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腰肢已被少年搂得一紧,尚不及张口,唇上忽感热痛,竟被他用力咬住亲吻,一只手不无焦躁地移往我丰满臀部温柔抚摸。
黑暗里看不清少年脸容,只感觉他心跳声忽急又忽慢,气息凌乱且粗重。
“少爷。”我淡然低唤。
“嗯?”他含糊低答,慢慢将我身体抱起,抵开我牙齿,浅吻快要变深吻。
“你不是饿了么?”这种表现,好象不应该属于一个肚子饿的人,我止不住好奇轻问,乘他绵密热吻令我窒息之前。
“嗯。”鼻音浓浓地答过,唇舌交缠刹那,他恨恨地伸手,掐拧我腰肉,“你喝过酒了么?”
不等我回答,抱住我身体的臂弯无意间碰到我手里拎着的冰冻鱼头:“你拿的什么怪东西?!怎么会这般冰凉刺人??很痛的!知不知道?!!”
“鱼头。少爷。”鱼头二字一出口,旋即又传来胡小天似嗔非怒的咬牙低问:
“你该不是又想用鱼头打发我罢?”
“今天不会。”我摇头否认,我的计划是要在他正式参加大学升学试期间,才会做这道我坚信不移的滋补佳品―――鱼头炖豆腐。
他似乎放下心来,长长地出了口气,转瞬又有点怀疑地质问:“你说今天不会是什么意思?”
“就是今天不会的意思。”我淡然地答,再继续淡然地问,“少爷现在想吃什么?是想吃米饭,还是面条?”
“狐狸肉。”胡小天再度往我唇内伸进的温热舌头,调皮滑溜,如扭身爬行的一条小蛇。
嗯?虽然他的话语接近微不可闻,但我还是听清了。虽然听清了,他这种要求却叫人有些为难,要往城外的哪座山上去,才可以为我的猫眼少年捉到他想吃的野生狐狸呢?
“明天吃行不行?”在被他舌头逗引得忍不住要回吻追缠之前,我淡然低问,
分明轻柔吻我的少年,忽然之间便改变了态度,极其凶狠地咬痛我舌尖,继而冷冷回道:“为什么要明天?你跟别人玩累了么?”
“没。。有。”我喘息着答,语气中微含痛楚沙哑,“可是,少爷,”
“没有可是!不准你有可是!”不待我把话说完,冷不防地,胡小天已将我拦腰横抱,往我耳边低沉吼叫。
刻意压抑的声线,隐约向我传抵少年此时昂扬怒意。
肚子饿得生气了么?为什么他抱着我去的方向是卧室,却不是去厨房?
关上门,开了灯,胡小天大步抱我上床,床头明亮灯光,映照出他白玉般俊美脸容,双眉之间一片光洁,并不见那抹我异常熟悉的艳丽朱痕。
没有生气么?我伸手,要抚上他额头,却被他捉紧了两只手腕拉高至我头顶,修长身段向着我沉重压下,慢慢欺近我的两只漂亮猫眼内,忽闪着淡淡冰冷的微蓝光泽。
在他没有温度的眸光里,令我骤然间忍不住微微发抖,真是奇怪体验,原来天气并非寒冷,人类肉体也会似生病样发抖么?
“想不想我抱你?”少年微皱眉,冷冷低问。
“嗯。”我淡然低答,继而低问,“少爷,你不是饿了么?”
“想我抱你的话,就脱衣服给我看。”胡小天忽然放开我,双手抱臂斜坐向床边,唇角紧抿成线。
“我只要脱衣服,你就饱了么?”我似乎有点开始明白了,神色淡然地掠过少年忽然窘迫微红的脸颊,开始,解开身上紫衫扣子。
一颗又一颗,衫衣褪去,露出我生着两只活泼白兔的俏挺胸部,抬头看向胡小天线条分明的深刻侧面,我淡然唤他:
“少爷,你不是要看我脱衣服么?你再不扭过头来,等我脱完的时候,可别说你没看到。”
后面的话我没说出来:若是你硬说你没看到,叫我穿了脱,脱了又穿,玩这种游戏,我并不是很喜欢。
“你说什么呢?!”他恼怒大叫着,总算狠狠回头,却未料到我已无声无息坐至他身边,不无羞窘地呆望住我半裸肉体:
“你,,你已经,,已经脱了,,脱到,,脱到这里了么?”
“嗯。也不知道少爷喜欢什么样的脱衣速度,我只好自己把握。”回答着少年结结巴巴的问话,我低头半跪于他面前,开始解开牛仔裤扣。
耳边所有声音忽然消失,包括少年的呼吸与心跳。
虽然听不到他呼吸,也感受不到他心跳,微凉身体却在刹那间得到温暖。
胡小天用力抱紧我,咬牙切齿地抱紧我:“该死!你连脱个衣服都要这样折磨人么?”
“少爷,”在他再度往我唇瓣烙吻之际,我再度低唤。
“嗯。”胡小天含糊地应允,辗转吻向我腮颊,细颈,锁骨,嘴里发出叹息般地含糊低问:“狐狸精,你今天有没有被别人吃掉?”
原来,真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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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要问他的问题,已经不必再问:
少爷,你想吃的狐狸肉,不会是指我的肉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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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送莫家林回家。
第三日,回复正常生活。
第四日傍晚,胡小天脸色阴沉地回家,有意无意经过我身边,然后会望住我片刻,好象有话要问,却强忍着不问。
这种异常郁闷表情,为何会令我觉得比前晚玩的脱衣游戏要有趣得多?
三分钟,三十分钟,还是会忍死都不说?
我在心中暗下赌注,脑内浮浅曲线跳起又落下,好似在跳舞。
“你有话要对我说么?”吃过饭,少年跟着我进厨房,沉默地看我洗净两只碗之后,终于开始冷冷发问。
“少爷希望我说什么话?”我淡然相问,继续洗碗。
“真的没有?”胡小天继续问我,清润声线镇定冷凝,“没有任何想要跟我说的话么?”
我目无表情地发问:“我明晚要去海洋剧场听音乐会,少爷你要不要去,这种话算不算?”
“你要去听音乐会么?”他似有些意外地喃喃反问,转瞬又骄傲道:
“这种事情你应该提前说,我明天会很忙,不知道能不能抽出空来。”
“嗯。”我点头,开始擦拭清理洗过的碗碟,再不言语。
“喂!!!!!!!!”无奈只得片刻安宁,耳朵被迫陷入彻底习惯的嗡嗡发麻状态,“我要你说的不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