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就是想提醒你别半夜又掉下床了。”耶律韩隐笑道。
“放心吧,不会的!你别半夜又玩水就行了!”
“这个,看心情吧。”
“无聊!睡觉!”
还真是怪了,换了大床,小白佼倒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了,她老觉得盖毯和垫毯都潮乎乎的,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她偷偷瞟了耶律韩隐一眼,那家伙还在看兵书。唉,天知道他每天晚上是怎么睡着的!还是趁明天天好给他晒晒吧,睡久了对身体没好处。岛主老头说男人都不太会照顾自己,一点都没错。
耶律韩隐见小白佼在床上翻来滚去的,忍不住问道:“是不是睡我的床良心过不去,所以睡不着了?”
小白佼愤愤地回道:“别吵!我睡得香得很呢!”
耶律韩隐在心里说了一句“小白佼,你会后悔的!”就不再理会她了,专心研究起目前的战局。
半夜的时候,小白佼又咚的一声滚下了床,不过这次不是她自己掉下去的,而是被耶律韩隐一脚给踹下去的!
“你干什么?!深更半夜的把人踹下床?”小白佼委屈地坐在地上,怒火直往外喷!
“现在已经是‘明天’了,你得回你的床睡!”耶律韩隐悠然地躺回了自己的大床,毫无怜香惜玉之情。
“你骗人,天还没亮呢!”
“信不信随你!”
“你,你给我起来!”
“凭什么?”
“你才让我睡了几个时辰啊?以后可别说我是你的人!”
“这么说,你特别想做我的人?”耶律韩隐瞟了小白佼一眼。
“呸!你不要脸,占我便宜!”
“别吵了,去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干活呢。”
“你混蛋!”小白佼顾不得疼痛,爬起来拽住耶律韩隐的胳膊就把他往外拖。可耶律韩隐纹丝不动。
“在我没生气之前,回你的床去睡!”耶律韩隐翻了个身,困倦地闭上了眼睛。
“哼!”小白佼愤怒地一转身,扶着腰奋力地向帐外快步走去。她就是死,也不要再在这里呆了,她要离开这,去找她的宋六郎,然后找岛主老头算算帐,最后再回来扒这混蛋的皮!
“你去哪?”耶律韩隐听着声音不对,猛地坐了起来。
“我受够了!我要离开!”小白佼头也不回地答道。
“没有我的命令,你走不出辽营!”
“走不出就死在这!看看是我的脖子硬,还是你们的刀硬!”
“我不许你走!”耶律韩隐吼道。
“笑话!我又不是你的人,你说不许就不许!”小白佼已经豁出去了,她才不管什么耶律韩隐不耶律韩隐呢!
“你睡了我的床就是我的人,给我站住!”耶律韩隐急道。
“一觉还没睡完呢,是个屁!”
“这可是你说的!”耶律韩隐笑着提醒道。
他的手边有刀有弓箭,以他的武艺连弓都不需要拉,投支箭过去,小白佼的小命就玩完了。可他望着她倔强的背影,下不了这个手。
“我说的,怎么了?”小白佼完全没明白自己又闹了笑话,只顾着兴奋地去掀帐帘。
唉!耶律韩隐轻轻叹了口气,要是真的让小白佼走出去,他这个大王多没面子啊。于是他施展轻功,落到了小白佼的背后,一掌打了下去。小白佼便晕了过去,向后一倒,倒在了韩隐的臂弯里……
小白佼第二日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了,耶律韩隐并不在帐内,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她下了小睡椅,发现桌子上竟有几块肉干。难道是那个混蛋良心发现了,不叫她起床干活,还给她留了早饭?
小白佼可不管那么多,饿了就要吃饭,她把肉干美美地嚼完了,满意地打了个饱嗝,就不再生耶律韩隐的气了。她转身瞥见大床上潮乎乎的毯子,又看到帐外的阳光正好,于是很乖巧地把毯子都拿出去晒了,正晒着呢突然闻到了一股尿骚味。
嗯?难道有人在这里尿尿?怎么可以这样,不是当着她小白佼的面耍流氓吗?
小白佼四下瞧了瞧,见一个高个子士兵也来晒被子,而且还是一副偷偷摸摸的样子。眼尖的小白佼一眼看到了被子上的一大块湿渍,那难闻的骚味就是从那里传来的。
军医走了过来,叫道:“哎呀,你怎么又尿床了?”
小白佼捂住嘴偷笑:这么大了还尿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