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抱紧宣王粗大腿

夕阳落下,华灯初上,月上中天,万家寂静,楚月体内真气流转,三个时辰一晃而过。

真气收归丹田,楚月深吸一口气,睁开眼睛下床,简单用了两口饭,再看了看翎白的情况,然后除下官服,别刀上暗器,带好账本,收拾行头,换上夜行衣,开工!

…………

冷月如霜,万巷无人,长元街的大路上却缓缓走来一队人,来人身着清一色皇家禁卫军甲胄,腰挎宝刀,龙行虎步,器宇轩昂,神色间自隐着一种皇家亲卫的倨傲与军人的锋锐。

队伍前后大约四十人,前头一人身着飞鱼服骑着马当先,头顶的是三山帽,一看便知是东厂的人,他身后大约二十人后,一辆雕龙画凤的香木车缓缓而行,另二十人押后。

正是“护送”宣王回府思过的禁卫军与东厂派出的监官。

虽说赦免宋景暄回府的口谕上午就从御书房下来了,但翰林院却是在午时才开始拟写,未时初刻才将代拟的旨交到内阁,再加上宫里其他的一些准备,层层关卡下来,折腾到这亥时末,宋景暄在才从宗人府大牢出来,幸好时间太晚皇帝没叫他进宫谢恩的意思,否则估计天亮了都见不到人。

长街寂静,只闻禁军整齐的脚步声与车马声缓缓走过,突然,一道尖锐的鸣镝声响起,一支冷箭飞速穿过一个禁卫军的喉咙。

“有刺客!”禁卫军慌乱的声音响起。

“不好,有人劫囚!”更为尖利清晰的,是领头的那个东厂监官的声音。

“啊?”禁卫军一愣,不由得看向中心护卫的马车,就在那一回头间,铺天盖地的箭矢乱射而来,顷刻间又夺去十几人的生命。

“啊!”

惨叫声四起,禁军队伍顿时乱作一团,慌忙着挥剑抵挡着箭矢,或寻找着遮蔽物,将原本护卫的马车丢到了一边,仍由乱箭一支支钉在马车壁上,将马车射穿。

正在这时,长街的另一头突然飞冲来一队手执长剑的人影,仔细一看俱是一身黑色劲装,面蒙黑巾。

他们冲到马车边,一面挥剑抵挡着天上的乱箭,一面迅速摆开阵型,将马车护在中间。

“王爷!”领头的黑衣人身形敏捷地跳上马车,掀开车帘。

车上,一个身着素色锦衣的男子立马从车内而出,扶着他的手跳出车外,避在车后,手脚上的镣铐锁链在月光下反射出冰冷的寒光。

空中的乱箭戛然而止,另一批黑衣蒙面人倏然从四周涌现,手上的长剑泛着森冷的光芒。

“杀!”

“杀!”

没有多余的喊话,双方都心知肚明,直接挥剑厮杀在了一起。

“叮叮。”

长剑狠狠砍在镣铐锁链之间,擦起了星星火花,却无法撼动它一点。

双方的混乱厮杀之中,在己方人马的护卫之中,宋景暄身旁的黑衣人使劲全力,却无法在他手脚上的镣铐上留下一点痕迹,反倒是自己的剑砍缺了刃。

“云锋,没用的,这是玄铁制的镣铐,寻常刀剑是砍不断的。”宋景暄低沉的嗓音响起,阻止了云锋再次看向镣铐的剑。

“王爷,云锋背你出去!”那换做云锋的黑衣人似乎才刚过变声期,略沙哑的嗓音中透着焦急。

刀光剑影,血腥的味道蔓延开来,看着周围的护卫一个个倒下去,宋景暄的眸光深沉。

他道:“云锋,你先走,此地离皇宫不远,宫中的禁卫军接到消息马上就会赶来。”

“我不走王爷,等宫中的禁军听到消息赶来要等到什么时候,我不走!”云锋道。

身边的人渐渐减少,东厂的人愈发逼近,情势紧张,一时谁也没有发现又一个黑影从屋顶上飞身而下,一脚将骑着马避开在战圈之外的东厂监官踢下马,按在地上一拳打碎了喉骨,然后扯下他腰间挂着的两把钥匙。

“把剑给我,走!”宋景暄的目光锐利,低喝道。

“我不!”云锋倔强道。

“好了,一起走。”带着一丝悠然的嗓音低沉温文,倏然在耳边响起。

楚月施展轻功,踩着东厂人的肩膀跟头,直接跳进了宣王的护卫圈里。

“你是什么人?”云锋的长剑一横,戒备地盯着这个突然出现的人。

楚月晃了晃手中的两把钥匙,“好人。”

“你……”云锋眸中的闪过一道诧异。

宋景暄亦是一愣,却只是一愣,瞬间便收敛了神色,眸光沉沉。

“让他过来。”他道。

虽蒙着面,但依旧可以楚月的眸中始终透着浅淡的笑意,不管是云锋拦她,还是宋景暄叫她过去。

得到宋景暄的许可,楚月迅速上前用钥匙解了他手上与叫上的镣铐。

只一会,东厂的人便已杀至身前,镣铐一解,宋景暄立时便夺了一个东厂的人手里的剑,身手之矫捷自不必说。

“走!”

