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四十章(5) 囚禁中的首次震怒

“为了搞好原材料、生产、销售的几个环节,虽然在一个县里,有半年时间我都未回过家,整个人瘦了一圈。我们扩大了生产,一年的时间就还清了银行的贷款和原来的八百多万元欠款,实现了扭亏为盈。第二年,我们又扩大了生产规模,进行了设备改造,添置了新的设备。到九八年我卸任的时候,生产、销售翻了两番,职工也由三百多人增加到了六百多人,年产值达到了五千万,三年时间上利税六千万。朱素刚书记对我说:‘老吴,你救活了一个厂,为秀湖的建设作出了贡献,我感谢你。’可我得到了什么呢?每月几百元的工资,加上资金也只有一千多元。除些之外,就是毫无用处的几张奖状。

“我们在搞活、扩大了水泥厂的同时,也救活了邻省的那家乡镇企业。我们厂每年成了他们的销售大户,使他们的产品不愁没有销路。我这个人最讲信用的,当初得到了他们的信任和支持,在我们走入顺境后,没有更换原材料的进货厂家。尽管他们许下了对我个人的回报条件,我都没有动心。我们都按照当初建立的共同扶持,相互发展的宗旨来进行的。他们感谢我守信用,对他们厂作出了贡献,就送了我五万元现金,在推脱不掉的情况下,我接受了。

“讲句不客气的话,水泥厂是我救活的。我不但解决了几百人吃饭的问题,让他们提高了待遇,每月不旦有工资,还有奖金,使生产规模翻了番,还清了近千万元的债务,上交了六千万的利税。我个人在这三年的时间里,所得的工资、奖金回味起来还不到五万元。家里的房子还是旧的,没钱翻修。家里的生活水准还赶不上一个小摊小贩,要是当初去承包那家民营企业的话,往少里说也是有几百万了。就是去应聘当顾问,三年也有二十万。对于这五万元又算得了什么?他们拿这五万元大做文章,是想把我整死才甘心。五万元对于那些坐在权力交椅上,大搞权钱交易的几百万上千万的人来说,又算得了什么?

“九八年县里面将我调到水溪镇任党委副书记、镇长。主要还是抓镇里面的企业。县里面的企业基本上都是集中在水溪镇的。我上任不到一年的时间,做了多少事,为多少家企业联系到了业务渠道,难道他们还不清楚?我在水泥厂后,当时一个无半点业务能力的副厂长被我赶到了车间,他对我记了仇。我离开后,他通过关系又当上了副厂长。他不知是怎么知道了那家原材料厂送了我五万元,向县里举报了。至于讲到的贪污的三万多元,都是出纳在销售中用来开展工作的业务招待费,是一些白条,并未有一分钱落入我的腰包。县里面死抓住五万元大做文章,对三万元的招待费要我提供发票。去年纪委对我进行‘两规’时,我托人让我老婆去找朱素刚书记,当时是他硬要我去水泥厂的。看我这几年对水泥厂的贡献值不值五万块?何况这并不是什么回扣、受贿,是我同时救活了那家原料厂,人家对我的奖励,想让他站出来说句公道话。你知道朱书记是怎么说的吗?后来老婆告诉我,朱素刚讲我的事他帮不甘落后上忙,经济上的问题,检察院会依法办理的。他讲我对水泥厂是有贡献,但不是为他个人去做的,所以无能为力。把我的肠子都要气出血来。要不是那句‘为他个人帮忙’的话,我怎么会去的接那个烂摊子?现在他倒是怕受牵连,不敢出来讲话了?我真的觉得冤得不值,为他们这些人卖命,真是狗没找对主人。”

听完吴泉生的话,严伟深有感触,劝解道:“老吴,想想你也真是不值。不过现在都是这个样,你荣耀的时候,个个都往你身边贴。一旦出了事,人家躲还来不及,还有谁肯替你沾腥惹臭的?坏了自己的前程。不给你踩上一脚就算不错的了。你也不要想不开,怪只怪你当时的决策错误。象你这种有本事的人,有了这次教训脱离了官场,以后自己去开创自己的事业,比你当个小官要强多了。”

