓旦旦道:“我保证今晚不动你了,这事情多了伤身,我自己是行医之人,自然是知道的。”杜若伸手摸了摸刘七巧眼睑下的黑眼圈,暗暗决心要给自己媳妇好好补一补。
刘七巧站直了身子,揉了揉腰道:“不行了不行了,腰断掉了,一会儿还要坐一两个时辰。”刘七巧说着,把绿柳喊了进来,让她给自己梳了一个简单大方的发型,头上一缕重的东西都不带,身上也换了一套家常一点的衣服,不至于让府里的下人们压力太大。
刘七巧做完了这些,走到杜若身边,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道:“晚上见。”
杜若牵起刘七巧的手,在她手背上也亲了一口,看着她跟着丫鬟们出去的样子,忽然觉得明明是自己娶回来的媳妇,怎么陪着自己的时间那样少呢?
这大好的时光,窝在家里也浪费了,既然不能陪媳妇,不如往店里去瞧一瞧。杜若打了这心思,便让茯苓去准备了几个打赏用的荷包,喊了春生进来,备了车先往宝善堂总店去瞧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