镣铐解除,一得自由,原地挨打的形式陡然扭转过来,宋景暄手执长剑,单人一马当先突破东厂之人围攻的阵型,杀出一条血路,带着手下人快速撤走,不愧是驰骋沙场多年的常胜将军!

夜色深重,更夫打着梆子敲着锣缓缓从巷口走过,已是三更。

长安街宣王府外的巷中,一身素色锦衣的宋景暄负手而立,清冷的月光从侧面洒在他的脸上,更衬得他五官棱角分明。

巷子中,七八个身着黑色劲装的汉子微喘着气左右靠在墙上,手中的长剑血迹未干,裹杂着自身上的血腥气与汗味。

“还剩七八个兄弟了。”云锋捂着手臂上的伤沉沉道。

带来二十五个人,加上他却只剩下九个人。

宋景暄的目光从他们的身上一一划过,沉声道:“兄弟们辛苦了,你们的情,我宋景暄记下了。”

“王爷言重了,那是我们应该的!”

“对,王爷对我们恩重如山,这些都是应该的!”

“为王爷效力,兄弟们万死不辞!”

宋景暄的眸光深沉,却是坚毅,“阉党惑国,终有一日本王必将刘节斩于剑下,以慰今日战死兄

弟们的英魂。”

“好,王爷有此之志,实乃我北程之福!”温文却低沉的喝彩声忽然响起。

宋景暄的眸光微移,看向那个单独倚在墙上闲适身影。

接收到他的目光,楚月缓缓直起身子,然后拉下脸上的蒙面黑巾。

“王爷可还记得在下?”她笑道。

宋景暄的眸光锐利,仔细从楚月的身上端详而过,然后他道:“品香楼。”

楚月淡笑伸手,手心的一颗南珠在月色的照耀下光泽洁白莹润。

“六年前。”她道。

清冷月色的映衬下,南珠周身的光滑温润细腻,透着一种高贵的优雅。

宋景暄的眸光一怔,飞速转过万道流光,诧然道:“你……”

“下官翰林院编修楚月,叩见王爷!”

楚月膝盖一曲,单膝跪地道。

“你就是那个刘节亲封的编修楚月!”云锋一惊,提着剑就要上来,“早就听说了,你这个阉党走……”

“云锋,不得无礼!”宋景暄低斥。

“王爷,他……”云锋的眉头皱起,一脸愤然。

宋景暄看着依旧淡笑着单膝跪在地上的楚月,深沉的眸中闪过探究的光。

楚月却仿佛并没看见,转眸看向云锋,道:“刘节权势滔天,他硬要封官,在下一介寒门士子又无靠山,岂敢不从?难道憎恶阉党就非要在那时逞口舌之快?再者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编修,在下也不是当不了。”

“巧言令色,我看分明是你在刘节面前谄媚,他才会封你的官!”云锋不屑道。

“呵。”楚月冷笑,“在下若真是阉党,估计云先锋现在就不能站在这儿跟在下争辩此事了。”

“你!”云锋的眉头一皱。

“楚大人请起。”宋景暄的嗓音响起,同时,向楚月伸出了一只手。

楚月转眸看向他,眸中的光芒坦然明亮,拉住他的手起身,“谢王爷。”

“王爷,此人不能轻信。”云锋仍旧坚持自己的观念,劝阻道。

宋景暄整晚都绷着的冷峻的面容上终于放松,一笑道:“本王与楚大人早已是生死之交,如何不信?”

“啊?”云锋一愣。

楚月的眸底幽光一闪,果然,他没有直接承认六年前的事。

“王爷,接下去我们应该如何?”

相认完毕,震惊过后,云锋问道。

“回王府。”宋景暄淡淡道。

云锋一怔,“啊?王爷,何不与我们一起找出证据再回去,平白受那些囚禁之苦。”

“的确要回王府。”楚月道,“若不回去,岂不是遂了刘节的愿,畏罪潜逃,坐实了贪墨的罪名。”

“可若是东厂再派人刺杀该如何?”云锋问道。

宋景暄的眸底闪过一道寒光,方要开口,楚月却已先道:“如今三更已过,再过一个时辰天便要亮了,东厂没有机会了。”

“此话怎讲?”宋景暄的眸光一顿,云锋已抢先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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