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日迎接家眷之后,这几日陈任都很是开心,连面对孙家三兄弟和周泰、蒋钦的时候,都是笑盈盈的,这反常的表现,倒是让陈任的这几个学生连续做了好几天的噩梦。
那日在马车中陈任和貂蝉之间的关系迈进了很大一步,虽然最后还是被满嘴醋酸的黄月英一脚破坏了,但陈任可以很确定,貂蝉对自己的亲近没有反感。这让陈任兴奋得好几天都睡不着觉,只能折腾身边的黄月英了,弄得黄月英整天都起不了床,陈任倒是成天都精神奕奕的,牛与耕地的关系,在他们两人中间起了颠覆性的变化。
看着陈任呆呆的傻笑模样,正在练习推演的孙翊推了推身边的两位兄长,小声说道:“大哥,二哥,你说这先生会不会是,是,是秀逗了?”孙翊想了半天,终于想到了一个从陈任那里学来的词。
孙策和孙权还没有来得及回答,只见一道黑线划过,一粒石子准确地命中了孙翊的小脑壳,顿时把孙翊打得脑门上肿起了个小红包。两位兄长就好像看傻瓜般看着孙翊,敢当着陈任的面说他坏话,你傻啊?
陈任此时也从YY中回过神来,笑眯眯地看着三兄弟,诸葛亮和徐庶已经直接还给孙坚了,毕竟这个时候,孙坚手底下还是人手不足的。陈任只有自己亲自来教导孙家兄弟了,不过貌似这本来就是陈任的职责。
“行了没有?”陈任的心情不错,连带着对孙家兄弟说话的语气也比以前好得多,“如果对刚刚的失利反思后,就可以去绕城跑上一百圈了。”陈任的语气真的是温柔了许多,不过该惩罚的,陈任还是不会客气的。
孙家兄弟耷拉着个脑袋,还是乖乖地去完成惩罚,经过了陈任这一年多的训练,三兄弟都体质都有了不同程度的提高,哪怕是最文弱的孙权,如今跑上一百圈也是轻松的很。
孙家兄弟走了以后,陈任干脆很是惬意地躺在了后院的板石上,晒着日光,睡起觉来。
“哈哈!子赐!好会享福啊!”一声长笑声把陈任惊醒,陈任打开眼睛,却看见的是孙坚。
陈任立刻站起身来朝孙坚施礼,孙坚却是马上扶住,没让陈任这一跪跪下去,孙坚说道:“本来子赐在此休息,我是不当来麻烦子赐的,只是如今出了些麻烦事情,不得不来找子赐啊!”
陈任连忙把孙坚迎近居处的议事厅,让松儿端上茶水,随后对孙坚说道:“主公说哪里话,属下为主公效力是属下的本分,主公有何事要差遣属下,尽管明说!”
孙坚端起茶水轻轻的嘬了一口,说道:“是这样的,最近接到蛇部的情报,袁术暗中联络豫章、鄱阳等地的山越,频繁袭击城池,我本欲征讨,但奈何这山越甚是狡猾,出山掠夺一番便遁入深山,军队若是跟随入山,则会被他们暗算。我等且苦无良策,因此特来求助子赐。”
陈任眼中一亮,说道:“主公,暂且放下山越,这袁术若是暗中联络山越,可见他已经有了侵犯之心,不可不防啊!”
孙坚却是摆了摆手:“这点子赐莫要担心,我已命太史子义率精兵一万驻守扬州,又下书舒城周异整兵防范,袁术此处无须担心!”孙坚一说,陈任这才想起来,现在孙坚帐下也算是人才济济了,这种小问题,自己可以说根本不需要去多想。
倒是这山越的问题,还真是个棘手的问题,目前孙坚还没有完全扫除江东,正是要先准备削弱江东世家的力量,再最后借着攻打严白虎和王朗,把江东世家一举扫除,根本没有办法做到像历史上那样举大军去扫平山越,但山越精通山地作战,派少了兵力只能是徒费人力和军粮。
想来想去,陈任决定还是自己亲自前往最为妥当,于是便抱拳说道:“若主公信得过属下,属下愿带五千兵马,扫荡豫章、鄱阳等地山越!”
其实孙坚此次来找陈任,也是抱着这样的目的,孙坚帐下虽然猛将颇多,但若论勇猛论机智,哪个比得上陈任,况且,陈任一向总能带给孙坚惊喜,孙坚也希望这次陈任能够带给自己一些意外之喜。
陈任想了想还是决定带几个帮手去,把这想法跟孙坚一说,孙坚哈哈大笑几声,大手一挥说道:“想要谁你自己去挑就是了!”
