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三娘一副不以为然的样,低声道:“那是我精心炼制的乌丹,每当午时便会发作,绝对能让你尝到什么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药效会足足发作七七四十九天,若是你能熬到三十天,便来向我拿解药,在这中途若是做了什么让我不满意的事,我可以立即引爆,你懂得。”
阴柔瞪着猩红的双眼,想将宋三娘生吞活剥了的模样,却只能在她的淫威下,跪地求饶:“前辈,我错了,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求前辈大人有大量,放了我吧。”
宋三娘却一脸嫌弃的望着她,将她一脚踢开,冷声道:“赶紧滚,不然即便到了三十天,惹恼了我,解药照样不给你,滚滚滚。”
阴柔泪眼模糊的瞪了宋三娘一眼,带着满腔的不忿与不甘连滚带爬的逃走,望着阴柔远去的背影,悦君叹了叹气,埋怨道:“你为何对她下死手,那不是增加她的怨恨吗?”
宋三娘连连摇头,解释道:“你不懂,对付这种人,就得使些手段,否则她随时都会想只疯狗一样咬住你不放,我就不一样了,我成了她的主人,渐渐她就会被我驯服,等着吧。”
两人回到屋内,紫云的残影坚持不了多久,只为佘玉输送了法力便消失无影,想再找寻她也不是易事,悦君趁佘玉还未苏醒,质问宋三娘道:“你刚才对紫云上仙咄咄相逼,弄得不欢而散,你一开始的目的就是紫云上仙吧?”
宋三娘掩嘴一笑,没有矢口否认,虽然悦君说的不全对,但也猜中了一半,低声道:“你只说中了一半。”
深知再次被利用的悦君不免有些急躁,虽然之前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却还是忍不住难过,追问道:“另一半是什么?”
沉默许久的寒墨,道出另一半的原因,冷声道:“悦君你有所不知,当年太乙真人收紫云上仙之时,其实那个名额是定给宋三娘的。”
宋三娘瞥了寒墨一眼,略表吃惊,毕竟是多年以前的事,没想到他竟知晓。
寒墨挥了挥袖子,继续说道:“对于横空出现的紫云夺去了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自然会心存不满,但这都不是紧要的,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就是紫云与太乙相爱并诞下一子,这让长年倾慕太乙真人的宋三娘,累计多年的怨恨一并发出,这才有了今日的局面。”
宋三娘别过头,眸里闪过淡淡的忧伤,“你错了,虽然我不满她抢走太乙真人,但真正令我感到失望的是太乙居然为了她,放弃自己多年的修为,你不知,与凡人相恋并诞子,在仙界是不被允许的,一旦被人发现便会万劫不复,而这个女人,她用太乙的命换来的孩子,竟丝毫不懂得珍惜,她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那就是辜负了太乙的一片真心,所以我不能坐视不管,我要让她为她犯下的错付出代价。”
听着宋三娘激动的言辞,悦君不免哀叹,没想到看似多情的宋三娘竟也有如此深情的一面,只是她的做法,悦君不能认同,毕竟这是他们的家事,宋三娘何苦要横插一脚,再者佘玉在这次的事件是无辜的,宋三娘为了泄愤把无辜的人牵扯进来,如此不道德的做法,悦君不能理解。
寒墨更是一语道破她的话,“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明明是个旁观者,却因一个情字,无法自拔,深陷在你自己构造的世界中,你说紫云不可饶恕,那你呢,你的所作所为又比她好多少?”
宋三娘咬了咬唇,还是头一回有人指出她的不是,难道她真的做错了,她只是想把真相公布天下,却在过程中利用了无辜的人,更把无辜的人牵扯其中,她费尽心思,最后却什么都没得到,“我只是,不满,我并不想伤害别人。”
寒墨摆着手,低沉道:“退一万步,即使你再怎么迷恋太乙真人,但他的心从来就不在你身上,再者他已与紫云诞下一子,这足以说明你与太乙今生无缘,你又何必对紫云耿耿于怀呢?我想今日倘若太乙在世,他也不愿看到这样的你,更不愿看到他心爱的女人难过。”
宋三娘浑身一震,她一心只想着如何披露紫云的罪行,却从未考虑过别人的感受,寒墨说的对,她被嫉妒蒙蔽了双眼,她的所作所为比紫云还要恶劣万倍。
望了眼沉睡的佘玉,此事受伤害最大的就是他了,抬头看着寒墨,低声道:“我懂了,我不该执着于过去,寒墨,悦君,对你们隐瞒了我的真正目的,我很抱歉,是我心胸太狭隘了。”
悦君上前握住了宋三娘的手,安慰道:“罢了,事情都过去了,你只是为情所困,重要的是你以后的路。”
宋三娘反握着悦君的手,轻声道:“你是个好女孩,与我不同,佘玉,是我利用了他,你不怪我?”
悦君眨了眨眼,“这个真相对佘玉虽说残忍了些,但他迟早要知道,你不过是提前告知他罢了,只是以后别利用人心了,毕竟它是个脆弱的东西。”
宋三娘点头笑道:“怎么办,我还是想把你带回清水洞,你天资聪颖,跟了寒墨那个木头,肯定要吃不少苦。”
悦君被吓得立马抽回了手,淡声道:“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至于寒墨,他待我很好,放心吧。”
宋三娘也是开个玩笑,瞧把悦君吓得,轻笑道:“要不你把炼南给我吧,那小子我瞧着挺好,适合跑腿。”
一旁的炼南立刻跳了出来,表示自己的不满,“哎哎,怎么说话的,我又不是生来就跑腿的,再说,我已经发过誓要永远跟着悦君的,悦君去哪我就去哪,你还是省省吧。”
宋三娘敲了炼南的头一下,轻笑道:“瞧把你给乐的,谁稀罕。”
随后望了寒墨一眼,点头示意,今日若不是被他点醒,自己还不知要沉迷到何时,悦君身边能有他在,也是悦君之福。