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曲阜大学

第五十章曲阜大学

那就是皇帝准备在遵化设一个学堂,专门教授这种学问。并不教授孔孟之道。

为蒸汽机研究培养人才。

这也是朱祁镇寄以厚望的事情。

这也是他原本的计划。

不管对外征战,而是对内政治改革,朱祁镇一直没有忘记攀登科技树。只是他手中实在太缺人了。

特别是科研人才。

朱祁镇一直不催促,也不在乎花钱,就是为了想办法砸钱砸出一套研究的方式方法,在蒸汽机成功之后,可以用这一套方式方法去攻克其他科技难题。

这比单独有一两个发明都重要。

这些科研人才都是有大匠本身与他们的几个弟子,乃至于钦天监一些人员加入,因为真正天文学家,动手研制天文器械的能力都不低。

特别是水运天象仪,这样大家伙也是有不少的。

只是即便如此,人员也是太少了。

所以朱祁镇这才想起建设一个专门的工科学校。却不想被孔希路听去了。

当然了,这一件事情,并不是什么大秘密,朝廷之中达到一定职位的人都听说过,陛下一直关注的这件事情。

也有几个人劝谏过,只是朱祁镇压下来之后,说是为了改进驰道,是驰道配套工程。也就没有人说什么了。

毕竟,驰道作为朱祁镇第一个政绩,多年以来,已经证明了自己的作用,朝野之中,也达成的共识,甚至有些人主动要求加强驰道建设,比如于谦等。

为驰道花钱,朝廷之中也没有什么意义。

再加上这些钱都是走少府的帐。

少府的帐又不向百官公布。

所以,朱祁镇将自己最看重的秘密,放在一个不上不下,不高不低的位置上,反而没有过分关注了。

孔希路也并不是关注这一件事情,他只是想投皇帝所好,好坐稳衍圣公的位置。

于是乎,他借着酒劲写下一封奏疏。上奏皇帝,主要说了两件事情,他听闻北孔占据很多私田,并逃避赋税,惊恐非常,以圣人之裔,遗子之经,而不是经营土地。故而,他愿意下令退回所有私田,将这西私田分给北孔各家,他分毫不取。

孔希路这样做,也是一箭双雕。

毕竟衍圣公的私田,也是有些问题的。按理说,他是来继承爵位的,这些私田是北孔家族的,并不是南孔的。但是这些私田一直与衍圣公的权势挂勾的。

很难想象,没有衍圣公的权势,他们家里能够有这么多土地。

所以,这西私田,北孔这些人也不敢全要,但是全部给了孔希路,他们岂能甘心?

即便没有了衍圣公的名头,北孔在曲阜附近数百年了。也不是好相与的。

这一下子,就清爽多了。

表示他孔希路来继承的仅仅是衍圣公的爵位,并不图孔府私产,同时也完成了怀恩公公的嘱咐。

第二件事情,就是关于四氏学。

什么是四氏学,就是衍圣公负责的学田所属的学校。是专门负责孔,孟,颜,曾。四个家族的子弟的学校。

不对外人开放。

但是这里教学方式也不是多好的,特别是孔家的教育,孔府的教学更是家学,也就是每一任衍圣公的同学,只有自己的弟弟妹妹。

与外隔绝。

孔弘绪之所以这个样子,与孔府的教育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孔弘绪他提出,愿意改革四氏学,容纳天下学子入学,并且秉承夫子有教无类之意,重兴六艺教学,并暗示请钦天监正去教授数学。

孔弘绪这一封奏折,是朱祁镇并没有想到的。

只是这一封奏疏到了朱祁镇手中,朱祁镇大喜过望,对身边的怀恩说道:“你说的对,这位衍圣公果然是明白人。”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这是新任衍圣公向当今的投诚函。

单单是衍圣公的投诚,朱祁镇并不会太高兴,毕竟局面已经是这样了,这位衍圣公敢不投诚吗?

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孔希路的决断,正中下怀。

儒家在中国一千多年的历史,将孔子的地位推得极高。朱祁镇并不能改变这个基础,也无法改变这个基础,即便是变法,也要从儒家理论体系内部寻找理论支持。

所以,打不倒儒家,孔子的地位就不可能被打倒。而衍圣公孔家的牌子还是有用的。

孔希路愿意将曲阜四氏学开放,并教授六艺。

当然了这个六艺并不仅仅传统的六艺,或许孔希路觉得是传统的六艺,而朱祁镇并不觉得是。

虽然太祖那个时候,就已经提倡官学要传授六艺,但是都渐渐给废了。

其中有太多可以让朱祁镇插手的地方了。

想想如果孔子后裔在改革之中,站在朱祁镇这边,会减少多大的阻力。会使多少人改变主意。

朱祁镇一边批准,并令在孔家私田之中拔出一千倾。划入学田之中。如此一来即便放弃了所有的私田,衍圣公控制的学田与祭田,大概也在三万亩与五万亩之间,依旧不是一个小数目。

又为这个大学取名为曲阜大学。

并召见石璟,并少府之中,抽调不少人才去曲阜。参与建立这一座大学。

不过,这仅仅是一个开始。

而今天下人不敢妄言,在舆论之上,并没有人敢与朝廷抗衡了。正是要做事的时候。朱祁镇心中已经酝酿了很多的政策,正要大展抱负。

只是到底是那一个政策先行,却是一个问题,而今正要接着曲阜大学这一件事情,将其中一件政令给做了。

朱祁镇立即召见于谦,先请于谦看了孔希路的奏折,说道:“先生以为如何?”

于谦看了朱祁镇的朱批,说道:“圣明无过陛下。”

朱祁镇说道:“圣人为政,教化为先,教化之重莫过读书。欲使得人人知礼仪,彼此相亲而不相爱,唯有读书明理而已。”

于谦听了,朱祁镇说的话。一时间不大相信这是从朱祁镇口中说出来的。

这是毕竟教化这两个字,在辟雍殿之中,一直是理学那边高举的招牌。

朱祁镇看着于谦的目光,轻轻一笑说道:“朕不是固执的人,不管谁的意见,只要有益于国,有益于天下,朕没有不采纳的,连衍圣公都兴学之心,朕欲大兴教育,先生以为当如何行之。”

于谦沉吟一会儿,说道:“难。在太祖之时,也曾兴学,令每村都有乡学,令故老教之,只是很快就坚持不下去了。”

“而今天下还能坚持洪武之政的少之又少,即便有些乡学,也徒具虚文而已。”

“此前车之鉴,不可不慎。”

朱祁镇说道:“先生以为如何如此?”

于谦说道:“无他,读书的前途问题。”

朱祁镇说道:“读书的前途?”

于谦说道:“朝廷每一科录取的进士,举人,秀才都是有数的。而贫贱之家,能读书出来的,少之又少。一旦花费大量财力物力读书,不能当官,乡人就不会费力气读书了。”

“所以这能兴盛一时,而不能持续下去。”

朱祁镇心中苦笑。

这个现象其实古今如一。

很多孩子拼命读书,就是为了考入大学之后,能有一个好的生活,但是当考入大学之后,并不能实现这一切的时候,家长教育的积极性,就受到了打击。

在古代也是如此,甚至更加现实。

读书就是为了做官。为了改换门庭,而且古代供应一个人脱产读书,花费之大,是而今享受义务教育的人所不能想象的。

当读书识字不能改变人生,这种活动自然不能持续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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