得到孙坚的首肯后,陈任嘿嘿一笑,脑袋里把军中诸人转了一圈,便选定了两人。与此同时,在军中有两人忽然莫名其妙地打了两三个喷嚏,心里还想着是不是昨天晚上睡觉着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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鄱阳城外二百里左右的位置,看着面前俊山群立,陈任不由得有些感慨,刚刚想吟上几句诗来表达心中慷慨激昂的心情,身边一个畏畏缩缩地声音响起。
“那,那,那个,陈大人,这,这前面就是,就是山越驻扎的,的,驻扎的地方了!”
身后的蒋钦很不爽的拿起手中的长刀敲了敲那名带路军士的头盔皱眉说道:“给我说清楚了!什么酒是驻扎的地方了。”另一边周泰则是两眼暴着寒光,慢慢地抽出了腰间的长刀,顿时把那军士吓得差点就瘫坐在地上了。
周泰和蒋钦刚刚被告知要去鄱阳平乱的时候,可是高兴了,有仗打就意味着可以立功。可是一听到带军的主帅是陈任,他们两个就有点犹豫了,没办法,陈任带给他们的心理阴影太大了。不过立功的诱惑还是驱使他们加入到陈任的军中,不过,这段时间,陈任一直都表现得和蔼可亲,倒是让周泰和蒋钦两人放心不少。
“幼平,公奕,就别吓唬他了。”陈任的心情一直维持着很好的标准,因为在临行前老婆黄月英大人已经表示同意将貂蝉娶进门,只要打完这次仗后,回到建业,就可以迎娶佳人了。
陈任掉转马头,对着那打颤的军士笑嘻嘻地说道:“不用害怕,说说吧,这山越是在山里的哪个方向?”
那军士见带头的陈任态度还算和蔼,心中的害怕倒是少了许多,便指着前面的大山说道:“陈大人,我们只知道山越每次都是从这个山口出来的,但具体在哪个位置却是实在不知。”
陈任转头看了看面前巍峨林立的群山,有些无语了,这么大的地方,那岂不是要找死人?不过想想这地方军队要是知道了山越的确切地方,那还不早就剿灭了山越,于是也就作罢,又问道:“你们常年和山越作战,可知道这山越大约有多少人马?”
那军士却是依旧摇摇头说道:“大人,这山越时而几千,时而上万,实在是不知道这山越的人马到底有多少啊!”
陈任还真的是有些无奈了,心中想这地方守军到底是干什么吃的?打了这么多年仗,不知道敌人驻扎的地点也就罢了,连敌人的数量都弄不清楚,这要是放在以前的陈任,恐怕第一时间不是进山剿灭山越,而是回到鄱阳城去把那城的守军将领撤了,再拉下去狠狠地打上二十大板。
不过没办法,奈不住爷们现在高兴,陈任直接摆了摆手,就让那军士直接回鄱阳城了。陈任如此大度的表现倒是让一旁的周泰、蒋钦,以及身后的包保和谢恶吃惊不已。
陈任遥望这些大山,心中不断暗自心算走过这些大山的时间,幸好这次所带的,都是江东军中精锐的刀斧兵,若是带骑兵来,只怕现在陈任就要立刻掉头回建业了。
陈任下令将多余的辎重都留下,再留下一千军士为接应,四千军士身上只带三天的军粮,轻装上阵。令周泰守左军,蒋钦守右军,包保和谢恶压后军,陈任自己走到军队最前方,就这么领着大军,浩浩荡荡地开进了大山当中。
一进山口,便发现在山口的入口处挂着几具尸体,看穿着,应该是当地的守军,尸体上的肉已经腐烂得差不多了,但是依稀可以看见身上的许多伤口,可见这些军士在死之前受过多少痛苦。在尸体下方,歪歪斜斜地用血写着几个大字:“汉狗莫入!”
陈任笑了笑,不错嘛!还知道用心理战术?看来这些山越也不像当地守将说得那样是群野蛮的化外之民,而且陈任记得历史上是这样记载山越民族的:“以农业为主,种植谷物;山出铜铁,自铸兵甲。他们大分散、小聚居,好习武,以山险为依托,组成武装集团,其首领称“帅”,对于封建中央政权处于半独立的状态。”
由此可见,山越民族还是有一定文明基础的,只不过因为落后于汉族,所以会被汉族人称为蛮夷。看来这次剿灭山越的任务,并不是那么简单啊!陈任摸着下巴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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