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生赶着驴车带着挨打的伤痛来到了自家门前,“嗙、嗙……”的敲了几下儿门。秋莲开开门一看禹生的样子便问:“这脸是咋儿弄的?”“没事儿啊,”禹生带着痛苦的表情说,“进屋儿再和你说。”禹生往里走,秋莲在后面说:“这还没事儿呢,脸肿的跟发面儿包子似的!”进屋后禹生就先躺在了炕上,秋莲站在屋子里接着问禹生:“你说说到底是咋儿回事儿?遇上土匪啦,打这样儿!”“没遇上土匪……”禹生把在路上挨打的事儿告诉了秋莲。“没遇上土匪,我看这比土匪还恶呢!明摆着就是县衙里指使人干的,”秋莲说,“这不就是打个巴掌给个甜枣儿吗。”“你说的有道理,”禹生从兜儿里掏出那包儿大枣儿看了看说,“我当时也是懵了。”“他们真是太欺负人了,”秋莲气愤的说,“咱们老这么闷着也不是个事儿,依我看不行明天就去城里到永平府府衙告他们去吧。”禹生望着秋莲说:“我听你的。”“听我的明天早上就去,”秋莲说,“现在就把我们想说的都写好。”
次日禹生和秋莲来到了永平府府衙门前,秋莲拿起鼓槌“咚、咚……”击鼓鸣冤。“别敲了,”门外有个衙役说,“里边正在审案敲也白敲。”禹生和秋莲只好在外面等着。过了一会儿“咣当”一声,府衙的大门开了,两个衙役把一个中年男子推出了门外,“这么办案就是官官相护,”那中年男子大声的喊叫着,“苍天呢睁睁眼吧,这世道贪官太多啦!”
秋莲见府衙的大门关上了,就又拿起鼓槌“咚,咚……”击鼓鸣冤。永平府知府谭富之闻听鼓声问道:“门外何人击鼓?”衙役禀报说:“是一女子在击鼓鸣冤,还有一男子相伴。”谭知府一听说道:“升堂!”衙役随后传令下去:“升堂——呜——”秋莲和禹生被带进了大堂。“且问堂下之人,”谭知府盯着禹生和秋莲,“你们击鼓鸣冤本府要知你们有何冤情啊?”“所有冤情都如实的写在这上面,”秋莲双手捧着状纸说道,“还望知府大人明察。”谭知府听后对一衙役说:“拿上来,我看看。”衙役从秋莲手中接过状纸走到堂前递给了谭知府。这个谭知府六十多岁就已老眼昏花,他戴上了花镜仔细看了一遍之后说:“黄知县侠肝义胆,急灾区之所急,号召募捐实为慈善之举,让你们捐款捐粮也乃情理之中,你们说他欺男霸女,敲诈勒索,据我所知,黄知县丧偶之后尚且单身,说他欺男霸女,把谁霸占了?”“状纸上已经写的很清楚了,”秋莲说,“他就是在想着法儿的要霸占我。”“霸占你,你怎么还能站在这儿呢?小小草民竟敢诬告知县,真乃胆大包天,拉出去将那禹生重打50大板!”“大人,你就这样断案吗?我们原以为府衙能主持正义主持公道,不料想你竟是个是非混淆黑白不分的知府……”秋莲的话还没有说完谭知府便瞪着眼睛喝斥道:“大胆,你敢藐视朝廷命官?”面对谭知府的恐吓秋莲毫无惧色。她接着又说:“堂堂知府无视民间冤情,置百姓安危于不顾,如此断案执法不公天理不容。”秋莲义正言辞与理据争,气的谭知府拍案怒吼:“将这刁蛮女子拉出去,让他们该上哪告上哪告去!”秋莲转过头儿问:“我们该上哪儿告去?”“去浭水县县衙,”谭知府绷着脸儿说,“越级上告,我本来就不该管!”谭知府对衙役说,“状纸转给黄知县,案子由他们去办,退堂!” 谭知府话音刚落,就上来几个衙役将秋莲和刚挨了板子的禹生一起连推带搡的赶出了府衙,随后就关上了大门。
这时,禹生手摸着疼痛的后背,望着已经紧闭的衙门大声骂道:“你们这些官官相互的狗官,糊里糊涂断案,是你妈什么东西!”然后禹生又对秋莲说:“不行我们就到上面告他们去。”“这天下乌鸦一般黑,”秋莲拽了一下儿禹生说,“走,咱们回家,老天爷会报应他们的。”无奈,禹生和秋莲一起只好忍气吞声的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