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才,咱说啥也要承包!你今下午就去四毛那登记!”前脚才刚刚一进屋门,九英就跟义才说道。
“你咋就这么性急哩?人家不都说了,明早上才能登记么?”徐义才面露难色地说道。
“明早上去登记,还能有我们的份么?”九英瞪了他一眼说道。
“人家做啥都有自个的规矩的,咱们现在就算去也没有啥用的,媳妇就等等好了,明天一大早我就去!”义才笑着说道,笑得很是牵强。
九英瞅着他,沉吟了一会说道:“那成,明儿早上你得早点,莫再让我喊你起床!”
“哎,哎,晓得了,晓得了!这么大的事情,我还能不在意么?”义才嬉笑着就从后头搂住了九英的腰,两只手就在九英的胸脯上抓腾着,就像是揉着两个煮熟了剥了壳的大鹅蛋似的。
“去,去!这都啥时候,娃子要回来了!”九英拍了下他的手责怪道。
义才瞅了一眼挂在桌子上的座钟,绵绵地说道:“还差点儿呢,娃子没那么快回来!”
九英也瞅了眼台钟,时间刚好是下午五点,她没有再吭声,便任由着义才在自个身上摸着。
如果说九英是水,那她就像是放在柴火上烧的水,总得烧到百来度,她才会沸腾起来,这似乎也正应了大伙儿说的,女人和男人在床上的区别。女人的感觉总是来得慢,就如同水,刚开始的时候冰冰凉凉的,可是一但沸腾起来之后,就算是离开了柴火,它照样会兴奋地跳动几下。
可是男人不同,他就像是泼在地上的柴油,只要一碰着火,就会迅速地燃烧起来,而且还烧得热烈非凡,但是当火焰烧到最烈的时候,火就会越来越小。而徐义才更准确地说,他更像是一只气球,充气快,消气也快!
义才自然是不满足只是在九英身上摸着,他兴奋地把九英直接抱在了床上,又开始了一番狂风暴雨般的“侵袭”……
九英坐在镜子前整理着自个的衣服,瞅了一眼台钟,时间已经指到了五点半。屋门有响动,娃子推门走了进来……
九英见着娃子,喜笑颜开地迎了上去:“娃子,回来哩?”
娃子瞅了一眼九英,又望了一眼义才,皱着眉头阴着脸说道:“你们往后动静能不能小一点,昨儿个晚上我都没睡好,今天上课都打瞌睡了!”
镜子里头,九英顶着一头乱蓬蓬的头发,脸上一阵潮红。她嗓子里眼里就像是卡着一颗枣核似的,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
娃子说完这话,便一声不吭地进了自个屋里,还扣上了门,留着两个一脸僵硬的两个大人愣愣地坐在那里……
一大早,村大队办公室里就来了好些人,把办公室给堵得个水泄不通的,大队办公室可是很少能有这么热闹的。可是负责登记的徐四毛却迟迟还没有来!
义才早早地就起了床,今儿个他还真是没有让九英喊床,他不只是自个起的床,而且还比九英起得早。
他原以为自个会是第一个到,可是他当让他到的时候,他一眼便瞅见了坐在办公室里头的徐怀林。
“嘿,怀林你来了?”义才颇感意外。昨儿个徐怀林还坚决地跟他说,自个不会承包哩!他说:徐光华说的“互帮互助小组”只不过是个骗人的把戏罢了,他嘴上说的,咱咋能轻易信哩!说不定咱要是承包了,到后来就变了,到时候咱们钱都投进去了,咱想抽身都已经来不及了!我是不会上那个当的!
至于徐光华说的“互帮互助”其实是这么一回事:他说帮助玲珍其实不需要大伙儿出一分钱和半分利,只是两房人家和玲珍一起承包水塘子,承包的两户人家只管出自己那份儿的资金,至于玲珍的那份,他徐光华自个先替垫着,到时候的再由玲珍还上。
徐光华一说出这个“互帮互助”法子,徐义才的心顿时猛烈地抖动了起来,他心里一盘算,心想:这种承包方法,那咱说啥也得承包啊!
不用拔毛就能承包到水塘子,这样的好事儿谁不想干哩?大队办公室的人集聚得越来越多了,大伙儿都抽着烟,聊着天,徐四毛却迟迟都没有来。
“嘿,我不想承包!华红说啥也要我来,嘿……我就是来凑个热闹!”徐怀林尴尬地笑着应道,眼神闪烁着。
义才笑着应着:“哦,哦!”可是心里却开始紧张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