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样,那你便好好待她。”冯野声音低沉,他现在,只希望冯绍不要再伤害凤歌,她受的苦,也已经够多。
“那是自然。”冯绍低垂的眸子中,浮起一丝冷绝。他对她,自然够“好”。又随口扯了几句朝中之事,冯绍告辞。
冯野一个人坐在书房中,看着眼前的那碗茶,不知何时,那水面上,仿佛浮起某个人的面容,可只是微微一荡,便又消失了。
终是幻象。过往的爱恨,都是幻象。他轻轻闭起眼,苦笑不止……
而冯绍那天,心情也难以平静,最终他在寂夜中,来到了他的地宫。站在空旷阴暗的殿中央,他忽然想大喊大叫,将心中的憋闷发泄一空。但是他最终选择了另一种发泄方式。
当他走进那个房间,躺在床上的人,立刻惊恐地向后缩。他一步步走近,双手撑在床边,对那个人阴沉微笑:“凤歌,想我了么?”
“滚,你滚开。”凤歌尖叫,抓起床上的枕头去打他。他任那个枕头直砸到自己脸上,连眼睛都未曾眨一下,就那么直直地逼视着她。
她渐渐无力,最后在这种逼视下,几近崩溃:“冯绍,你杀了我吧。”
“我怎么舍得呢?你这么美的妙人儿,以后还有可能是我夺江山的好帮手,杀了你,那我该多傻。”冯绍冷笑着捏住她的下巴,指尖的力道让她觉得疼痛。但她知道这还只是开始。
果然,接下来,他便残酷地命令:“脱衣裳。”
此刻的她已两眼无神,手麻木地一颗颗解开扣子。衣服一件一件,散落在床边,她如同一尾被剥尽鳞片的鱼,濒死而绝望。
他冰凉的手,从下马移开,往下滑至颈上,又是狠狠一掐:“你的脖子真细,我又想起那天,就这样拎着你飞奔,感觉真美妙,好想再试一次。”
她仍旧只是木然地望着他。反正,她永远也逃脱不了,不如承受。等有一天,他把她活活折磨死了,她也就解脱了。
他的唇随后也落到她的身上,也那样冰凉,每挪一寸,身体便仿佛多一寸被冻僵。
现在他对她已再无温柔。
“告诉我,每次我和你合欢的时候,你在想谁?”冯绍又想起白天,面对冯野时的嫉妒,心中再度升起恨意,伏在凤歌的耳边,低声问道。
凤歌不答,如同死一般。
下一刻,他的眼神一沉,猛地……
但她已经习惯了这种疼痛,只是直挺挺地躺着承受,当自己是一具尚余温度的尸体。
冯绍又怎肯就这样放过她,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手里,多了一颗鲜红的药丸。
“吃了它。”他唇边的笑容邪恶。
她逆来顺受地张嘴吞下。不多时,熟悉的潮热便迅速在体内蔓延开来。
他给她吃的是媚药。他要的,便是她如同贪婪卑贱的奴,向他索欢。只有将她侮辱到极致,才能让他满足。
她懂。
他却故意退开,不让她碰,她只得继续追逐,以解身体难耐的焦渴。
泪已经流了出来,可她的脸上,却依然挂着妖媚的笑容,甚至说着自己都觉得恶心的艳语,勾引他,诱惑他,只求他能不要让自己的躯体这么痛苦。
至于灵魂,反正已经毁灭,便无所谓了罢。
他就这样折磨她,可是却不知道是不是也是时在折磨自己。
他常常恨她,为什么要在自己以为得到爱的时候又残忍地将自己所有的希望撕碎。
所以,他要加倍残忍地还回去,让她对人生,再无希望。他本就是这样的人,太渴望爱,所以人家给他一分爱,他便想还十分。可正是因为这样,所以他脆弱得接受不了背叛……
当呻~吟终于停止,她如同破碎的布偶,蜷在床角,他靠在床头,冷冷地看着她的满身伤痕,嘴角一勾:“凤歌,你是不是以为自己原本的高贵,被我践踏了?”
她只是闭着眼惨笑,指尖死死抠着坚硬的
墙壁,把那当成他的眼,他的心肝,恨不得挖成空,沥出血。
冯绍的脚尖,触到她的腰际,再轻轻一转,她便又闷哼一声,手软软地垂下,抱住了他的脚。
服过这种媚药之后,身体的感觉会特别鲜明,几乎经不起任何撩拨。
他就那样用脚尖勾着她,将她拖到自己身边,挑起她的下马,和她对视,眼中满是轻蔑:“其实我告诉你,你只不是……是个野种。”
凤歌全身一震,忽然拼尽了力气,想去肩他的耳光:“你可以侮辱我,但不要侮辱我的父母。”
“你的父母?”冯绍狂笑,阴森的声音,如半钝的刀,在人心上一道道地刻:“你真的知道你的父母是谁吗?”
凤歌此时,已经快被媚药的效力夺去神智,但她仍挣扎着,虚弱地骂:“你在……胡说什么?”
可冯绍却大笑着,再度攻入她的身体:“或许等你死的那一天,我会大发善心告诉你真相。”
又是一场暴风烈雨,凤歌再无暇去想其他。
而当她终于再清醒过来时,室内又仅剩她一人。
她又想起了那句话,不顾腿软,冲到门边,摇撼着那铁做的栅栏,发疯般地喊:“冯绍,冯绍,你给我回来,说清楚……”
可是幽深的地宫中,除了回音,再无回应……
……
当南越来此打探消息的人,发现忽然没人再愿意向他们透露一丝半点线索,开始察觉到不妙。
而更为恐怖的是,他们的同伴,一个接一个,莫名其妙地失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又一人悄无声息地不见了,和他一起的人,惊慌地回到他们在帝都秘密联络的地方。
进了那间厢房,他见到的,依然只是那个隐在暗处的背影。
“主子……范四儿他……没……没了……”他已经践得语无伦次,方才的情景实在太诡异。
“怎么没的?”那人声音森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