吴泉生喷喷地说:“对这个官不官的,我倒无所谓。在市看守所,纪委就给我送来了开除党籍的决定。出去后,我肯定要自己去办企业了。我还有那么多生意上的朋友,他们都是对我胜任的。”

严伟说:“那好啊!老吴,等出去后,我就去给你打工。没别的本事,给你开个车还是可以的。”

吴泉生说:“开什么车罗!你也是科职班干部,出去后我们就一起干。我们是患难之交,至少也要搞个副经理。”

严伟说:“可我对办企业、公司可是什么也不懂的。”

吴泉生说:“不懂没有关系,只要你肯学,跟着我保证一年就将你带会了。私人搞企业又不需要什么文凭、职称之类的。”

严伟兴奋地说:“那好,我们就这么讲定了。”

吴泉生也爽快地说:“好,到时我们取得联系。”

他们又说了些闲话,在吴泉生的帮助下,严伟看看剩下的活不多了,估计晚饭后就可以做完,准备放松一下。对吴泉生说:“老吴,走,到风坪中走动一下,抽支烟。”

吴泉生答应着,一起走到风坪中。他们抽着烟,严伟想谈些轻松的话题,便问:“老吴,在那边听到什么新鲜的事情?”

吴泉生象突然想起来似的,神秘地问:“老严,你听没听到过讲,北城看守所发生的一起所长强奸女犯的事?”

“真的吗?”严伟好奇地问:“没听说过,到底是怎么回事?”

吴泉生说:“北城看守所的一个看守值夜班时,将女监的一名女犯提出去发生了两性关系。后来那女犯告他强奸。那个所长现在已被送到郴州去寄押去了。听说已经立了案,对他进行刑事拘留。”

严伟赚他讲的太简单,很感兴趣地说:“具体过程讲祥细一点。”

吴泉生叙述道:“我送到北城看守所,所长将我送进了六监。七监是女监,中间隔了一个教育室。站在门口可以看到大门,从大门中进进出出的人都能看到,只要注意听,教育室里谈话都能听得很清楚。七监关着一个姓温的女人,名字就叫温柔。这个名字听说不是她父母起的,是她后来自己改的。温柔是在酒店中做桑拿、按摩的,也兼职同客人出去*。二十四、五岁,人长的姿色令男人动心。尤其是她成熟的身体更是性感,笑起来特别的媚。一次,一个暴发户狠赚了一笑钱,烧提发慌,就想到高级酒店中浪漫一回。虽然一身的土气,却穿了套名牌西装,脚蹬着一双放光的高级皮鞋,揣着鼓鼓的钱包,夹了付金线眼镜,派头十足地到酒店中要享受富人生活。在桑拿室,身着泳装的温柔给他做了全身按摩。这个暴发户就被她的姿色和性感的身体给迷神魂颠倒,一来二去就勾搭上了。桑拿完后,电讯就将她带到了自己住的单间。温柔显得特别的温柔,特别地配合,*时更是特别的技巧,将这个没有经历过场面的暴发户侍候得嘴里直喊亲娘。数度要求*,弄得他筋疲力尽,倒在床上象死猪一样地睡着了。温柔摸出他的钱包,里面厚厚的有三千多元人民币,随身携带的一个密码箱中还有两万多元现金。她顿时起了贪念,趁他熟睡之机,将他的两万多元现金,连同手机也一起席卷而去。暴发户醒后,发现睡在身旁的美人不见了,自己的钱和手机也都不翼而飞,顿时傻了眼,知道着了那女人的道,心里气得要命。虽然心知这是丑事,但是心疼自己赚来不易的血汗钱,便报了警。这个案子破了后,温柔便被送进了看守所。

“在看守所,温柔不但是所里有名的美人,由于在交际场上混过,讲话很放得开。跟人讲起男女之事来,从来都不会脸红,跟男监之间喊话、调情,比男人还要大胆,经常骗得男监中给她搭菜、搭烟过去。她还借故同值班所长讲话,调戏男看守。所里面很有几个男看守,有事没事的就喜欢站在女监门口同她调笑。所里面有个姓于的所长,也才二十出头,被她逗得心摇旗动,暗自为她办过不少的事情,搭信啦,买东西啦什么的。所里无人的时候,于所长便借工作之便放她出去谈心,或是到厨房中帮厨。后来,于所长被她迷昏了头,把纪律和荣辱都丢到了脑后,就想在她身上找便宜。有天晚上,于所长借故放她出去面见,将温柔带到了值班室,本想只是谈识文断字天,说说笑话,调戏一番的。但两人单独在一起时,面对秀色可餐的美人,于所长已经不能控制自己,妄顾法纪,向她提出了进一步的要求。温柔本来就是从事按摩兼*的,对于男女之间的事情,根本就不当一回事。现在是受着于所长的管,有事要求着他的,你想哪有不答应的?于是,于所长就在值班室里对温柔做了男人对女人做的那种事情。事后,温柔也没提什么要求,又被送回了监子。

“俩人有了肉体关系后,于所长对她更加地纵容,尽量地满足她的要求。在她身上得到甜头后,更是时刻想找机会放她出来幽会。只要是他上夜班,就会找出许多借口来将她带出来*。有了那么几次后,温柔就说关在监子里太闷,求他带她街上去玩玩,散散心后再回来。于所长毕竟是干的看守,要他在夜里带一个在押人员上街,他还没有这么大的胆子,便杜绝了她的要求。温柔来了宝气,威胁说要向所里举报,将两人的事情抖露出来。于所长认为她只是说玩的,是一时的气许,不会当真的,就没放在心上,把她依然送回了监子。没想到温柔是真的向所里的监检报告了,说于所长对她进行了强奸。这一下就不得了了,检察院成立了调查组进行调查,于所长被请到了检察院,只好承认了与温柔通奸的事实。在所里发生了这种事情,都成了所里面茶余饭后的议论话题,传得到纷纷扬扬的。监子里面还将细节描述得很祥细,有过几次,是怎样做的爱?甚至猜测是于所长不够猛,满足不了温柔,她才举报的都讲出来了。后来,于所长被送到郴州那边去寄押,听说检察院要对他进行起诉。”

严伟问:“那个女的呢?”

吴泉生答:“她还是关在北城的。我走的时候还没听说过她调开。”

严伟调侃道:“这倒好,看守的成了被看守的。药不吃寻死路,他也要尝尝关在里面的味道了。还是那个*害人,何必呢!为了这回事蹲监子太不值了。监子里的女人有那么好搞的?真的想找女人,到店子里花百把块钱,什么样的随你要,十六、七的多的是。就算运气不好被抓住了,也不过罚几千块钱,不会蹲大狱的。”

吴泉生也为于所长不值:“于所长的确也想歪了,以为找到了便宜,这会儿肯定在后悔。”

谈到女人,严伟不由问:“老吴,你在当厂长时,有没有为自己安排个漂亮的女秘书或是销售科长,带着出去出出差?”

吴泉生笑了,说:“老严你讲笑话了,我哪会有这种事情。”

严伟不信:“不讲实话了吧!现在哪个厂长、经理带着出去出差、订货的会是自己的老婆?不是未婚的,就是大家的老婆。”

吴泉生认真地说:“真的不骗你。我刚去的时候,厂子里一团糟,整门的心思都放在工作上。等厂子搞上去,效益好了,我又被调走了。”

严伟仍然问:“在外面连小姐也没找过?你敢说你除了老婆,没跟第二个女人睡过?”

吴泉生只好承认:“有时生意上的交际,偶尔逢场作戏有过几次。”

严伟嘻笑阗问:“同你老婆有什么不同?”

吴泉生说:“还不是图个年青、新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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